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冰玉闻言不由撇了撇嘴:“若是如此,日月神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楚凌云又是一声苦笑,“现在是除非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才能勉强和他打个平手,但是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吗?这辈子都不分开了?”
当然不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难道要他们从此之后吃住都在一起吗?
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水冰玉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当我没说。”
“最麻烦的是他在暗,我们在明。”端木书昀沉吟着,“就像凌云方才说的,他也知道一个人不是我们所有人的对手,肯定会找机会各个击破,令我们防不胜防。”
楚凌云却又摇了摇头:“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他仍然在不断吸取别人的内力,这会让他的功力越来越高。原先只是我们这几个人便能和他打个平手,现在加上你们端木六公子,居然仍然只是打个平手,短短几天时间,他的功力便提升了这么多,想想真是……”
这番话让所有人再度陷入沉默,而且沉默的时间比刚才更久。端木琉璃的法子已经失效,难道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一种方法能够破掉日月神功了吗?
天,渐渐地亮了。
一夜无眠的不止楚凌云等人,还有惴惴不安的三国太子。一大早他们便结伴来到楚凌霄的营帐外,不过不等他们开口,便听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是三位太子吗?快快请进。”
三人不由彼此对视一眼: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愉快?难道有好事?
挑帘入内,正对门的桌案后楚凌霄正在吃着早餐,脸上果然带着愉快的笑容。看到三人,他更是笑容可掬:“三位太子来的这么早,想必还不曾用餐吧?来来来,一起吃。”
西门紫龙代表三人开口:“不必了,我们是想来问问二皇子,情况怎样了?狼王给了三日期限,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
楚凌霄淡然地笑笑,笑容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三位太子不必惊慌,那三日期限已经做不得数了。”
三人闻言都是一怔:“什么?”
楚凌霄又笑了笑:“三位太子有所不知,昨夜我夜探楚家军营帐,与三弟大打出手,结果我发现他们夫妇已经破不了我的日月神功了!”
三人越发吃惊,再度异口同声:“真的?”
楚凌霄含笑点头:“自然是真的,不瞒三位太子,此番我夜探楚家军营帐,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一点……”
说着他将昨夜的那场大战简单讲述了一遍,语气中的得意更加不加掩饰。这原本算得上是个好消息,尤其是端木琉璃还被楚凌霄打成了重伤,说不定很快就会一命呜呼,但三人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喜色,反而显得说不出的失望。
狼王夫妇已经破不了楚凌霄的日月神功,也就是说楚凌霄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除掉,虽然这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但也就意味着这场战争仍然要继续,他们还要受制于楚凌霄!
何况东越国会打仗的并不只狼王一人,谁说只要除掉狼王夫妇他们就一定可以攻下东越国了?若果真如此,之前楚凌云并未抵达边关,为何他们也仍然攻不下金谷关呢?
将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楚凌霄何尝不明白他们的心思,但他却假作不知,仍然笑得十分愉快:“所以,请三位太子稍安勿躁,我很快就会将狼王彻底铲除,咱们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三人万般无奈,无计可施,只得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是。”
既然楚凌霄仍然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他们再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只得怏怏地起身离开了。
将他们送出营帐,燕淑妃一边往回走一边愤愤地咬牙:“这三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只让他们在后面捡现成的,所有最困难的都交给主人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楚凌霄淡淡地笑笑:“他们毕竟是被我所迫,有些情绪再正常不过。先忍他们一忍,只要我得到了整个天下,他们?哼……”
燕淑妃点了点头,仍然有些不放心:“主人,狼王夫妇真的破不了您的神功了吗?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动手铲除他们?”
“当然是越快越好,就今晚吧!”楚凌霄毫不犹豫地回答,“端木琉璃被我打成重伤,生死未卜,三弟如今必定心神大乱,正是对他下手的最佳时机!而且他绝对想不到我这么快便又找上门去,自然更加防不胜防。”
燕淑妃点头:“主人,千万小心。”
楚凌霄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目光阴沉。三弟,我怎么说得来着?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你以为你真的赢定了吗?
楚凌云自然没有吃早餐的心思。一整夜的时间他都守在端木琉璃床前,眼睛都不敢眨。虽然十分确定端木琉璃的伤势并不严重,但奇怪的是她始终没有清醒的迹象,就那么沉沉地睡着,连呼吸都时有时无。
因为不放心,他几次查看,却意外地发现端木琉璃的内息正在以一种十分奇特的方式缓缓流转。生怕她在无意时的状态下走火入魔,楚凌云曾试图用自己的内力引导她的内力归入丹田,却又奇怪地发现此刻端木琉璃的身体对于外来的内力十分排斥,他居然无法将内力度入她的体内。
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门缝射了进来,楚凌云深吸一口气抬起双手搓了搓脸,确定端木琉璃的状况还算稳定,才站起身轻轻活动了一下。
便在此时,潇行空挑帘而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吃点东西。”
楚凌云摇头:“没胃口,你吃吧!”
潇行空哼了一声:“别把自己弄垮了这种废话还用我来说吗?你还想不想好好照顾琉璃?你要不想,尽管不吃,反正我觊觎琉璃很久了。”
最后这句话比什么劝说都有效,潇行空只觉得眼前一花,楚凌云已经端起粥碗呼噜噜地喝了个底朝天:“想抢走琉璃,下辈子吧!”
潇行空白他一眼:“那点出息!不过你记着,等琉璃醒了,千万不要急着嘘寒问暖,一定要狠狠教训她一顿,听到没有?”
楚凌云一声冷笑:“还用你说?教训一顿是轻的,我还要揍她一顿呢!看她下次还敢不敢逞强!”
潇行空这才满意地点头:“那就对了。媳妇儿嘛,就是娶回来疼的,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交给男人就好。”
正说着,只听一阵脚步声响,众人都赶来探问消息,看到端木琉璃还不曾醒来,不由有些担心,秦铮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王妃,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啊啊啊!你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啊啊啊!”
楚凌云顿时满脸黑线,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啊啊什么,真当自己是乌鸦啊?”
众人忍不住失笑,气氛顿时轻松了些,秦铮却依然哭丧着脸,抽抽噎噎地说道:“王妃是为了救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我这一夜都没有睡好,我怎么就那么没用呢?我太没用了!我真恨不得杀了自己呀,呜呜呜呜……”
看到他哭得情真意切,楚凌云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故意哼了一声:“你少自作多情了,琉璃是为了救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铮不理他,依然悲悲切切地哭着。倒是潇行空实在听不下去了,啪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小子,给我闭嘴听到没有?琉璃就算没事也被你哭出事儿来了!”
秦铮吓了一跳,赶紧用力止住了哭声,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上天保佑端木琉璃转危为安。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楚凌云才把自己发现的异状说给众人听。潇行空闻言不由挑了挑眉:“我来看看。”
说着,他上前试了一番,跟着惊奇地挑了挑双眉:“真是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不知道呢!”楚凌云叹了口气,“琉璃的内息仿佛根本不必她来控制,自己便可以运转自如,而且正在以它自己的方式运行着,拒绝任何外来内力的打扰。”
潇行空眉头紧皱:“难道是因为水龙丹?可是又不太像……”
便在此时,原本安安静静地端木琉璃突然动了动,不等众人做出任何反应,她突然浑身一颤,跟着猛一张口,噗的吐出了一大口黑红的血!
这一变故自然让所有人大惊失色,楚凌云更是脸色大变,早已嗖的窜过去一把抓住端木琉璃的双肩用力摇晃着,口中更是连声大喊:“琉璃,琉璃你怎么样?醒醒,快醒醒!”
可他这一摇晃不要紧,只见端木琉璃虽然依旧双眼紧闭,却再度猛一张口,噗噗的连续吐了好几口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越发令众人心慌意乱!
“王妃!”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招来的,秦铮自然比任何人都吓得魂飞魄散,紧跟着便扑过去,不自觉地扑通一声跪在床前,声泪俱下,“王妃,你不能有事,求求你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我也不能活了呀!”
顾不上理会他,楚凌云不敢再用力,立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小心地调整了一下端木琉璃的姿势,好让她躺得尽量舒服一些。这一招果然奏效,端木琉璃总算慢慢重新平静下来,不再吐血,但也依然不曾清醒。
楚凌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跟着仔细检查了一番,却又眉头微皱:“似乎没什么事啊?好好的怎会突然吐血?”
“怎么会没事?”秦铮抽泣着,“王妃被二皇子打了一掌,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吐血不是很正常的吗?”
楚凌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根据他的观察,端木琉璃方才的吐血并不是因为内伤,经过一夜的休养,她本就不算太严重的内伤已经进一步恢复,完全到不了吐血的地步了。
更奇怪的是,他发觉吐出这些发黑的血之后,端木琉璃的内息运转反而更加流畅,仿佛被阻塞的河道终于清理干净了所有的淤积,这才畅通无阻一般!
见他又是摇头又是皱眉,秦铮更加内疚自责,抽泣着晃了晃他的腿:“王爷说话呀!王妃到底怎么样了?内伤有多严重?要不要我把内力给她,帮她疗伤?”
楚凌云回过神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而且不必担心,琉璃的内伤真的不算严重。”
“不严重她还不醒?”秦铮的泪水流得更欢,“我还是跪着吧,等王妃醒了再起来。”
楚凌云皱了皱眉:“你跪着若是有用,我可以让你跪上三天三夜,起来,别惹我生气!”
说着,他衣袖一挥之间,秦铮只感到一股大力涌来,居然不自觉地站起了身。看得出主子心情不佳,他不敢再坚持,只得委委屈屈地退在了一旁。
便在此时,潇行空也已上前替端木琉璃检查了一番,眉宇之间同样锁着一丝不解。不过片刻之后,他却突然眼睛一亮,仿佛一下子想起了什么!
正好将他眼中那抹亮光收入眼中,楚凌云立刻就要开口询问,不过不等他开口,营帐外已经响起狼鹰的声音:“王爷,天上阁有加急传书送来!”
天上阁?蓝月白的传书?想起自己之前曾传书拜托他的事情,楚凌云扬声应答:“进来!”
狼鹰答应一声迈步而入,将传书递了过来。楚凌云顾不得多说,立刻打开一看,跟着轻轻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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