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那样轻轻地拥在一起,也不说什么话,只是静静地躺着,过了很久陆城才开口道:“说吧,我的遂如,今天你是受了什么委屈,我回来的时候问紫笋,你吃了什么东西,紫笋说你什么都不肯吃,我还当是你怎么了呢。”
听陆城提起紫笋贺长安就又觉得有点悲愤莫名,往陆城的怀里所得更紧了一下,用头顶在陆城的下巴上蹭了几下:“是不是等着过几天,我上表皇后娘娘给紫笋和红袍请封个身份好一些?最起码也得是个庶妃吧?毕竟紫笋和红袍也是伺候在你身边的老人了。”
陆城一听简直哑然失笑,原来贺长安一直把紫笋和红袍想左了,用手抹了抹贺长安不安分的小脑袋:“若是伺候我时间越长的人就越应该得到名分,那我是不是还得让你直接跟皇后说,这个王妃你别做了,直接让花楠来做吧,论理她才是前前后后跟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的丫头呢。”
贺长安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陆城这就是在笑话她,花楠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虽然对陆城也很是倾慕,不过从来都没有做出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陆城这意思,就是说紫笋和红袍一样,都是伺候陆城起居的丫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身份了?
想到她之前一直看着紫笋怎么都不顺眼,贺长安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在乎陆城了,所以已经变得这么小心眼儿了。
脸上一红,都不敢拿眼睛去看陆城。
陆城轻轻地拍着贺长安的后背,干笑了两声道:“不过你说的也没有错,当初紫笋和红袍两个人,一个是皇后送来的,另外一个则是庆妃打着给陆垣身边添丫头的借口送过来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两个人里面我更看重紫笋一点的原因,红袍的来历,我也不能不防着点。”
贺长安点了点头,这一点她是明白的,不过她有一点诧异的是,既然明明知道红袍是庆妃送过来的,陆城为什么还敢用她,难道就不怕他的一举一动都会通过红袍而被庆妃监视着呢么?
仰着脸看着陆城,似乎是在等陆城帮忙解释一下。
陆城揉着贺长安的头发:“你呀。当时庆妃本来是预备了四个丫头,红袍那个时候还不叫红袍,叫冬喜,另外三个分别□□福、夏禄和秋寿,春福和夏禄是给陆垣预备的通房丫头,好像现在春福已经成了禹王庶妃,不过不是你那个堂姐给请封的,而是庆妃赏给她的脸面,那个夏禄好像已经被春福给斗败了。至于红袍和秋寿,当初庆妃要一股脑塞给我两个,我只说是皇后已经赏下来了一个,而我身边只需要两个人也就够了,所以说就只要了一个,庆妃当时就极力给我推荐红袍,所以说我怎么能不领她的好意呢?”
说着一阵坏笑,贺长安恍然大悟,以庆妃的性格,她若是真的想让陆城收下红袍,必定会死命推荐秋寿才是,因为她一定觉得陆城会怀疑自己的动机,反其道而行之,却没有想到陆城反应的很快,直接顺坡下驴!
既然你推荐红袍了,那我就选红袍好了!
庆妃一定是心中憋闷,红袍或许最开始的时候还会想着通过传传消息,能够得到庆妃的倚重,但是陆城只要给她放出去两条假消息,就足够让庆妃这样疑心深重的人开始怀疑红袍了,这个时候陆城透出去的消息真真假假,红袍就得两头为难,慢慢的还哪里想着再给庆妃办事?
“你若是在有什么事情要办,需要助手,你身边的碧螺和银针又对王府的具体情况不甚熟悉,紫笋红袍都可以用的上,但是真要是涉及到了很重要的事情,就交给紫笋去办就是了。等到明天我陪你回门,后日我就要开始上朝了,你也可以好好着手开始把着秦王府的事情了。对牌暂时现在就放在外书房,有用的时候可能会是紫笋拿着它来请示我,你后日就可以把对牌取过来放在你那儿了。”
贺长安点了点头,脸上虽然没有怎么笑,但是心里面却是暖暖的。
能嫁给陆城这样的人,她应该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吧?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陆城之前给过她的承诺:“朱侧妃……”
陆城眉毛一拧:“她怎么了?找你麻烦了?”
贺长安就把下午的事情跟陆城说了一遍,陆城越听,眉头就拧的越深。
直到贺长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完,又说自己打算带着朱云佳去遂安伯府走一趟,陆城的眉头才松开了一点,不过还是拧着的:“你做得对。这个朱氏,给我当侧妃也有快两年的时间了,平时我看她也老实,对她也算不薄,除了不能去宠幸她之外,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却没有想到她或许可能还有点别的心思。她有什么心思都可以,毕竟我还打算通过她维持着和朱家的关系,但是只一样,绝对不能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去,若是你带她去一趟遂安伯府,看到她有什么不安分的举动,只管回来告诉我,我自然有办法处理她。”
陆城在说起朱云佳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贺长安不由得又开始在心里面小小的同情了一下朱云佳,不过转念一想,她已经算是很大度的了,按照贺平安的那个性格,禹王府上的宋侧妃要是敢这么做,禹王府非得鸡飞狗跳了不可!
第一四六章 相见欢()
第一四六章相见欢
如此这般想着,贺长安只是缩在陆城怀里面又点了点头,顺道用下巴蹭了一下他的胸口。
陆城看着贺长安,心中就有这样一种想法,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贺长安又给陆城讲了皇帝把她带到那间密室给和睿皇后敬了一碗茶的事儿,陆城愣了一下:“若不是你说,我还真的不知道,父皇其实在心里面还是有着母后的一席之地的。母后去世得早,我对母后的印象其实就是母后是一个极其温婉和顺的美人,至于其他的,印象都已经模糊了。说起来,我也真是个不孝子。”
看着陆城有些沮丧的眼神,贺长安把一只手搭上了陆城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道:“其实你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觉得母后虽然去世得早,但是若是母后泉下有知,一定希望你和大公主能生活得好好的。大公主出生之后就从来没有见过母后一面,现在却活的这般开朗,至少在整个皇宫里面都没有人敢欺负大公主,你这个哥哥,已经做的很不容易了。”
说起了大公主,陆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这个哥哥做的不容易,其实可儿活的又何尝容易?她内心里面其实要比表面看起来细腻的多了,可是等闲人谁又能看明白她呢?我也真就是看不明白了,泗国公家的那个小字有什么好的,偏偏可儿就一直对他上了心思,这么些年来我虽然一直拦着,但是现在看起来,是要拖不过去了。”
贺长安这才知道,原本两年前诗会的时候,皇帝是真的有心思像批发一样的把四个公主的婚事都定下来的,结果偏偏大公主看上的泗国公世子陈敖,而四公主那儿也哭着闹着,非国公世子不嫁,现在大宣本来还留着的国公就不多了,皇帝总不能逼着已经成亲了的国公世子休妻再娶吧?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跟着大公主抢陈敖了。
其实贺长安也看得出来,四公主对于泗国公世子也并没有怎么上心,不过就是从小跟着大公主抢东西已经习惯了,就连嫁人,也要把大公主心里面喜欢的人给抢走。
但是大公主是真的对泗国公世子上心了,这一点贺长安很能肯定。
泗国公世子陈敖是个什么样的人,贺长安并没有见过,但是总还是听说过的,早就也有人提到过,陈敖很小的时候,她的生母,泗国公的原配发妻就过世了,现在的泗国公夫人于氏和朱家的那个继母于氏虽然是姐妹,不过却相差甚远,泗国公夫人实在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整个泗国公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说她好的。
只是有一样,贺长安比较忧虑的是,这位泗国公夫人昨年生下了泗国公的第二个儿子……大家原本都以为,都是当继妻的,泗国公继室夫人说不定要和陈皇后这位大姑姐一样的命运了,结果陈皇后是不能生了,于氏不仅仅生了,还生了个儿子。
这就意味着陈敖在陈家的地位就不是唯一的儿子了!不管怎么样,就算陈敖能以世子的身份顺顺当当的继承爵位,那陈家的家财肯定是也要分出去一部分给小儿子的。
贺长安就把她心中的忧虑给陆城说了,陆城听了皱着眉头:“其实这到不是最重要的因素,可儿再怎么说也是金枝玉叶,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饿到她的那一天,就算陈敖将来不能继承泗国公的位子,那至少娶了可儿他也是一个驸马,起码也不会太没有地位和面子。且泗国公似乎也不是那么糊涂的人,端看着现在的那位泗国公夫人心里面打的是个什么主意了。可儿能看得上他,那是他的福气,可儿要是真的嫁了他,他这一世吃穿都不用愁,可是以我的直觉,我总觉得陈敖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为什么?”贺长安有一点诧异。
陆城却是摇了摇头:“我不过就是怕陈敖想娶可儿是别有用心罢了,虽然说他已经是国公世子,身份已经不低了,可是和驸马还是不一样的。所以说我这两年里面也一直在拖着父皇那边,以可儿还小为借口,可是现在眼看着就要拖不过去了,你都已经嫁给我了,现在给可儿指婚,已经算是晚的了。”
贺长安心有戚戚,这就是高处不胜寒的道理,若不是陆城一心一意的守护她,说不定心里面也会有这样的想法,觉得巩昌伯府把女儿嫁给自己是有什么图谋的,即使陆城一心一意守着她,她也知道外面对于她能够嫁给陆城也早已经有很多风言风语,大抵都是说陆城在潭州期间,巩昌伯贺成功救过陆城一命,所以陆城肯娶贺长安为王妃也是为了知恩图报,而贺成功也就是为了能用一个女儿换来巩昌伯府更加广阔的前途。
不过这些话她也都是旁敲侧击才听说的,陆城从来不会在她面前提一个字,唯恐她听了心里面不痛快。
至于陆可意对于陈敖是个什么样的态度,陆城也懒得太多理会,想了想还是道:“你现在怎么说也是可儿名正言顺的亲嫂子了,有机会的时候多跟可儿说说话,可儿这孩子,在宫里面装老大装习惯了,我只怕她嫁人之后很难和驸马在一个屋檐下面好好过日子。现在我觉得可儿还是很愿意听你说话的。”
贺长安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可儿嫁人都是关乎她一辈子幸福的事情了,有些事情我还真的得好好的跟她说说才是。不能让她嫁了人之后觉得心里面有什么不舒服的。”
陆城对贺长安刚才说的那句话嗤之以鼻,轻轻哼了一声:“这句话你说的可就不对了,若是寻常人家,嫁人真的是了女子一辈子最重要的选择,可是可儿是什么,可儿是大宣最尊贵的人生的女儿,只要父皇还在或者是我还在,陈敖那小子要是敢对可儿不好,直接让可儿休了他就是,到时候我自然能给可儿找到更好的。”
贺长安想想也是,不过她还是觉得若是陈敖真的能一心一意对陆可意的话,那还是在一起和和乐乐一辈子就好了,若是等到要陆可意休夫的那一天,那必定已经是陈敖伤害陆可意至深了,她宁愿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正在那里想着,贺长安的肚子突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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