能力,他们将会以自己的玉碎,证明对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国的忠诚,也会为更多的同伴,争取到生存的机会,死得其所!这件事,就麻烦渡边君去安排了!”
渡边大佐瞪着惊恐的眼珠子,不认识似的看着滔滔不绝的吉永中将的大嘴,两万多伤兵,阻击装备大批坦克,拥有上千门大口径火炮的几十万独立师部队,还两天以上的时间,那是将他们送上绝路,那可是两万多帝国士兵的生命啊!真是狠到家的打算,毒辣至极的想法,渡边大佐不寒而栗,在炙烈的阳光下,竟然打个寒战。
见渡边大佐一脸的惊恐,似乎被自己的决定给吓住了,吉永中将心里一阵厌恶,渡边这家伙在自己手下,当了一年多的参谋长,怎么就没发现,是个怯懦之人?
“渡边君,对我刚才的决定,有什么反对意见吗?”吉永中将阴森森的逼问到。
渡边参谋长心肝儿都在哆嗦,哪敢说什么反对意见啊,垂着头,“司令官阁下,职部坚决执行您的命令!”
“那还不快去!”吉永中将不想跟他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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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五百九十二章 可以利用的伤兵()
做出让两万多名伤兵,留下来阻击一定会尾追的独立师部队的决定,关东军边境守备队司令官吉永中将,丝毫没有觉得什么不妥,更没有良心上的不安,这就是战争,残酷的战争。
两万多名伤兵,是边境守备队转进至远东战场最大的负担,不仅仅是拖累部队的行军速度,更重要的,还会影响士兵们的士气,抬着缺胳膊少腿儿,浑身血迹斑斑,痛苦呻吟的同伴行军,对于士兵们的体力和精神,是极大的折磨,就算独立师部队不追击,从外蒙古到远东,长达数百公里的行军路途,也会把士兵折磨疯掉。
因此,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吉永中将的内心,倒是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仿佛是抛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一般,两万多名关东军伤兵,被放在戈壁滩上,空洞的目光,看着六万多逐渐同伴远去,一直到身影消失在蒸腾而起的地面气流之中,绝望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名负伤的关东军士兵心里,他们知道,被抛弃了,无情的抛弃了!
与士兵们的绝望情绪不同,被任命为伤兵指挥官的铃木大佐,倒是显得格外的亢奋,这个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倒是有着一种临危受命的使命感,拄着拐杖,拖着一条被炮弹碎片割开一道大口子的伤腿,将伤兵里的各级军官召集到一起。
铃木大佐要布置的,就是一件事,“诸君,不要垂头丧气,我们能够留下来,是无尚的荣光,证明我们还有为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国尽忠的机会和能力,现在我命令,所有的伤兵按照大队编重新一编组,而诸君就是大队长和中队长,我们一定能够给追击上来的支那士兵。以最大限度的杀伤!”
一名被打断了一条腿的少佐,小脸儿煞白,目光迷乱而不解的问道:“铃木大佐,我们依仗什么。来阻击支那部队的追击?就凭手里的步枪和手雷吗?”
铃木大佐狰狞的一笑,回答道:“不错,但你还遗漏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大日本帝国武士的精神,每一名帝国士兵的身上,包括我在内,都要缠满手雷,而且,不需要修筑工事,就分散的躺在那里。等支那士兵过来的时候,立即拉响身上的手雷,与支那士兵同归于尽,两万多帝国武士,诸君想想。能够给支那士兵造成多大的伤亡?”
铃木大佐比吉永中将还狠毒,两万多名伤兵,被他当成人体炸弹,按照铃木大佐的计划,以命换命,哪怕是一比一的比例,至少有两万多名独立师的士兵。会倒在手雷的爆炸之中,乐观估计,恐怕要给独立师部队战场四五万人以上的伤亡,想想,铃木大佐就激动的浑身发抖。
同时,铃木大佐也是聪明的。他并没有命令这些伤兵们构筑工事,都是些缺胳膊少腿儿的伤员,在地表温度高得烫人的戈壁滩上修工事,恐怕不等独立师部队追击上来,伤兵们自己就会累死或者是渴死。
因此。铃木大佐的接下来的命令,就更简单了,“诸君,要告诉帝国的士兵们,当那些支那士兵到了身前的时候,不要动,保持体力,更不要开枪还击,我需要的,就是每一名天皇陛下的武士,有拉响身上手雷的体力,如此而已,诸君,马上去布置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乎,在外蒙古荒凉的戈壁滩上,喷火般的阳光下,两万多名关东军伤兵,如同干涸池塘里的死鱼般,躺满了滚烫的地面,两眼空洞的看着天空,绝望而又决然,嘴里喃喃的叨咕着什么?
直属兵团追击部队的锋线,是刘弘章的第一旅和楚子业的第四旅,两个机械化步兵旅,排成一排,齐头并进,前面是数百辆坦克,履带卷起漫天的尘土,后面,是数不清的步兵和火炮,再后面,是直属兵团数十万主力部队,卷起的尘土,弥漫在外蒙古的戈壁滩上,遮天蔽日,带着一股凛凛杀气!
不过,从速度上来看,直属兵团追击部队的速度,并不算快,一方面,是手戈壁滩道路状况所限,另外一方面,也是代理司令官赵玉和的命令,“各旅的追击速度,不宜过快!”
第一旅旅长刘弘章少将,微闭着双眼,靠在装甲指挥车里闭目养神,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来回的摇晃,脑袋里在琢磨着赵参谋长的命令,“有意思啊!眼看着小鬼子被打得断了腿,还不让快追,赵参谋长用兵,倒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装甲指挥车碾过一块大石头,车体狠狠颠簸了一下,刘弘章睁开眼,若有所思的说道:“成林,你说,赵参谋长的命令,到底是啥意思?咱们慢悠悠的缀在小鬼子后头,不是把剩下的小鬼子,都赶进外蒙古野战兵团部队的嘴里吗?这帮家伙,开打的时候,就拼命的往自己嘴里划拉,弄得咱们一个主力旅,没捞到多少油水儿,到了这会儿,赵参谋长还偏向他们?”
第一旅参谋长刘成林上校,琢磨了一下,摇着头说道:“赵参谋长不见得是这个意思,我考虑,可能是让突围出去的关东军残兵,有时间集结在一起,便于集中歼灭,省得打起来之后,满戈壁滩的追!”
“嗯,有道理!”刘弘章伸出大拇指,夸了刘成林一句,就在这时,一辆军用吉普车,在砾石遍布的戈壁滩上,几乎是蹦跳着驶过来,跟随先头团行军,靠前指挥的副旅长高景坤上校,从吉普车上飞身跃下,迎着旅部的装甲指挥车过来。
刘弘章急忙让驾驶员停车,然后很;刘成林一起跳下车,几步迎上去,急火火的问道:“景坤,先头团遭到小鬼子的阻击了?但我怎么没有听到枪声啊!”
高景坤先是摸出水壶,喝了一大口水,抹抹嘴巴说道:“旅长,成林,发现大批小鬼子,可是不少,但是没有进行阻击,也没有发现工事,奇怪的是,都躺在戈壁滩上,跟挺尸差不多,但绝不是尸体,很有可能是小鬼子的伤兵,我担心其中有诈,就命令先头团停在距离小鬼子一公里之外,这不,急忙赶回来向您汇报情况!”
“咦?”刘弘章不解的皱起眉头,说道:“景坤,你确定是小鬼子的伤兵?”
“确定,我在望远镜里,看得很清楚,都是些身上血迹斑斑,缺胳膊少腿的伤兵!”高景坤回答道。
就在第一旅三个主官琢磨不透是咋回事儿的时候,随车报务员探出头喊道:“旅长,第四旅楚旅长呼叫,要与您通话!”
刘弘章拿起步谈机,楚子业的大嗓门儿,震耳朵的传过来,“我说刘大个子,我的先头团,遇到了奇怪的情况,遍地的小鬼子伤兵,可是不少,跟死鱼似的躺在戈壁滩上,既没有修筑工事,也没有开枪阻击,这事儿透着邪门儿啊!摸不清深浅,部队停止追击了,我问问,你那里有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刘弘章乐了,回答道:“楚大嗓门儿,我还以为光是我的第一旅遇到邪乎事儿了呢,一样,也是遍地躺着小鬼子的伤兵!”
“你打算咋办?”楚子业问道。
“你呢,想怎么处理?”刘弘章把球儿又踢给了楚子业。
步谈机那端,楚子业撇撇嘴,说道:“你刘大个子还用跟我讨主意,咱们独立师的规矩,不留小鬼子的俘虏,再说了,也没有替小鬼子收容俘虏的习惯,实在拿不定主意,咱们请示一下赵参谋长吧!”
刘弘章不乐意了,说道:“你楚大嗓门儿就这破主意啊?遇到小鬼子的伤兵,就蝎蝎虎虎的上报,到了赵参谋长哪,肯定会手下留情,你我还不成了俘虏收容队!”
“那派出一个连去摸摸深浅?看小鬼子耍什么花招儿?总不能被这些小鬼子的伤兵给挡住去路吧!”楚子业出主意到。
“想什么呢?让咱们的兵冒险,派一个连的迫击炮弹还差不多,对了老楚,干脆用迫击炮轰他一家伙,不啥都试探出来了!咱们也都到前面看看去!”刘弘章不同意,灵机一动,想出个主意来。
楚子业连连叫绝,“我说刘大个子,你真是个人才啊,我老楚算是服气了,这样的主意也能想得出来!要是赵参谋长问起来咋说?得有个统一口径不是!”
刘弘章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楚大嗓门儿啊,你这么多年的仗,都打到那儿去了?咋越活越没出息呢,还不简单啊,小鬼子进行对咱们阻击,然后,榴弹炮加上坦克炮,一顿炮弹砸过去,就打开通道了!难不成赵参谋长还一个个查看,是不是小鬼子的伤兵?”
楚子业被刘弘章训的老脸一红,说道:“成!就按照你的主意办,命令炮兵和坦克做好炮击的准备,一旦小鬼子的伤兵有什么花花肠子,立马炮弹侍候!”
刘弘章和楚子业,都是战场上打成了精的老手,对于日军士兵肚子里的那点儿牛黄狗宝,太了解了,也曾经吃过亏,所以,压根儿就不相信,眼前的关东军伤兵,老老实实的等着当俘虏,要是那样,也就不是小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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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五百九十三章 送到炮口下的阻击()
火辣的阳光,晒得流了太多血,又缺水的关东军士兵,阵阵眼前发黑,铃木大佐也同样如此,草草包扎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又开始渗出殷红的血迹来,但却没有影响到他亢奋的情绪,侧躺在一块石头后面,握着手雷的双手,都被冷汗浸满,看着一公里之外的独立师坦克,和坦克后面的大队步兵,眼中冒着饿狼般的光芒。
在铃木大佐的心里,能够以这种方式玉碎,临死还能拉上几万名独立师士兵垫背,是一名大日本帝**人最佳的归宿,英勇而壮烈,他相信,两万多名负伤的帝国士兵,都会抱着跟自己一样的想法的!
眼看着目的就要达到,大地颤抖,戈壁滩的地平线上,出现独立师坦克庞大的身影,可是,在一公里之外,却停下来了,铃木大佐的心里是又着急又闹心,“八嘎!狡猾的支那人,为什么不前进了?难道,帝国皇军的伤兵,就让他们如此惊惧、畏缩不前?再加这就是帝**人的荣耀!”
不过,迟迟不动的独立师坦克和步兵,让铃木心里着急得跟着了火似的,“胆小鬼,武士的不是!坦克快快的过来啊!朝着帝国武士们来呀!”他恶狠狠的咒骂着、着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