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神秘莫测,却是神一般的存在的莲生,轩辕璇自然是希望能见到的。
不管是抱着敬畏的心理,还是抱着想要一争高下的心思都好,莲生,就是他这样痴迷法术的人一个想要挑战的对手。
要不是莲生,还有谁,能请得动轩辕璇?
秦时月联想到了轩辕璇那痴迷法术,对奇门八卦的钻研已经到了一种忘我的性格,就想到,那神秘人,是莲生、
而且,那些黑衣人。极像是莲生身边的人。
秦时月再一次返回摘星楼,心情竟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到底是,她和莲生,怎么也不可能至死不见。
穿过那森冷的树林,摘星楼那耸立入云的楼宇,四周漂浮着黑沉的迷雾,让那摘星楼,显得更加的神秘阴森。
她以轻功进入院子,那院落还是她先前看见的那样。
只是那阵法,已经有了一些的破败,像是刚刚被人破阵而出一般。
看来,轩辕璇果然来了这摘星楼,破阵进入了摘星楼。
不远处通往摘星楼殿堂的厚重大门紧紧地关闭着,冰冷的门框,透着沉寂的韵味,好像不愿意被人打搅。
秦时月刚抬脚向前,从拐角处闪出一人来。
是那素衣女子,余欢。
她双手叠在腰间弯腰行礼,温声道:“大祭司为何又折返了回来?”
秦时月上一次离开的模样,像是不愿意再一次回到摘星楼见到莲生,可是,不过隔了这么两天,她就又回来了。
到底是难以抗拒命运的安排。
“自是有事才折返,还请余欢姑娘通报一声。”
毕竟来到了人家的地盘,现在守在莲生身边的人是余欢,她需要对她一些的尊重,也是对莲生的尊重。
余欢嫣然巧笑:“大祭司可是为了小遂心而来?”
秦时月的眼眸闪动,小遂心果然是在这里。
“既然余欢姑娘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那就劳烦你通传莲生,我要带回我的遂心。”
遂心是她的女儿,带回自己的女儿,天经地义。
“遂心生得可爱善良,他喜欢得紧,特意吩咐了下来,你若是来领她,让我告诉你,他想留遂心陪他几日,不久便会送还。”
莲生是算准了秦时月会来的,所以让余欢早就在这里等着她了。
他还是不愿意见她,但是,为何要抓着她的遂心不放?
秦时月沉吟了一下,语气有些阴冷:“他是不是又想重蹈覆辙,拿我的小遂心威胁我?”
“大祭司错怪他了。”
余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眸中隐约有些的心疼莲生,为他辩解道:“他从来没想过用遂心来威胁你。”
“那他为何费这么大的劲留下她?”
从轩辕璇那里要到人,莲生怕是也付出了一些什么代价吧,不然,轩辕璇怎么可能留下遂心给他?
余欢的眸光深远,眉目如画,却凝了无限的忧愁。
声音婉转悠然,浓愁抹开来,如同一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
“不过是这摘星楼清冷,长夜寂寥,那小女孩儿生动活泼,能让他觉得生命鲜活,添些快乐罢了。”
第968章 、遂不得心。1()
“不过是这摘星楼清冷,长夜寂寥,那小女孩儿生动活泼,能让他觉得生命鲜活,添些快乐罢了。”
这话听起来让人颇是难过。
秦时月还想说什么,却被余欢给打断了。
“大祭司不必担心,那孩子,他一定会平安地送回给你。”余欢说的非常笃定,让人不得不相信。
既然余欢都这么说了,秦时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多少是有些担心的。
毕竟,有过这样的先例,莲生拿她的儿子威胁过她的,她不得不防备。
“把遂心留在这,倒是可以,但是。”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余欢问:“我想知道,他是怎么说服轩辕璇把遂心留下来的?”
若是不付出一些代价,轩辕璇怎么肯轻易交出遂心?
余欢笑了,似乎是看透了秦时月的心事。
她动了动唇问:“你是不是更想问他现在和轩辕璇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现在的秦时月,已经不是千浓。
现在的她,更关心这天下事,家国天下。
所以,轩辕璇和莲生的关系,对她来说很重要。
秦时月也不否认,坦然地微笑:“的确,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想必也明白,莲生和轩辕璇现在的关系,决定我们的战略。”
要是轩辕璇和莲生结成同盟了,对她秦时月来说,那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了。
这两个男人,虽然代表着不同的势力。
但是,同样不可小觑。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想法?”余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不会是你的敌人的。”
“为何?”
秦时月有些不明白了,既然不是敌人,莲生现在在做什么?
难道他不知道,绑着莲降,就是在和她作对么?
“不为何,你应当相信他。”余欢回答得很理所当然,似乎相信莲生,是秦时月的必然选择。
秦时月一下子就被噎住了。
她还能相信莲生吗?
自然是没有答案的,她沉默了一下,最终做出了妥协。
“小女贪玩,性子骄纵,既然他想要留下她陪他几天,那就请多宽容,她若是想回家了,劳烦送她到驿馆。”
既然莲生说过几天把人送回来,那她就但且相信吧。
余欢点点头,温婉恬淡地说:“那是自然,我们一定会善待那小女孩的。”
秦时月知道,莲生现在不见她,有他自己的心思,所以,她也不急着把小遂心带回去了。
这轩辕璇和莲生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秦时月回到驿馆,见着清芜已经回来了。
“人我给你带回来了,在里面等你。”清芜迎上来,语气多少有些的郁郁寡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秦时月觉得她有些的异样,但是也实在说不出来究竟是为什么。
直到她见到了那个人的时候,才知道清芜为什么会这么郁郁寡欢了。
她推开门进去,诺大的厅堂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奴婢打扮的丫鬟,推着一个木制轮椅。
轮椅上坐着的那个人,是夜舯政。
他背对着门口,慢慢地转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沐浴在屋内清冷的雪光中,显得格外的苍白。
第969章 、遂不得心。2()
他背对着门口,慢慢地转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沐浴在屋内清冷的雪光中,显得格外的苍白。
看起来这些年,他过得也不是很好。
以前他离开的时候,秦时月曾让图欢跟她回来的,现在他的身边,竟然没有图欢。
“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夜舯政含笑问好,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温文尔雅的仪态。
但是,这温润的笑容。却让秦时月觉得十分的陌生。
以前,这个人不是这样的。
那个飞扬跋扈,神气飞扬的男人,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说好听一点事温润柔和,说难听一点,就是有些死气沉沉。
感觉是时间把他身上所有的锐气和棱角全都磨平了。
他现在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不会喜怒哀乐的木偶。
但是,至少还懂得微笑。
“一切都好,你呢?”秦时月也笑着回答,走近了来,这才瞧见,他的脸色,有着异乎于常人的苍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夜舯政抬头呵呵笑了一声:“挺好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秦时月顿时在想,不知道他和清芜一见面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的客气。
难怪清芜会那么郁闷。
想必是除了知道他变成这样难过之后,还是因为夜舯政对她的冷漠吧。
秦时月想了想,有些委婉地问:“这些年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怎么变成这般?”
她指了指他的腿。
生怕这个问题会让夜舯政不开心,毕竟,这应该是他的痛处。
谁知道夜舯政倒是表现得很看得开,一巴掌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爽朗地说:“没什么,就是一个意外。”
虽然他表现得很随意,但是秦时月却不这么认为。
因为她看见他的目光在闪烁,并不像他说的那么满不在乎。
这两条腿,是他心里面的伤。
秦时月知道,她要是再提,一定会让他更加伤心,会不利于她接下来的谈话。
既然她回来了,就一定能够查到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所以,也就岔开了话题问:“对了,图欢呢?他怎么没跟在你身边?”
本来图欢就是他的人,当年夜舯政落难,秦时月便把图欢还给了他,也算是一个人情。
毕竟,清芜还在她的身边。
“我有事让他去办了。”夜舯政淡淡地说。
似乎并不太想提图欢这个人,秦时月看出来了,也就不提了。
夜舯政似乎急着想要知道秦时月叫他来的目的,直奔主题问:“你今天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这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秦时月这个人,没什么事情,不可能这么闲情逸致地和他拉关系的。
“政亲王何以这么说?”秦时月讪笑了一下,打趣道:“我和政亲王也算是故交了,多年不见,找你聊聊,难道还需要有什么事情?”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
夜舯政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有些自嘲地说:“这两年,没人敢靠近我,都怕我给他们带来灾难,你见我,不怕?”
“他们为什么怕你?”
第970章 、遂不得心。3()
“他们为什么怕你?”
秦时月觉得奇怪了,这夜舯政现在是亲王了,不是人人都想着要巴结的吗?
怎么会没人敢靠近他呢?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怕我连累他们啊。”夜舯政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苦笑,也有些嘲笑。
不知道他嘲笑的是自己,还是别人。
秦时月更加奇怪了,便接着问:“你一个王爷,有什么能连累他们的?”
说完之后秦时月马上就发现了。
在这么高的位置上,能让别人惧怕的,除了皇权,就再也不会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了。
她突然就明白了、
夜舯政说的,可能和莲降有关。
她也不藏着这疑虑,开口便问:“可是莲降为难你了?”
要不是莲降,也没人敢对夜舯政这样。
现在的夜舯政,虽然贵为亲王,但是,实际上就是一个空壳,没什么实权,就是摆在那里做做样子罢了。
不然,皇帝的皇威,无从显示。
“为难?”
夜舯政弯起嘴角冷笑了一下,突然就不说了,眼神倏然阴冷几分,倒是很快地便沉寂了下去。
再也看不出来怨恨。
“不说其他的,就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吧。”夜舯政不想要再继续讨论莲降的事情。
似乎这个人,不值得他提。
秦时月见他不想再说,便也随了他,不再提起莲降。
可是心里已经清楚,这两年夜舯政活得也不好,莲降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也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图欢应该知道。
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