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了这是。
他把李老头拉到一旁; 沉声问道:“看情况不太好,想是有东西盯上了她; 即使我们再把肉瘤子剜出来; 恐怕眨眼间就又会长出新的来了; 不除根治不好。”
看了一下李老头的面色,接着说:“冒昧问一句,是否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东西?”
李老头脸色大变,犹豫的看了一下老伴的方向,才艰难的说道:“一言难尽啊……”
朱元玉见他有意说出实情,再加把劲说道:“人命关天,如果不知道源头是什么,我帮不了你们的。”
“唉……”李老头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苦苦挣扎的孙氏,正准备开口吐露实情,李大牛看见后低喊一声:“爹不可!”
李老头摆摆手,“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为了救你母亲,也顾不得这些了。”
原来两个月前,李老头的小儿子李文斌一反常态,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露面。
家里人以为他是在用功读书,也就不怎么理会,毕竟全家人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要是他高中了,整个家就可以脱胎换骨了。
谁知道有天夜里孙氏瞒着人悄悄给李文斌送夜宵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娇笑声。她想,这大晚上的哪来的娇笑声,仔细一听,居然是从小儿子房间传出来了。
有女人在小儿子房间里!
这下可不得了了,孙氏心里既气小儿子的不争气居然学那些个戏文上的浪荡子在家里藏女人,又恼不知道哪来的野女人竟然敢勾搭她的宝贝儿子,但生怕被家里其他人知道,她只能默不作声,原路返回。
一夜没睡的孙氏整晚都在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想着要怎么收拾那个胆敢勾引自己儿子的野女人,然后白天趁着家里男人都下地去的时候,她把儿媳都支开,自己一人来到小儿子的房间。
李文斌一般起得晚,孙氏估计他正在睡觉,心里一想到儿子正和一个野女人同床共寝干些见不得人的勾搭,她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捉了野女人出来扒皮!
孙氏娘家是屠户,所以她从小锻炼得一把好力气,如今年纪大了,但还算是宝刀未老,一两个寻常的女子都干不过她。
愤怒的孙氏用力推开门,惊醒了炕上的人,她睁眼一看,房间里哪有什么野女人,只有她那个宝贝小儿子正一脸不知所措的望着她。
即使没有捉到人,也没有确实证据,孙氏还是朝着李文斌发难了,“说!那个野女人跑哪儿去了!”
李文斌心里一惊,他娘亲怎么会知道的?
“……什、什么野女人?娘你说什么呢?怎么孩儿听不懂……你一大早就来吵醒孩儿,孩儿昨夜温书到三更,到现在还是困得很呢……”
“哼!怕不是温书吧?那野女人肯定是给你吃了什么迷药,居然把你迷得如此、如此放荡!快老实交代,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缠上你的?你也不用解释,昨晚我都听见了!我还以为你是在用功读书,家里人也不敢打扰你,我怕你晚上饿着肚子瞒着他们给你做吃食,没想到你……哼!”
孙氏一边逼问他,一边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全然不顾李文斌难看的脸色。
母子二人争了一轮,孙氏忽然抬头望向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哪来的画?怎么我从未见过?”她起疑道。
李文斌挡住画,掩饰道:“朋友送的……娘!屋里就这么大,你都找遍了,难不成还能藏着第三人?你就出去吧,我要补觉了……”说着推着孙氏企图把她赶出门去。
“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画,值得你这么紧张!”
手无缚鸡之力的李文斌哪里挡得住他粗壮的母亲,孙氏成功把画抢到了手里。
画上是一片小树林,其中有一棵树下歇息着一只狐狸。
孙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认定儿子的异样就是这幅画搞的鬼,她要把画烧了,烧了画,儿子就没事了。
她目光一转,发现屋里的油灯经过一夜居然还燃着,于是快速把画凑近。
李文斌看到母亲的动作,急得大喊:“不可!!!”
孙氏不听,点燃了画,很快燃烧了起来。
怕烧到手,孙氏把画使劲扔到屋外去,而且用自己壮实的身躯拦住了想要救画的儿子,嘴上说道:“烧了就好,烧了就好。”
李文斌红着眼,眼睁睁看着画逐渐变成黑灰,当要烧到画中那只狐狸的时候,他和一直注视着的孙氏同时看到,那只狐狸凭空消失了。
孙氏大吃一惊,心里更加认定是这幅画在捣鬼了,画中的那只狐狸肯定是妖精变的,这妖精变成女人勾引了她的儿子。
虽然把画烧了,但孙氏还是有些担忧,生怕消失的那只狐狸会回来报复自己,于是她把周围的庙都一一拜过,能求的符也求了回来。
这样紧张了一段时间,儿子恢复常态,家里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孙氏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直到有一天晚上,家里的鸡不停鸣叫,她和家人出去一看,鸡栏里死了两只鸡。
鸡是被吸光血死的。
孙氏惊慌了。
102。妖仙()
受惊的孙氏一心以为是那狐精回来报复她了; 也不敢和家人说; 她怕从庙求回来的符没什么用,记起老一辈的人说黑狗血可以驱邪; 于是径自从一个相熟的人家用鸡蛋换回了一碗黑狗血。
她本来还想把黑狗买下来的,公中的钱归她管; 但是能动用的不多,但也足够买下一条狗了。可是那户人家不肯,人家养的狗是来看家护院的; 养了这么久也是处出了感情; 能给一碗黑狗血也算是不容易了,这还是看在彼此的交情上。
平白无故的谁会用到黑狗血?
那家的人也好奇问了几句,孙氏也不敢声张,只推说是给别人用的,然后赶紧走了,再待下去怕人家看出问题来。
小心翼翼端着一碗黑狗血,孙氏回到家后马上进了房间; 把东西藏在旮旯角; 还用其他东西盖住。
只等夜晚那狐精再来她就一碗狗血泼过去!
谁知道那晚一夜无事,到第二日起来时,孙氏到鸡圈一看,养的鸡全死了。
孙氏又惊又气; 啊了一声就晕过去了。
然后就这么的病倒了。
李老头讲到这里; 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也是事后问了小儿子才知道的; 那户人家听说我老伴病了前来探望,然后我也才知道她问人家要了黑狗血。”
朱元玉沉吟了一下,问:“可以见见你的小儿子吗?有点事想了解一下。”他也是奇怪,不是说小儿子守在母亲病床前吗?怎么他一次都没有见过李老头口中的这个小儿子。
“这……”李老头面有难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了实情:“我这个儿子呀,他……也病了。”
“和他母亲的病一样?”朱元玉问。
李老头摇摇头,“不一样,他整个人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怎么唤都不醒,大夫说……”他眼圈红了,“大夫说,让我们准备身后事……”家里一下子病倒两个人,作为亲属的他怎能不伤心。
朱元玉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之前不说,只是让他带路,况。
还没有走近李文斌的房间,朱元玉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你儿子喜欢用香?”
李老头摇头道:“没有,他不喜欢用香。”
那这股香味是怎么来的?朱元玉心里疑惑,等进了屋里,他才确定那香就是从李文斌身上散发出来的。
满屋子浓郁的香气,熏得他有些不舒服,他发现李老头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于是捂住鼻子说:“你没有闻到什么吗?”
“没有啊。”
看来只有他闻到了,朱元玉想。
等他集中精力一看,李文斌的全身像是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粉色烟雾,说不定那香味的源头就是从此处而来。
而导致李文斌一睡不醒的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它。
屋子不大,屋内有什么是可以一目了然的,朱元玉第一时间就看见墙内挂着一幅画。他试着走近一看,那画中的狐狸居然立了起来,尖尖的狐脸很人性化的做了一个微笑表情,而且前肢抬起来朝他作了一个揖。
有些搞笑,但是朱元玉笑不出来,反而很惊讶。
这时李老头见他站着不说话,以为他发现什么问题了,于是急着问:“可是有何不妥?墙上是有什么?”他看来看去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墙啊。
“你看不见?”朱元玉问。
李老头一愣,“看见什么?”
画中的狐精啊!朱元玉没有说出来,心里已经明白这幅画可能也只有他能看得见。
两人在李文斌屋里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朱元玉趁着李老头走在前头没注意,悄悄把画带了出来。他打算找个机会和画中的狐精“谈谈”。
又去看了一下孙氏的情况,朱元玉说要仔细琢磨一下,于是独自回了房间。
他把画平铺在炕上,却发现画中的狐精不见了,顿时傻眼。
正疑惑狐精是什么时候跑掉的,然后他就瞥见画中最大的树木地下,不知何时悄么么地探出了一条蓬松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
朱元玉:“……”
那条大尾巴的主人好像没有发现有人在窥探,还在一个劲的摇晃,掀得连小菊花都隐隐可见了。
可以说是非常可爱了!
朱元玉表示,这么可爱不揪住薅一把都对不起自己。
说揪就揪!
如果是寻常的画,朱元玉还真实现不了眼下这个想法,可眼前这画有些特别,所以他也可以使用特别的手法来达到目的。
他试着把灵力汇聚在右手,缓缓的,把手探向画面——
嘟的一下,很轻松的,他的右手穿进了画里。
像是感应到了危机,那条大尾巴想要缩回去,可惜迟了……朱元玉已经成功的揪住了它,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仿佛拔萝卜一样,噗的一响,朱元玉从大树后拔出了一只小赤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看得人心都要软了似的。
可朱元玉是心软的人吗?
是的。
然后他就放开了小赤狐,不过放手前顺带轻轻地薅了一把蓬松的毛毛过下瘾。
有些人天生就对毛茸茸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之力,譬如他。
对自己的行为感叹了一番后,朱元玉抱住了一直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的毛头,狠狠地撸了一把。毛头在猛烈的揉搓下,享受得尾巴飞起,嘴里嗷呜嗷呜的乱叫——
不要停!继续摸!超喜欢!
毛头想表达的大意上就是这样。
朱元玉听明白了,再次狠狠地吸了一下狗,最后想起正事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毛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在小赤狐身上,逗狗再重要也不能耽误了正经事呐。
毛头表示,夭寿哦,居然有狐狸精胆敢当着自己的面勾引主人!当它是吃素的?!!
于是毛头绕着朱元玉的小腿螺旋蹭,想把主人的注意力重新引回到自己身上,其过程中还不断发出低低的嗷呜声,似乎在对着小赤狐示威。
螺旋蹭了一会儿,见主人不理自己,毛头深受打击!!!
这、这就失宠了?
103。妖仙()
小赤狐从画中钻了出来。
小小的; 只有巴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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