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载仁见庙街一线无路可走,改走马加丹方向了?”刘铁汉皱着眉头说道,对于自己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太好的消息,最不希望看到的情况,还是出现了,日本远东派遣军并没有在庙街一线固守,消耗战打成了追击战。
杨克天点点头。说道:“是的,根据赵参谋长的电报所说,在两个小时之前。日本远东派遣军对庙街一线,直属兵团阻击阵地的进攻强度,突然减弱了很多,尤其是重火力,明显减少,据此判断,载仁那个老鬼子,是走了马加丹方向!”
“东指的进攻,遇到的日军抵抗。还是那样强烈吗?”刘铁汉又问道。
杨克天简洁的回答到:“是的,东指正面进攻部队。遭到日军激烈抵抗,战斗非常激烈。当然,这也是您没有把东指部队全部兵力和重武器投入进去的结果,否则,日本远东派遣军挡不住我们!这功夫,能打个对穿!”
听杨克天的话,多少有些抱怨的意思,刘铁汉笑了笑,接着问道:“赵参谋长采取了何种应对措施?”
“根据敌情的变化,赵参谋长在直属兵团刚刚到达庙街一线的时候,就派出了六个旅的部队,在从庙街到马加丹沿途部署,准备层层阻击和迟滞小鬼子的撤退,按照赵参谋长的部署,日本远东派遣军就是走马加丹方向,一路上也是困难重重啊!”杨克天依然是简洁的回答到。
刘铁汉沉吟一下,说道:“克天,给东指全体部队下达命令,突然全部兵力,全线进攻,务求以最快的速度,歼灭对面之日军部队,然后,尾追日军部队,既然载仁想跑,咱们也不能让他走的痛快!一路追着打,就算载仁到了马加丹,没有大批的运兵船,他也跑不了,日本人现在拿不出太多的运兵船来了!”
“另外,给赵参谋长回电报,庙街一线的直属兵团部队,立即向日军发起全线反击,然后,尾追撤退的日军猛打,并且告诉他,部署在庙街通往马加丹方向沿途的阻击部队,不求务必堵住日军撤退部队,只需要迟滞其撤退速度即可,预定的下一个歼敌战场,在马加丹一线!”
“还有,给航空兵外蒙古巡航区指挥官孟庆鹏下达命令,你部出动所有的战斗机和轰炸机,对撤往马加丹方向的日军,进行昼夜不停的连续轰炸和空袭!”
“早就应该这样了!真不明白,您留着后手干什么?”杨克天嘀咕到。
“你说什么?”刘铁汉扭头看着杨克天,脸色平静的问道。
“没,副师长,我啥也没说,马上去传达您的命令,您不知道啊,没有投入战斗的那七八个旅的旅长,没把我给烦死!整天的电话打过来,不敢在您,都打到参谋处了!”杨克天一咧嘴说道,然后,急忙走了。
其实,杨克天的话,刘铁汉已经听到了,“难道,我过于保守了?如果是师长指挥远东战役,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打法?”他笑着摇摇头想到。
远东庙街,独立师直属兵团阻击阵地,黑漆漆的夜晚,连绵不断的炮火,映红了半边天际,一团团爆炸的火光,依稀映现日军士兵冲锋的身影,巨大的爆炸声,回荡在战场,来自鄂霍次克海的海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强劲的吹过来,却吹不散弥漫在夜空之中的硝烟味和血腥味!
日本远东派遣军,正在拼命的进攻庙街一线的直属兵团阻击阵地,独立师师指参谋长兼直属兵团代理司令官赵玉和少将,大半个身体,露在装甲指挥车外面,举着望远镜,仔细的观察战场情况,不时有带着尖啸声的流弹,从远处掠过,交战双方的炮弹,在头顶的夜空,互相交错。
甚至在望远镜头里,都能够看到,被炮弹炸上半空的日军士兵身体,直属兵团司令部的位置,距离前线如此之近,不能不说,是个冒险的举动,对于这些,赵玉和浑然未觉,但他的卫队长,却是紧张得浑身冒汗,除了赵玉和的装甲指挥车之外,还有散布在周围的十几辆通讯车、警卫车等,这就是赵玉和的流动指挥机构,简单、精干!
日本远东派遣军对庙街一线的进攻,开始减弱,在两个小时之前,赵玉和就已经觉察到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载仁打算走马加丹方向了,而现在日军的进攻,无法是丢卒保车的手段,以部分兵力保持对庙街一线的进攻,用已掩护其主力部队撤离庙街战场。
当初在开赴远东战场的时候,师长就来过电报,预判日本远东派遣军可能撤离的路线,庙街和马加丹为必经之地,据此,赵玉和将直属兵团主力,放在庙街一线,另外派出六个主力旅,在庙街到马加丹沿途,利用有利地形,进行预防性的部署,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日本远东派遣军若想撤回国内,走庙街到库页岛,都是最佳的路线。
赵玉和也曾经考虑过,派兵夺取马加丹港口,彻底堵死日本远东派遣军的另外一条后路,但请示远东战役总指挥,副师长刘铁汉之后,并没有得到批准。
赵玉和理解刘铁汉的担心,毕竟,日本远东派遣军拥有五十余万人的庞大兵力,而夺取马加丹,没有七八个旅以上的兵力,是不够的,倘若载仁不走马加丹,而是走庙街,分出去三分之一左右兵力的直属兵团,面对五十余万拼命突破、一心夺路而逃的日军,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即便是堵住了日本远东派遣军,直属兵团的伤亡,也会是非常巨大的,这显然不是刘铁汉希望看到的局面,“参谋长,前指刘副师长来电!”师指参谋处副处长,直属兵团代理参谋长武振民中校的话,打断了赵玉和的思考。
带着一阵冷风,武振民钻进了装甲指挥车,赵玉和缩回身体,问道:“刘副师长怎么说?”目光在黑夜里,熠熠生辉。
武振民简练的回答道:“远东战役指挥部下达命令,直属兵团立即对进攻庙街一线的日军,进行全线反击,尾追撤退的日军猛打,刘副师长在命令里,还特别强调,直属兵团预想部署在庙街至马加丹沿途的阻击部队,不求务必堵住日军撤退部队,只需要迟滞其撤退速度即可,预定的下一个歼敌战场,在马加丹一线!”
“马加丹?”赵玉和的眉棱骨颤动一下,他理解了刘铁汉的意图,东指和直属兵团尾追撤退的日军,咬住不放,在追击之中,同样可以达到消耗日军兵力的效果,恐怕到了马加丹,载仁也剩不下多少兵力了,这是个不失为稳妥的打法,但赵玉和并非完全赞同,他始终认为,刘副师长在指挥远东战役的时候,过于保守。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处了,“传达我的命令,庙街一线的部队,三十分钟之后,开始全线反击!”赵玉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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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七百零一章 夤夜召见()
显然,独立师师指参谋处副处长武振民中校,不是个简单执行上级命令的军官,这在聚歼关东军边境守备部队战役结束之后,他给赵玉和提出来的一系列建议就充分的体现出来,由此,武振民的军事素养和独到的思考视角和能力,可见一斑。
把赵玉和的命令,交给一名作战参谋下达之后,武振民若有所思的说道:“参谋长,关于远东战役,我始终认为,刘副师长的打法,趋于保守了!”
赵玉和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武振民才赵玉和的眼神儿之中,看出了很多东西,便接着说道:“现在的战场态势,本来不应该如此,倘若在我直属兵团到达庙街一线之后,与西面而来的东指部队,采取两向对攻的打法,先是将日本远东派遣军击溃,而后趁其乱,分而歼灭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日军成建制的撤退,我们在后面尾追,如果不是您提前部署了六个旅的部队,在庙街通往马加丹的沿途进行预设,恐怕,我们的尾追而击,不会取得太大的效果,恐怕,能吃掉的,只有日军的断后部队了!”
武振民的话,无疑在赵玉和的心里,产生了共鸣,这也是他希望的打法,先行击溃,然后分而歼灭之,不过,他显然不愿意看到,武振民质疑一位战功赫赫的宿将,独立师排在第二位的大佬!
赵玉和便说道:“武参谋长,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从整体来看,刘副师长的打法,更为稳妥,即便是日本远东派遣军。撤到了马加丹,没有足够的运兵船只,马加丹还是死地!”
“不是接到了师指参谋处发来的有关东北战场的战况通报吗。几千艘日本商船组成的运兵船编队,在辽东湾被我们缴获了。日本人还有组成运送几十万兵力的运输能力吗,我们不会给日本人调集运兵船的机会的,因此,刘副师长的打法,没有错误!还有,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类似的话!”
武振民默然,他承认,参谋长的话有道理。但是,将全歼日本远东派遣军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之上,怎么说,也是不稳妥的,谁也不敢保证,在马加丹港口,日本人不会调集到大批的船只,如果直属兵团分兵抢先占领马加丹,则是另当别论!
见武振民沉默。赵玉和接着说道:“武参谋长,质疑是上级的命令,是独立师的优良传统之一。我在师指的时候,也常常就某一作战计划,与师长争辩不休,你也是看到过的,但那仅限于战役发起之前,一旦命令下达,我们就要无条件的服从,而不是始终把质疑放在心上,以至于影响到自己的冷静判断。明白我说的话吧?”
“当然,如果在执行作战计划之中。发现上级的命令,存在巨大或者是明显的漏洞。那又另当别论,据理力争也是有的,好了武参谋长,给沿途阻击的六个旅旅长发电报,在不造成部队严重伤亡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迟滞日本远东派遣军的撤退速度,为主力部队追击,创造有利的条件!”
日本东京,天皇裕仁的寝宫,依然卧床不起的裕仁天皇,再一次遭到了沉重的打击,手里拿着载仁亲王发来的电报,脸上阵青阵黄,两眼发直,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刺激得他腰弯得跟个水煮大虾似的,面部浮上一层病态的潮红,几名侍候的宫女,急忙过来捶背揉胸。
“滚开!”缓过劲儿来的裕仁天皇,暴怒的吼道,吓得几个宫女,浑身发抖,不敢抬头,这几天,陛下的脾气,相当的暴戾,已经有四五个倒霉的宫女和侍从官,被天皇陛下下令活活的给打死了。
“马上召陆军大臣米内光一、海军大臣永野修山进宫,有要事相商!”发完脾气的裕仁天皇,有气无力的说道,然后,看着一个面容姣好,体态丰满的宫女,阴森森的说道:“没见到朕满头大汗吗?”
这名宫女吓得一哆嗦,急忙上前,拿出雪白的毛巾,小心翼翼的给天皇陛下擦脑门儿上的汗,忽然,感觉到胸前剧痛,天皇陛下的一只手,伸进内衣里,在自己丰满的乳峰上,狠狠的揉捏着,似乎在发泄内心的烦躁,宫女疼得面孔扭曲,却不敢有任何的躲避动作,更是不敢吭一声。
使劲儿揉捏和蹂躏着宫女丰满的高耸,裕仁天皇的心情,似乎舒服了很多,哪管在他的魔爪之下,那团柔软已经遍布抓痕,娇嫩的蓓蕾上,已经冒出丝丝血迹,这是陛下自己总结出来的,平复情绪的良方,百试不爽,功效神奇,比什么药都好使!
一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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