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趟拳下来秦琼热汗淋漓,身子早已没了往日那股沉重的酸痛感,见状,秦琼大喜过望,“身子果然轻快多了,看来何兄弟对于岐黄之道研究颇深啊!”
就在几人交谈间,一直看着血渍自言自语的陈御医缓过神来,走到房遗爱面前深鞠一躬,脸上哪里还有之前轻蔑的表情,“先生高才,老朽拜服。”
见唐王派来的陈御医对自己行礼鞠躬,房遗爱连忙搀扶,“御医这是做什么?”
“金针刺穴竟然有如此奇效,老朽孤陋寡闻了。”陈御医看着房遗爱,支吾道:“不知先生可否将其中精髓对老朽讲解一二?”
见陈御医想学九阳金针,房遗爱嘴角不由微微上扬,此刻初来大唐的他急需开拓人脉,而常年在宫中任职的陈御医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医者解世人于倒悬,这针法我教给御医就是了。”
说话间,房遗爱走到秦琼身前,小心翼翼的将十二枚金针从秦琼体内取了出来。
接过房遗爱送还的金针,陈御医双手微微颤抖,“此话当真?”
“陈御医能够用此针法解救更多的人,正是在下求之不得的。”
得到房遗爱的准确答复,陈御医再次鞠躬行礼,这位年过七旬的老头虽然有些迂腐,但性格却是爽朗的可爱。
“何兄弟高风亮节,陈御医仁心仁术,秦某佩服。”说着,秦琼吩咐下人准备酒席,好当面酬谢房遗爱和陈御医。
趁着秦府下人准备酒席的空档,房遗爱讨来纸笔,将阉割版的九阳金针写在纸上送给了陈御医。
原本九阳金针共有十二针,但房遗爱却只写了六针,而且没有了真气的催动,这被删去一半的九阳金针效果显然也不如以往了。
虽然只得到了一半九阳金针要诀,但陈御医还是对房遗爱千恩万谢,志得意满后的他来不及吃秦府的酒宴,就带着小药童回宫复命去了。
陈御医走后,房遗爱拿出贴身携带着的灵珠草果实,递到了秦琼面前。
看着面前青色的草果,秦琼有些愣神,“何兄弟,这是?”
因为打算和秦琼结交,所以房遗爱并没有隐藏灵珠草果实的来历,“这是之前在长安郊外采的那株草药的果实,国公服下它旧伤就能痊愈了。”
从房遗爱手中接过灵珠草果实,秦琼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区区一枚草果效果如何?”
联想到混元心经中有关灵珠草的记载,房遗爱不假思索的说道:“此物胜过我十次施针。”
房遗爱此言一出,秦京娘大感惊讶,看着那颗如同珍珠般大小的灵珠草果实,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房遗爱之前不惜空手接箭冒险也要保住灵珠草,竟然是因为它是一株不可多得的灵药!
想到秦琼也因为灵珠草受到了好处,秦京娘不由脸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房遗爱说道:“之前在郊外。。。对不起了。”
说完,秦京娘转身走出正厅,忙着吩咐下人准备酒席去了。
见秦京娘一脸娇羞的离开,房遗爱不禁有些愣神,暗自感叹道:“没成想这小丫头害起羞来竟然如此好看!”
等到酒席备好,秦琼、房遗爱、秦京娘三人依次而坐,珍馐佳肴也轮番被端了上来。
酒过三巡,秦琼举杯向房遗爱敬了一杯水酒,“何兄弟,但不知你现在在何处高就?”
“额。。。”见秦琼询问,房遗爱眼珠一转,说道:“在下一介布衣,现在城外务农为生。”
“务农?以何兄弟的才华务农岂不是可惜了?!”说着,秦琼心中不禁升起了爱才之意,“何兄弟可愿投军建立一番功业?”
“投军?”见秦琼有意让自己进入军营,房遗爱摇了摇头,再世为人的他可不愿意在日后跟着军队东征西讨,“在下一介文弱书生恐怕进不得军营。”
听到房遗爱的托词,秦京娘暗骂一声虚伪,心想,“你还好意思自称文弱书生?之前殴打秦三的时候可没见你文弱啊!”
秦琼一心想报答房遗爱治病的恩情,见房遗爱不愿投军,随即将心思从武放到了文上,“人各有志,何兄弟既然不愿投身军营,那么去到国子监读书如何?”
“国子监!”
听到国子监三个字,房遗爱心头一颤,对于一个文史系的大学生来说,国子监三个字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国子监是中国古代最高学府,毕业后可以参见会试、殿试,甚至有机会去博状元!
此刻秦琼无心的建议,却正中了想要为官入仕改变命运的房遗爱的心思。
房遗爱压抑着心中的喜悦,故作为难道:“想那国子监门槛太高,在下一介布衣恐怕无法进入吧?”
“这有什么,国子监每年都会有“荫生”的名额,凡是朝中高官的子嗣都可以去到国子监读书。”
话说一半,秦琼有些为难的看了房遗爱一眼,“不过恐怕要委屈何兄弟了。”
“委屈?”看着秦琼别有深意的表情,房遗爱猜出了大概,暗想,“莫非秦琼有意让我冒充他的子侄?”
“秦某虽然有资格向国子监举荐“荫生”,但必须得是家中的亲属才行。”说着,秦琼顿了口气,“何兄弟不如就冒充秦某的外甥如何?”
房遗爱早已猜透了秦琼的心思,对于秦琼的建议自然是满口答应,毕竟此刻进入国子监求学,显然是房遗爱能够最快走上“为官入仕”这条道路的捷径了。
“如此一言为定,我们后天就去国子监如何?”
“多谢国公了。”
敲定去到国子监的日期后,房遗爱一连向秦琼、秦京娘敬酒,这也是他第一次与隋唐演义中的秦二爷坐在一起喝酒。
水酒下肚秦琼脸色微红,看着席间的房遗爱和秦京娘,他咧嘴一笑,说道:“不知何兄弟今年多大年纪?”
见秦琼询问,房遗爱不假思索的说道:“小子今年一十九岁了。”
“十九岁了?那不适合京娘一般大?”见房遗爱和秦京娘年纪相同,秦琼不禁升起了撮合二人的念头。
浑身酒气的秦琼凑到房遗爱面前,笑嘻嘻的说道:“不知何兄弟可有妻房?”
“妻房?”
房遗爱被秦琼说的先是一愣,之后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嘱咐高阳公主摆酒洗尘的事情,回过神来的他不由暗叫不好。
看着窗外早已高高升起的月亮,房遗爱一拍额头,说:“国公,娘子还在家等着我吃饭,告辞了!”
房遗爱并不是害怕高阳公主生气,而是害怕高阳等不到自己从而发动衙门寻找,到时候不但在酒肆的事情会公之于众,恐怕就连他现在极力对秦琼父女营造的“长安草民何足道”的身份也会露馅!
想到这里,房遗爱赶忙辞别秦琼父女,快步走出了秦府。
看着房遗爱慌张离去的背影,秦琼有些愣神,轻声嘟囔道:“想不到何兄弟如此大才竟然也会怕老婆,这一点倒和当朝宰相房玄龄有些相似。”
秦琼万万想不到的是,他这位何兄弟的爹娘,正是他口中所说的当朝宰相房玄龄,以及史上第一醋坛子卢氏夫人!
第十五章 高阳公主要同房?()
望向之前房遗爱曾经坐过的座位,秦琼自饮了一杯水酒,“哎,可惜了。何兄弟已经有了妻房,我女儿总不能嫁过去作妾吧?”
秦京娘听出父亲的言下之意,不由脸颊绯红,轻咬朱唇娇嗔道:“爹,你喝多了!”
此时的秦琼已经有些醉了,见秦京娘有些害羞,随即朗声一笑,“京娘,你年岁不小了。虽然说婚嫁之事爹不勉强你,但你总得为自己日后做打算啊!”
见秦琼又要借着酒劲开始唠叨,秦京娘赶忙起身,“女儿知道了,爹爹早点休息。”
走在庭院之中,醉意微醺的秦京娘脑海中始终萦绕着房遗爱的面容,联想到房遗爱之前那句“娘子待我很好”,秦京娘不知怎地竟莫名感到有些心烦。
抬头看着明亮的星空,秦京娘双手虚握,嘴角泛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何小贼,来日方长。”
从秦琼府中出来,房遗爱一路小跑,虽然长安城并不实行宵禁,但寒冷的天气还是令市井有些萧条落寞。
路上经过长安酒肆,房遗爱发现原本喧嚣热闹的长安酒肆,此刻竟然已经贴上了封条,门口两盏红灯随风飘摇,哪里还有白天那番热闹的景象!
高阳公主府中,高阳公主端坐在正厅之中,此刻早已换上一袭白衣的她,正在对着一队兵卒大发雷霆。
“提督府养着你们,是让你们吃干饭的吗?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
面对高阳公主的怒火,带队的兵卒显得有些焦虑,在默声听完高阳公主的责斥后,他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张,“公主息怒,驸马果真没有在长安酒肆“天字上房”之中。不过末将倒是发现了这个。”
说着,带队兵卒谨慎恭敬的将纸张递到了高阳公主面前。
接过纸张,高阳公主冷哼一声,“再去找,找不到谁都别想睡觉!”
将提督府的兵卒打发走后,黛眉微皱的高阳公主缓缓打开手中的纸张,在看到纸张上的内容后,她的脸上不由闪过了一丝惊诧。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原本因为房遗爱迟迟未果,而心生焦虑和内疚之情的高阳公主,在看到纸张上的诗句后,心中的情绪随即稍稍缓和了几分,“好美的诗,这会是谁写的呢?”
看着纸张上清隽的字迹,高阳公主开始低头沉思起来,突然间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接着闪过了一道惊奇的目光。
联想到之前雅间之中,只有房遗爱和萧锐曾经动过笔砚,高阳公主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这会是房遗爱写的?”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寒香来。”
在将纸张上的咏梅诗诵读一遍后,高阳公主冷哼一声,“如果这首诗真是房遗爱写的话,那他岂不是在嘲笑本公主有眼不识金镶玉?”
正当高阳公主猜测这首诗是不是出自房遗爱笔下时,侍女梅香神色紧张的走进了正厅。
在向高阳公主行过礼后,梅香有些慌张的说道:“公主,宫中来人了。”
听说大晚上宫中竟然有人前来,高阳公主有些吃惊,“啊?”
“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得知长孙皇后深夜派人前来,高阳公主再次吃了一惊,慌乱间,她随手将纸张收好,对着侍女梅香说道:“房遗爱回来记得通知我,快快有请。”
正当侍女梅香准备外出将宫中来人请进正厅时,高阳公主再次将她叫停了下来。
看着窗外以上中天的明月,高阳公主有些埋怨的说道:“告诉厨房,把宴席再热一遍。还有就是记着温壶酒,那个登徒子是个大酒鬼!”
高阳公主想到之前房遗爱在长安酒肆对她所说过的话,心中莫名生出了一丝酸意,“让人家等着他回来庆功,自己却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
就在高阳公主埋怨间,侍女梅香已经将宫中长孙皇后派来的人请进了正厅。
向高阳公主请过安后,宫中女官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公主陛下已和驸马成亲,皇后娘娘惦念不下,特命下官在此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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