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唐诗诗终于还是逮到机会了,一口就咬住江离的手,雪白的贝齿在上面留下几个可爱的牙印。
“你属老虎的啊。”
“对啊,还是一只没人要的小老虎。”
“我看是母老虎。”
“母的你要领回家吗?”
唐诗诗咬过江离的手之后突然变得异常温驯,双手支着车座,仰起精致的脸蛋,望着他,眼神有几分迷离,她被黑色长筒袜包裹的双腿并拢蜷缩着,整个身体成“S”形弯曲,诱惑之极,相比同样美丽性子却清冷淡泊的舒雨桐,性格活泼并且古灵精怪的唐诗诗时常会表现得更具有诱惑力,单是她这种短裙搭配长筒袜的穿着就不是休闲服能比的。
就在江离不知所措的时候,唐诗诗水润鲜嫩的嘴唇忽然无声地动了动。
“敢吻我吗?”
江离读出了她的口型,心脏猛然狂跳,昏暗不清的光影在两人的脸上交错,一种难以形容的暧昧气氛在车内流转,如果他现在吻上去,唐诗诗应该不会拒绝,但舒雨桐就在前面的驾驶座上。
光线昏暗,或许舒雨桐不会注意到吧,一念及此,江离不禁口干舌燥,换做哪个男的不会?
江离的眼神逐渐坚定,慢慢低下头,舒雨桐不知怎的也放缓了车速,仿佛有意给他们俩创造空间似的,唐诗诗的神色却犹豫起来,但并没有避开,闭上眼睛,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嘭!
一声低沉的撞击。
当然,接吻不可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江离是用头撞在了唐诗诗的脑袋上。
“疼——”唐诗诗睁开眼睛,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捂住额头,一脸不满,那分明在说,就算不敢吻我,也不用这样吧?
江离微微一笑,直起身来,却有些困惑不解,上次只是一个意外唐诗诗就那么害羞了,这次竟然会这么主动,难道是发现他和舒雨桐之间的关系,所以受到刺激了?
饭席间,舒雨桐也开始当着唐诗诗的面称呼他“离”了?唐诗诗却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示,反而说早该如此,或许暗示着什么?
不管怎样,将就在旁边的舒雨桐当不存在亲吻唐诗诗的举动江离还是做不出来的。
雨,越下越大了,仿佛将天地连成一线,车子骤然加速,冲破雨幕,像是唱起轻快的歌,向未知的前方疾速驶去。
三人租了一间高档音乐室,今晚他们将在这里面度过。
首先是录制粤语版的《浮夸》,在与羊城音乐协会会长、粤省音乐协会副会长蒋敏的饭席间已经敲定下来,这首歌将签约粤省音乐协会,因为伴奏已经搞定,只要直接进录音室录音就好,速度很快。
其次是新歌。(未完待续。)
第146章 十七岁的雨季()
“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你冷漠的表情,会让人伤心……”
金陵国际机场旁边的一家西餐厅里,气氛格外安静,只能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和人们偶尔的窃窃私语,这时候,突然响起一阵轻快的铃声,不少人都惊异地扭头,因为这段旋律对于他们来说也许不算熟悉,却也并不陌生。
铃声来源于靠窗的一名男子,他从兜里取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接通,说了几句什么,随即挂掉。
坐在男子对面专程来机场接他的朋友笑着道:“现在还用江离的《六月的雨》做手机铃声的可不多,毕竟相对他的其他歌曲,这首歌确实有些逊色。”
“虽然是这样,但在眼下这个时节,不是切题切景吗?”男子透过被擦得雪亮干净的宽大落地窗,望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像断线的珠子似的从天空坠落,他的眼神仿佛穿过时空,看到了一年前。
“是啊,一年前,也是这个六月,没想到一晃江离出道都一年了。”作为很早就开始关注江离的人,看到此情此景,不免几分感慨。
男子的朋友似是想起什么,又道:“对了,你先前看了苏省音乐网吗?”
“没有,飞机上不能开手机,怎么了?”
“呵呵,你听听就知道了,一首新歌,江离的,也很贴切现在的情景,还很符合江离高中生的身份和年龄。”
朋友神秘地一笑,掏出手机,找到刚下载的那首歌,打开功放,然后将手机放在桌上。
“是那首粤语版的《浮夸》吗?”
“你觉得那能对的上我刚刚说的任何一点吗?”
“也是……”
轻快的旋律响起,就像是儿时所听的童谣,或是学生时代校园广播里经常放的歌曲,很容易就带人回到那充满单纯快乐和青春忧伤的过去。
西餐厅中的所有人都怔住了,能在六月这个上学的季节跟机场扯上关系的他们多数都早就不是学生了,正因此,对于这充满回忆的美好旋律才格外珍惜,就像是一泓清泉从心底悄无声息地流过,抚平了那些在社会上呆久了就会产生的焦躁和创伤。
“当我还是小孩子,门前有许多的茉莉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当我渐渐地长大,门前的那些茉莉花,已经慢慢地枯萎不再萌芽,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年纪,什么样的欢愉什么样的哭泣。”
江离的歌声响在人们耳边,是那么温柔,又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还有挥之不去的淡淡忧伤,比起《浮夸》的诡异暗沉和歇斯底里,这首歌正如男子的朋友说的那样,契合现在下雨的情景,也符合今年十七岁上高二的江离身份,没有人气歌星的光环,也没有妖孽般的音乐天赋,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十七岁少年。
从小孩子到青少年,再到大人,人总是不可避免地成长,成长本身是值得高兴的,却又是那么让人忧伤。
门前的茉莉花花开花谢,亦如一路上点点滴滴的欢愉哭泣,记录着成长的足迹。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我们有共同的期许,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为什么十七岁会被称作雨季呢?
那要从十六岁的花季开始说起,十六岁虽然不是完全无忧无虑,但人生的许多重要烦恼还没有被列入思考范围,因此一般被人们称作人生的花季,意味着像花朵般纯洁美好,而等到十七岁时,事业问题、感情问题和责任感就会开始在一个人的生命中出现,这是一个充满理想的季节,是成长的必然过程,可能会遭遇很多挫折和烦恼,犹如下了一场美丽的春雨,新生,新的愿景。
虽然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因人而异,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而有些人可能到二十岁都还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但不管如何,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个花季一个雨季,就像一年四季那般自然而然,该来的,始终会来,所有人,终究会长大。
这首《十七岁的雨季》是原世界林志颖在1992年推出的首张个人专辑中的主打歌,也是他的成名曲,其本人更是凭此红遍华语世界,以旋风姿态席卷全亚洲,被称为“亚洲小旋风”,那一年,林志颖只有十七岁,作为一个时代的标志,林志颖是70末80初那一代人的共同回忆,许多那一代的人都是听林志颖的歌和他一起长大的。
餐厅里的所有人都被这首歌带回了过去,沉湎于那美好的学生时代,无法自拔,直到旋律停止,还意犹未尽地晃了晃脑袋。
“这不是江离的新歌《十七岁的雨季》吗?我在新歌发布的第一时间今天凌晨的时候就听了,真的很不错,先听完那首歇斯底里的《浮夸》,再来听这首充满回忆的小清新,有种难以形容的奇特感觉。”一个男人大声笑道。
如果是平常有人这么大声说话,可能其他客人会觉得不满,但现在,大家反而觉得欣喜,因为找到了共同话题,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谈论江离和这首歌。
“这首歌顿时让我恍然大悟,原来江离是十七岁啊。”
“是啊,江离的不少歌都完全不像十七岁能创作出来的,偏偏他还唱得那么投入感情,动人心弦,实在是匪夷所思。”
“难道有两个江离?”
“你以为这是灵异小说啊!”
“但不得不说,江离真的是有两面性的,有时候单纯可爱得像一个孩子,有时候却又深情成熟得像一个男人。”
“无论哪种,感觉都很喜欢呢。”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样。”
“喂喂,你男朋友的脸黑下来了。”
“江离是我男神,可以看不能吃,有什么好嫉妒的?”
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就在这时,轻快的旋律再一次响起,这次是另外一个人在用手机播放《十七岁的雨季》,餐厅旋即安静下来,便听到一阵飞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镜,人们清楚地看到一架飞机冲上天空,划破雨幕,飞过机场,向远方风驰电掣而去。
“诶——你们说,江离有没有可能就坐在这架飞机里啊?”一个人突然问道。
“不会这么巧吧?”有人笑着摇了摇头。
“但是恩宁钢琴大赛不就在最近正式开始吗?”
“那也不太可能吧。”
“我说啊,江离最让我惊异的其实不是他创作了这么多动听的流行歌曲,而是他竟然也开始涉足古典音乐了,你们说,他在恩宁钢琴大赛上能取得怎样的成绩?”
人们的谈论话题顺势就转移到江离、古典音乐和恩宁钢琴大赛上了,最开始用《六月的雨》铃声引起关注的那名男子却是望着飞机远去的方向,微微出神,他记得进入候机厅时无意中看了大厅上方的显示屏一眼,上面显示有一架从金陵飞往捷斯布拉格的班机,大概就是这个时间点出发。
或许,江离真的就坐在这班飞机上也说不定。
事实上,男子的猜测没错,刚刚起飞的那架前往捷斯布拉格的飞机,正是载着去参加恩宁钢琴大赛的江离,同行的人还有大音乐家沐渔。
一辆橘红色的轿车从这家餐厅前面驶过,还在热烈讨论江离的人们不知道的是,这辆车上坐着的都是江离最亲近的人,江离的老妈水梦滢、妹妹涟漪,还有舒雨桐、唐诗诗和张娜拉,除去水梦滢,其他人都是特意请假来送江离的,毕竟这是江离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而且这一去,至少是一个星期。
在这辆橘红色的轿车之后,还有一辆黑色流线型的高档轿车,上面坐着的同样是给江离送行的人,包括《苏省日报》副总编柳青衣和他的女儿柳芊芊,苏省音乐协会常务副会长苏启仁,还有苏省音乐协会会长兼副省长李乾。
一个是茶余饭后谈论着的普通人世界,一个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上流社会,两个世界就这样擦肩而过,没有人会知道,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生命中擦肩而过的人太多,而人们通常不会知道,前一刻错过的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说,江离这次会赢吗?”唐诗诗问道。
“会的,一定会的!”涟漪攥紧拳头,认真地道,语气不容置疑。
张娜拉微笑着揉了揉涟漪的小脑袋,道:“不管能不能赢,阿离就是阿离。”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习惯那边的生活?”坐在副驾驶上的水梦滢眼中有些许忧愁。
正在开车的舒雨桐平静地安慰道:“阿姨,你不要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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