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时候,吃足了苦头,那时候我心疼母亲,就央着家中请的精通女子怀孕生产之术的嬷嬷告诉了我一些常识,不为别的,只为着让我母亲能够舒服一些就是了。我母亲生下我已是辛苦,如今我无力报答,只能在这方面多尽一些孝道。虽然说我也知道我是个姑娘家,懂这些不大好,但是百善孝为先,我觉得这些在孝道面前。都已经不重要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世子夫人是我舅母的妹妹,史琪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却觉得像家中长辈一样亲切,所以世子夫人身体不适,史琪就自作主张,只求能为长辈分忧了,倒是让长公主殿下见笑了。”
兆成长公主笑得更加亲切了:“是个好孩子,孩子,若我是你的母亲,你也会这样孝顺我么?”
这话问出来,到是让白氏和贺长安她们都呆住了,兆成长公主能问出这样的话,莫不是就已经赞许了史琪,认可她成为许家儿媳妇了?
史琪点头道:“史琪不敢高攀长公主为母,只是我长公主真的成为史琪的母亲,史琪也必定像孝顺自己生母一样孝顺长公主的。”
兆成长公主松开了史琪的手:“好孩子,你先回去坐着吧。”
继而转头看向白氏:“巩昌伯夫人,本宫的弟妹如今有了身孕,大夫也嘱咐了不太适宜在外面经常作客的,本宫就带着她暂且先回府了,回头本宫还要进宫去为弟妹求一个恩典,恳请圣上能指派一个太医隔三差五的来照看一下她,保着弟妹平安无事的生下这个孩子才好。”
白氏也站起身,掸了掸自己的下裙,上前道:“我送长公主殿下和妹妹,如今我妹妹身子重,还望长公主殿下多多提携扶持才好。”
长公主也客气道:“这是应该的,巩昌伯夫人也不必远送了,到院子口就好。许贺两家本来就是亲戚,若是能亲上加亲,那边是更好的了。”
送走了兆成长公主和白逸云,白氏转过身来,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朝着长安道:“先前儿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琢磨着兆成长公主的意思,生怕当时琪姐儿的举动,让兆成长公主觉得她不稳重,现在可好了,兆成长公主既然能说出盼着亲上加亲的话来,那必然是欢喜琪姐儿的了。”
长安也不接白氏的话儿,只是看向走在边上的史琪,方才还稳重大方的史琪,现在整张脸已经羞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越发的打趣道:“表妹现在这里恭喜表姐了,至少表姐心愿得偿,而且听我兄长那意思,我这未来的表姐夫也是个一表人才的,至于长相,昨日表姐可是自己瞧见了的,难道还能差了不成?”
再成熟稳重,到底也是没出嫁的姑娘,史琪羞得更厉害了:“表妹这张嘴越发的坏了,看将来有哪一位敢要了表妹过去做媳妇。”
贺长安倒是无所谓,反正她现在也才十二岁,而贺平安对于陆垣是势在必得的,她怎么说也是巩昌伯府上的嫡女,总不至于去给陆垣做妾就是了。
这辈子,只要能不嫁给陆垣那个瘟神,贺长安就觉得,嫁给谁都行。
倒是白氏突然问了一句:“长姐儿,你觉得,你桓彻表兄是个怎么样的人?”
长安反映了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白氏说的桓彻表兄是什么人,原来就是今日跟着兆成长公主和她小姨母一起上门的,小姨母的长子许桓彻,只是这也是长安重生之后第一次见到这位表兄,从前有没有见过她已经无从得知,这一次许桓彻登门,小姨母为了避一屋子女眷还有两个未出阁姑娘的嫌,不过是让许桓彻跟几个长辈打了招呼,就把他赶到巩昌伯贺成功的书房去读书了,知道临走,长安才见到了许桓彻一面。
一面而已,如何能分得出好坏呢?
只是再怎么说,许桓彻也是贺长安的表兄,是小姨母的亲儿子,贺长安总不能开口就说许桓彻不是啊,只好含含糊糊的到:“桓彻表兄……恩,人还是不错的……还行……还不错。”
没成想白氏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把贺长安噎了个半死:“那母亲去同你小姨母说说,你跟你表兄也来个亲上加亲,如何?”
第四十一章 大皇子侧妃()
第四十一章大皇子侧妃
亲……亲上加亲?
贺长安不由得呆住了,不是她现在也不过就是见过了许桓彻一面,她娘居然就能想到亲上加亲,实在是……太能想了。
不过虽然很惊愕,但是冷静下来,贺长安也能明白,白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头。她是重生到这具身体里面的,至于之前的贺长安,兴许也是见过许桓彻的,只是她无从得知罢了。
何况白氏和白逸云本来就是亲姐妹,再怎么着,姨母当婆母,也要比一个原本不熟悉的婆母要亲厚得多。抛下这些亲戚关系暂且不论,虽然贺长安是巩昌伯府的嫡女,但是白逸云的夫家毕竟是安顺侯,夫君毕竟是安顺侯世子,那将来这个爵位迟早是要落到许桓彻身上的,如果贺长安嫁给了许桓彻,至少是能捞到一个侯爵夫人的位子。
白氏自己已经是伯爵夫人,就已经在帝都中还算得上有体面的人了,更何况侯爵夫人呢,不过公爵夫人,却已经是白氏想都不敢想了的。
倒是史琪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化解了贺长安的尴尬:“舅母,长表妹现在只有十二岁,谈论这些实在还是为时过早的。那许家二公子,就算不大爱读书,但是是世子的儿子,将来必然会有自来的前程。只是安顺侯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是身体似乎还是不错的,许二公子什么时候能当上世子,也不好说。”
贺长安也不想这么早就被长辈套上婚事的枷锁,毕竟重活一辈子,她是许了愿的,这辈子只想为自己活着,若是早早就被套上了枷锁,她反倒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想要什么了。
那岂不是辜负了上苍让她重活一次?
赶紧跟着附和道:“对啊对啊,琪表姐说的可没错。这世子之位的事情哪有个准数呢?想当初那安顺侯府的世子还不是兆成长公主的驸马?可是也是原先那位世子运气不好……”
白氏听了脸色难得的对着长安暗沉了下来,音调也降低了几分:“长安,那是你亲姨母,亲表兄,你若是不愿意,母亲自然不会去勉强你,你又何苦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再说了,兆成长公主那可是有可能成为琪姐儿婆婆的,这话若是传到了兆成长公主耳朵里面,你想让琪姐儿怎么在她婆婆跟前儿立得起来?”
贺长安也知道她母亲还是忌讳这个的,索性吐了吐舌头,不肯说了。
倒是史琪笑了笑,哄着白氏道:“舅母,表妹年纪还小,说什么也是无心的。且不说我一日没有嫁过去,就算将来真的嫁为许家妇,那我也有娘家不是?舅母和表妹也帮了我这么多,史家又远在千里之外,这巩昌伯府,可不就是我第二个娘家么?”
白氏果然被史琪哄得高兴,拉着史琪的手心:“还是你是个懂事的,要么怎么说,那兆成长公主是个眼界高的,也能看的中你呢。”
史琪又道:“长表妹也是好的,儿孙自有儿孙福,舅母您也不用太过操心。若是再过个两三年,长安年龄差不多了,真是想亲上加亲,倘若那时候我已经嫁到了许家去,自然也能帮衬着表妹,只是现在提起来,确实为时过早了。”
白氏也就按下这件事情不再提了。
倒是又过了几日,终于轮到贺甲青休息,得以回家住两天了。
贺甲青一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到椿萱堂里面给白氏请安,因为贺甲青和许林彻关系不错,平时也是多有联系的,所以贺甲青一回来,还没等怎么寒暄,白氏就先问贺甲青那事情现在进展如何。
贺甲青的面色却不是很好看:“母亲您恐怕还不知道,只怕二婶娘那边一直打着琪表妹的主意呢。”
兆兴长公主的夫君宜春侯贺成仁,虽然一笔写不出两个贺字儿,但是跟他兄长贺成功并不和的事儿,也是人人都知道的,白氏也不指望着兆成长公主能替巩昌伯府着想,只是却也没想着兆兴长公主会把巩昌伯府当枪使。
惊呼了一句:“你二婶娘怎么能这样子呢?”
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贺甲青还是看出来白氏是怎么想的了,顿了一下道:“母亲,您可别忘了,姑母现在住在咱们家,那是因为宜春侯府的女主人毕竟是长公主,又不如您脾气这般和善的,何况老夫人现在也住在巩昌伯府,咱们这府上是树大好纳凉儿。但是要是真论血缘,宜春侯才是姑母同父同母的兄长呢,您在这边帮着琪表妹,自然也有暗中能帮上二殿下一把的意思在,可是兆兴长公主未必是二殿下这一派的。”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从前不是,若是平安表妹被指婚给了大皇子做大皇子妃,那整个宜春侯府,可就都站到大皇子阵营里面去了。”
这意思不言自明,兆兴长公主和巩昌伯府不敌对已经算很好了,你可以用得到史琪,难道兆成长公主这个亲舅母就用不到了?
白氏经贺甲青这么一说,也想通了这个关节,便又问道:“彦哥儿,你在宫中给四皇子做侍卫,四皇子的生母倪嫔虽然不大得宠爱,但是毕竟有一个皇子傍身,身边还是会通一点儿消息的,可知道宫里那些主子们都是怎么个想法?”
“隐约听到一些风声,太后并没有怎么把琪表妹放在心上,不过那是因为太后在上一朝直接收了圣上为子,景王爷又是一个没心思在那把椅子上的,所以上一朝圣上即位名正言顺,没有所谓的夺嫡之乱,也不知道真正想要夺嫡的人,需要用多少银子。这一朝便不同了,大皇子母家身份不算特别高,也不是中宫之子,要想拉拢人心,那银子是必不可少的,大把的钱流水价儿似的花出去,才能让那些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不是?”
白氏虽然不关心外宅的事情,但是这一点还是懂的,也知道前些年二皇子当太子的时候,在外面打点赏人,除了二皇子那些份例里面的银子和宫里面的赏之外,基本都是梁国公在私下里贴补,梁国公不方便出面,那用的名义都是白家在宫外为和睿皇后置办的铺子。这些铺子的帐,白氏作为白家嫡长女,有时也会过问一下,别的不说,光二皇子的支出这一项,简直就是那两间脂粉绸缎铺子的天文数字!
因为亲身参与过,所以白氏在这个关节想的也格外的周到:“是了,大皇子要是真的有那个想头,缺钱是不行的。”
贺甲青摸了摸鼻子,嘻嘻坏笑了一下:“母亲您觉得,若是平安表妹真的能成为大皇子妃,那二叔二婶子家,真的能拿出那么多银子来,给这个好女婿笼络人使么?”
二叔二婶子五个字,咬得格外的重,其中也不乏讽刺之意。
因为贺成仁没有巩昌伯的爵位,那个宜春侯的爵位还是先帝为了不让兆兴长公主没有体面才赏下来的,所以起初贵族圈子里面多觉得贺成仁是个吃软饭的,贺成仁为了改变这种看法,就越发的在官场上使劲儿,这么多年宜春侯府的财产,也有大半儿是给了贺成仁去上下打点了。
钱的用处倒不是大问题,关键在于宜春侯府这点家底儿,除了分家的时候贺成仁应得的那一份儿之外,大部分还是兆兴长公主的嫁妆。当年太后的陪嫁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