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绵一惊,先前在船上的时候,她是有些不舒服,大概还是不习惯坐船。而祁崇归确实总在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试图与她亲近,但也只限于亲吻,一双手活动的范围也只限于她的腰,她以为他很规矩的,怎么听他现在这话的意思……
她动了动身子,冷不丁听到祁崇归猛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就感觉到腿间被什么炙热的东西顶住了。
戚绵望着他有些发红的眸,懵了一瞬,想起了上一世,二人似乎早在她有意的勾引下,坦诚相见了,自然也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说法。可现在,她没勾引他啊……
意识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戚绵有些想哭。
上一世为了任务,她自己愿意无名无份的也就罢了,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祁崇归虽然之前说过让她做正妃,但说过之后也没有下文了,她私心里还是觉得不信的。
这么一想,她就有些抗拒地推了推他的胸口,小声说道:“我不想这样。”
祁崇归咬上她的下巴,神情放肆,“你不想怎样?别说你要睡地上,太凉了。”
他身上的热度没有下降的趋势,戚绵愈发觉得心慌,支支吾吾道:“睡、睡床上也可以,但是您不能,不能……唔。”
戚绵剩下的话被他堵住,火热的唇舌覆了上来,他细细地描绘着她的唇形,一只手撑在她的枕边,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肢游走,且隐隐有向上的趋势。
戚绵吓得大惊失色,抵在他胸前的手失了力道,连忙下移去拽住在她腰间作乱的手。
她作为一个身怀武艺的禁卫,虽然不敢对太子动手,但抓住他乱跑的手,避免他再一步动作,还是可以做到的。
祁崇归停了下来,面颊稍离了一寸,打量着她晶莹透亮的粉嫩双唇:“那你叫我什么?”
戚绵眨了眨眼,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祁崇归紧紧的盯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说道:“叫一声听听,我满意了,就答应你。”
戚绵:“……”
二人对视良久,直到祁崇归眉头皱起,又想再俯下身亲她的时候,戚绵细如蚊呐的声音响起。
“夫君……”
40。生气()
这是一个放倒了的章节 还有太医跟着呢; 他暂时应该是性命无忧的吧?
太子可真好。
戚博舟感动的想哭。
顾及着他身上的伤势,马车行的很慢,足足到了傍晚; 丹阳城门将闭时才入了城,等慢悠悠晃到戚府,天都黑透了。
太医回了自己的家中; 只是约了每日下午申时左右会来戚府给戚博舟看伤。
张氏听说戚博舟受伤,哭着扑了上来; 跪在榻边,眼泪汪汪的:“老爷; 明明前日里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戚博舟瞄一眼站在榻边神情莫辨的戚绵; 叹道:“还是怪我骑术不精,阿绵都把我从虎口救出,我却还是摔了下来……唉。”
戚绵淡声道:“今日赶了一天的路; 父亲都没怎么吃东西; 劳烦姨娘伺候父亲吃饭,再给他头上伤处换药; 早些歇下吧。”
张氏抹抹泪,点头应了一声:“我这就去厨房。”
戚绵也转身欲走,却突然顿住; 对张氏道:“为父亲诊治的太医明日才会过来; 一会儿我让挽春为父亲看看; 教你换药。”
张氏连忙哎了一声。
“那我便回去了; 有劳姨娘。”戚绵瞥了躺在榻上的便宜爹一眼,转身离去。
戚博舟动动嘴唇,欲言又止,眼睁睁看着张氏出去,等了一刻钟张氏才推门进来,端了一碗粥喂他。
戚博舟吃了一口,说道:“不要挽春过来。”
张氏诧异扬眉:“为什么?太医又不在,挽春姑娘医术精湛,让她给你看看伤,教我换药,又怎么了?”
戚博舟有苦难言,只得支支吾吾地说:“白日里才换过药,不碍事。”
张氏皱眉,还要再说时,传来了敲门声,挽春的声音脆生生在外面响起:“老爷,奴婢挽春,来给您换药。”
张氏便放下粥碗,对戚博舟道:“来都来了,便让她看看又如何。”
然后扬声道:“进来吧。”
回过头时瞧着戚博舟神色不太好,张氏心中愈发觉得奇怪,压下这种怪异感,她笑着对挽春道:“你来看看吧。”
挽春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
太医开好的药就放在案上,治额头的伤药也是现成的,挽春揭开戚博舟头上的纱布,一边为他换药,一边轻声细语地跟张氏交代些注意事项。
张氏一一记下,不住点头。
戚博舟全程精神紧绷,看着挽春没有别的动作,只是老实给他上药,一颗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挽春很快便走了。
丫鬟送了沐浴的热水过来,张氏为他脱掉衣服,拿了块巾子沾湿了水给他擦身子,说道:“挽春那丫头还是挺好的,你刚刚怎么就不愿让她看呢?”
戚博舟不好直说,只道:“还不是怕你吃味,上次跟她多说几句话,你就气得跟什么似的。”
张氏一愣,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哼道:“就会哄我。”
戚博舟心绪正乱,含糊地嗯了一声。
张氏给他擦好身子,盖好棉被,把一边的脏衣服收起来,翻了翻,却突然问道:“前不久我送你的香囊呢?”
戚博舟微怔:“香囊?没了吗?”
张氏抖抖衣服,翻过来翻过去,愣是没瞧见,气道:“没了!你居然把它弄丢了!”
戚博舟想了想,迟疑道:“大概是在猎场丢的,那会儿我被惊下马,摔在地上,难免掉了。”
张氏一听是那时候丢的,倒也不好再生气了。她叹了口气,只是觉得可惜:“那可是我亲手给你绣的,你这才戴了几天啊。”
戚博舟自知理亏,讷讷地不说话。
张氏摇摇头:“算了,回头我再重新给你做一个,只是要麻烦挽春姑娘重新给我配些香料了。”
戚博舟听见前半句时,脸色还好好的,待听她说完,忽得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张氏有些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道:“我说,我再给你做一个……”
“不是这句,”戚博舟面色阴沉,一双眼眸泛着精光,死死地盯着张氏,“你说里头的香料,是挽春配的?”
张氏愣愣道:“是啊……我不是想着她精通这些,就让她给你配个安神的方子……”
啪地一声,戚博舟用完好无损的左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床榻,面目因愤怒显得狰狞,咬牙切齿:“我就知道!”
张氏被他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戚博舟双目猩红,怒视着床顶的帷幔,恨不得现在就能把戚绵与挽春二人抓到身前,千刀万剐,可他却做不到!
他左手捏住了身下的被褥,握成拳头,手背青筋暴起,良久,他才转头看向张氏,无比郑重的,一字一句缓慢道:“珍娘,你要帮我。”
“是我。”戚博舟道。
戚博舟走入屋内,看着里面的两个人,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
他坐在桌边,也给自己倒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问戚绵:“太子是不是发现你伤的没那么严重?”
戚绵点头:“能怎么办,我要是一直昏睡着,太医来了,更不好解释。”
戚博舟愁眉苦脸,“那就不方便死遁了,本来是想着对外说你重伤,过几日也方便发丧,谁知太子竟来了呢!”
第41章 无题()
祁崇归这么问; 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一世似乎从一开始; 就是他步步紧逼,挑明心思,使各种手段迫她屈服。她是真心实意的与他亲近的吗?祁崇归记不得了; 她好像反抗过,只不过不知她是不敢还是怎么; 那力量实在薄弱,被他忽视了罢了。
她的心思究竟如何; 他摸不透; 也看不穿。
上一世她怀着别的目的刻意接近他; 讨好他; 可笑他竟以为那是她的情意。是不是从始至终; 陷进去的都只有他自己?
这么想着,祁崇归环着她腰的手臂箍得更紧了,面色也沉了几分。
戚绵抬眼看他,目光有些茫然。
祁崇归道:“你若不愿,等回到丹阳; 孤便允你辞官。”
戚绵眸中掠过一丝诧异; 张了张嘴; 刚想开口说话; 却听得他又道:“不过; 你辞官也没用。”
祁崇归一把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目光阴郁。他刚说出允她辞官的话,心中就后悔了; 恼恨自己的心软,更怕她真的一走了之,让他再见不到人影。
于是他继续说道:“整个东宫,乃至满朝文武,谁不知你是孤的人?你女扮男装犯下欺君之罪,若没有孤的遮掩,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安然逃脱?”
他紧抿着唇,有些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与其抗拒,你倒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我。毕竟以如今的形势,你若被孤厌弃,处境才是真的惨。”
戚绵:“……”
果然,一开始说什么允她辞官都是假的,本质上他还是那个容不得旁人半分忤逆、高高在上的一国储君。
戚绵才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既然您允许微臣辞官,那之后微臣的处境如何,就不劳您费心了。”戚绵眯眼盯着他脖子上的喉结看,有些赌气似的说道。
祁崇归眉头一皱,松开她,有些气恼她真的要走,伸出一指挑起她的下巴,面色隐忍:“那我便让戚博舟把你以女人的身份送进宫,他的命都捏在孤的手里,断不敢拒绝。”
“官都辞了,我还怕戚博舟?”戚绵转了转眼珠,存心气他似的,无所谓道,“天大地大,我哪里不能去,何必非要留在戚府?”
“……”祁崇归凝视着她,面色愈发阴沉,周身的气势却一点点淡了下去,“你若执意要走,那我只好……”
祁崇归的话突然停住了。
戚绵踮起脚尖,主动贴上了他的唇,温柔的吮吻磨蹭,激得祁崇归一时忘记了气愤,忘记了一切,血液凝固了,身上的感官似乎只剩下了双唇那一处。
那么柔软,那么娇嫩,那么诱人。
戚绵离开了他的面,仰着脸看他,一双杏眸湿漉漉的泛着光,轻声问道:“殿下何必非要说这些话来气人?”
祁崇归不由怔住,一手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唇,是湿热的,仿佛还残留着她刚刚的气息。
“你什么意思?”祁崇归眸光微动,刚刚那犹如坠入冰窖的心似乎又暖了一些。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殿下说,我有拒绝的资格吗?”戚绵淡声反问。
“自然没有。”
就算她不愿,他也不会放她走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戚绵垂下眼:“既然这样,那我又有什么资格说愿意?”
祁崇归瞳孔一缩,拳头慢慢收紧。
他固然不会放手,却也希望她心甘情愿。
可若他果真给她选择的机会,她会愿意留下陪在他的身边吗?
二人相对无言,戚绵绕过他走到桌边,轻声说道:“让李化进来为您换水沐浴吧。”
“不必了。”祁崇归声音冷硬,直接绕到屏风后,两下褪去身上的衣衫,踏进了她刚刚才沐浴过的水中。
听着哗啦的水声,戚绵面色僵住,一抹红晕又窜上她的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窘的。
而另一边的祁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