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心跳得很快,连绵到指尖,突突地跳动,不可抑制地,悸动。
“吓到你了?”魏征突然开口,声音低沉犹如优雅的大提琴。
小七轻愣之后摇头,回道:“没有!”
魏征继续帮小七缠着绷带,只是一直紧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魏征手臂上的伤已经止血,但伤口很深,足有七八厘米长,小七给重新包扎的,看到这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小七心都一阵阵地揪疼。
这一刀砍下来,血又流了那么多,这得多疼呀?
小七的眉头皱了起来,魏征看到了。
眉心一暖,小七抬头就看到魏征的手指轻点他的眉间。
“别皱着眉头,不适合你。”魏征的声音很温柔。
小七一笑伸手把魏征的手抓了下来,“疼吗?”你的手。
“没事,不疼。”
感受到魏征掌心的温度小七抬头,正好对上魏征饱含暖意的双眸,小七刹那失神。
谁也不记得是谁主动的,但等到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唇齿交缠密不可分了。
魏征喘息声极重,把小七整个人都压按在沙发上吻着,脑子一片空白,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不想停止、他不想放开这个人。
当小七大喊一声“魏征小心——”继而毫不犹豫地为他冲上来的那一刻,魏征的心里好像撞进了一头鹿,咚咚咚的心跳盖过当时所有的喧嚣。
满心满眼只有那个为了他飞奔而来的身影……
“小七……”魏征声音沙哑:“你要为什么要来?你……不怕吗?”
小七被吻得透不过气来,双眼迷离:“不怕,要打架我陪你打回去。”
魏征眸光就这样看着小七,两人挨得极近,气息交融,呼吸着只属于彼此的味道。
小七双唇湿润诱人,眼眸半闭,在灯光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魏征的身体还半压在小七身上,他能感受到身下的这具身躯结实有力,绝非女性那般的温香软玉,但魏征却控制不住地伸手轻轻地摩挲着小七光滑的脸颊,头一低刚要……
就在这时一声稚嫩的声音打断两人未完的动作:“哥哥……你在干嘛?”
小七一惊,腾地推开魏征。
“啊,是叶哥哥呀,叶哥哥是给小童送蛋糕的吗?”魏征手里还攥着一只毛绒玩具兴奋地冲到小七跟前。
魏征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小七身上下来,小七很是尴尬,被一孩子撞到他们……这会儿脸都红到脖子根。
“小童乖啊,叶哥哥这次没带蛋糕,下次再请小童好吗?”小七把被压皱的衣服拉拉正。
小童听到没有蛋糕并没有不高兴,却看清两人一身的血,小童惊叫:“叶哥哥,你流血了。”忽地又转身对着魏征不解问道:“哥哥,你为什么要咬叶哥哥呀?你看都把叶哥哥咬流血了。”
“噗,咳……咳咳……”小七呛到掩嘴猛咳。
魏征瞪了小童一眼,轻道:“快回屋睡觉。”
小童不依:“你都把叶哥哥咬出血了,快道歉。”
小七呛得更猛了,魏征蹙起了眉头伸手帮小七顺气,他才不要道歉呢!
小童一副你做坏事不道歉的蛋疼表情,拉起小七的手道:“我带叶哥哥去药箱,哥哥你去面壁思过吧。”
小七已经无语了,被小童拉了起来就往楼上去,偷空用眼神询问魏征受伤的手臂。
魏征摇摇头,示意不用担心。
魏童家里少有人来,这会儿拉着小七的手边走边给介绍家里房间,这间是爸爸妈妈睡的,很大。这间是哥哥的房间,里面有好多书,还有这间,是小童睡的……
小孩子走得慢,小七只好放慢脚步跟着孩子的步伐。
“叶哥哥,这就是我家的药箱。”
魏童松开小七的手踮着脚在门锁上按下一组数字,又对了指纹,大门“咔”地一声开启。
小七还在纳闷,一个房间而已需要重重设防吗?就在魏童推开大门的刹那小七惊呆了。
药箱?
尼玛的这叫药箱??
整整一个楼层里所置放的医用仪器都是国际顶尖的,还有许多设备是小七闻所未闻的,比任何一家医院储备都齐全的各国药品分门别类存放,甚至还有一些只标注奇怪符号的东西,有点像密码谍报之类的味道。
无意间看到一整面墙的药品,小七傻眼了,这分时是国际级的禁药,他只在书在有见过,学校甚至连展示品都申请不下来。而魏征家居然……居然琳琅满目地一整柜,还满满地占了整面墙。
之后小七脑海里总结出一句话,钱乃一味良药,有明目张胆之功效。
小七终于知道魏征为什么不拉他去医院而拉他到自家来了,小七对魏童小朋友伸出三个手指头,送他五个字:牛b!
那个晚上小七没有回学校。
“哥哥,我晚上要跟叶哥哥一起睡。”
“不行。”
“那叶哥哥跟我一起睡?”
“也不行!”
小童不依了:“那叶哥哥跟谁睡?”
“跟、跟我睡。”
“不行。”小童一口拒绝:“你会咬叶哥哥的,叶哥哥好可怜,嘴唇都被咬破了……”
有人脸红了!
第七十九章:东哥送礼!()
那日玩没玩成反倒让大福哥受惊,小七过意不去,过了两天等几人心情都沉淀下来之后小七做东,到校外吃了一顿好的。
陈华还没回来,从电话里倒是听到了好消息,他外婆的病控制住了,现在人还在医院但好在精神很不错。
小七放了心,这天晚上下了课小七一声吆喝几大宿舍的汉子集体出动,其中就属孙进最兴奋,跟要去相亲似的还换了套衣服。
那天晚上小七他们也吃得很欢,喝酒聊天时才知道那天晚上大福哥一身伤回宿舍,几个宿舍的汉子得闻之后还以为大福哥跟人打架,一群血气方刚的汉子当场就撸袖子要给大福哥找场子去。
大福哥说了酒吧里发生的事,特别是小七火力全开打得人满地找牙时那叫一个口沫横飞,绘声绘色。
不过当时几个宿舍的汉子听了也权当大福哥讲笑话,哈哈了事。
小七温润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谁能想得到弱鸡也能逆袭。
当时只小孙进没有吭声,当初秦正义摔手机那茬他可是实实在在看到小七凌空一腿就把一个麻袋般高大的高年级男生给踹了出去。
马大福现在想起来还在后怕,东哥的气场他hold不住哇,这两天他连做了两天的恶梦。
本以为顾南那天要求的那什么精神损失费啊,医疗费啊只是随便说说的,哪想没过几天就有专人送到学校里来。
当小七还有马大福拿到厚得跟砖头的牛皮袋时都懵了,里面还有一张黑色的卡,不用说,他们也知道是什么。
马大福拿着钱忐忑不安:“小七,这钱……怎么办好啊?”
小七翻白眼,他怎么知道怎么办?
还回去?不太现实。
收着?这钱花得不踏实,他把人的场子都给砸了哪有道理还让别人给他送钱,况且那人还是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东哥。
“收着吧!”
魏征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把自己的那份也一并丢给了小七。
小七眨眼,这合适吗?
不等小七细问魏征拿了手机逃似地离开宿舍,眼角都不敢多看小七一眼。
小七心笑,这冰块脸皮真是够薄的,不就是一吻吗?
想到那天晚上那个情不自禁的吻,小七心潮澎湃。
“小七,叶小七?!想谁呢这么入神?”马大福一巴掌就拍了下来。
小七吃痛回神:“咋了大福哥?”
“这钱,这卡,怎么办呀?”马大福担忧地问,黑。道哥的东西他真心不敢收哇。
小七看着怀里砖头一样厚的钱,无奈道:“还能怎么办,先收着吧。”
最终那钱也没有还回去,马大福抱着那张卡心疼得嗷嗷叫唤,卡里说了,消费一万人民币以下免单,这么好的东西啊,可惜他再也不敢踏进那里一步了,一想到那个男人的眼神,他梦里都要哭着喊妈妈。
而直到这时小七才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东哥面熟。
那天在酒吧里跳完舞,临走时在酒吧门口不小心把人家的手机给撞掉地上,小七本想拿刚到手的2000元作赔偿,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钱也没要就走了。
那人正是顾东,也是黑白两道都敬称的,东哥!
小七叹气,他咋这么背呢?
第一次碰掉人手机,第二人砸了人酒吧!
东哥他……不会秋后算账吧?
那一晚,小七也恶梦了。
*
尽管有钱了小七仍没有辞去咖啡馆的工作,一个星期两三次的工作次数小七就当是课余的休闲。
现在依然是健身房咖啡馆学校三点一线,趁着年前大促销他给自己添了几套保暖的衣服,还顺手为马大福陈华等要好的同学也带了几件礼物。
当然,隔壁铺的兄弟也少不了。
当大福哥看到崭新阿迪达斯球鞋时得瑟得恨不得让全校的人都知道自家兄弟送了他一双球鞋。陈华则笑眯眯地抱着卡其色羽绒服爱不释手。只有孙进捧着金箍棒一脸怨妇,金箍棒还有开关的,一按就会叫:妖精哪里走,接俺老孙一棒!
给魏征准备的嘛,嘿嘿……秘密!
小七也给安然准备了礼物,一件水貂绒的咖啡色鸡心领毛衣,是他网上花大价钱从国外代购的。
他发现安然很喜欢咖啡色,也很称他的皮肤,相信一定会很适合。
那天收到快递小七兴奋极了,都没舍得让孙进大福哥摸,不过小七捧着毛衣爱不释手时魏征的脸色很不好,拿着自己的礼物不声不响地离开宿舍。
小七很想告诉魏征,那款手工琉璃杯是他失败多次后的成品,不假手于人只是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独立完成。
他不敢告诉魏征,因为他猜不懂他的心,哪怕有了之前那个吻,他还是没有把握。
*****
元旦期间安然美术系有写生活动去了一个风景区,昨天有打来电话说今天下午会回来。
想到安然快要回来小七就坐不住了,听着一室的吵闹声觉得时间过和异常缓慢。
孙进几个也在宿舍里打扑克,空调开得暖暖的,烘得脚丫子臭臭的,马大福玩得疯了点,他有个小毛病,一激动嗓门就大,嗓门一大就更激动,活活出了一身的汗,现在脱得只剩下秋衣罩外套还用纸牌扇个不停,知道小七怕冷死磕着不关空调。
“孙子,你给我等着,这把不输得你脱内。裤你管我叫孙子都成!”说着,马大福重重地甩下四个红桃8。
不想孙大猴子慢条斯理地把五个方块9往马大福跟前一按,马大福顿时萎了,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刚收进的一把分数吐出,顺便问候了孙大猴子十八代祖宗。
孙进也不介意,哈哈傻乐:“黄瓜在于拍呀,人生在于嗨呀!孙子,给爷松松腿!”
马大福随即一个巴掌就盖下来了:“叉你大爷的,我拍死你个小黄瓜!”
满室的笑声,惹得小七也忍俊不禁,又看了一下时间,正好三点,小七等不下去了,把已包装好的礼物放进礼品袋就出门了。在他即将磕上门的瞬间他突然看到一直呆在上铺看书的魏征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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