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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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 第3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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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到村子正中,一颗老槐树竟自显现在了二人眼前。

    槐树下坐着三四名孩童,一个个破衣烂衫,脸色也是面黄肌瘦,看样子是贫家出身。

    “先前你道这村子周围土地肥沃,为何这些孩童一副遭受饥饿的模样?”房遗爱喃喃一句,径直牵马走到了槐树下。

    几名孩童正在玩着泥丸入孔的游戏,见有生人到来,连忙收了泥丸儿,拔腿便要走去。

    房遗爱好不容易找到村民,哪里肯就此放任他们散去,连忙轻声说道:“几位小哥,慢着走。”

    听到呼唤,几名娃娃果然停下了脚步,一个个回头对着房遗爱、谢瑶环张望,过了许久,为首一个好像孩子头的娃娃道:“他们没穿皂服,应该不是恶狗!”

    “恶狗?本官分明是个人嘛!什么眼神!”房遗爱暗斥小孩不懂事,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松开缰绳,拱手问道:“敢问几位小哥,贵桑梓作何名字?几位小哥上姓?”

    “贵桑梓?”

    “上姓?”

    几个小孩左右观望,哪里听得懂房遗爱这文绉绉的话儿。

    “平日不见你遵循孔孟之道,怎么今天在这几个娃娃面前拽起文来了?”

    谢瑶环轻啐一声,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道:“几位小哥,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你们都姓什么?”

    “我们村叫做小槐村,倒不是树小,而是人少,东边三里有一个大槐村,所以我们只能叫小槐村了。”

    “我姓王。”

    “俺姓张。”

    “俺姓陈。”

    “俺姓李。”

    “呦,你们村子不大,姓氏倒蛮多的嘛。”房遗爱笑着打趣一声。

    谢瑶环问清村子的大概情况,再次开口道:“你们家里的大人呢?村长、乡约家在哪儿?”

    “我们四个俱是一家,爷爷正在做饭呢。乡约早在两年前就死了,所以我们村没有乡约。”

    房遗爱见小孩说话有破绽,不由皱着眉头,故意冷声道:“瞎说,你们四个都不是一个姓,怎么可能是一家人。”

    此言一出,刚刚还笑的天真烂漫的四个娃娃眼眶中瞬间浮出了莹莹泪水,看样子仿佛被说到了痛处。

    见娃娃被房遗爱说哭,谢瑶环回头瞪了他一眼,接着小声道:“这几个娃娃很是可怜,你身为父母官,不来周济周济?”

    “原要周济的,却被你先说了。”房遗爱辩解一声,从腰间的钱袋里取出四块散碎银子,向前分别放在了四个娃娃手中。

    “这银子可是给你们买口粮的,莫要贪吃买了甜枣儿、砂糖。”房遗爱含笑转身,被他藏在身后的宝剑,霎时被四名得了银钱喜笑颜开的娃娃看得真切。

    “呀!”

    “我认得这把剑!”

    “坏人!”

    看到宝剑,三名娃娃四散奔逃,只有为首的娃娃站在原地,目光恨恨的看向房遗爱手中的宝剑,仿佛看到了仇人一般。

    “嗯?怎么跑了?”房遗爱刚转身张望,却只觉的手腕一紧,接着一阵剧痛竟自从腕间散发了出来。

    “啊!”房遗爱低头看去,只见那娃娃含泪咬着自己手腕,嘴里呜呜说个不停,不过他倒是一句也没听清楚。

    “你这娃娃咬我做什么!”因为孩子年幼,房遗爱生怕反抗打伤了他,无奈之下,只得大声呵斥,却没有半点动手的心思。

    抓住房遗爱的手腕咬了半晌,娃娃这才恨恨松口,将血水吐在房遗爱的衣襟上,夹带哭腔的道:“狗官!还俺爹娘来!”

第四百二十章 再遇恶差() 
手捂鲜血直流的伤口,房遗爱却是被骂懵了,正欲开口询问,只见那娃娃早已逃走了。

    “什么?狗官?还他爹娘来?我又不曾见过他的爹娘!”

    房遗爱咧嘴吃痛,伸手取出之前用来包裹宝剑的布条,正要包扎伤口,却因为布条想到了什么。

    看向谢瑶环,房遗爱嘀咕道:“刚刚不曾看到宝剑,四个娃娃笑得灿烂,怎地看到宝剑就翻脸了?”

    紧催莲步,谢瑶环走到房遗爱身前,取过布条,小心翼翼的为其包扎上了伤口。

    “没看出来,你还挺善良的。”谢瑶环将布条打结,美目中蕴藏着疼惜,喃喃道。

    被佳人这么一夸,房遗爱咧嘴傻笑一声,“我总不能跟一个娃娃一般见识吧?”

    “疼吗?”谢瑶环抬首看向房遗爱,眸中闪着泪光道。

    见佳人几乎要落下泪来,房遗爱连忙改口道:“不疼,不疼,这点小伤算什么。”

    二人牵着马,在村中又走了一会,见家家闭户,虽然有一家烟囱中冒着炊烟,但院门却被从里面上闩,显然是那四个娃娃的家中所在。

    “算了,不要吓坏他们。”推过几下院门后,房遗爱返身站回马前,对谢瑶环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边往县城走,边打探情况吧。”

    谢瑶环点头上马,二人飞快走出村子,径直朝着考成县城赶了过去。

    一直走到临近黄昏,二人也没找到考成县城的影子,无奈之下,只得选了一处较大的村镇,趁着落霞赶了去。

    来到村镇,二人向前走了没一会,便找到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客栈。

    将马匹交给小二,房遗爱和谢瑶环齐步走进店房,要了两个相邻的上方后,房遗爱拿着钥匙,对柜台里的掌柜道:“掌柜的,考成县在哪儿?我们走了一天还没到。”

    掌柜拨弄算盘,抬头看向房遗爱,见其一副文人打扮,顿时心生敬意,拱手道:“公子有所不知,考成县距小镇还有三十里路,在县辖的最南边。”

    “什么?这倒奇怪了。县城治所不设在辖下正中,怎么偏偏设在了最南边儿?”

    掌柜的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反正从前朝就是这样安排的。”

    听到掌柜的话,谢瑶环凑到房遗爱耳畔,小声道:“怕是跟窦建德、王世充、孟海公等一众反王有关吧?”

    此言一出,房遗爱茅塞顿开,“是了,是了,隋末群雄割据,怕是这考成县当年是用来抵挡敌军的边关防线吧?”

    心中疑惑被打消,房遗爱再次问道:“掌柜的,可知道小槐村是什么情况?”

    “小槐村!”

    “啪嗒。”

    听到小槐村三字,上一刻还在含笑打算盘的掌柜变脸变色,手中算盘径直落在地上,也不去捡,而是丢下房遗爱二人,径直朝后厨走了过去。

    “二位公子怕是还没用过饭吧?小的这就去做饭。”

    见掌柜听到“小槐村”三字吓得落荒而逃,房遗爱和谢瑶环对视一眼,更加确定了其中另有隐情。

    各自回到房中,吃过掌柜送来的面食后,房遗爱辗转反侧,每当他一闭上眼睛,那娃娃的骂声便在他耳畔响了起来。

    “狗官,还俺爹娘命来。”

    “那娃娃看着并不像是失心疯,为何叫嚷着要我还他爹娘?莫非他爹娘已经故去了?”

    “娃娃之所以突然翻脸,完全是因为看到了宝剑,莫非他之前见过这把宝剑?这事儿跟刘虞候有关系?”

    躺在榻上苦思冥想,因为白天的奔波,房遗爱早已乏了,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就是在睡梦里,想着的也全都是有关小槐村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正在梦乡中的房遗爱,突然被一阵凄惨的哭声惊醒了。

    “别来咬我了!”房遗爱条件反射,从榻上坐起,这才缓过神来。

    “想我堂堂通判,怎会被那小娃娃吓成这样!”房遗爱连连苦笑,摸了摸腕间的伤口,起身打开窗户,打算瞧瞧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手扶窗棂,房遗爱朝着楼下看去,只见下方聚集了许多百姓,人群中央站着三个衙役,三人中间又有一个特大号的木桶,而那哭声正是从木桶一侧传来的。

    定睛细看,房遗爱见木桶一侧跪着一个老汉,老汉双臂紧紧抱着木桶,哭的甚是伤心。

    “莫非又是三个搜刮民脂民膏的恶差?感情本官治下盛产这玩意儿怎么着?”

    负气快步走下二楼,房遗爱来到客栈门口,恰巧撞见了衙役抬脚踢踹木桶,而木桶中的粮食稻谷也随之洒出来了许多。

    “淋尖踢斛?!”房遗爱瞬间便认出了衙役的手段,望着地上满满一层稻谷,心中暗骂道:“狗贼,果然是个恶差!”

    稻谷倾洒而出,老汉哭的更加惨了,抱着木桶死死不愿撒手,最后却挨了衙役两击猛踢。

    “老东西,快些起来,我们哥仨大清早来四宫镇收粮,可不是为你活着的,要点粮食怎么了?”

    “是啊,这可是税粮,要送交曹州府衙的!”

    “老头儿,你要是再不闪开,误了通判的期限,少说要打你三十板子!”

    听着三名衙役的威胁之言,房遗爱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亲眼得见,本官还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打着我的名头来恐吓百姓!”

    老汉听说要挨板子,这才止了哭声,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咒骂道:“该天杀的通判,平白无故定下什么踢斛的规矩,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见老汉闪开,三名衙役倒也不关他嘴里骂写什么,张开随身携带的口袋,开始装起了地上的粮食。

    三人默不作声,民怨登时大了三分,百姓不敢公然叫骂恶差,自然将怨气全都撒在了通判头上。

    “该死的通判,这叫什么狗屁规矩!”

    “这鸟通判委实该千刀万刮!”

    “都是人,为什么要来为难我们这些穷苦百姓?”

    无端被百姓咒骂,房遗爱额头青筋暴起,看向正蹲在地上,眉开眼笑收拾着粮食的衙役,登时三尸神暴跳,大步走到了三人面前。

    “我来问你,这规矩是哪个通判定下的?”房遗爱冷声道。

    衙役见房遗爱穿着不凡,以为他是哪家乡绅的公子,倒也不敢像对待百姓那样抬手就打。

    “自然是曹州通判喽。”衙役奸笑着收拾粮食,不时从木桶中捧出几捧,当着众人的面儿,放进了自家的口袋之中。

    “曹州通判你见过?”见衙役直到此时还不忘盘剥百姓,房遗爱怒火更甚三分,双拳紧握,恨不能立刻将这三个恶差暴揍一顿。

    “自然见过,通判已经六十多岁了,胡须花白,倒像个做学问的。”

    “嗯六十多岁,分明就是一派胡言!”房遗爱暗骂一声,拦下从木桶中捧拿粮食的衙役,冷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口粮足够你们吃上半个月的了。”

    “吃?谁告诉你,这些粮食是用来吃的?”

    “不用来吃,你们装它做什么?”

    “卖了换银钱啊。”

    得知衙役要将克扣下的税粮卖了换钱,房遗爱强忍着动手的念头,皱眉问道:“考成县衙不曾发放饷银?”

    “发啊,每月四钱银子。”三名衙役心中早已不耐烦,不过碍于房遗爱的谈吐、着装,这才迟迟没有发作。

    “既然每月四钱银子,难道不够你们吃喝的?”

    “切,有钱不拿忘八端,你是谁?跟我们这吆五喝六的。”

    此言一出,房遗爱心中的怒火再难压制,冷眼看向三名恶差,不由升起了为民除害的念头。

    从房遗爱的眼神中察觉到异样,三名衙役也是生了一肚子闷气,停下手中动作,叉着腰看向房遗爱,不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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