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推出来的人选李启文的任命,完全是给陈立夫的面子,不至于让他太过于难堪,至于李启文是否会傻不拉几的去东北,担任什么副长官,那就是陈立夫自己的事,要是想找不自在,那李启文就去,否则,就偃旗息鼓,别上蹿下跳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在中常委会议上,碰得满头大包、啥也没捞着饭岛丢人现眼的陈立夫,回到中央党部的办公室,气得连着摔了几个精美的茶杯,看得跟在后面的几员干将这个心疼啊,那可是文物级的瓷器啊,拿到黑市上,那个不值万八千大洋的,就这么被陈部长摔碎了,再财大气粗也别这样败家好不好?
陈立夫正在气头上,可还有不开眼的,李启文就算一个,自己在行政院苦巴巴的熬资格,好不容易被本派系推上前台,到东北当一个接收大员,虽然是个副的,可总比在行政院,整天看着一群上官的眼色强啊,还带着中央空降大员的光环,在东北混个几年,还不捞个腰包鼓鼓?
可一路上,陈立夫压根儿没提这件事儿,“陈部长,蒋委员长已经让行政院正式任命了,您说,东北我去还是不去?”李启文看不出火候来,心急火燎的问道。
陈立夫嘴角带着一丝狞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问道:“你真的很想去东北,在那个唐秋离的手下做事儿?”
李启文倒是老实,“陈部长,当初本派系决定推举我去东北,不就是为了钳制唐秋离吗,免得他在东北一家独大,现在的职务虽然不大令人满意,但也是位高权重,我想,只要到了东北,就由不得他唐秋离了!”
“你。。。。。。!”陈立夫气得嘴唇直哆嗦,说不出话来,恨不得兜头给这个满脑袋官迷的家伙,一个漏风巴掌,打他个满脸花,都这时候了,还惦记那个不靠谱的东北副行政长官的位置,就你这点儿脑水,到了东北之后,让唐秋离给卖了,还得帮他数钱,自己咋死的都不知道!
“此人不堪大用,既然如此,派到东北搅搅局,去给唐秋离添点堵,弄点儿闹心事也很不错啊,废物利用吗!”陈立夫敛起脸上的怒色,暗自想道。
然后,陈立夫一脸诚恳的说道:“启文兄,既然你有赴东北任职的强烈要求,必有一展才华的抱负,立夫自当鼎力支持,我会向行政院打招呼的,尽量给你配属精干的人员!”
“并且,我还会委任启文兄一个更加重要的职务,国民党东北三省总党部书记长,负责东北三省的党务工作,还要选派几名本党得力的干将,随同你一起去赴任,怎么样启文兄!”
李启文感激涕零,差点儿当场泪奔,说了一大堆唯陈部长马首是瞻的话,千恩万谢的走了,陈立夫眼神儿阴狠的看着兴高采烈的李启文,背影消失在办公室里,吐出一口粗气,然后,盯着几个大将,语气不善的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败在那个唐秋离的手里,你们有何用?关键的时候,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几个干将缩缩脖子,一句话不敢搭茬儿,盛怒之下的陈部长,可是脾气暴躁得很,从东北奉天回来的行动二处副处长李博文,觉得表现的机会来了,自己手里有一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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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七百三十二章 损人不利己()
准确的说,中统局行动二处副处长李博文手里的这张牌,对于损害唐秋离在东北的利益,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拿出来是否合乎主子的胃口?想到这里,李博文有些犹豫了。
李博文欲言又止的表情,被陈立夫看到了,当下一皱眉头,说道:“博文,有什么话就痛快的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
这一下,李博文想不说都不行了,“部长,卑职在东北奉天的时候,结识了一个姓尹的朝鲜女人,这个女人有日本情报机关的背景,她给了卑职一些情报!”
“有日本人的背景?”陈立夫的目光一下子闪烁起来,尽管他对唐秋离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但对于日本人,也绝对没有什么好感,在这一点上,跟何应钦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而李博文抛出这个情报,是否与唐秋离有关?
“你们几个都下去吧,博文留下!”陈立夫对其他几个大将吩咐到。
办公室里,就剩下陈立夫和李博文两个人,“博文,有什么话,你就大胆的说吧!”他鼓励到。
“是,部长!”李博文恭敬的说道,“这个姓尹的女人,跟卑职在唐秋离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合作过一次,卑职见她是个搞情报的老手,手底下又有些网络,便欲将其招揽至中统门下,虽然没有成功,但却得到了一些情报,卑职考虑,这些情报也许对部长您有点儿用处!”
于是,李博文把行尹的那个朝鲜女人跟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大韩民国流亡政府?”陈立夫的目光,霍然一跳。不禁有些心动。
据陈立夫所知,在重庆的确有这么个所谓的“大韩民国流亡政府”存在,但从来没有入过自己的法眼。在自己看来,就是一些在朝鲜半岛呆不下去的朝鲜人。瞎闹腾而已,也是老头子心软,定期拨给他们经费,算是发善心,养着一帮闲人,整天嚷嚷着要赶跑日本人,收复失去的国土!
对此,陈立夫根本就是嗤之以鼻。就那么几十号人,能把日本人从朝鲜赶跑,为首的叫金丘,据说,跟老头子的私人关系相当不错,出入委员长官邸非常随便,跟自己家差不多!
陈立夫的脑子,盘算开了,虽然损人不利己,但只要是让唐秋离不好过的事儿。该做还得做!
李博文一脸紧张的看着他表情的变化,过了十多分钟,陈立夫说道:“博文。马上联系金丘,我要去他们的住所拜访,切记,这件事一定要做到绝密,不禁要防备着戴笠手下的耳目,还要防备着独立师调查处和情报处特工的耳目,你去安排吧!”
当天夜里,陈立夫轻车简从,在重庆街头转了好几圈儿。并且,中统局的特工在沿途布下暗哨。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陈立夫和李博文两个人乘坐的车子。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几个小时之后,两个人从一栋三层小楼的后门儿离开,消失在重庆薄雾缭绕的街头,这一切,做得非常保密,不管是军统局的特工,还是独立上情报处、调查处的特工,都没有觉察到。
几天之后,重庆国民政府行政院的公文,下达到了奉天,任命前定边经济特区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刘翰章,为行政院东北行政长官公署长官,全权负责东北地区的所有行政事务,至于军事方面,在公文里只字未提,可能是行政院的那些大佬们也知道,军事问题不归行政院管,再说,提了也是白提。
国民政府行政院的任命,在唐秋离的意料之中,稍微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同时任命的东北行政长官公署副长官,那个叫李启文的,将不日到东北就任。
“还真有敢来的!”唐秋离笑着摇摇头道,“这个人不是有cc系的背景,就是官迷心窍,不知道东北这潭水的深浅,真是要官儿不要命啊!”
师指参谋长赵玉和,就在唐秋离的办公室里,直属兵团已经开始南下,他就交卸了代理兵团司令官的职务,回到师指,见师长看到行政院的公文,说了一番话,便问道:“师长,对于这个副长官李启文,我们该如何应对,很明显,此人肯定是陈立夫楔在东北的一根钉子,虽然翻不起多大的浪头来,终究是个麻烦!”
“麻烦?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尔!”唐秋离不以为意的冷冷一笑,说道:“你给沈俊发电报,把李启文交给调查处处理,但别要了他的命,让这位一脑袋官迷的李副长官,赶紧主动从东北滚蛋,省得在这儿碍眼!”
一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李启文,根本没有在唐秋离的脑海里,留下什么印象,独立师云集在北方的部队,陆续南调,刘春带领参加北方战役的骑兵部队,返回外蒙古,继续担任外蒙古边防军司令官一职,在直属兵团南调几天之后,孙振邦的外蒙古野战兵团、冯继武的娘子关守备兵团,相继离开东北和朝鲜半岛南下。
如此,独立师在北方地区,只留下刘铁汉的东指部队,而东北各地地方政权的建设,在刘翰章的统筹下,顺利的进行着,有东指七十余万大军做后盾,处理各级地方政权的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民生和经济,也逐渐步入正轨。
眼看着光复之后的东北,没有什么想要自己操心的地方了,唐秋离便抓紧结束手头的工作,开始做南下的准备,不过,这几天来,他有些心绪不宁,内心里,始终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在时刻的搅动内心深处,已经深埋的记忆,以至于使他的情绪,都有些暴躁,梅婷、梅雪和刘心兰三个女人,敏锐的发现了丈夫内心的不平静。
也许,只有梅婷,才隐约的知道些原因,这一天,梅婷、梅雪和刘心兰,陪着唐秋离在住处闲聊,自从来到东北之后,还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候,三个女人谈论着,中午给唐秋离做些什么好吃的,但唐秋离却心不在焉,他也知道,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情绪有些反常。
这时,一名特卫进来,“报告师长,赵参谋长和葛处长、陈处长求见!”
“哦?”唐秋离马上收拾起心绪,赵玉和跟葛振壮、陈峰联袂而来,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请他们进来吧!”他吩咐到。
赵玉和等几个人进来,“玉和,葛处长、陈处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唐秋离不等他们开口,便有些急躁的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天,自己很是倦怠处理军务,对于几个人的到来,还是有些无奈和反感的。
赵玉和看了一眼师长,觉察出师长今天的反常,便拿出一封电报,说道:“师长,我们打扰您休息了,不过,这件事儿有些怪异,通讯处接到重庆国民政府外交部的公函,说是什么有个大韩民国流亡政府代表团,要来奉天与您见面,具体为了什么,却只字未提,我拿不定主意,所以。。。。。。”
“大韩民国流亡政府?”唐秋离的脑海里,倏然的闪过这么一个记忆,的确,在历史上,是有这么个组织,都是由一些在日占朝鲜半岛期间,谋求推翻日本殖民统治的朝鲜人,组成的临时政府,后来,因为日本人的高压政策加上血腥屠杀,在朝鲜半岛站不住脚,跑到中国来了。
根据历史记载,也许是同病相怜,蒋委员长对于“大韩民国流亡政府”抱有深切同情的心态,从资金个人员上,给予大力的帮助,记得首领叫金丘,是个策划暗杀行动的老手,如果按照唐秋离以后世记忆的界定,称之为恐怖组织也不为过,只不过,暗杀的对象是在朝鲜的日本高官以及朝奸。
赵玉和见师长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不禁有些担心,接着说道:“接到这份公函之后,我命令情报处和调查处,立即调查这个什么‘大韩民国流亡政府’的背景,人员构成等方面的情报,综合分析一下之后,得出这样的判断,是朝着朝鲜半岛来的,而且,是重庆国民政府打出来的一张牌!”
“哦?啊!”唐秋离从记忆之中,回到现实,不由得对赵玉和缜密的心思和头脑而赞叹,“玉和,你分析的很对,说下去!”
赵玉和接着说道:“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