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方向,还是在西门,把派到那里的援兵再调回来。
李宗仁jing卫团加入西门战场,恰恰让矶谷廉介认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即便是支那指挥官没有往铜山方向增兵,他也必须做出这种猛攻的姿态,一是吸引中国守军的注意力,二来为兵野久太郎的攻击,创造一切有利条件。
兵野久太郎师团,是他的奇兵,也是最后的杀招,如果没有达到效果,徐州城下,旷ri持久的攻城,必然会成为大ri本皇军的血肉磨坊,时间不知道会拖多久,他可不认为唐秋离会让自己舒舒服服的攻打徐州,调集部队合围过来,第一军的下场就惨了。
他的考虑不可谓不周全,就是没有料到,还有二十几万中**队,在他的身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就等ri军在徐州打成疲惫之师,锐气全消之机,当头压上来,而负责指挥中**队的,也不是他深为戒惧的唐秋离,是一位很快就要名扬国内的战将李宗仁。
铜山方向,唐秋生听着徐州西部连天的的炮火声,分不清个数的shè击声,早就命令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可ri军始终潜伏,没有一点儿动静,四万多兵力,分布在徐州南部的高低山丘上,连火炮都做了jing心的伪装,如果不是有ri军分布的位置图,几乎看不到有几万人潜伏在这里的迹象。
他暗自佩服ri军将领的素质和ri军士兵的纪律xing,那面打得烟火四起,这里却能沉得住气,还真不简单,你等我也等,等你们把全部jing力都放在进攻上的时候,再来个突然攻击,背后插刀,任你是如何强悍的部队,也难逃一劫。
接到命令的兵野久太郎,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他没忘记向天照大神祈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心里不踏实,也许是多年的职业军人生涯,养成的本能感觉,好像被什么盯上了?
沉默的铜山方向,忽然如同火山爆发一般,ri军炮兵近百门不同口径的火炮,就像从地下钻出来的魔鬼,喷吐着钢铁火焰,一发发炮弹尖啸着掠过铜山上空,准确的落在徐州古老的城墙上,城砖纷飞,炸点一个连着一个,分不清个数,好像是大地被一只巨大的手,猛然抬高一般。
刚才还安静得如同婴儿般熟睡的徐州南门,顷刻间笼罩在钢风铁雨之中,硝烟和着尘土腾空而起,巨大的爆炸声,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上,以近百门火炮,轰击仅有三公里宽的正面,火力打击的密度,达到了骇人的程度,足以把徐州城墙炸成一道深沟,把那里的守军炸成粉末。
兵野久太郎的战术,获得空前的成功,宽厚的徐州城墙,被连根炸塌,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冲进徐州之路,在兵野的面前豁然打开,兵野冷静的观察着炮击效果,随后下达了第二道命令,战车和步兵开始突击,炮火延伸。
吼叫的八辆ri军坦克,卷起泥土,冲向突破口,后面是一个联队的步兵,再往后,是第二梯队的八辆坦克和一个联队的ri军士兵,没办法,地形条件所限,只能施展开这么多兵力,如果有可能,兵野久太郎倒是希望把全部的战车和士兵,都投入到攻击之中,那样,胜算就会更大。
ri军坦克已经接近了倒塌的城墙,没有支那守军还击的枪声,兵野久太郎忽然激动起来,从来没有感觉到胜利如此之近,他抓起电话,准备向矶谷廉介司令官报告这个好消息,同时也希望攻击徐州西门的部队,重新开始进攻。
一阵密集的尖啸声,忽然从背后传来,兵野久太郎的脸sè刷的变得惨白,那是无数炮弹划破空气,由远而近飞来的声音,可是,自己的所有炮兵,正在炮击支那守军的阵地,背后又怎么会飞来炮弹?
几发大口径炮弹,准确的落在兵野久太郎的指挥所里,连夜挖出来的隐蔽部,薄薄的防护层,根本抗不住大口径炮弹爆炸的威力,火光闪闪,弹片横飞,硝烟散去,原地出现几个巨大的弹坑。
师团长兵野久太郎和他指挥所里的所有ri军军官,被还原成分子状态,连一点儿残渣都找不到,唯一幸运的是挂着电话机的一根木桩,一支断臂,还紧紧的抓着电话,随风荡来荡去,里面传来焦急的喊声。
正在打得起劲儿的ri军炮兵,被突如其来的炮弹,炸的人仰马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连调转炮口都来不及,阵地就被密集的炮火覆盖,炸飞的火炮轮子飞到半空,炸弯的炮管,无助的躺在地上,殉爆的炮弹,更加重了这场灾难,ri军炮兵的尸体,不时被抛上天空。
唐秋生够狠的,集中五个炮兵团,装备的火炮数量,要远远超过ri军,一轮齐shè,就完全把ri军炮兵阵地摧毁,随后,炮火撵着冲向突破口的ri军,又是呼啸而来的炮弹,在突破口前面,炸成了一堵火墙。
八辆ri军坦克,被炮火笼罩,没有逃脱爆炸起火的命运,跟在后面的ri军步兵,更是遭到了毁灭xing的打击,被炸的东倒西歪,这还没有完,从倒塌的城墙口,忽然杀出大队人马,轻重机枪也刮风一样狂吼起来,毫无顾忌的收割ri军士兵的xing命,受到双重打击的ri军,再也无法招架,疯狂的往来时的方向溃逃。
解决了冲锋的ri军,duli师的炮兵按照事先的分工,开始炮击ri军阵地,就像沸腾的铁水泼在干木材上,ri军阵地激起股股浓烟,完全笼罩在炮火之下,四万多ri军,被猛烈的炮击赶出简陋的工事,失去了中枢指挥系统,又遭到突然的炮击,ri军部队不可避免的慌乱起来。
唐秋生这突然一击,势若奔雷,打中ri军的要害,干掉了指挥系统,摧毁了ri军炮兵阵地,又把四万多ri军士兵打乱,战前的部署,取得了完成的成功。
接到唐秋生战情通报的李宗仁,高兴得连连拍桌子,这仗打得真是痛快加顺利极了,干掉这四万多ri军,正面进攻的矶谷廉介,就是没牙的老虎,伤不了人,何况还有给他准备的大餐。
炮击效果空前的有效,漫山遍野都是被炮火打击得乱跑乱窜的ri军士兵,在各级指挥官的指挥下,组成一个个孤立的临时防御圈,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此时,ri军士兵的战斗素养和作战意志,充分体现出来,明知生路无望,反而镇定下来,就地挖掘工事,纷纷掏出写有“必胜”字样的白绸带,缠在脑门上,这就表示,全体ri军士兵,已经做好了为天皇陛下献身的准备,随时可以玉碎。
duli师五个旅和桂军一个师将近八万人的兵力,是ri军兵力一倍以上,南北夹击,把ri军紧紧包围在铜山一带,遍地的喊杀声,被包围的ri军,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的命运,骨子里的凶悍被激发出来,尽管被打乱了建制,只要是一个指挥官高呼一声,就有不同部队的ri军士兵汇聚到他的身边,随即组成一个战斗团队。
困兽犹斗,应该就是此时被包围的ri军的心态,他们在不同的指挥官指挥下,和包围过来的中国士兵,玩命儿的厮杀,往往是打到最后一个人,面对十几个中国士兵,也不放下武器,做自杀式攻击,虽然被几把刺刀捅得透心凉,也带着浑身的鲜血,把刺刀刺进离他最近的中国士兵的身体。
这样的战斗,在铜山一线,比比皆是,ri军士兵面临绝境而凶狠的抵抗,使部队不得不去攻击一个个环形阵地,给合围的部队,带来不小的伤亡,战斗一时陷入胶着状态。
第五百五十五章 矶谷廉介的末日(四)()
被包围的ri军士兵,顽强的斗志和抵抗力,超出了桂军士兵的想象,尤其是ri军小组作战战术,围攻一点的时候,往往遭到从背后或者是侧翼shè来的火力杀伤,他们很不习惯这种打法,也没见这种打法,很不适应,吃了不小的亏,一时间竟然奈何不得被包围后,负隅顽抗的ri军。
duli师的部队,和ri军交手多次,尤其是几个主力旅,从东北打到华北,ri军的作战套路,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一见ri军士兵采取了被包围后,惯常使用的小组配合,火力支援,各自为战的招数又用出来,没有急着去啃下一个个小火力点。
而是以小组对小组,轻炮兵分散到各个攻击部队中的方式,迫近ri军一个固守地点后,也不打枪,也不喊话,几门迫击炮架上,一顿炮弹,把ri军据守的猪圈大的地方轰平,然后上去清理残敌。
遇到迫击炮也啃不动的地方,马上呼叫重型火炮支援,一个个ri军据守的临时火力点被清除干净,这种打法的速度虽然慢一些,可最大限度的减少了部队的伤亡,并且采用的是从外围往中心压缩的战法,逐步把ri军撵到铜山中心地域。
duli师部队眼花缭乱的动作,干脆利索的逐点清除,娴熟的步炮协调战术,把桂军指挥官和士兵看得目瞪口呆,赞叹不已,桂军师长脑袋很活泛,这是一种全新的战法,不学才是傻子呢?灵机一动,以排级为单位,把部队分散到duli师部队里,跟着作战。
不过,看也是白看,战术学去了,装备跟不上也是白搭,国内那支部队有duli师部队装备那么多的各种口径的火炮,步谈机装备到连一级,可直接呼叫团级炮火支援。
战斗由白天打到夜晚,期间,矶谷廉介派出几支救援部队,都被唐秋生安排的阻击部队打了回去,再加上徐州正面的川军和桂军两个师的部队,不断的发起小规模的反突击,把矶谷廉介的主力部队,死死扭在徐州西门外战场上,使他无法派出更多的兵力。
一夜激战,铜山方向炮火彻夜未停,枪声凝固般没有间歇,ri军组织几次大规模的突围,意图突破中**队的包围,往主力部队方向靠拢,duli师五个炮兵团的炮火,把ri军所有试图突破地区,炸成一片火海,战至天明,剩余的两万多ri军,终于被压缩在铜山方圆不过几公里的狭小地域,绝望的气息,不可避免的在ri军士兵中间蔓延。
无论是被包围的两万多ri军,还是围攻的duli师和桂军部队,都清楚地知道残余ri军所面临的命运,陷入绝境的ri军士兵,不断的做自杀式冲锋,一片片倒在火网中,所有的努力都是在做垂死挣扎,唐秋生看到战况正按照原来的计划发展,命令步兵停止进攻,炮兵对ri军做覆盖式炮击。
火山喷发般的炮火,淹没了目标地区,目力所及,只见到翻卷升腾的黑烟和不断的闪光,四十分钟之后,炮火停止,硝烟散去,铜山已经完全被炮火改变了本来的地形和地貌,腰粗的大树,被炸成木屑,坚硬的岩石,变成了细碎的石子,看不到ri军士兵的尸体,只有变形的钢盔和偶尔见到一摊摊暗红sè的血迹,证明曾经有两万多ri军士兵,盘踞在这里。
战士们连去打扫战场的兴趣都没有,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经历,桂军士兵和军官就不同了,看到四十几分钟,两万多鬼子就灰飞烟灭,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惊得合不拢嘴,一个个呆立在哪,只能用震撼来形容他们的感受。
铜山方向战斗结束,唐秋生给李宗仁发去简短的电报:“李司令长官勋鉴,铜山战斗已经结束,在桂军和duli师部队合围下,经一夜激战,ri军突袭我徐州之部队四万五千余人,已经全部被歼灭。”
接到电报的李宗仁,可嗓子喊了一声:“好!”这动静大的,把指挥部里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