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眸,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险些让房遗爱叫出声来。
看着自己怀中杏眸微闭的李肃,房遗爱大惊失色,“我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金翅蜈蚣的毒性有副作用?我这是得了龙阳之癖了?”
想到这里,感受到胸膛处两团温柔的触感,房遗爱下意识伸手去摸,接着轻轻捏了两下。
触摸着两团凝脂,房遗爱惊愕万分,看着胸前杏眸微闭一脸幸福的李肃,这位二十一世纪的单身屌丝狗不禁暗叫一声,“卧槽!真的!”
惊讶之下,见李肃杏眼迷离,房遗爱连忙闭上双眼,双手也随即放回了原处。
感受到胸膛受袭后,李肃脸上的娇羞之色愈发重了几分,呼吸也一同变得急促起来。
转醒后的房遗爱,见李肃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心中不禁一阵焦急,随即缓缓将头转到一旁,佯装出了一副沉睡中转身的架势。
见房遗爱转身侧睡,正意乱迷离中的李肃稍感惊讶,连忙起身从床上跳了下来。
看着床榻上昏昏睡梦的房遗爱,李肃试探性的问道:“仁兄?”
过了半晌,见房遗爱没有回应,李肃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回想起之前旖旎间,房遗爱说出的话语,李肃莫名感到有些低落,呢喃,“仁兄,你之前所说的婵娟应该就是“京娘”吧”
坐在一旁,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房遗爱,李肃芳心乱跳,联想到之前房遗爱那双不安分的手掌,她不禁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膛。
就这样,房遗爱躺在床榻上假意沉睡,李肃坐在一旁杏眼迷离,二人一直相处到了黄昏时分。
临近日落,从国子监归来的候霸林,一路疾行感到了长安客栈后院的阁楼之上。
推开房门,见李肃满脸涨红的坐在一旁发呆,候霸林略感惊讶,问道:“少王爷,你这是受了风寒了?”
“啊?”李肃正沉浸在之前那旖旎的一幕之中无法自拔,听到耳边候霸林的问话不由吃了一惊,连声说道:“不碍事,不碍事。”
见李肃神色支吾,候霸林心底不禁有些好奇,随即开口说道:“我大哥醒了么?”
“仁兄中途醒来喝过一次水,现在又睡下了。”
“药吃了吗?”
候霸林此言一出,李肃脸上红云乍现,轻轻点头,“吃过了。”
得知房遗爱服下药后,候霸林悬着的心随即落了地,“那就好,少王爷天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个再来。”
看着窗外昏黄的天色,李肃有些愣神,望向房遗爱发呆了半晌后,这才依依不舍的站起身来,“好,你一定要照顾好仁兄。别让他受凉了。”
说完,李肃踱步走出阁楼,杏眸含羞、一步三回头的走下了楼梯。
李肃离开后,候霸林挠了挠头,嘟囔道,“这少王爷怎么了?好像见了姑娘似的,怎么看着我大哥就走不动道了?”
房遗爱躺在床上愣了一会,感觉李肃走远后,这才缓缓坐了起来。
坐起身后,房遗爱轻捏手臂,长呼一口气后怕的说道:“哎呦,紧绷着一动都不敢动。可累死我了!”
见房遗爱翻身坐起,正在喝水的候霸林大吼一声,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大哥!”
“啊?”房遗爱正在猜测李肃的真实身份,入神间,不由被候霸林的吼声吓了一跳。
候霸林箭步走到窗前,一脸关切的问道:“你醒了?好点了么?想吃啥?”
听到候霸林询问,房遗爱打了一个舒展,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说:“吃想吃鸡蛋羹了。”
“好,我这就去让小二做!”见房遗爱有心吃饭,候霸林欣喜不已,快步跑下阁楼督促店家做饭去了。
候霸林离开后,房遗爱轻抿嘴巴,感受到口中的苦涩、芳香后,他不禁有些愣神,“贤弟竟是女儿身”
“她会是谁家的千金呢?官宦之后?”
联想到李肃一直以来的身份,房遗爱低头轻吟道,“不可能,贤弟能自称河间郡王之子成功瞒过国子监的审查,显然说明她的身份比河间郡王只高不低,而且与河间郡王一定有着密切的关联。”
就在房遗爱苦思冥想,猜测李肃的真实身份时,候霸林随即推开了房门。
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放到床边后,候霸林满心欢喜的说道:“大哥,快吃吧。”
见候霸林刚刚出去不久,便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房遗爱心中大感好奇,“恩?怎么如此之快?”
“这个我去厨房见厨师刚刚做好,我就给抢”话说一半,自知理亏的候霸林连忙改口,“我给他银子了,足足一锭呢!”
“你啊,毛包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虽然语带责斥,但房遗爱却是满脸笑意,候霸林是他来唐朝之后第一个真心相对的朋友,这让他怎么舍得去出言责怪一捧好心的候霸林呢?
就在房遗爱端起鸡蛋羹,准备打点五脏庙的时候,门外忽的传来了一道银铃般的询问声。
“请问布衣榜首何足道在里面么?”
听到询问声,房遗爱瞬间没了吃饭的念头,放下碗筷,轻声呢喃,“襄城?她怎么来了?”
第五十八章 房郎,奴家喂你可好?()
听门外的襄城呼唤何足道,房遗爱大惊失色,暗想,“她是怎么知道我就是何足道的?”
见房遗爱面色微变,候霸林眼神上挑,对着门外不耐烦的问道:“谁?!”
“大哥,你先吃着。我出去瞧瞧。”说着,候霸林转身打开门房,侧身走了出去。
候霸林出门后,房遗爱坐在床榻上眉头微皱,暗想,“襄城怎么来了?莫非我昏迷在闹市的事情已经传进高阳的耳朵里了?”
走出门外,看着亭亭玉立的襄城,候霸林不耐烦的态度稍稍缓和了几分,“你谁啊?”
见候霸林语气生冷,襄城掩面轻笑,伸手指向房中,“小哥哥,奴家是何郎的妻子。”
“何郎?你是我大哥的妻子?”候霸林显然对襄城的话抱有怀疑,说完,随即打量起了这位化名而来的皇家公主。
襄城被候霸林尖锐的目光,看的有些不爽,反问道:“是啊,你是谁?”
“我是陈国公的儿子,侯府的少公爷!”
“哦,你就是候贤弟啊?”得知候霸林的身份,襄城心头微转,一脸笑意的说道:“之前何郎去你家赴宴回来,曾经跟我提起过你。连夸你为人仗义呢。”
襄城此言一出,性格毛躁的候霸林没有多想,下意识便相信了襄城冒名的身份,“嫂子!”
见候霸林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自己的话语,襄城不由暗骂一声蠢材,面上堆笑的说道:“好兄弟,我要跟你大哥说些要紧的事。你先出去转转吧。”
“好嘞,你和大哥慢慢聊,我等深夜再回来!”说完,候霸林做出了一个“我都懂”的眼神,接着一蹦一跳的走下了楼梯。
全程倾听着二人交谈的房遗爱,见候霸林就这样放手离去,不由摇头苦笑,接着暗自盘算起了如何应对找上门来的襄城。
候霸林走后,襄城缓步进入了房中,接着转身将房门关上,眉宇间随即露出了一副娇媚的神态。
见襄城进门,房遗爱快速躺在床上,闭眼佯装还在睡梦之中。
缓步走到床榻前,见房遗爱昏迷不醒,襄城双眸中闪过了一丝怜惜的神色,“房郎,你让奴家找的好苦啊。”
自语间,襄城扫见摆放在床边的鸡蛋羹,不由微微一笑,随即看破了房遗爱的心思,“房郎,你已经醒了对不对?”
心思被襄城猜透,房遗爱稍感吃惊,不过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来意不明的襄城的他,并没有因为襄城的一番话睁开双眼。
“房郎,你这幅模样让奴家好心疼的。”
说着,襄城缓步坐在榻边,呢喃道:“房郎,你是不是有意躲着奴家?”
言语间,襄城温软细语动人心魄,俨然一副新婚妻子与丈夫撒娇的模样。
房遗爱极为厌恶襄城不知廉耻的举动,怒极之下发出一声冷哼,险些卸去伪装翻身坐起。
听到房遗爱的冷哼,襄城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尽是德胜后的喜悦。
“房郎,你这是何苦呢。高阳昨天又去会昌寺了,那个小丫头生性骄横。到晚来哪里能侍奉好你?”
说着,襄城轻扯青萝幔帐,眉宇间狐媚之意一览无余。
事到这般田地,房遗爱再也无法装睡,翻身坐起,一把抓住了襄城的玉臂,“你!”
襄城见房遗爱坐起,温婉一笑,顺势倒在了房遗爱怀中,“房郎,奴家就知道你没睡着。”
见襄城依偎在自己怀中,房遗爱心中一阵厌恶,轻轻将她推开,随即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化名的?”
“何足道么?望月台上因为惊慌,我只看清了窦国公史大奈。前几日我曾去到史大奈府上询问有关房郎的事迹,是窦国公醉酒后告诉奴家的。”
襄城此言一出,房遗爱不由心底大骂史大奈是个蠢材,明明答应不向外泄露自己的身份,怎么转眼间就说给襄城听了!
等到心中的惊涛骇浪平复,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努力做出一副柔和的表情,对襄城说道:“襄城,之前你曾经答应帮我保守望月台上一事,今天能不能再帮我保守“何足道”化名的身份?”
见房遗爱和颜悦色,被推开后的襄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好啊,奴家听房郎的。房郎,瞧你这幅脸色。让奴家看的很是心疼呢,是不是被高阳气着了?”
房遗爱听到襄城的话,不由想到了昨天前去会昌寺的高阳,醋意横生之下,随即再次恢复了冰冷的脸色,“这是我跟漱儿之间的事情!”
“呦呦呦,房郎吃醋啦?”说着,襄城轻抚秀发,凑到房遗爱耳边轻吹香气道,“高阳与和尚私会,你还理她做什么?倒不如以牙还牙”
说完,襄城脱去身上的锦绣棉服,望向房遗爱双眸中春意盎然。
“以牙还牙?”略微沉吟过后,房遗爱听出了襄城的言下之意,心中不由对这位皇家公主更为鄙夷了,“高阳与和尚私会?是你亲眼得见?还是你怂恿她这样做的?”
“你!”见房遗爱无意间说出自己的心事,襄城又羞又恼,接着扬手对着房遗爱的后背轻捶了几下。
房遗爱伤势刚刚缓解,后心处便遭到了襄城连番击打,虽然襄城并没有用力,但那分力道却足矣诱发了房遗爱体内的旧伤!
“唔!”
剧痛之下,房遗爱轻呼一声,只感觉浑身酸麻无力,一时间竟无法继续坐立,转而重重倒在了床榻之上。
见房遗爱躺在床榻之上,襄城惊讶之余不由生气了一丝惊喜,问道:“呀!房郎你这是怎么了?”
房遗爱暗中想要起身,却感觉四肢酸然无力,无奈之下,只能蒙哄道:“我有些乏了,你走吧。”
“乏了?房郎你是不是饿了?”襄城轻笑一声,伸手端起窗边的鸡蛋羹,说道:“房郎,奴家来喂你可好?”
面对送到嘴边的鸡蛋羹,房遗爱冷哼一声,怒斥道:“请你自重,你毕竟是高阳的大姐!”
“我跟她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罢了”说着,襄城轻吹羹汤,说道:“古来又不是没有二女共侍一夫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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