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矛头直指苏怀了
呼的一下,不少人都看向了苏怀。
苏怀刚才喝了不少,脑子正有些发懵,人已经彻底醉了,心想哪个王八竟来公开指责我啊?他是谁啊?是朝鲜队那个什么诗王。
刚才他念了什么诗来着?
他只听到旁边华夏观众群情激奋地嚷道
“这什么人啊?”
“怎么能这么说话,这是直播节目,怎么能当众教训人呢?”
“小苏老师是你可以乱说的?”
华夏观众很多都听不不下去,这苏怀虽然在广播节目中谈论过朝鲜历史,但是那本来就是节目内容,这却是万众瞩目的泰山诗会。
你怎么能因为你占了上风,就当中羞辱苏老师呢?
此刻,电视前的其他观众不明所以,联合直播间里,女主持人立刻火上浇油,把苏怀在电台节目中说的录音放了出来,其他国家的观众,这才搞懂这韩云君是在指桑骂槐。
不过他们第一反应,都是觉得苏怀活该。
“这苏怀还真是无法无天,怎么事都敢胡扯啊。”
“我要是朝鲜人,我也气,简直太乱来了。”
“他之前说华夏的历史故事,我还觉得有点可信,可别人国家的历史他怎么敢胡诌呢?”
“搞不懂啊,虽然他这次酒亭诗的背景菜肴上赢了,可也不证明华夏有什么美食文化啊?”
“这次输了朝鲜队,看他还怎么说。”
“韩元君说得对啊,这华夏要是真这么牛,这么有文化传承,怎么连个泰山诗会都没赢过呢?”
站在第三者的角度,谁都会认为苏怀是在胡搅蛮缠,毕竟各国根深蒂固就认为华夏文化落后,还是方方面面的。
他们的历史书里,可都是被华夏的草原部落血洗过的,哪个愿意相信华夏人有什么辉煌的历史?
屠城是野蛮人才干得出来的!
华夏观众们听着心中不愤,可也感觉到了舆论莫大的压力。
韩元君这手可谓是极狠,原本是朝鲜与华夏的争论,他当众说出来,引导其他第三方观众一起来打击苏怀,这分明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把他搞臭啊。
此刻,苏怀还晕乎乎,醉咪咪中也大致搞明白是什么状况了,看着周遭观众嘲笑讥讽的神情,还有华夏观众们神情低落,意识模糊中,顿时觉得怒不可遏,我们输了吗?
还没比呢?你们就认输了!?
苏怀看海哥,顾让都已经放弃的神情,机智的纪巧巧也是束手无策,心想,好吧,你们既然都已经绝望,那就还是让我来吧。
真是,一点心都不让他省!
苏怀还没开口呢,金八步就笑道“小苏老师,还有半个小时,你还有时间去创作,我看你这酒就别喝了吧,别等下要念诗,别念到一半念吐了。”
第二百零一章 狂生醉吟()
刚才金八步他们看苏怀赢了两场,得意忘形的喝酒,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时看苏怀已经站都站不稳了,心中怨气与愤怒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还不好好讥讽讥讽他。
朝鲜助威团顿时也是喝起了倒彩。
苏怀听着一摆手,挣脱开郑贵阳的搀扶,露出一个看起来极为诡异的笑容道“不用半小时,我现在就可以做这借酒消愁诗如何”
看看这些人,现在在场华夏人全部都像是死了爹一样,这不是正是借酒消愁的时候吗?多么应景啊。
华夏诗队众人,看看苏怀满脸醉红,嘴角带着狂笑的神情,显然是喝多了,顿时都纷纷惊慌上去要拦他。
海哥劝道“小苏算了吧,你还是先休息一下。”
顾让也是摇头不己道“小苏,听我的,咱们别冲动,下来在琢磨琢磨。”
纪巧巧也没料到是这个结局,急忙劝道“小苏哥哥,你这个样子怎么作诗啊你也喝太多了吧”
场面也是有点失控,眼看就要变成苏怀耍酒疯的闹剧了。
而联合直播间里的朴会长,看着苏怀这位华夏大才子放浪形骸,肆意耍酒疯的样子,也是冷笑不以,闹吧闹吧,让所有人看看你这个妄人的丑态吧。
可就见苏怀挣脱众人,哈哈狂笑,拿着一瓶花雕酒爬上了桌子,对着北条户嚷道
“老鬼子裁判,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我这首诗叫做将进酒,你可得张大耳朵好好听听”
北条户被他当众骂“老鬼子”却不生气,反而笑道“朝鲜队已经颂诗完毕,华夏队长随时可以诵诗了”
既然你要当众耍酒疯,那我为什么不成全你。
“小苏!”
“苏老师,您想清楚!”
“快快,快把苏老师扶下来,这酒劲上来了,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苏老师清醒一点,他们是存心让你丢脸的。”
可众人扑上去,苏怀竟然在桌子上直接一个前空翻跃过众人,众人都是一阵惊呼见,苏怀晃晃悠悠地举着酒瓶,高声念颂道
“君不见”念了三个字就打了个酒嗝。
华夏观众一听这三个字,心里都暗道完了这苏老师喝醉了,怎么一开始抄袭人家韩元君的诗啊?君不见,这不是那首醉豪赋的开头吗?
他这是完全醉得糊涂了啊!?
可真这么想着,就听苏怀举杯,高声狂歌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众人皆是愣住了,同样是“君不见”,韩元君的给人看的是“东吴水清山复高,世世生雄豪,履之钟秀气,彩凤穴中生凤毛”他们水清山的世世豪雄,自吹自擂。
而苏怀这两句“君不见”,却是如挟天风海雨向众人迎面扑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泰山边两条河虽然名叫黄河,长江,却不是大灾难之前的,传说中的黄河,长江滚滚犹如天上巨龙。
那朝鲜东吴水清山高,宛如瞬间被这滔滔江水淹没。
众人从来没有亲眼看过,但是苏怀这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却好似令人看到黄河之水如天而降,一奔千里,东走大海,如此壮阔景象,令所有人为之震撼。
下句写大河之去,势不可回。一涨一消,形成舒卷往复的韵味,远远比短促的单句“水清山复高,世世生雄豪”这种一直在高处意境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紧接着“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悲叹人生短促,将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过程说成“朝”“暮”之事,与前两句把本来壮浪的说得更壮浪,以黄河的伟大永恒形出生命的渺小脆弱,可谓悲感已极。
可这明明悲从中来的这两句,在苏怀口中念出却是浩浩荡荡,携带惊心动魄的雄浑。
这种文字韵律之壮阔,排山倒海,竟有一种势不可挡之势,令所有人感觉瞬间渺小。
所谓借酒消愁,你有什么愁值得去消?
朝鲜诗人刚才的愁是“比不过苏怀的诗句”,可苏怀的哀愁却是华夏落寞之哀,一人名誉的愁,哪有这一国的愁来得激荡!
谁都不知道苏怀来到这个时空,内心深处的那股悲凉感,看着自己的民族沉沦,看着她被人鄙夷污蔑,那些辱,那些不甘,那些激愤,都只在他内心沸腾,无处可发泄。
此刻都通过,这句诗彻底倾斜而出。
韩元君,金八步等人,更是被这同样的“君不见”句式,震得目瞪口呆
狂生这是狂生!他怎么敢!
众人震惊间,苏怀却举起酒杯又狂灌一口,如狂如痴,手舞足蹈,拿着桌上酒杯扔向海哥顾让,大笑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海夫子,顾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众人都感受到苏怀心里这股莫名悲愁,正沉溺其中时,可谁也没想到他却举杯豪饮,一笑而过,又悲转欢,纵情欢乐起来,竟然反而安慰其刚才一蹶不振的海哥,顾让起来。
海哥,顾让都是一愣,被苏怀扔来的酒杯砸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场面,倒是仁娜与纪巧巧都是奇女子,看着苏怀在众人醉酒狂歌,肆意妄为,不但不惊慌,反而感觉热血沸腾,只觉得人生肆意妄为如此,真是一大快事,也停下脚步,接过酒杯一口饮尽,嚷道
“苏呆子小苏哥哥我陪你喝!”
两位娇媚佳人陪酒,苏怀醉意迷蒙之间,只觉得心中情绪涌荡畅怀,痛快!痛快啊!
管他什么娘比赛,管他什么胜负,你们这些庸人,天天就知道争名夺利,却不想想人生又有几次机会能在这泰山酒亭纵情狂饮呢!?何不趁此机会好好放肆一番又何妨!
看着苏怀在诗会当中耍酒疯,还兼泡妞,一起举杯豪饮,众人都看目瞪口呆了,却没有一人上去阻止。
因为谁都不忍心打断苏怀,都想听完这首诗。
已经喝得茫得苏怀,醉意高涨,全身燥热,只恨不得放声高歌,与纪巧巧与仁娜痛饮把手中酒瓶饮尽,轻笑一声,竟然一步飞跃,跳上了评审席,吓得裁判长北条户与众多评审直接摔在地上,他们从下而上的看着这面如冠玉的俊秀青年,竟然生出一种莫名恐惧感。
苏怀一手抢过北条户面前的酒瓶,举瓶狂饮,后虚指手中折扇,只视在场众人为无物,如歌如吟笑道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醉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美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第二百零二章 逍遥的梦想家()
众人目瞪口呆中。
念完“呼美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纵情放肆的苏怀,竟身形晃荡,仿佛要从桌上摔倒一般,仁娜与纪巧巧离着最近,都是一声惊呼“小心”,抱住醉倒的苏怀。
可没想到抱住苏怀之后,苏怀在两美怀中醉眼迷离,望着两人痴笑一声,竟然眨眼起来在两人脸上一人亲了一口,然后哈哈大笑两声,才再度醉倒。
仁娜与纪巧巧错愕当场,正要发火,却发现苏怀已经呼呼睡去
这荒唐放肆的场面下,全场的人却是是鸦雀无声。
坐在地上的北条户,瞠目结舌的韩元君,还有金八步,和所有那些诗人评审们,都还沉浸在苏怀这首诗描绘的波澜壮阔世界里。
泰山诗会酒亭这一景,曾经出了数不胜数的酒诗,每个人都听过各种各样的酒后豪言
可他们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纵横捭阖,至情至狂,排山倒海般的诗句
这已经不是文字艺术比拼了,而是完全一种处世态度的肆意纵情。
他们本以为,韩云君的醉豪赋原本已经够波澜壮阔了,可与苏怀这诗一比根本就是怨妇骂街般的小家子气。
韩元君的诗里,指着苏怀的鼻子骂
“小儿自称风流人!白云居士本狂客,十载人家空浪迹,纵酒高歌谁敢附!”貌似豪迈,心里念念却是就想压苏怀一头罢了。
而苏怀纵酒高歌,却不是与他对骂,而是仰天长叹“古来圣贤多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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