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家?肯定是个花和尚!”夏夏调侃道。
他们俩这样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还是让同机前往迈阿密的小九、程空、江泓、末雪都看得眼红。
从洛杉矶直飞迈阿密,需要4个多小时,飞机平飞,他们6个人就开始玩杀人游戏。
江泓嬉皮笑脸地说:“国内还有几天就要高考了,据说现在流行这样玩杀人游戏:天黑请闭眼,学霸请睁眼,学霸请答题,好的,学霸请闭眼;考生请睁眼,考生请作弊,好的,考生请闭眼;监考老师请睁眼,请指认作弊考生,监考老师请统一意见,好的请闭眼;专业老师请睁眼,这个人挂了,救还是不救?好的,天亮了,这个考生挂了……”
江泓的嘴皮子一向很溜,但他讲的这个段子却一点也不好笑,直接冷场。
“江泓,你退步了,你现在讲段子的水平已经比不上端木了!”夏夏不怀好意地看着端木。
“不是吧?江泓才是段子王!”端木最近确实在夏夏面前努力提升自己幽默风趣的段位,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他还是保持着高冷范儿。
“小夏都这样说了,你不讲一个说不过去啊!”江泓从旁起哄。
端木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把这晚给夏夏准备的私房段子先贡献出来:“有个伴郎在婚宴上为结婚的表哥挡酒,伴郎喝多了,对表哥和表嫂说了句——”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端木,伴郎到底会说什么呢?
端木的眼睛扫视过大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随即模拟出了醉汉的音调:“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此言一出,所有人顿时笑喷,连整个飞机都开始共振起来。
夏夏爆笑得前仰后合,“求求你,不要再讲了!笑得肚子疼,哎呦!”
“端木,我以后不敢再说自己是段子王了,让位给你了!”江泓拍着大腿笑道,“你这不光是段子,还是荤…段子,你经常给小夏讲这个,真是最好的胎教啊!”
“孩子们会自己过滤的,去粗取精。”端木微笑着说。
夏夏终于不再笑了,胎教这件事,她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连胎教音乐都不怎么听,身体舒服的时候,都是该干嘛干嘛,只是比以前更注意按时作息。
杀人游戏开始,机舱里欢声笑语不断。
轮到末雪当法官,她声调没有起伏地念叨着:“天黑请闭眼,杀手请睁眼,杀手请杀人,杀手请闭眼,天亮了!”
其他五个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末雪:“谁死了?”
末雪脸上一囧:“刚才飞机不是颠簸了一阵吗?我一紧张,就走神了,不记得谁被杀了……”
“晕死,怎么可以这么不走心啊!”江泓嗔怪道。
小九当法官的时候更搞笑,一开口就让大家蒙圈了:“天黑请睁眼,杀手请闭眼!”
没想到,抽到杀手的程空真的乖乖闭上了安静,这局游戏就这样结束了。
一小时后,夏夏当法官的时候,插科打诨地说:“请大家不要说梦话,也不要梦游,杀手已经手起刀落杀了一个可怜人,杀手把眼睛闭上吧,天亮啦!”
当所有人睁开眼睛,夏夏指了指端木:“你死了!”
“怎么又是我?”端木已经连续第三轮被杀死了。
“因为留着你太危险了。”江泓毫不犹豫地说。
“你这家伙的推理能力好恐怖。”末雪也附和道。
“我要是杀手,也第一个先把你干掉。”小九持相同意见。
“少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程空同情地看着他。
夏夏乐不可支地说:“端木,你觉得是谁杀你的?”
“我觉得是你。”端木已经被大家的同仇敌忾冲昏了头脑。
哄堂大笑中,夏夏捂着肚子说道:“我也想杀你,可我是法官啊!”
“太好了!端木的智商终于下降到和我们一样的水平了,我们以后可以留他活口了。”江泓落井下石地说,“咱们这不是点对点杀人,这是乱棍打死啊!”
“以后我都当法官好了,省得被你们杀了一遍又一遍,都已经埋了还要拖出来鞭尸。”端木无奈地说着,举起了两只手投降。
“端木,你究竟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猜出杀手是谁的?”小九好奇地问。
“这是个秘密。”端木眨了眨眼睛。
“夏夏知道答案吧?”末雪看向夏夏。
“隐约知道,但他是我的男人啊!我可不能出卖他!”夏夏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端木这家伙失忆之后的视觉和听觉都开挂了,“杀手”杀人的时候,难免会发出衣服摩擦的声音、吞咽唾沫的声音,端木能够准确无误地判断出那是谁发出的声音。为了不暴露自己超乎常人的特质,他总会东绕西绕,给出一大堆有的没的推理,把“杀手”逼得走投无路。
玩了俩小时杀人,大家一起吃了个饭,又准备开始斗地主。
“你们玩吧,我累了。”夏夏打了个呵欠。
“我陪清尘,你们四个玩吧!”端木也站起身来,妇唱夫随。
“本来还想见证一下赌神的风采呢!”江泓不无遗憾地说。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连斗地主的规则都不知道。”端木摇头笑道。
“杀人的规则你也是刚学啊!一下子就秒杀我们所有人了!”小九惊叹道。
“天赋这回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程空也发出喟叹。
“他们两口子不玩,我们就来80分吧!”末雪给出建议,“老公,你肯让我拖后腿吗?”
“欢迎拖后腿!被老婆拖后腿是我的荣幸!”江泓当仁不让地和牌技不佳的末雪成了对家,小九和程空成了搭档。
“你觉得哪一对会赢啊?”夏夏对端木耳语。
“这还用说吗?没有明显短板的那对!”端木笑着说道。
。。。
第663章 你最大的昏招就是嫁给我()
座位放平,戴上眼罩耳塞,夏夏很快就入睡了,端木帮她把被子盖好,也躺在一旁闭目养神。其实,他乘坐飞机仍会头疼,只是没有从云都飞到洛杉矶时那么难受了。失忆以来,他早就习惯了默默承受痛苦,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变得越来越强壮。
他侧过头,看着夏夏平静的睡容,许多孕妇的脸上会长蝴蝶斑一类的东西,但是夏夏的小脸仍旧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皙光滑,她的樱唇是这样红润诱人,嘴角还微微向上翘起。
这就是传说中的幸福吧?端木心满意足地想。想到那四个月后即将到来的两条小生命,端木的心情十分复杂,他当然欢迎他们、喜爱他们,但他也惧怕他们,因为那意味着他和夏夏之间的二人世界会被扰乱,他会是个合格的爸爸吗?他的信心并不是很足。
夏夏睡得很熟,直到端木轻轻摘掉了她一侧的耳塞,拍了拍她的胳膊,“清尘,降落了!”
“什么?”夏夏慵懒地把眼罩推起,“这么快?谁赢了?”她还惦记着80分的战斗结果。
“我和空赢了!”小九雀跃的声音传来。
“a比9。”程空公布了战果。
“老公,都是我不好,总是出昏招……”末雪还在自我检讨。
“你出昏招的时候特别可爱。”江泓拍拍她的小脸,“你最大的昏招就是嫁给我!”
“哇哦,真是一句可以写进剧本的经典情话!”夏夏几乎要拍手叫好。
末雪明显被感动到了,大眼睛里泪盈盈的。
端木在心中暗叹,无论是凯文·沃克还是江泓,影帝们都是说甜言蜜语的高手,而他现在还处于只能给夏夏讲笑话的阶段,要修行的东西还多着呢!
下了飞机,肖海浪亲自开了一辆商务车来接他们,一车人十分欢乐地向着肖海浪迈阿密的“家”进发。肖海浪在路上说明了情况:“我们要去的地方,其实并不是我的家,我已经和前妻离婚很多年了,那是我前妻和女儿肖爱芸的家,我每次来迈阿密看望她们就住在那里。”
“狼叔,你不用解释那么多的。”江泓这样说道。
“人家不是解释给你听的。”末雪白了江泓一眼。
江泓对末雪眨眨眼睛,他怎么会不知道狼叔是说给夏夏听的?他只是不希望气氛变得尴尬罢了,于是又补了一句,“狼叔,今天小妹在家里吗?”
“今天一早把她从医院接回家了,明天一早再送回去。”肖海浪如实说道。
端木握着夏夏的手,他能感觉到,她很紧张,她将要见到的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有自己亲生父亲的前妻,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爸,干嘛要折腾妹妹呢?我们去医院看望她就好……”夏夏如此说道。
“爱芸难得回一趟家,还是挺开心的,她也不愿意一直呆在医院里啊!”肖海浪的话,又让车里的气氛被冻住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句话该接什么。
10分钟后,商务车停在一座朴素的郊外别墅门口,别墅的院子有点破败,显然是好久没有人打理了。前妻要照顾女儿,自然无暇侍弄花草,肖海浪每次来美国探望女儿,也不可能有心情来修建草坪,所以就任由面积不小的园子荒着。
“让大家见笑了。”肖海浪尴尬地笑笑。
“爸,不要在意这些!”夏夏上前两步,挽住了老爸的手臂。
听到外面有动静,别墅房门打开,门内站着一个风韵犹存的50岁妇人。夏夏一看到她,顿时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因为她的身形轮廓和眉眼五官竟然生得有五六分像自己逝去的母亲苏若仪!
“小夏,这是我前妻燕佩芸;佩芸,这是我女儿夏清尘。”肖海浪有些局促地介绍道。
“小夏,你好!谢谢你出钱给爱芸治病!”燕佩芸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夏夏能感觉到,燕佩芸并不真正欢迎她,只是因为她出钱帮助了她的女儿,所以才不得不开门迎客。然而,夏夏还是必须拿出应有的风度:“阿姨您好!贸然上门,打扰了!”
“哪里话?快进来!”燕佩芸客气地说。
夏夏跟着父亲走进门去,心中不免悲凄。肖海浪的前妻叫燕佩芸,他们的女儿叫肖爱芸,说明这个女孩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她自己呢?她姓夏,不姓肖,在她人生的前22年中,根本就没有生父的影子!
和破败寂寥的庭院不同,别墅内干净整洁,颇有韵致,处处看得出女主人的蕙质兰心。
“大家随便坐。”燕佩芸想要让自己显得热情一点,却发现很难做到。
六个访客在客厅坐下,江泓和末雪对视一眼,后悔跟着夏夏他们一起来狼叔家里,他们应该直奔海边,度蜜月就该享受阳光沙滩,不该来体会这种愁云惨雾。
“妹妹在哪里?”夏夏刚刚坐定,就抛出了这个问题。
“她刚刚睡醒,你去见见她?”燕佩芸说的是“你”,不是“你们”,显然不希望让女儿见到太多陌生人,于是只有夏夏和肖海浪两人起身,随着燕佩芸上楼。
别墅的二楼共有四个房间,燕佩芸领着他们进了其中朝阳的一间。
“爱芸,爸爸来了!”燕佩芸这样说道,直接把夏夏忽略。
父女俩走进屋去,看到了那个陷在床上的女孩。夏夏只看了她一眼,就惊得钉在了原地。肖爱芸比夏夏小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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