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偷情出轨,遇险(二更求收)()
徐家村宝镜可熟悉了,加上她人小小的,往哪个墙边都能藏一下,走在前面的徐海霞也没发现宝镜跟踪。
不怪宝镜疑心,徐海霞一步三回头的样子,本身就很鬼祟。
南县本就与滇省相邻,徐家村也是群山环绕,大冬天的,徐海霞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竟悄悄往山里摸去。孤身一人跟着她进山?宝镜迟疑了下,对真相的苛求还是压过了对未知危机的恐惧。
所幸,一到山路,宝镜跟踪起来更容易了。
她可以缩在灌木丛或是树后,利用太阴镜偷偷观看。太阴镜能让宝镜看见张鹏体内的病气,也能让宝镜瞧见人体内的生气,反正循着那股气息,她就不会跟丢小姑。
这也是宝镜首次在野外使用太阴镜,和在县城里不同,通过太阴镜却看这山间的万物,那又是另一幅景象……若非身负重任,宝镜定要停留下来好好研究一番。
终于,走走停停的徐海霞停在了一片栗子林中。
“大生哥,大生哥!”
徐海霞冲着密林里小声呼喊,一个男人从树后走出来,宝镜躲在暗处,看清了那男人的脸,脑中“嗡嗡嗡”一片空白,如遭重击——年约三十的男人,看上去流里流气,长得有些俊俏,嘴边有个黑痣十分明显。
这张脸,虽不是原本预想中的小姑夫,却让宝镜过目难忘,此人正是那个她曾在镜中画里瞧见,上辈子在灯会上偷走太阴镜的小偷!
宝镜双目喷火,双手紧紧握拳。
不,我现在不能冲出去,那样不仅会打草惊蛇,荒郊野外,11岁的自己也斗不过两个成年人!
滔天怒火将宝镜的眸子熏染得赤红欲血,她冷眼看着自己的嫡亲小姑,一脸荡漾走向自己上辈子的仇人。
“大生哥,大冬天的让你呆在山上,有没有冻着?”
已有三十岁的徐海霞,望向男人的目光中荡漾着梦幻粉红,若宝镜真的只有十一岁一定会疑惑,可她用成年人的眼光来看,哪里会不明白呢。
“大生哥”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好脸色,但要对徐海霞毫无姿色的脸装出深情款款,的确也挺考验演技。
“阿霞,为了我俩的未来,这点冷又算得了什么?对了,你事情办得如何了。”
徐海霞可看不出来她的大生哥说情话时有多痛苦,爱情使人盲目,她眼里只看得见情人的好。听得情人问起,徐海霞不禁将徐海东一家都骂了一遍:
“大哥还说疼我,真疼我,还计较建房子谁出的多谁出的少吗?还教他女儿出来胡搅蛮缠,搞到老爷子回来了都没掰扯清!”
大生哥脸色微变,看着徐海霞的目光越发不耐烦了,“你大哥女儿?那古镜就是那小丫头带在身上吧,你连个丫头都斗不过,阿霞,你是不是后悔跟我了……”
宝镜听得真切,不禁暗暗呸了一声,果然是狗男女。
徐海霞急了,忙向情人表态:“大生哥,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虽然这次失败了,可我那侄女才十一岁,不行我们就把她骗到省城去,再哄她卖了古镜!”
大生挺满意,摸了摸徐海霞颧骨高耸的脸颊,笑得很温柔:“阿霞,有了那笔钱,我就能带你远走高飞了……”
徐海霞顺势一倒,娇嗔一声扑进大生怀里。
大冬天的,又是到处是刺儿的栗子林,两个狗男女也不讲究,情话浓浓几句,已经开始相互撕扯着衣服。
宝镜可没兴趣看活春宫,她怕瞎了自己纯洁的眼睛!
听得两人喘息渐渐粗重,宝镜蹑手蹑脚离开了。狗男女见面偷情的地点选的十分隐蔽,对于徐家村附近山头,她已是上辈子的记忆,宝镜心里存着事儿,憋着一口气沿着小路越走越远,也越来越慌。
冬日里,她出了满头汗。
左右张望,发现一条溪涧。80年代,落后的徐家村还没有工业污染,山里的溪水是能直接入肚的。
持续使用太阴镜跟踪偷听,此时的宝镜很疲惫,刚蹲下准备捧起水喝,只觉身后劲风一闪,一个冷硬的管状物已经抵在了后腰:
“想要命,就不准动,也不要喊!”
冰冷无情的声音,比这天气还叫人发寒。尽管没有回头,拥有了太阴镜,她的五感都比常人敏锐,身后之人浑身戾气,手上一定沾染过人命!
太倒霉了吧?!
两世为人,宝镜都没遇到过这种被枪抵着腰的情况,一时僵手僵脚,根本不用演,说话就结结巴巴了:“好、好,我不动、肯定不动,别杀我。”
太阴传承里为何没有武技?自己重生回来第一件事为何不是学习搏击?此刻的宝镜后悔极了。
她以为自己表现的足够战战兢兢,殊不知身后的男人其实也心中诧异。若不是肩负重任,他怎会如此没有节操威胁一个小姑娘,可这丫头还未转身呢,竟给他一种平和可亲的信任感,真是怪异!
男人心中一凝,声音更冷了:“说,你是谁,是不是有人派你来的!”
宝镜渐渐冷静下来,闻言真想骂娘:妈蛋,你是猪吧,谁会派个小姑娘来杀你不曾!
冷静下来,宝镜也发现了不对劲,身后传来的血腥味太浓了,那歹人受了重伤?她微微扭头,拼命挤出笑脸:“这位叔叔,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家里有草药,能替你包扎哦!”
一声叔叔,叫得男人气血翻涌。
他正要抬头将宝镜打晕,却闷哼一声,捂着腹部缓缓倒下。晕过去前,男人冷冷丢下一句:“敢异动,必杀你……救我!”
——啥,他说啥?有求于人还这么酷帅狂霸拽?
宝镜忍不住慢慢回头,誓要好好看看这个厚脸皮悍匪。哪知,不过惊鸿一瞥,就叫她心跳加速!
第十七章 这个看脸的世界!()
宝镜本是怒气满满扭头打量挟持她的悍匪,可是一扭头吧,满腔怒火便像三伏天里被浇下一盆冰水,哧哧哧哧,火气消融了大半——不是她忽然大度起来,而是那晕倒的悍匪,实在是宝镜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的极品美男。
不管承不承认,这个操蛋的世界是看脸的,美女往往持宠而娇,美男再混蛋,也总有女人不要命般往上扑。
宝镜算不上花痴,但美色当前,她也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晕倒的男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昏迷中的仍然戾气不减,包裹在迷彩服下的身躯可以隐隐窥得精干有力的轮廓,宝镜用手比划了一下,男人虽然躺在地上蜷缩着,身高起码有一米八以上。
虽然人家昏迷了,宝镜的视线也只是飞快从从他脸上。多看一眼她心虚啊,这男人生得太好了。
不能仅用帅来形容,剑眉浓而上扬,鼻子挺直,刀削斧刻般的脸部轮廓,嘴唇生得美而多情,这样一个俊美的人物,偏偏又满身戾气,让人忍不住去遐想,当他睁开眼时,会是何等耀眼!
“呸,长得帅就能欺负小孩子了?”
宝镜回过神来就忍不住踹了踹昏迷的男人,刚才抵在她后腰的,哪里是什么枪呀,分明是一块长石头。身上的迷彩服破破烂烂,腰上缠着一圈纱布,渗出一大片血迹。
男人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似在忍耐剧痛,看来是腰间伤口崩裂了,失血过多导致了昏迷。
“不会是死了吧?”
见他胸膛没有起伏动静,宝镜忍不住用手搭上了他的脖颈。哪知还没摸到皮肤,她的小手就被人大力擒住。
“放开我……我不是要害你!”
宝镜差点没吓死,可男人好似根本没听见她的话,宝镜的挣扎让他更加痛苦,可他依旧牢牢擒住她的手腕,用尽了全身余力说道:
“救我、任务……滇缅毒枭……完成任务。”
宝镜终于挣脱,不敢再呆下去,反身往回跑。在山道上跌跌撞撞跑了会儿,她才开始思考男人的话。
是悍匪?不,更像是军人气质。男人快死了还在强调什么任务,滇缅毒枭之类的词,该不会真是肩负重任的国家军人吧?宝镜有些迟疑,要是真是个打击毒贩的军人警察之类的,岂不是死的冤枉么。
不管了,反正那男人此时也没有杀她的能力,宝镜终是返回了小溪涧。
“遇见我,算你命大!”
被人威胁始终不是件开心的事,宝镜从太阴镜里取出来两颗月华珠时,真的很肉疼。这人运气的确很好,两颗月华珠本是她攒着要给爸爸的,现在只能先救人了。
捏开男人嘴巴,宝镜把两颗月华珠都给他服下。这么重的伤势,仅靠着月华珠当然不行,最重要是要止血消炎。依稀记得徐家在山腰处是有片玉米地的,爷爷为了防止野猪糟蹋玉米,还在那里修了间木头小屋。
宝镜咬牙扶起男人,一大一小两个步履蹒跚的身影慢慢在山间小道上前行。好不容易遥遥望见那记忆中的小屋时,男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若非宝镜事先喂下的两颗月华珠,男人绝对撑不到现在。
推开门,将男人放到小木床上后,宝镜已然筋疲力尽。
但她现在还不能休息,强迫自己爬起来,在不大的小屋里四处翻找,终于在一个小袋子里找到几块褐色像干姜的植物根茎。
“果然有这东西。”
宝镜大喜,南县毗邻滇省,自然也出产滇省闻名的中药田七,田七粉末可是止血的好药,徐家村家家户户都会备上。宝镜赶紧把男人腰间纱布猜掉,给他敷上了厚厚一层田七粉。
又煮了爷爷留在小屋的烧酒,给男人擦拭身上的其他伤口,做完这一切宝镜才真正松懈下来。
“希望你能活下来吧!”
不守妇道的小姑徐海霞也算无意间做了件好事,她给宝镜买了许多零食,糖块可是补充体力的好东西,宝镜把所有零食都留在了小屋内,一来是救人,二来,80年的零食真没有什么好吃的啊。
轻轻带上门时,疲惫不堪的宝镜没发现,本该昏迷的男人睁开了锐利如鹰的双眸——
……
“你这熊孩子,跑哪里玩儿去了?担心死你妈了!”
眼看着都要吃午饭了,宝镜还没回来,李淑琴都快要扯着先回家的徐海霞衣领讨要女儿了。两姑嫂说着说着又要吵起来,就连徐海东也用不善的眼神看待妹妹,宝镜终于回来,徐海霞先炸了:
“不是早让你回家了吗?你妈还以为我把你卖给了人贩子,这倒霉丫头!”
小姑和她大生哥在栗子林里滚了半天,此时依旧眉梢带春,宝镜忍着恶心,笑着问她姑:“小姑,你买的肉呢?”
徐海霞立刻不自然起来,哼哼两句,众人也忘了追究宝镜的去向。
吃午饭时,小姑夫骑车带着表弟邹晓伟来了。
瞧着小姑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吃饭,宝镜都得给徐海霞强大的心理跪了。不过小姑夫那样,虽然帮着小姑算计自家,可还不知道老婆给他带绿帽子的事儿吧?想到小姑伙同他人要诓骗自己去省城,宝镜心生一计。
先收拾小姑,再搞定她那个奸夫,顺着奸夫挖出上辈子买太阴镜的凶手自然更好,一时宝镜只觉得心中阴郁散去大半,真是吃啥啥香!
照例,宝镜家三口是要在老家住一晚的。
虽然白日里闹得很不开心,看在爷爷面上,徐海东也没提回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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