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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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 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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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二人四目相对,眸中或真情或假意之余,尽都闪过了一丝别样的神色。

第二百六十一章 周旋、试探() 
    与淡施脂粉,眉目含羞的襄城四目相对,想到她这几天时常被萧锐折磨的惨状,对她恨之入骨的房遗爱,心间竟生出了一丝不忍的涟漪。

    “对一个弱女子暗施伎俩”

    “她心智近妖,两次三番将我逼到绝境,怎么可能是弱女子!”

    “房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养痈不除恐遭其害!”

    思忖一番,房遗爱打定主意,背地暗咬钢牙,假意含笑,“公主莫非信不过房俊?”

    房遗爱自认为天衣无缝的演技,在心思缜密的襄城眼中,却还是露出了一丝细微的破绽。

    站立在情郎面前,襄城杏眸辗转,发现房遗爱眸中那稍瞬即逝的阴鸷后,这位被险些被甜言蜜语迷了心智的佳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房郎刚刚的眼神很是怪异呢他为什么如此着急的叫我饮酒?”

    心中疑虑悄然升起,七窍玲珑的襄城莞尔一笑,伸手推开房遗爱握有酒壶的手掌,喃喃道:“房郎不是最爱喝西域国的葡萄酒么?”

    说着,襄城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点头道:“这壶美酒还有好些呢,咱们喝完一壶再喝一壶可好?”

    见襄城巧妙的拒绝染指药酒,房遗爱心尖一颤,“莫非她察觉到了异样?”

    心惊过后,房遗爱尴尬的笑了一声,“好,就依公主。”

    说完,房遗爱面色如常的将宽口酒壶放在桌上,接着端起酒盏,凑到襄城面前,含笑道:“学生斗胆,请公主斟酒?”

    “冤家,你这样客气哪里还有半点血战突厥武士的英雄气魄?”

    轻啐一声,襄城带着宜喜宜嗔的娇态,抬手缓缓为房遗爱斟满西域美酒,转而拿着酒壶、酒盏,缓步踱回了自己的座位。

    因为房遗爱之前目光中的异样神色,此时的襄城早已从甜言蜜语中清醒了过来,坐在座位上,斟满酒盏后,望着盏中绛紫色的酒水,随即开始了对房遗爱的试探。

    “房郎,你心里一定很恨奴家吧?”说着,襄城杏眸流转,看似不经意的扫过房遗爱的面颊,实则却是有意查看他的表情变化,好借此推断出房遗爱的内心所想。

    几次从襄城手中“败下阵来”,房遗爱哪里敢轻视对坐这位美娇娘,掩面咳嗽一声后,苦笑道:“恨是有的,之前曾经有几次,学生想潜入公主府”

    前世二十年的现代生涯,让房遗爱懂得了一个道理,真假参半才是说谎的最高境界,比起孩童般的欲盖弥彰,不知要高出了多少倍。

    慨然表明心中真实情绪后,房遗爱话锋一转,“不过相比漱儿、丽质,公主的心性却让学生有些参详不透,到了近几天,不知为什么竟对公主升起了一丝敬意。”

    倒不是房遗爱有意夸赞奉承襄城,几次交锋下来,他倒真的对眼前这位蛇蝎佳人,升起了一丝赞佩,但也仅仅是从心智这一点发出的。

    “敬意?房郎文采武功当世无双,会动奴家升起敬意?”说着,襄城举起酒盏,目光白了房遗爱一眼,接着缓缓喝下了西域美酒。

    与襄城对饮一杯,房遗爱苦笑一声,“与其说是敬意,倒不如说是畏惧。”

    “畏惧公主的手段,畏惧公主会将学生的化名说破。”说完,感受到西域美酒的辛辣,出于掩饰尴尬的目的,房遗爱擦拭嘴角酒渍,呢喃,“这壶酒想来要冰镇一下才好喝,眼下正值四月回暖,却是有些辛辣呢。”

    见房遗爱脸颊羞色一闪而过,襄城便信了他这番话,掩面轻笑,“奴家怎么忍心说破房郎的化名呢,要说恐怕早就进宫面见父皇了。”

    说着,襄城干脆将座椅移到房遗爱的右侧角上,边为情郎斟酒,边细细的打量着今日貌若潘安的房遗爱。

    “房郎往常只穿布衫、房俊,今天换上这锦绣袍服、青色儒巾,看起来又俊俏了不少呢。”

    襄城话音落下,再次举杯与房遗爱对饮,心中的警惕缓缓放下,但却并没有完全打消。

    举起酒盏轻轻摇晃,为了打消襄城心中的顾虑,房遗爱玩笑道:“不知这壶美酒公主有没有放蒙汗药?”

    “房郎休要打趣奴家。”率先喝下水酒表示诚意后,襄城道:“之前是奴家做事无度了,想来我要的是房郎的心,蒙汗药酒的事情日后只会对萧锐去做的。”

    此言一出,襄城在房遗爱心目中的印象,再次得到了刷新,“今天的襄城比之前有所不同,少了几分狐媚倒增添了几分真诚,莫非这才是她的心性?”

    心神恍惚间,害怕自己妇人之仁下,房遗爱一连借口喝了三杯酒水,心中只想着尽快将这壶足有两斤装的将军酒壶喝的见底,好让襄城喝下那为她精心准备的失忆药酒。

    推杯换盏,房遗爱已经有些醉了,本就没什么酒量的他,连忙运转混元心经,想要将这误事却有不得不喝的西域佳酿完全散去,以免待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见房遗爱坐在原地,聚精会神的想着什么,襄城心中再生疑虑,察觉到房遗爱脸颊已经微微泛红的她,转而拿出话柄打算扰乱情郎的思绪,也好叫他不要对自己设有防备。

    “房郎,奴家听说丽质妹妹之前含泪从秦府跑出来了?”

    白天李丽质摔钗绝交,给房遗爱内心所造成的伤痛,还没有完全平复,此刻伤心处被襄城再次提起,房遗爱不由乱了方寸,积攒下的真气瞬间四散分离,瞬间便窜行到了四肢百骸之中。

    “公主派人监视我?!”虽然全程做戏,但眼下听到襄城的温言软语,房遗爱还是动了真性情,眸中怒意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一瞬,但却足够襄城将其抓住了。

    “房郎生气了?”含笑斟满酒水,襄城杏眸真情流露,略显疼惜的望向房遗爱,柔声道:“奴家知道房郎这些天如履薄冰,想来这世上也只有奴家完全知道房郎的心事了吧?”

    “有什么心事不妨对奴家说说,也不至于积攒在心里徒生烦恼。”

    说完,襄城抬起纤纤玉手,轻抚房遗爱脸颊,眸中柔情、举止亲昵,丝毫不逊色李漱、李丽质、秦京娘三人。

    感受着脸颊温热,房遗爱心间最柔弱的心弦被襄城话语触动,联想到她即将失忆,加上门外有谢仲举把守,房遗爱长叹一声,喟然道:“那就有劳公主,听房俊这冗长的絮叨了。”

    独自喝下一杯酒水,房遗爱望着右侧席间,双瞳剪水、青山远黛的高阳,在酒意的驱使下,彻底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心扉。

    “自从化名进入国子监之后,我便背负上了欺君大罪,万花厅与万岁对弈、含元殿朝会罚跪、加上前不久的深宫刑杖,一桩桩一件件,丝毫不比在望月台、太白山与突厥武士搏杀轻松,前两次房俊的心理防线几乎崩溃”

    “不瞒公主说,我年纪不过十九岁,纵然才华、武功如何高超,心底却还是有些不成熟,总之是缺乏磨练啊!”

    讲出自身弊病后,房遗爱苦笑一声,举杯与襄城对饮,开始继续对这位即将失忆,及恨又敬的佳人畅谈起了心扉。

    “虽然因为辩机和尚的出现,我和漱儿之间产生了些许隔阂,但漱儿却是我最爱的姑娘,同样也是我的结发妻子。”

    “京娘敢爱敢恨,这些天不知为我遭受了多少委屈,平日也是她照料我的衣食住行我心里一直把她当做妻子和长姐来看,最对不起的便是她。”

    “至于丽质化名一事我早就该对她说明的,眼下走到这般田地,纯粹是我咎由自取。”

    说出对三人的内疚之情,房遗爱长叹一声,见襄城听得入迷,正想开口询问,却被耳畔的温软细语打断了思绪。

    “那我呢?房郎对奴家又是怎样的看法?我猜不单单只是又怕又敬吧?”

    四目相对,见襄城出言询问,房遗爱稍稍迟疑了一会,这才说:“公主”

    房遗爱刚刚开口,便觉唇间一热,襄城的玉手轻抵,打断了他的话语。

    “叫我玉儿”襄城宜喜宜嗔,目光流盼,倒像极了还未出阁,待字闺中的懵懂少女。

第二百六十二章 知己() 
    “玉儿?”

    襄城那深情的目光,再次触碰到了房遗爱的心弦,惊讶夹杂着疑惑,问:“这是公主的闺名?”

    “嗯。”轻颔应声,襄城有些伤感的说:“玉儿,是母妃亲自起给奴家的闺名。不过二十年来除了父皇之外,还没有其它男人晓得过呢,就连萧锐也不知情。”

    听闻襄城的话语,房遗爱颇为惊讶,“这么说来,我是第一个被公主亲口告知的男人?”

    “是的,玉儿只求跟京娘一样,换得房郎一片真心就知足了,至于是妾还是见不得人的露水红颜,我都不会在乎。”

    此言一出,房遗爱犹如五雷轰顶,望着面前的宽嘴酒壶,竟自升起了一丝恻隐之心。

    “公主玉儿,房俊性命朝不保夕,你有何必如此呢?”说着,房遗爱仰头喝下一盏酒水,一来为了快些喝光着迟迟不见底的西域葡萄酒,二来也好让自己冷静一些。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襄城柔声念出卓文君的白头吟后,目光坚定且柔情的呢喃,“房郎这是在担心玉儿?有房郎这份心,奴家便知足了。”

    温言软语化作似水利箭,如数刺进房遗爱心间最柔弱的地方,刚刚打消的恻隐之心,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房俊不值得公主真情相待,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履行誓言而已,还望公主不要为难学生。”

    说出委婉的拒绝话语,房遗爱斟满水酒,苦笑一声,“既然我的心事公主了如指掌,那还请公主再听房俊絮叨几句吧。”

    被房遗爱婉转拒绝后,襄城倒也不恼,宜喜宜嗔的看向房遗爱,举杯点头,缓缓品尝起了情郎口中,略带辛味最宜冰镇的西域美酒。

    “古人常说忠孝节义,为国尽忠、为父母行孝、为妻子守节、为朋友存义”

    “房俊自从背负上这欺君重罪后,早已经和忠孝节义背道相驰,想来也算不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了。”

    说着,房遗爱举杯畅饮,霎时间,竟忘记了此行前来的目的,而将襄城完全当作了知己。

    见房遗爱妄自菲薄,心系情郎的襄城,柔声且坚定的回答道:“房郎力战突厥武士,保住秦元帅、救下嫡长公主。文采更是傲视长安文坛,为什么算不得大丈夫?”

    “说句心里话。”房遗爱打了一个酒嗝,脸颊红彤彤的揉了揉鼻子,道:“我走到今天这地步,还有你这小妖精的功劳呢!”

    此言一出,听到“小妖精”三个字,襄城身躯一颤,之前她仰慕房遗爱的情愫用错了地方,眼下好事将成,最是害怕之前的错事被房遗爱揪住不放,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被房遗爱的酒言酒语说的有些不悦,襄城皱眉愣神道:“奴家是小妖精?”

    察觉到襄城不悦的情绪,房遗爱倒也不急,笑着说:“难道不是么?漱儿、贤弟、京娘三人加在一起,恐怕也没有你的城府深,所谓心智近如妖,害得我吃尽了苦头,你不是妖精谁是妖精?”

    心中愠怒一闪而过,襄城整理鬓角秀发,一双深邃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眸子转了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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