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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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 第2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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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望乘马远去的二弟,房遗直高声喊道:“遗爱,记住,你我无论何时都是一母同胞的手足兄弟!”

    坐在马上,房遗爱听着身后兄长的喊声,不知怎地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只好扬起手掌微微摆动,却是连头都没敢回,怕的正是被兄长看到自己哭鼻子的丑态。

    前行了二十里路后,道路两旁的景色渐渐荒凉了起来,宽阔的官道一如既往,只是行人却是极为稀少。

    “大哥特地到官路等我,跟我仔细分析朝中利弊,到底是何用意?莫非真的是害怕我下手没轻没重?”

    “他向来在鸿胪寺担任散官,怎地会对朝中形势了如指掌?还有就是那河南道的官员名帖,兄长是如何得来的?”

    房遗爱苦思冥想,许久未果后,索性长叹一声,“管这么多做什么,反正我与兄长本是手足之情,向来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我好。”

    因为吃了些浊酒的缘故,加上马背颠簸不稳,房遗爱酒意上头,马术并不精通的他,唯恐从马上栽下来,只好任由马匹徐徐前行,自己则取出房遗直所赠的纸折,细细端详起了河南道在任官员的名单。

    “河南道辖下,一府二十九州总计一百二十六县,梅坞县在曹州?”

    “这曹州为何才六个县?这也太小了点吧”

    一路行来,正午已过,仔细端详过一边纸折后,房遗爱却是有些饿了,拿出随行携带着的干粮,就这清水有一搭没一搭的吃了起来。

    坐在马背上,房遗爱遥望左右荒地,心中陡然响起了一首词,心生感慨,文抄公随口便念了出来。

    “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下。”

    念过天净沙秋思,房遗爱收回干粮,想到那被自己哄走的秦京娘,不禁苦笑一声,“京娘昨晚不到四更就来找我了,想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等回到长安再来”

    话说一半,随着耳畔传来一阵紧促的马蹄声,房遗爱的思绪也登时乱做了一团。

    “啥?跑这么快?不会是响马吧?”房遗爱扭头看去,待等看清来人相貌后,差点没从马鞍上栽下去。

    “小贼!”秦京娘身着绯绿小襟,上身外套香色比甲,头上青丝绾在脑后,扎成了一条黝黑的马尾,样子要多俊俏有多俊俏。

    房遗爱一直等到秦京娘策马平行,这才缓过了神来,“京娘你怎么追来了?”

    “我不追来,怕是要被你骗了!不然等到明年能不能见到你这负心郎,却也是难说呢!”秦京娘扬起马鞭,作势要打,吓得房遗爱连连告饶,脸上的愠怒这才消了一些。

    房遗爱虽然不愿与秦京娘相见,但眼下看到佳人追来,心里却是欢喜得紧,“京娘,你如此唐突前来,怕是又要惹万岁不高兴了。”

    “不是你这小贼向万岁讨的帮手吗?”

    秦京娘宜喜宜嗔的话儿,再次令房遗爱吃了一惊,两眼瞪得溜圆儿,缓了好一会这才回过味来,“啥?万岁派来帮我的人是你?”

    “哼!追上就告诉你!”秦京娘轻啐一声,用马鞭轻啐白马,一眨眼,便将房遗爱甩到了身后。

    眼望秦京娘绰约、飒爽的背影,房遗爱砸了咂嘴,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坏笑,“小丫头,别让我追上你!”

    “不过万岁怎么会派京娘来帮我?要派也应该是拍瑶环来的啊。此番去到梅坞县斗智不斗力,京娘么”

    眼见秦京娘愈行愈远,房遗爱按捺下心中困惑,连催坐骑,快速朝秦京娘追了去。

    策马狂奔,房遗爱好言赔笑,秦京娘面若秋霜,纠缠间,便来到了位于长安城百里外的驿站之中。

    拴好战马,房遗爱取出印信,向驿丞证明过自己的身份后,这才与秦京娘先后走进了驿馆大堂之中。

    驿丞取来登记文书,麻利的写下房遗爱的官阶名目后,含笑道:“二位上官,不知再次歇息几日?可要饭菜茶水?衣物可用换洗?马鞍、蹄铁是否需要更换?”

    “来驿馆挂个号,还需要这么多的名目啊?项目倒是挺多,不过我们好像用不上”

    房遗爱正在嘀咕之间,秦京娘微微凝眉,伸手将小贼扒开,轻咬绛唇,对驿丞官儿说:“两人的饭菜,一壶茶水,一间住房就好了。”

    此言一出,房遗爱与驿丞官儿不约而同的看向秦京娘,眸中满是意外之色。

第三百八十四章 睡地板() 
“一间睡房?”

    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眸中邪火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强装出来的镇定。

    “你怕我吃了你?”秦京娘朱唇凑到房俊耳畔,学着小贼之前轻薄的样儿,边吹起边呢喃。

    短短几个字,勾的房遗爱心血上涌,嗅着佳人散发出来的隐隐兰香,这位房县令登时做出了回应。

    驿丞官儿见怪不怪,取出钥匙,拱手道:“二位上官请来。”

    秦京娘负手前行,房遗爱勾着腰慢慢磨蹭,脸色更是显得有些怪异。

    “小贼,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秦京娘走到廊道前,见房遗爱弓着腰磨磨蹭蹭,好奇的道。

    房遗爱忍着摩挲,向前疾行了疾步,心想,“肚子不舒服?待会管教你知道本县令枪法的厉害!”

    二人来到馆驿住所,打发驿丞官前去做饭后,房遗爱见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看向秦京娘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狡黠,接着佯做正经的坐在书案前,查看起了房遗直所赠的纸折。

    秦京娘一边整理床铺,一边侧眼打量房遗爱,见小贼出奇的冷静,佳人心间一怔,轻咬朱唇暗想,“怎么今天忽的正经了?很反常呢。”

    耐心思考过河南道官员立场后,房遗爱小心收好纸折,虽然大哥叫他看完立即烧毁,可如此一件法宝,他不背个滚瓜烂熟,哪里舍得去毁掉。

    “哎呀,看了半天公文,倒真有些乏了”站起身来,房遗爱伸着懒腰话说一半,登时便愣住了。

    看着地板上,整齐展开的被褥,房遗爱白了秦京娘一眼,支吾着道:“这算何意啊?”

    “何意?”秦京娘杏眸狠狠瞪了小贼一眼,坐在榻上翘着二郎腿,故意做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儿,娇滴滴的道:“奴家怕官人夜里上火,睡在地上消消火气也是好的。”

    “消火气?有你在,我还用这个法儿消火?”房遗爱苦笑不迭,在女人面前他实在没办法摆谱,更何况是面对心存愧疚的秦京娘。

    千娇百媚的秦京娘,听到房遗爱的话后,脸色忽的一变,冷声道:“此行前来万岁有旨,若你不晓得清心寡欲,就叫本姑娘对你施行家法。”

    房遗爱稍稍一怔,细细打量秦京娘的神色,见其双眸闪烁不定,瞬间便看破了这小丫头的花招。

    “万岁若真叫我清心寡欲,怎么会派你前来,这双眼睛摆来摆去,分明就是在蒙骗与我。”

    正在房遗爱背地冷笑时,驿丞官儿端来饭菜、茶水,还贴心的拿来了一壶烧酒,看样子显然是个老在行。

    “二位上官,一路奔波劳累了吧?喝点酒解解乏,睡得也香甜些。”将放有餐饭的木盘放在饭桌上后,驿丞官儿面带坏笑,快步退出了房中,临走还不忘贴心的带上了房门。

    秦京娘跳下床榻,手托香腮喃喃道:“驿丞官儿笑的好奇怪呢,你说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你惹得好事!小丫头,刚刚怎么学的跟个狐媚子似得,还吹气儿”

    房遗爱心底埋怨一声,自顾自的坐在饭桌前,一口小酒一口小菜,吃的倒也痛快,而秦京娘则被他故意丢在一旁,想要杀杀这小丫头煞气的房县令,怎么会就此服软。

    “喂,小贼,亏你还是当朝状元郎呢,就不知道礼让一二?”秦京娘嘟着嘴,坐在饭桌前,眼望吃得香甜的房遗爱,有些埋怨的道。

    房遗爱喝下一杯酒水,抬眼看向对坐的秦京娘,沉着脸道:“还知道我是状元郎?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官人,说话如此没大没小,小心一纸休书把你送回娘家!”

    此言一出,秦京娘哑口无言,她没想到一向嬉皮笑脸的房遗爱,竟然真的生气了。

    见秦京娘凝眉愁错,房遗爱暗笑几声,快速将碗中黍米水饭喝下,接着起身拍了拍肚子,仰着脖子打了一个冗长的饱嗝,“吃饱了,你慢慢吃。”

    说完,房遗爱缓步走到榻边的地铺前,看着秦京娘先前整理好的床被,背地暗笑一声,“小丫头,不是出身将门吗?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欲擒故纵。”

    换下外罩衣衫,房遗爱“呲溜”一声,麻利的钻进了床被之中,躺在地上,眼望一旁细嚼慢咽的秦京娘,故意做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道:“快些吃,吃完吹灯,明天一早还要登程赶路呢!”

    “我”秦京娘正沉浸在“休书”的恫吓之中,见房遗爱语气生冷,还以为是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心绪激荡间顿时没了吃饭的胃口,将碗筷放在桌上,倒扣房门后,快速吹灯,擦着黑跑进了床榻上。

    房遗爱躺在地上,见窗外月上东山,沉着心静待了一会后,这才悠悠开口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万岁何时命你前来的?怕不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秦京娘正处在“休书”的阴霾之下,耳听房遗爱询问,悄悄拭去脸上泪痕,仗着胆儿说:“白简公公来府上传的万岁口谕,叫我快马加鞭追上你这小追上官人,不信的话,这里还有万岁的御笔手书为证呢!”

    说话间,秦京娘已经将对房遗爱的称呼,从小贼改成了官人,自幼在“三从四德”熏陶下成长的她,早已将房遗爱看做了自己的生命,之前那“休书”二字,更是饶的这位不喜红妆爱武装的女巾帼心绪繁乱,要不是生房遗爱不辞而别的气,怕是早就开口服软了。

    “万岁手书?”房遗爱嘟囔一声,暗想道:“怕是万岁担心我在梅坞县无法全力周旋,这才把京娘派来解了我的后顾之忧了吧?那之前万岁许给长孙津的亲事怎么办?不管了,反正万岁有的是公主,随便挑一个下嫁给长孙津也就是了。”

    想清楚李世民的意图,房遗爱暗下决心一定要在梅坞县闯出一番名堂,思忖间,不由又想起了前两任死于疏通河道间的梅坞县令。

    “若说一人死在河工中,实属不小心,但两人先后以同样的方式溺死,怕是不单单天灾那么简单。”

    “县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好歹也是管辖百里的地方之长,前两任县令留下的师爷、衙役还能不能继续留着用?他们知不知道前两任县令的死因?”

    正当房遗爱思绪飞扬的时候,一旁的榻上忽的想起了一阵温言软语,“官人,地上凉吗?”

    思绪被打断,耳听秦京娘语气有了明显变化,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故意用烦躁的语调道:“凉倒是还能受得,只是背后的旧伤还未痊愈,被地上的寒气一激,倒是有些隐隐作痛了。”

    听闻房遗爱的旧伤复发,秦京娘惊得花容失色,连忙坐起身来,道:“那怎么办?快些上来睡吧?有床榻隔着地气,想是不怎么凉了呢。”

    房遗爱等的就是这句话,秦京娘话音刚刚出唇,只见这位声称旧伤复发的房县令,突然站起身来,化作一道残影,一眨眼便登上了木榻。

    “怎么不拿被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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