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服务员看她都很不顺眼,其中有一个轻哼了一声:
“有些人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般,得罪了我们老板,看看是什么结局。”
女**八卦,闲来无事时,服务员们就喜欢八卦一下老板家的背景。最初是从南县起家的没错,听说连供销社的铁饭碗都辞职了做生意,不过等连锁店开到了蓉城,低下的二三十个员工也有人看出了名堂。
同样是做生意,别人有地痞流氓敲诈,有这个局那个局不时找找麻烦,李淑琴的小吃店却顺顺利利的。
总不能都归功于李淑琴的运气,渐渐就有人传李淑琴其实极有背景,开小吃店就是兴趣所在。
段红都女服务员语气中的笃定和底气给唬住了,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是现在上楼,给那个女老板道个歉?
段红下意识摇头,她可丢不下那个脸。段红不要脸,还得给她家老池留面子呢,大小都是个领导。
……
“小镜,你婶婶啥时候才能醒?”
王月琼的手冰凉冰凉的,就像寒冬腊月提早来临。徐海昌想把手给她捂暖和,搓了半天愣是没有好转。
老实人心里着急,忍不住追问起懂医术的侄女。
“婶婶的病,生气只是一个诱因,她现在身体情况很奇怪,我还没有遇到过类似的病例,需要花时间观察研究下。海昌叔你别担心,婶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徐海昌提着的心落下一半,有文化的人说话很得人信任,宝镜一向都很靠谱。
想叫徐海昌另一半悬挂的心落下,非得等王月琼安然无事方可。
徐宝珠有些害怕,紧紧牵住宝镜的手,“镜子姐,你救救我妈。”
宝镜紧紧回握小堂妹。
她自然会救,病床上躺着的女人,不仅是海昌叔的老婆,是她的堂婶,也是上辈子那个羸弱却心善的养母!
养母人事不省,宝镜自己都寝食难安,势必会倾尽全力救治。
……
段红恍恍惚惚回家,丈夫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外出踢球的儿子一坐到饭桌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池羽吐出嘴里的鸡蛋,“妈,这菜太咸了吧?”
池羽喝了一大杯凉白开,才冲淡嘴里的咸味儿。
池父伸筷子夹了一撮,放嘴里咀嚼几下,眉头也皱起,“最近盐降价了?做菜都不用心,池羽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学习任务也重,可经不起耽搁。”
鸡蛋也是要凭票供应的,池父手里有点小权,能分到更多肉票和蛋票,可也不能这么浪费不是?
儿子丈夫都在批评她,段红十分委屈。
池羽惊讶的发现,不过是随口抱怨一句菜太咸,他妈下一刻就红了眼眶。
池父也急了,“咸就咸呗,还能下饭,好端端你哭啥,没得把运气都给哭没了。”
段红双手掩面,声音哽咽道,“你们爷俩还有空吃吃吃,我今天被人讹上了,还不知要咋办!”
池家父子都没听懂,段红却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你这孩子,没事儿和班上同学说家里详细情况干啥,现在就是想不认账都躲不过。”
“到底是怎么了,好好说话!”
小有权威的池父喝斥出声,段红抽抽噎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描述中自然带着主观色彩,把她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冤枉的白莲花,不管是晕倒住院的王月琼,还是小吃店的女服务员,包括宝镜母女,都是要为难她的恶势力!
“她说是你同学,又对咱家的情况挺了解,你们说,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家是不是真要被讹上了?!”
同学?
池羽挺懵,在蓉城**们出没的蓉城七中,他的家境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池羽从来没有和班上同学详细说过家里情况。
“她长什么样?还说了其他没有?”
池羽也疑心他妈被人给讹诈了,说不定人家设下圈套,又查清了池家的情况,就是故意的。
段红拿手帕擦眼泪,语气十分愤慨。
“能长什么样儿,妖精样儿,不像正经家庭的闺女……对了,我听她妈叫她什么小镜!”
小镜?!
池羽一震。
长得好看的女同学一律被他妈归纳为妖精,长得妖精,再加上“小镜”,池羽疑心他妈遇上的人是徐宝镜!
徐宝镜家庭条件的确很好,比较符合段红的描述。
池羽来不及替他妈打抱不平,忽然升起个念头。
徐宝镜为何如此了解池家的情况?两人因为何珊珊的存在,自从开学后就没怎么说过话。池羽心砰砰砰乱跳,难道就像他忍不住关注徐宝镜一般,那个高高在上的中考女状元,其实也在关注着自己?!
“小羽,你倒是说话啊!”
池羽回神,掩下嘴角的笑意。
“妈,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徐宝镜那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名,她家里条件挺好的,应该不至于讹诈咱们家……没事儿,我明天上学时,亲自去问问她,解释两句,这件事就过去了。”
儿子说的信誓旦旦,段红心中松了口气。
不讹诈她就行。
至于池羽的自信,也是被初中那帮小丫头给养起来的,段红都知道好几个小姑娘都迷她儿子,也将宝镜归纳到了其中一员!
第一百五十八章 极品母子,不分姓氏()
第一百五十八章极品母子,不分姓氏
池羽准备向“徐状元”散发下魅力,徐宝镜如此了解他家的信息,必然是默默关注了他挺久。开学这段时间肯定不够,难道是初中时就关注他了?池羽一时心中鼓噪,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学霸默默关注着他,甚至暗恋着他,叫池羽岂能不自信满满。
连宝镜和何珊珊不和,对他不假颜色,如今看来,都像是特立独行要引起他的注意……真是越细想,池羽越激动。
少年满腹心事,晚上一夜都睡不好,早上起来眼眶下面乌黑一片。
段红絮絮叨叨的,让儿子好好和女同学“解释”。
池羽不耐烦应承着他妈,表现的十拿九稳,早上出门前到底是将衣柜里的衣服都换了一遍,最后把皮鞋擦得光可鉴人。
池羽带着两分自矜,三分羞涩,以五分自得到了学校,刻意装出一副淡然,哪知直到上课铃敲响宝镜也没出现。
积蓄了全身力量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别提池羽有多郁闷了!
这份郁闷,使得何珊珊照例来“勾搭”时,池羽态度有些冷淡。
何珊珊眼珠子一转,“今天宝镜没来上学,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
池羽的心陡然揪起,想起那个冷傲的徐宝镜也有生病脆弱之时,他不自觉替对方担心。
何珊珊最近正实践着从姨婆处学来察言观色的方法,比如男女之情,一个人若是对异性动心了,肢体语言会泄露他的秘密。
瞧池羽的样儿,这是真喜欢徐宝镜?
何珊珊本就是有意接近池羽,一旦真确定池羽喜欢上宝镜,何珊珊不知为何,心中泛着点酸意。
池羽长得清秀,成绩在蓉城七中也算中等偏上,家境在蓉城算不上多好,在南县绝对算是优越了。具有其中一向优点还不咋样,当软件和硬件水平都在平均线上,和池羽处对象,在何珊珊看来绝对是赚到了。
池羽原有六分好,他若是徐宝镜看上的人,六分好就变成了十分。
何珊珊醋大发了,凡是宝镜的东西,她都想抢过来,自然包括池羽。
“可惜宝镜如今不理我了,我都不知道她家在蓉城的新地址,不然还能上门去看看。”
何珊珊状似无意,池羽却听者有心。
那么谁知道徐宝镜家地址呢?池羽也没透露过家庭情况,他怀疑宝镜偷看了学校登记学生信息的资料。
“珊珊,你今天是不是做值日?”
值日生,是要打扫教师办公室的。
池羽替何珊珊放风,两人合作,搞到了班主任的资料登记本。不仅有宝镜家在蓉城的地址,还有联系电话。何珊珊指甲在资料本上掐了个深深的印记,这年月,能安装固定电话的人家,真是太少太少了。
有门路不说,你兜里还得有票子。
反正让何家拿几千块安电话,何珊珊她爸是舍不得呢。
“喏,这里有电话号码,我们给她打打?”
放学后,两人跑到邮局打电话,铃声嘟嘟嘟响了半天,连个反应都无。
……
宝镜不是生病了才请假,她是为了治病才请假。
王月琼久久未醒,情况虽然没有继续恶化,此时此刻的情况却比病情恶化了更复杂。恶化了,指不定还能辩症,现在不上不行的,让宝镜无从下手。
前世的养母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宝镜哪里会去学校上课,一连向老师请了几天假。
整整一日,她四处查阅典籍,也没找出个符合症状的病因。
徐海昌家亲戚关系简单,王月琼一病,连宝镜外公外婆都惊动了。人昏迷着不能进食,外婆觉得不能单靠输送葡萄糖维持,带着保姆黄英到菜市场买排骨,想炖得软和,给王月琼喂点流食。
池羽给徐家打电话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自然没人接听。
池羽带着失落回家,等看见他妈段红,他忽然灵光一闪。
“妈,你是在哪里遇到我那同学的?”
蓉城有几家医院呢,弄清楚徐宝镜家的亲戚在哪家医院住院,池羽觉得好好解释一番,坏事还能变好事,好好拉近他和徐宝镜的距离。
当然,他和段红,又换了另一种说法。
还要赔礼道歉?段红暗暗叫苦。池父好面子,段红和人小吃店的工作人员争吵,闹得别人气急攻心住院,池家多少得有些表示。
“那就拿点钱,带点礼物去医院看看,不要让池羽在同学面前丢面子!”
池父发话,段红不敢不从。
段红忍着肉痛拿了五块钱,买了些半青不红的苹果,几个厚皮梨,加上几把挂面,找个塑料袋装着就领着儿子往医院去。
池羽不理会人情应酬,压根儿没见过他妈准备的礼物。
母子俩各怀心思,一个想快点在医院见到宝镜,一个恨不得徐家都没出现过,一辈子不相见才好。
……
远在京城,尚有另一对母子正过着苦难的日子。
王爱群带着李明雨刚到京城,就抓了李立德的“奸”。前妻和儿子太难缠,秘书丽丽原本还打着要做正房的心思,被撒泼的前妻和混账亲生儿子扼杀了想法,干脆就想在李立德身上捞一票就走。
做正室,和做情人,那又是截然不同的处理方法。
丽丽若想嫁给李立德,自然要扮贤惠,笼络好前妻生的儿子,直到她给李立德再生下儿女为止。
做情人是最不需要贤惠的,撒娇扮痴,欲擒故纵一套组合拳下来,李立德还记得祖宗姓氏都算不错,被小妖精缠得紧,他一时还真顾不上被抛到一边的前妻和儿子。
偶有担心,那念头很快又消失:他还给两人拿了两百多块,就算京城的物价,也能过好些天了。更何况,王爱群带着儿子出远门,身上总不能没有积蓄防身吧?
有了此念,李立德顺理成章忘掉了王爱群母子,陷入了丽丽编制的温柔乡。
他哪里能想到,一起生活了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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