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椎志郎的指挥刀掉到泥坑里,倒是不韩铁故意而为,不过也没啥,一把破刀而已,如果不是梅雪带着一大帮记者突然来了,韩铁压根儿就没搞什么投降仪式的心思,至此,这个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投降仪式,算是结束了。
韩铁一挥手,战士们押着投降的关东军将领们,离开战区指挥部,记者们注意到,那个明显师领头的关东军中将,是被几个关东军少将,搀扶着走的。
很快,记者们的注意力,便放到韩铁身上,梅处长可是答应过的,有关辽西战役的具体情况。可以尽情的向这位韩将军提问,除了数十万关东军士兵投降的震撼场面之外,关于这场战役的细节,是记者们非常感兴趣儿的。
韩铁还没醒过味来儿。便被记者们给围住了,顿时,各种各样的问题,吵得韩铁脑袋生疼,他急忙招手叫过来张汉生,对记者们说道:“这位我的参谋长张汉生上校,战役的计划和执行,都是他经手的,有关辽西战役的具体情况,还是请张参谋长回答吧!”
韩铁干脆来个金蝉脱壳。他哪有心思,跟这帮记者们耍嘴皮子,满脑子都是部队即将移师中南半岛的事情,师指的命令里,说的很明确。海军陆战队立即从辽西出发,开赴中南半岛。
聚到辽西的记者们的行动,都是很快的,有了关东军投降仪式,以及张汉生的回答,新闻稿件的素材不缺了,第二天。各式各样的报道,便充满了国内各大报纸的头条,当然,侧重点各有不同,报道的方向也是五花八门,此外。关于独立师新闻处那位漂亮女处长梅雪的新闻,成为了仅次于辽西数十万关东军投降场面的重要新闻,报纸上,还配有梅雪的大幅照片!
大西南的重庆,黄山蒋委员长官邸。在书房里,蒋委员长正在饶有兴致的翻开各地的报纸,一边看,一边表情丰富多彩,时而点头微笑,时而露出讽刺的笑容,更多的,是皱眉沉思不语,当然,这是在没有其他人在书房的缘故,他可以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否则,号称民国第一人的蒋委员长,永远是一副冷峻的面孔。
书房的门,被轻轻的敲响,“进来!”蒋委员长操着一口浙江官话喊道。
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秘书长,蒋委员长的第二号智囊张群,如约来到,一见到这位老友,蒋委员长显然非常高兴,起身打招呼,“岳军来了,快请坐!”
在国民政府高层内部,张群的地位很是超然,不仅仅是军委会秘书长和蒋委员长智囊的身份,更因为是蒋委员长的海外同窗,所以,在蒋委员长面前,张群绝对是个可以敞开心扉的人。
待张群落座之后,蒋委员长去轻描淡写的问道:“岳军,今天的报纸,你都看过了,有什么感想啊?”
张群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有关报纸上,对东北战场报道的事情,“介公,谈不上什么感想,我们安排的记者,倒是颇为下了一番功夫啊,发现了很多实质性的问题,不过,我奇怪的是,现在的东北战场,基本上已经接近了尾声,唐副委员长收复东北,已成定局,但他为什么不对外宣布呢?”
“我考虑的是,这可能是其隐藏某种真实目的的借口,再不,就是变相控制东北的一种手段,简单的说,以东北依然处在战争状态的理由,行实际控制之实,以此来达到抗拒国府宣布对东北行使主权的目的!”
蒋委员长沉默了,张群的一番分析,直指自己内心深处,最大的担忧,事态,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唐秋离的这一手,绝对出乎意料之外,原先制定好的策略,无用武之地了,倘若唐秋离果真如此,怕是有另起炉灶的打算了?
“岳军兄,你有何良策?”蒋委员长闷闷的问张群道,他知道,自己这位智囊,不会无准备而来,在蒋委员长的脑海里,其实已经有了对策,但他更喜欢自己身边的人,表现出应有的政治智慧。
的确,在临来委员长官邸之前,张群就已经想好了破局之法,因此,张群从容不迫的说道:“介公,破局之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利用我们掌握的媒体和舆论,将东北战场的实际情况,时刻暴露在国人的视线之中,简单的说,我们安排的记者,从今天起,就要死盯在东北了!”
“每天,关于东北战场的情况,哪怕是收复一个村庄,都要见诸于报端,让东北乃至独立师,始终处在灯光之下,倘若唐副委员长有任何小动作,就要考虑到国人舆论的压力,他不敢把本来已经基本到了尾声的收复东北之战,无限期的打下去,阳谋对阴谋,是为此次之关键!”
张群的思路,与蒋委员长的思路,不谋而合,在军事实力不足以从唐秋离的手里,拿到东北的情况下,唯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才能遏制住此人另起炉灶的野心,毕竟,国民政府是正统的,这一点,就是自己目前掌握的唯一优势,军事实力的比较,转为控制舆论之战,实则为无奈之举!
如果有可能,蒋委员长绝对会派兵接收东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走一条迂回之路,要知道,我蒋某人可是依靠武力起家的,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比阎锡山、李宗仁和白崇禧之流,理解的都深得其中三味,奈何,拳头没有人家硬,只好另寻解决之道,这一刻,蒋委员长的内心,充满了苦涩和不甘。
“岳军,既然你已经有了破解之策,就按照你的思路执行吧,对了,有什么困难没有?”蒋委员长脸上平和的说道。
张群依然沉稳,回答道:“介公,我定不负介公之重托,困难倒是没有,只不过。。。。。。”
张群欲言又止,蒋委员长警觉的坐直身体,“岳军,我的脾气你是了解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张群字斟句酌的说道:“只不过,中统方面,在对待东北局势的策略上,与我有较大的分歧,似乎,立夫有自立门户的意思,委员长命我主持东北收复之后,为免于其独立的大局,并明令中统和军统皆归我调派,但在会议上,立夫每每与我意见相左,另搞一套,介公,我很为难啊!”
张群说话,非常有水平,短短的几句话,对于蒋委员长的称呼一再而变,尺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倒不是张群告刁状,他确实担心,陈立夫与唐秋离,那是绝对的死对头,在国民政府高层的几次权力的较量之中,都被唐秋离弄得灰头土脸,几欲身陷不测,可以这么说,陈立夫对唐秋离的恨意,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只要有能够搬倒唐秋离,亦或是令他吃瘪的机会,陈立夫都会不惜余力的去做,甚至都不考虑到后果,张群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如果任由陈立夫这样闹下去,会坏了自己精心布下的大局,何况,唐秋离能够迅速成长为与蒋委员长并肩的国府巨头之一,岂能是常人?
陈立夫这样闹下去,肯定会坏事儿,一旦唐秋离觉察到来自国民政府的敌意,正好有借口在东北另起炉灶,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这个主导人,岂不是成了民国的罪人,到时候,陈立夫可以拍拍屁股不认账,自己就得承担全部的责任!
张群知道蒋委员长与陈氏兄弟的私人感情,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把这件事儿说出来的,以免给自己的老友,留下背后告黑状的坏印象,况且,张群自己也不齿于这等下作的行为。
蒋委员长先是愕然,然后便是满脸的怒气,站起身来,在书房来回走几圈儿,对张群说道:“岳军,你尽可以放手大胆的去做,陈立夫也太不像话了,不识大体、不顾大局,你放心,我会找他面谈的,对面警告他,岳军,军统局的戴笠,是否也有令你为难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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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六百九十一章 要抓替罪羊了()
对于东北,蒋委员长那是非常的重视,不允许任何人影响到自己对于东北光复之后的布局,他充分信任张群,知道张群没有自己的嫡系人马,只能依靠陈立夫的中统局,和戴笠的军统局来具体行事,陈立夫不服张群,倘若戴笠也是如此,那张群就非常难做了!
听到蒋委员长这番话,张群心里非常感动,在国民政府的高官大佬里,从本质上来说,张群比较厚道,还不是个构陷罪名,告黑状,趁机打击他人的人,急忙说道:“介公,雨浓的军统局,绝对没有为难我之举,倒是非常的配合,且雨浓本人,对我恭敬有加,言听计从,凡是我之指令,无一不遵照执行,雨浓是个识大体的人!”
戴笠是蒋委员长身边,最亲信的人之一,自然不希望戴笠有什么负面的传闻,见张群对戴笠的评价很高,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岳军兄,你倒是慧眼识珠啊,雨浓的确识大体,知道轻重缓急,必要时,可以让中统方面,不参与你的计划,当然,这些事情,需要岳军兄自行判定!”
这是蒋委员长当面授权,可以踢开中统局,张群自然是心领神会,“介公,我定当尽力而为!”他诚恳的说道,今天到委员长官邸的目的,已经达到,便知趣儿的告辞了。
远在东北锦州的唐秋离,自然不知道,这股子记者们蜂拥而来的风儿,来自几千公里之外的大西南重庆,但具体负责与记者们打交道的梅雪,却发现了不寻常的情况,很多逼近复杂的记者们的要求,越来越离谱了,要求独立师新闻处,给他们深入到东北各地采访的权力。
以梅雪的政治经验和智慧,自然无法判别出其中的意味儿。按照梅雪的想法,独立师在东北的所有军事行动,都是可以放到阳光下的,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的丈夫,又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因此,梅雪只是从记者们的人身安全方面考虑,毕竟,东北的战事,还在进行之中!
当梅雪抽时间回家,见到姐姐梅婷之后,闲谈之间,漫不经心的把这些情况。跟姐姐叨咕了一遍,梅婷可跟梅雪不一样,出身军统的她,比梅雪多了不少政治斗争经验,通过妹妹的一番话。梅婷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不过,梅婷也没有把这事儿,跟梅雪说破,只是告诉妹妹,尽量约束记者们的行为,枪林弹雨的战场,万一伤了或者是死了几个记者。都是不好的!
梅雪返回新闻处之后,梅婷便来到唐秋离的办公室,把梅雪说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的分析,跟丈夫详细的说了一遍,显然。唐秋离没有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
他笑呵呵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妻子,说道:“婷姐,你不去搞政治,真是浪费人才了,那些记者们的举动。没啥大不了的,这股风,无非来自重庆,不外乎陈立夫的中统局和戴笠的军统局在操刀,我被蒋委员长惦记上了!”
“那位在重庆的蒋委员长,担心我在东北另立山头,与他分庭抗礼了,恐怕是寝食难安啊,有背景的记者,不管抱着什么目的,都不要理会,区区小事儿,不值得我为之分神,况且,我真要是另起炉灶,几个记者,能改变得了?”
梅婷放心了,温婉的一笑,说道:“你知道就好,也别大意,国民政府那些人,搞阴谋诡计可是非常在行的,中统局和军统局,也不是善茬儿!””
唐秋离的眉毛,当时就竖起来了,佯怒到:“婷姐,你这是看不起我啊,陈立夫和戴笠,敢把爪子伸到我身边来,狗胆包天啊,婷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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