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一听这话自然傻了眼,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连连摇头,说他很感谢霍菱儿的心意,但他对霍菱儿并没有任何感觉。何况邢子涯又如同他的亲兄弟,他当然更不可能横刀夺爱。
可是霍菱儿却不肯放弃,并说强扭的瓜不甜,她并不喜欢邢子涯,当然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她要为了与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努力。
秦铮一听这话便有些不高兴了,说她既然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就不该再来纠缠自己,好好跟邢子涯在一起也就是了。如若不然就请她立刻离开,免得邢子涯越陷越深。
霍菱儿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说秦铮冷酷无情,又说他心理不正常,为了兄弟连喜欢的女人都不敢要了等等,说了很多。而正是因为这些话,秦铮开始觉得霍菱儿这个人只怕不简单,就凭邢子涯那单纯的个性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于是他要求霍菱儿立刻离开,不得再纠缠邢子涯。
这个要求却把霍菱儿激怒了,她冷笑着说邢子涯已经死心塌地地爱上了她,离不开她了。如果秦铮要赶她走的话,邢子涯一定会跟她一起走。既然如此,她愿意与邢子涯一起离开。
秦铮当然不会答应,并且暗中决定等邢子涯回来之后就劝他离开霍菱儿。虽然看出了他的意思,霍菱儿却什么也没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为了避免出现任何意外,等邢子涯从琅王府回来之后秦铮就立刻在半路截住了他,说要立刻把霍菱儿送走。
邢子涯一听就急了,立刻表示反对,但又不好意思说他已经对霍菱儿动了心,便强调说她的伤还没有好,如果此时把她送走,恐怕会出意外,那他们救的这人就白救了。所以就算要把她送走,也得等她的伤好了之后。秦铮无奈,只得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只希望霍菱儿的伤尽快好起来。
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霍菱儿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不久之后,霍菱儿就使尽浑身解数,终于让邢子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两人偷偷尝了禁果。初尝情欲的滋味,邢子涯简直欲罢不能,再加上霍菱儿的温柔体贴,更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今生最爱的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霍菱儿更是将自己贴身收藏的一只玉镯给了邢子涯,含情脉脉地说这便是他们的定情信物,等她的伤彻底好了之后就去寻找自己的亲人,找到之后就让邢子涯明媒正娶,做他真正的妻子。
然而不久之后邢子涯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霍菱儿不太愿意让他碰她了,每当他克制不住想要求欢的时候,霍菱儿总是用各种理由加以拒绝。实在拒绝不了便匆匆结束,让他奇怪不已,可是每次他问究竟发生了什么,霍菱儿却又总是摇头,什么也不肯说,他也一直不曾多想,只当她是累了。
那个时候邢子涯有早晨起来练功的习惯,而且时间十分固定,雷打不动。这一点,正是霍菱儿确保行动成功的关键。
于是那一天她算准了时间,故意把秦铮约到了悬崖边,要他点头答应他们在一起,如果不答应,她就从这悬崖上跳下去。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一直在深山密林长大、还涉世未深、更重要的是还没有跟着狼王进行过历练的秦铮一时有些慌乱,便要求她先冷静下来,离开那个危险的地方再说。
与此相对的是,霍菱儿是经过严酷训练的死士,做这样的事自然得心应手,根本不给秦铮考虑的时间便逼他立刻点头。因为她知道秦铮已经开始怀疑她,当然不可能允许邢子涯跟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一起,只有这样这出戏才能唱下去。
果然,秦铮有了片刻的犹豫,看到邢子涯已经远远地走了过来,霍菱儿故意大哭着说,既然你不肯答应,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接着她假装想往悬崖底下跳。
秦铮吃了一惊,立刻扑过来一抱住了她,让她冷静。而这正是霍菱儿计划好的一个环节,于是她一边紧紧抱住秦铮,双手不停地在他的背上捶打,一边大声哭喊,说什么放开、快放开我、我是真的喜欢子涯、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等等之类的话。
那个时候两人还站在悬崖边,秦铮根本不敢放手,否则霍菱儿会掉入万丈深渊。而在别人看来,两个人这拉拉扯扯的样子只有一种解释,就是秦铮试图对霍菱儿做什么,霍菱儿正在拼命反抗。
这一幕看在邢子涯的眼中,他当然是又急又怒,立刻扑过去将两人分开并把霍菱儿搂到了自己怀里,厉声责问秦铮想要做什么。
见他误会,秦铮想要解释,可是霍菱儿却突然哭着跑掉了,一边跑一边说她对不起邢子涯,没脸再跟他在一起。见此情景,邢子涯更是怒声责问秦铮到底对霍菱儿做了什么。
这个时候,秦铮越发肯定霍菱儿出现在此处并非巧合那么简单,所以他便跟邢子涯解释他什么都没做,而且他怀疑霍菱儿有问题。谁知邢子涯一听却不停地冷笑,说有问题的是秦铮才对,而且方才他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秦铮在欺负霍菱儿,否则她怎么会哭得那么伤心?
秦铮再三解释,邢子涯却一再坚持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因此警告秦铮以后不准再对霍菱儿有不轨之举,否则休怪他不念兄弟之情。
说完他转身而去,想找霍菱儿安慰一番。谁知当他来到霍菱儿的住处,却魂飞魄散地发现霍菱儿正躺在地上,额头上有一个血洞,正不停地往外流着鲜血,而且她的口中也流着惨绿的血,一看便知是中了剧毒。
来不及多想,邢子涯扑过去就将她扶了起来,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霍菱儿便勉强苦笑了一声说,秦铮这样欺负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说他之前趁着邢子涯几次去琅王府送解药的时候,早就已经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的清白之身已经毁在了秦铮的手里。她原本想要立刻自尽而死的,可是又实在舍不得邢子涯才一直矛盾痛苦至今,所以后来她才不愿让他碰,免得弄脏了他。
但是想不到这一次居然被邢子涯撞上,她已经无颜再苟活于世,所以才服毒自杀。但是紧跟着便想起两人都是用毒高手,服毒只怕没用,因此又想撞墙,却因为剧毒之下浑身无力而力道太小,并不曾当场死去,反而因为这次撞击导致恢复了记忆,她才知道自己是琰王府的人,而且琰王一向待她不薄,希望邢子涯念在两人之间的情分上能够代替她去帮助琰王。
说完这些话,霍菱儿便气绝身亡,竟然连让他这个用毒高手一展所长的机会都没有留。
两人之间虽然还不曾拜过堂,但却已经跟真正的夫妻没有两样,看到最心爱的人居然死在自己面前,邢子涯自然悲痛欲绝,同时也对秦铮恨到了极点。绝望之下他不由凄厉地哭喊起来,很快就惊动了秦铮。
他飞奔过来一看,也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急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而邢子涯则厉声说他明知故问,是他害死了霍菱儿,并且当场与他大打出手。秦铮明明什么都没做,自然不会承认,一边防守一边想要解释。悲愤之下的邢子涯根本听不进去,下手毫不留情,仿佛恨不得将这个亲哥哥一般的师兄杀死。
其实当时秦铮也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很明显,霍菱儿故意设下刚才那个局是为了陷害他,好让邢子涯以为自己想要对她非礼。可就算是为了陷害他,她至于连自己的性命也赔上吗?难道她不惜一死也要离间他们师兄弟?那么她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
正是因为这一点想不通,邢子涯便无论如何不肯相信一切都是霍菱儿的诡计,就是认定秦铮对霍菱儿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霍菱儿才会羞愤自尽的,所以他的出手毫不留情。
而秦铮却怕伤害到他,只得左躲右闪,并不曾还手,一个疏忽,邢子涯便一剑刺在了他的腹部。幸亏他拼命躲开了要害,才不曾命丧当场。而看到他伤口喷溅而出的鲜血,邢子涯的理智似乎恢复了几分,昔日的情分也涌上了心头,当下便掉头而去,并声称他们兄弟之间从此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秦铮有心追赶,并且解释清楚,可是伤势实在十分严重,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了。
邢子涯将霍菱儿葬在了一个山青水绿的好地方,然后在她坟前发下誓愿,说从此之后一定会替她尽心尽力辅佐琰王让,她放心。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带着那只玉镯赶到了琰王府,向楚凌欢说明一切。楚凌欢当即点头承认,说霍菱儿是他麾下最得力的助手,但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失踪,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苦苦寻找她却,想不到已经出了这样的事。于是从那个时候起,邢子涯便留在了琰王府,一直到今日。
虽然已经知道两人之间是一场误会,但直到此时端木琉璃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秦铮更是不由叹了口气说道:“难怪子涯一直不肯相信我的话,怪只怪琰王这个局设得实在太高明了。”
端木琉璃浅浅一笑,摇头说道:“这个局其实恶俗不堪,真正高明的那一点就连霍菱儿本人都不知道。琰王果然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
秦铮闻言不由苦笑:“王妃是在笑话我们笨吗?既然是一个恶俗不堪的局,却让我们师兄弟二人都上了当,而且一上就是这么多年。”
“不,笨的不是你,是我。”邢子涯淡淡的开口,“当初你已经反复跟我解释过一切都是一场局,是我一直不肯相信。”
恋爱中的人智商等于零,没什么好奇怪的。端木琉璃又笑了笑:“你们会上当只是因为当局者迷,何况我已经说了,这个局虽然恶俗不堪,但其中有一点却称得上十分高明。”
邢子涯只是心性简单,何况已经脱离了恋爱的牢笼,他的智商正在恢复正常,再联想到方才楚凌欢说的那些话,他立刻眼睛一亮:“王妃的意思是当初霍菱儿想要服下的根本不是剧毒,而是假死药?”
端木琉璃笑笑,转头看向了楚凌云,后者已经点了点头:“不错,这一切自然都是七弟的阴谋,他就是不甘心你们二人都投入我的麾下,才想要离间你们,并且借此把你拉到他的身边。而这个计划的最后一步,他对霍菱儿说的是会给她一种假死药,吃下去之后就会陷入假死状态。如此一来,你们自然会反目成仇,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但是楚凌欢知道他们两人都是用毒高手,如果用假死药,一旦被他们看出破绽,他的计划岂不是就落空了?于是他瞒着霍菱儿将假死药换成了一种剧毒,一旦服下便会立刻毒发身亡,根本连拿解药的时间都没有。所以霍菱儿不是假死,是真死,正是因为这样,邢子涯才一直误会秦铮。当然从这一点上来说,倒也怪不得他。
邢子涯抿着唇,一时之间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直到今日他才明白当日之事的真相,也就是说霍菱儿其实也是被楚凌欢利用、欺骗了,原本以为只是假死骗骗他们,却没想到真的赔上了性命。如果她泉下有知,只怕早就来找楚凌欢算账了吧?
见他一直沉默不语,秦铮倒是有些担心,立刻小心地问道:“子涯,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这些话虽然是我们说的,但是刚才琰王也已经亲口承认,这总假不了吧?”
“不,我说过了我信。”邢子涯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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