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同志,在列宁格勒被核爆之后早已发了狂,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异教徒的圣城,对待麦加和麦地那这两座城市,继续是原子弹伺候,就像圣经之中的上帝降下天火毁灭索多玛和蛾摩拉一样,轻而易举地摧毁了这两座宗教圣城。
正所谓“核弹之下,众生平等”,面对致命的高温、辐射和冲击波,没有哪一座城市更加高贵。
尽管如此,艾森豪威尔上将还是幸运地又一次逃过了此次浩劫。但苏联人的核弹还是如同冰雹一般,接二连三地不断落下了接下来又过了几天,沙特阿拉伯王国全境已经找不出一座没挨过核弹的城市,也找不到几处还没被污染的水源了,艾森豪威尔只好再次长途迁徙,跟着继续南撤的部队,把司令部搬到了也门的亚丁港结果才安顿下来三天,又是一枚原子弹轰顶,把亚丁港的一万多美军和更多的市民送上了天。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艾森豪威尔在阿拉伯半岛上到处转移挪腾,跟苏联核弹大玩捉迷藏,同时眼看着一座座城市化为辐射废土最后到了夏天,鉴于阿拉伯半岛实在是太不安全,艾森豪威尔只得把他的司令部彻底搬出了亚洲,继续向南撤退到东非肯尼亚的蒙巴萨港,这样才算是安稳了下来这里距离苏联最南边的前线空军基地太远,超出了苏联战略核打击轰炸机编队的作战半径,已经够不着了。
远道而来的美国人固然可以一走了之,但那些炸得焦头烂额的阿拉伯人,望着被蘑菇云吞噬的城市和绿洲,却只能绝望地哀叹“艾森豪威尔走到哪里,原子弹就跟到哪里!”哀叹归哀叹,可面对着遍地开花的苏联原子弹和赖着不走的美英盟军,身为土著的阿拉伯人,除了坐着等死之外,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事实上,不仅仅是苏联人在阿拉伯世界遍地丢核弹,美国人同样也丢出了手头最后仅剩的两枚原子弹。首先是核爆了苏伊士运河北端的塞得港,更加彻底地摧毁了苏伊士运河,堵死了苏联红海军从这里冲出地中海,进入红海和印度洋的可能性。另一枚原子弹则用于核爆开罗,成功制造出上百万难民,把埃及变成了一个无政府状态的烂摊子,使得苏联红军难以沿着尼罗河溯流而上,从东线向南进攻盟军控制的黑非洲。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的苏联原子弹还在撒哈拉沙漠和阿拉伯沙漠的边缘一刻不停地落下,将一座座城市和港口化为辐射尘埃。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三战的下一阶段,很可能变成两大阵营隔着大沙漠的种蘑菇比赛。至于在核爆前沿会死掉多少阿拉伯人和非洲黑叔叔,则只是一个无人关心的次要问题了。
即使是死光了,也只能自认倒霉在强权即真理、炮弹即正义的年代,这就是身为弱者的悲哀。
两大阵营非但不关心他们的死活,甚至还打算对他们加大搜刮力度,以应对粮食危机和战争消耗。
除了非洲和西亚之外,苏联人在从西欧大规模撤军之前,还对孤悬大西洋中央的亚速尔群岛、马德拉群岛和加那利群岛,同样也投掷了前后数十枚原子弹,从而彻底消灭了美军从大西洋方向反攻欧洲的可能性。
与此同时,在地球的另一端,自从胜利地结束了南太平洋夺岛作战,把军旗插上复活节岛以来,就沉寂了许久的日本海军联合舰队,也在四七年的春天再一次升起战旗,拔锚出海,展开了新的大作战
第一百二十四章、南印度洋追击战(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南印度洋追击战(上)
一九四七年五月一日,新加坡总督府
一年四季永远都是炙热灼人的赤道骄阳之下,伴随着乐队演奏的《上帝保佑女王》旋律,神色憔悴的海峡殖民地总督蒙巴顿勋爵亲自动手,徐徐降下了总督府大楼前那根旗杆上的米字旗。
当他把旗帜折叠起来的时候,在场围观的英国海军将校和殖民地官员们纷纷以手掩面,暗自啜泣。
——自从大英帝国重返新加坡之后,仅仅过了一年半的时光,他们就要再一次跟这座城市告别了。
而这一次别离的期限,很可能就是永远……
略带留恋地最后望了一眼新加坡总督府那些富丽堂皇的维多利亚风格建筑物,还有总督府门外两侧整齐排列着棕榈树和花坛的宽阔街道,身穿全套军礼服的英国皇家海军东方舰队司令,布鲁斯。奥斯丁。弗雷泽上将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钻进了配给自己的吉普车,命令司机驱车直奔章宜海军基地而去。
此时此刻,新加坡市区已经陷入了一片嘈杂和躁动之中,大小商店基本尽数关门歇业,街头巷尾却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扛着大包小包行李的逃难者,还有企图趁乱发财的小偷和抢匪,激起各种打斗,让市面上变得愈发混乱……即使身处于市区的街道上,也能不时听到远方传来的隆隆炮火声,进一步加剧了城内的恐慌氛围——那是奥德。温盖特陆军上将麾下的野战炮兵部队,在跟已经登上新加坡岛的马共游击队进行炮战。
所有的这一幕幕场景,都跟上一次新加坡被日军攻陷的情景如此相似。
而且,时至今日,大英帝国在东方海洋上的基石——新加坡,也确实是注定要失守了。
——事实上,如今就连大英帝国本身,都已经成了一个不复存在的历史名词……
从四个月之前开始,在得到了红色阵营全方位大力支援之后,以华侨和华裔为骨干核心的马共游击队,一举冲出了马来半岛内陆的深山老林,仅仅用了两星期的时间,就轻易扫荡了零散部署在马来半岛上的数千英军(基本都是印度人),把红旗插到了柔佛海峡的北岸,与新加坡岛隔海相望。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英军和马共游击队在柔佛海峡沿岸展开了激烈的连番交火。依靠皇家海军舰艇的炮击助战,还有陆续从菲律宾撤退过来的美军,从台湾撤出来的中国政府军“友情帮忙”,蒙巴顿总督一度勉强稳住了局势,并且打出几个漂亮的反击,把敌人驱逐到了海峡北岸的五十公里之外。但是,随着菲律宾美军的再次启程离开,以及弹药物资的急速消耗,新加坡守军的战斗力又再一次衰弱了下来。
另一边,当正面战场激斗正酣的时候,新加坡城内的局势也不安稳,各种纵火、哄抢、刺杀事件层出不穷——由于数以百万的逃难者,或者说社会主义阵营眼中的“反动剥削阶级坏分子”,从去年开始,就在不断地从菲律宾、中国、越南南部、印度尼西亚和泰国等地,陆续涌入新加坡这个中转站,结果极大地增加了城内的治安压力。每天都能看到衣衫槛楼、醉醺醺的各国逃兵在街上逛荡,明火执仗地洗劫民宅、哄抢商店和仓库,甚至跟赶来弹压的英军宪兵激烈交火。每个小时都有若干起枪击事件在新加坡市区发生。
而红色阵营的特工队伍,同样趁机大批混入城内,到处煽风点火,企图在敌后战线上搞出些大动静。原本跟着旧日本帝国南洋军司令寺内寿一大将投降的一万多日本战俘,也都后悔不迭,在战俘营里到处串联,蠢蠢欲动,企图跟城外的马共游击队里应外合,可惜却不慎走漏了风声……气急败坏的蒙巴顿总督闻讯之后,干脆直接下了屠杀令,把这些站错了队的日本战俘拉到章宜海军基地集体枪毙,尸体则丢进了海里喂鲨鱼。
接下来,在蒙巴顿总督的严令之下,新加坡的警察和宪兵每一天都在大肆搜捕间谍和叛乱分子,然后一边借此合法抄家的机会大发横财,一边胡乱抓些市民吊死在街边的绞刑架上示众……然而,新加坡城内的局势依旧十分糟糕,不断涌入又离开的上百万各国战争难民,将城内的食品和日用品抢购一空,以此地中转撤退的美军,也在新加坡大肆搜刮给养,导致本地市民生活日益困苦,频繁爆发抢米骚动。
到了三月下旬,泰国爆发政变,宣布驱逐国王、和平退出战争,与社会主义阵营展开停战和谈。再接下来,一支日本海军航空兵应邀进驻柔佛州,对新加坡市区展开了轰炸。虽然轰炸的规模不大,投掷的炸弹总量从头到尾不足三百吨,但却进一步加剧了城内的恐慌气氛,加速了市面秩序的崩溃。不仅仅是暂时在新加坡落脚的外国难民,就算是新加坡本地的市民,也纷纷挤进了抢票搭船逃难的队伍,在码头排成了长蛇阵。
四月中旬,菲律宾的美军跟着麦克阿瑟大帅走了,泰国的国王带着一群和尚走了,来自台湾的蒋委员长也带着他的一票追随者离开了新加坡,只剩下英国人还留在新加坡岛上,为他们的女王站完最后一班岗。
七天之前,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一支大约六千人的马共游击队,与一支大约三百人的苏联特种部队,趁着黑夜的掩护,划着橡皮艇强渡柔佛海峡——跟当年山下奉文大将指挥的日军一样,他们没有选择正面进攻新加坡岛东面坚固设防的开阔海岸阵地,而是选择在岛屿西面长满热带植物的沼泽地上岸。
这条攻击路线虽然艰险了一点,得要越过沼泽和树林,走上很长一段路才能攻入新加坡市区,但英军想要布防也很困难,即使已经有了上次日军进攻的前车之鉴,他们也拿不出那么多的兵力来塞满每一处滩头。
——此时,在负责新加坡岛地面防御的奥德。温盖特陆军上将手里,纸面上的编制有六个师的部队,实际上的总兵力却只剩下了一万三千人,每个师只有美军的一个团那么大。而新加坡岛的面积却相当于纽约曼哈顿岛的十倍,从东到西是二十六英里,从南到北是十四英里,大部分居民住在岛屿东南部的新加坡城。除了新加坡城和另外几座村镇之外,岛上剩余的大部分地区都是橡胶园和丛林了。全岛海岸线长达七十多英里,以奥德。温盖特陆军上将手中的那么点儿兵力,根本无力守住整个新加坡岛的每一处海滩。一九四二年的时候,帕西瓦尔将军指挥着八万五千大军镇守新加坡,尚且没能在滩头阻止住三万日军的进攻。时隔五年之后,在同一个战场上,面对着同样的局势,温盖特将军凭着区区一万三千人的兵力,就更加无法御敌于滩头了。
因此,在马共游击队登陆的那片滩头上,英军总共只布置了区区一百多名士气低落的印度人……
于是,渡海的先头精锐部队,轻而易举地在荒凉的新加坡岛西岸站稳了脚跟,随即发动了一个短距离突击,顺利打垮了一千多名乱哄哄地反扑过来的英军。再接下来,他们仅仅用了四十八小时,就扫荡了西边的半个新加坡岛——震天的军号和呐喊声之中,一群群握着刺刀冲锋的马共游击队战士势如破竹,仓促应战的英军殖民地部队一触即溃,各自抛弃了一切累赘,扔掉了步枪和子弹,涉过河流,穿过长满热带植物的沼泽地,穿过灌木丛,来到公路上,乱糟糟地小步跑着逃了过来……甚至还踩爆了英军自己埋设的地雷场!
一直推进到岛上具有战略意义的制高点武吉智马(意为“锡山”),这一波攻势才被英军阻挡了下来——温盖特将军在这里抢修了坚固的炮垒和战壕,并且以此为支点,撑起了一条环绕新加坡市区的核心防线。
接下来的几天里,双方就在新加坡岛的中部你来我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