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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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长安- 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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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不是最好的,却让秦王心甘情愿的“惧内”呢。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四殿下,四殿下您不能进去,陛下在召见秦王一家……”

    可是还没等那太监把话说完,陆城和贺长安就看到了陆地急吼吼的冲到了御前:“父皇,儿子不要娶巩昌伯嫡次女为妻……”

    贺长安听到了陆地的这句话不由得额头一阵冷汗,他的消息也太灵通了点儿吧,不过是几个时辰之前,倪嫔刚刚在玉烟宫跟自己提了贺望安一句,他怎么就直接冲到晏清宫来告御状了?

    陆地说完了这句话,才注意到站在自己身边的正是陆城和贺长安,还有皇帝手中抱着的襁褓,心里也明白这应该就是自己还没有见到过的小侄女荣泰郡主。

    不过想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不要娶巩昌伯嫡次女”,陆地就有点心中没有底气,看着贺长安结结巴巴道:“那个……什么……那个……二嫂……不是……就是……”

    皇帝脸上的神色也不好看,陆地婚事这一件事情,不过是前几日他去皇后的凤栖宫的时候,陈皇后跟他说了几句,提了几个名字,他虽然说这件事情全权交给皇后负责就是,却也清楚地记得名单上面的名字,还让吴松把这几家女孩儿的模样秉□□给他看,陈皇后给出来的名单上面,可并没有巩昌伯嫡次女。

    如今这个混小子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所谓的巩昌伯嫡次女?还好今日晏清宫里面没有旁的人在,否则他让人家巩昌伯家的女孩儿以后可怎么嫁人呢!

    “老四,你这是做什么?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可以擅自闹到朕这里来?是有什么人撺掇着你和朕说这些话不成?”

    皇帝之所以会恼怒,其实并不是因为陆地闯到了晏清宫只为了说这事儿,而是担心这件事情幕后另有推手,为的就是挑唆他们父子不合。贺长安心里面摇了摇头,当皇帝可真累,就是想和儿子一叙天伦,也要担心有旁人插手,但愿如果陆城有朝一日能够心想事成,不要像他父皇一样身心俱疲才好。

    可是贺长安没想到陆地却是个拧着劲儿的性子,梗着脖子道:“父皇,没有人撺掇儿臣来和父皇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只是儿臣自己听到了一些风声罢了,不过儿臣相信,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儿臣能听到这样的话,一定是父皇已经动了这样的想头。但是儿臣心中已经早有所属,并且儿臣已经立誓除了她之外此生不娶旁人。若是父皇非要儿臣娶了自己不想要的女子为皇子妃,那么儿臣情愿剃度出家!”

    嘎?剃度出家?!啧啧啧,四弟真有勇气!

    贺长安看了陆城一眼,却发现对方也正好像她看过来,两个人便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用眼神交流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兄长整日在老四身边,跟老四传授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想法,你看看,老四都被彦哥儿带坏了。

    贺长安瞪了陆城一眼:“难不成你还想着左拥右抱齐人之福?那好啊,今日回家之后我就去告诉朱云佳你今晚去她那儿。”

    陆城撇了撇嘴:“得了得了,我可是怕了你了,你有孕到生下荣泰,这段时间我可是一点荤腥都没沾,你可倒好,现在要故作大度把我往侧妃那里推,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不过皇帝正忙着和四皇子对峙,一点都没有注意到陆城和贺长安在旁边的眼神交流,只听他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吼道:“逆子……逆子!你身为皇子,不想着为国分忧,为父效力,竟然因为儿女私情就要出家剃度!朕真的是生了一个逆子!好啊,你要剃度,朕成全你!”

    若是寻常的人,听到这样的架势,吓尿裤子的也不是没有,偏偏就是惹事儿的四皇子一点都不怕,挠了挠脑袋道:“启禀父皇,儿臣并没有执意要剃度出家,儿臣只是想娶心仪的女子为王妃,且儿臣可以向父皇保证,儿臣心仪的女子绝对家世清白,且身份上没有什么会让父皇犯难的地方,只盼着父皇成全!儿臣喜欢的就是……”

    贺长安猛地喊住了陆地:“四弟!”

    让自然明白如果不拦着陆地说出来那人是谁,那皇帝听到的名字肯定是黄时雨,只是若是皇帝能同意也就罢了,若是皇帝不同意,或者是以为这是黄家意图攀附的阴谋,那岂不是要苦了黄时雨了?

    “四弟是性情中人,自然是好的。只是四弟涉世未深,自然不明白女儿家的名节是有多重要,四弟今日不管心意的是哪家的小姐,一旦把她的名字说了出来,那女孩儿自然会落得一个和皇子私相授受的名声,四弟若是真的心仪那家姑娘,便该放在心中,若是损了人家姑娘的名节,反倒是得不偿失。”

    这话也就是在变相警告陆地了,她虽然和贺望安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可是也不希望陆地再向别人去说不想娶贺望安这样的话,不然的话,贺望安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皇帝这会子显然气儿也消了一些,不过脸上仍有怒色,看了一眼站在底下的四皇子,冷哼了一声:“吴松,把四皇子送回皇子所,现在是冬日,估计着四皇子待在皇子所,烧的炭太多了上了火,给内务府说一声,让人减掉四皇子到春天用炭三分之一的用度,还有,让他在皇子所内抄经一个月败败火!”

第一九九章 阴财脉(上)() 
第一九九章江阴财脉(上)

    在宫中转了一大圈儿,虽然也靠着可爱的荣泰拿了皇帝和各宫嫔妃不少的赏赐,但是终究是因为四皇子选妃一件事情,也不免要劳心费力去想很多。

    贺长安觉得自己简直是怀孕坐月子的时候变傻了,那段时间想的不过就是什么对肚子里面的孩子有好处,哪有各家这样勾心斗角的事儿让她心烦呢?如今刚出了月子,就碰到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觉得头疼。

    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小荣泰跟着爹娘在宫中转了一圈儿,这会儿早已经累的在小魏嬷嬷怀中沉沉睡去,贺长安本有心再留她在正房待一会儿,可是又不忍心看女儿睡得不踏实,便让小魏嬷嬷把她带到耳房去睡了。

    这个时候天边微微的飘了一点小雪,却没有风,也不冷,晶莹的雪花飘在人眼帘之前,只觉得总是价值□□的和氏璧都美不过它。

    陆城帮贺长安把身上披着的大氅紧紧地系好,又把她的手手紧紧地攥在自己手里,低头问了一下身边人的额头:“好久不曾这样拉着你的手和你在院子里走一会儿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贺长安被陆城突如其来的一吻吓了一跳,随即笑道:“不是吧,我生产前你不也经常拉着我的手在院子里面遛弯么?”

    陆城促狭的一笑:“可是不是我们两个人啊,你的肚子里面不是还有荣泰么?”

    贺长安白了他一眼,也就他,荣泰是他的女儿他都能吃醋,这若是她生了个儿子,那岂不是要上演一出“醋淹秦/王/府”了?

    “四弟……”

    “今日……”

    两个人同时发声,陆城笑了一下:“你先说。”

    贺长安点了点头:“四弟今日的做法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些,虽然说我一直觉得父皇是一位仁君,可是四弟这样挑战父皇的皇权,也是太过于莽撞。难道他就不怕弄巧成拙,父皇为了给我们贺家一个面子,真的就把四妹妹许配给他?”

    两个人,手拉着手,肩并着肩从正院门口走到后面的小花园,陆城似乎在想什么,过了很久才开口:“其实你或许还是不那么了解父皇,父皇虽然深沉威严,但是对于我们这些皇子公主,已经是史无前例的纵容了。”

    贺长安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明白陆城为什么这么说,皇帝对他还纵容吗?纵容的话,他的太子之位,根本就不会被废黜啊。

    陆城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大笑三声道:“你知道吗?你也是我威胁了父皇才求到的赐婚。嗯……也不能算是威胁吧,只能说是做了一场交易。”

    就给贺长安讲了他当初是怎样和皇帝用战功作为交换条件,把贺长安求娶到手的,末了,还做了一个结论:“四弟还是想的不够明白,其实父皇的心很软,但是四弟连一样能拿的出手的交换条件都没有,父皇如何能顺顺当当的如他所愿呢?其实父皇现在年事越高,心态便越如同返老还童了一般,要人哄的呢。”

    正说着,便听到身边传来一阵低低的抽泣声,才发觉贺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始流眼泪了,吓了一跳,赶紧用手背把她的眼泪抹掉:“怎么还哭了?现在外面数九寒天的,小心落下迎风流泪的毛病。”

    贺长安这才止了哭,其实她只是感动的留下了眼泪罢了,想当初陆城在吉利堡出生入死,立下那样的战功,可是其他的赏赐什么都不要,便只是为了以战功为筹码求娶她,才在刀剑无眼的战场,几乎是连命都不要。

    这样好的他,她何德何能?

    陆城心里面也明白了贺长安为什么流泪:“你放心,据说我们陆家男子都是情种,我这一生便是羁绊在你的身上了,在我眼中,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件,可以超越你的价值……哪怕是荣泰。”

    贺长安靠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发觉两个人就那样又慢慢的走回了正院儿门口,陆城先一步跨进院门,在屋子门口随手把大氅解了下来递给紫笋,然后看着贺长安走进了屋子,才亲手帮她把大氅解开:“累了吧,我让厨房去做点你爱吃的汤点送过来。”

    就听到怀中的女子“嗯”了一声:“那……四弟的事情,怎么办?如今虽然已经到了二月,可是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父皇把四弟的用炭减了那么多,四弟在皇子所可不得病了?”

    陆城哈哈两句:“父皇虽然减了四弟的用炭,可是并没有下旨说不让人接济他啊。如今咱们府上的进项可不止我的亲王俸禄,不就是那点子炭,难道我这个做哥哥的还送不起了?”

    前一年夏天的时候,因为贺长安刚刚怀有身孕,陆城自己也觉得手上的银钱不够用,生怕等到孩子出生之后委屈了孩子,便跟贺长安商量着,弄点什么营生扩大点来路。

    在大宣,皇子自己是不能经商的,但是皇子手底下可以养着无数门人经商,且还有田庄一类的,但是陆城却并不打算在贺长安陪嫁的铺子和田庄上面捞油水,只因为那些都是贺长安的嫁妆,他是不愿意动用一分一毫的。

    陆城这个想法刚提了出来,贺长安就想起了江阴史家,史琪嫁到许家之后也有几年了,大姑母史贺氏也一直没有进京,但是却和巩昌伯府一直有书信往来,因此贺长安也隐隐知道一些。

    虽然说史琪的祖父母都还在世,但是十九年过年之后,史家老爷子就中了风,现在虽然能认识人,神智也不糊涂,但是终究行动不便,不能再像以往一样,走南闯北的跑生意了。史家就分了家,史琪的大伯父天生是个有经商才能的人,老爷子归顺朝廷之前,手上就有不少买卖,被封了侯爵之后那些买卖,更是在长房的打理下蒸蒸日上。

    但是史琪的父亲就是被惯坏了的幼子,用不学无术来形容,也一点都不为过了。于是长房二房就在父母跟前立下约定,家中的产业长房拿大头,但是前提是务必经营妥善,二房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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