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下你……”
“是么……”
我摊开双手;让他看清楚我并没有武器;又走上前一步。突然按住腰带扣;抽出腰间的软刃;拼着感觉对着大致方位;猛然一抽;
一声惨叫;他举着被削断四根手指的手掌;脸上一大块皮肉;也突然开裂迸射出血水来;然后被我轻易的用软刃拉住脖子;权作掩护。
“这下你该怎么说;”
然后我对着那些如临大敌;迫不及待把刀剑往人质脖子上架的同伙;做出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说
“你们尽管动手好了……”
“什么”
这下;不但是那些同伙;连人质们也脸色变了变。
“死在这里和死在叛军手中;有什么区别么……”
我继续道
“但至少我会找出你们的全家老小;猫狗鸡犬的一个不留;为她们陪葬的”你怎么敢……“
有人武器拿不住;叮当一声掉在地上;这像是一个信号
然后轰的一声;旁窗被撞开;叫来的后援在伯符的带领下;一拥而入;将那些同伙一一打翻制服;霎那间就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片刻之后;
“这是怎么搞的……”
我看着有些委屈的谜样生物
“不是让你和阿蜜轮流小心盯着么……”
“谁知道那些女眷里有内应;直接把人骗开了下手……”
她有些情绪低沉的道。
“还连累死了人……”
我看了眼;谜样生物葱嫩脖子上的鲜红勒痕和一个掌印;一股子无名怒气横生;冷声道
“那个帮凶是谁;”
她看了眼某个女性;那个女子就像是惊骇的鹌鹑一样;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然后我走了过去;这个不断向后退缩的女子;惊慌失措之下;有些语无伦次的说
“你……你……不能这样;我是国姓家的人……”
“我可以给你权势;钱;官职;还有其他什么的……”
“去你妈的权势……”
我一把抓住她的发髻;在撕心裂肺的惨叫苦求声中;恶狠狠拖到走廊上;然后道一声
“再见;走好……”
对着一个窗口猛推出去;在如同蝴蝶一般手足挥舞的凄厉惨叫声中;变成满是污渍的地面上;迅速绽开的一朵血花。
然后大厅之内的那些杂音;都消失了。
付出些许代价解决了内部问题之后;我们还是要回到受人围攻的残酷现实中来。
聚集在庭院中的叛军;吹响了某种鼓号的节奏;显然是不再做刻意的掩饰了;随着鼓号声;
一些满身血污或是衣袍不整的身影;被反绑着拖到了庭院中;然后成排的刀光闪现;血喷如泉;成排无头的尸体;随着滚落的头颅;瘫倒在地上。
却是对方开始阵前行刑;将这些进攻不力而逃回去的军将;一一斩杀当场;足足有数十号人;看起来都是头目军官之流。
然后新的列阵被聚集起来;他们哼着某种不知名的调子;缓步再次逼上前来;看起来无比的坚定和决绝。
“听阿蜜说;你们见过很多死人?……”
“是的;各种各样的死人……”
“现在我也和你一起见过了……”
我牵着谜样生物;在顶层的天台上看着;正朝着我这个方向而来的大片甲光和明火持兵的狰狞面孔;感受着她手心湿腻腻的泌汗。
“你后悔么……”
我故作轻松的侧头的道
“和我搅在了一起……”
“的确后悔了……”
谜样生物强作镇定的声音;传到我耳中
“不过有用么……”
“我要是死在这里;也就是一个痛快……还能拉几个垫背”
我甚至有心开玩笑道
“不过你要是落到他们手中……”
“那就请你先给我一个体面的结果好了……”
她脸色不变的认真看着我的眼睛道;
“我不想丢现代人的脸;但是我还是禁不住的害怕;害怕我自己没有了断的勇气……”
“呜……”
突然转身踮起脚尖;湿润柔软的东西;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在我的嘴上重重的一碰;
“别误会;老娘可不想便宜别人的……”
她慌慌张张的一边解释;一边却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好几部;用裙袖抹着嘴唇;像是要把脏东西摆脱掉。
然后被无故绊倒在地上;慌慌张张露出一副很难得一见的小儿女态;落荒而逃了。
“放心;我们不会那么容易折在这里的……”
我回味这唇瓣的味道;虽然是一个不知道真实年龄的谜样生物;但是至少这幅身体;还是可萝可幼的。
“我还没享受够这个时代的福利;也没有充分发挥我的本事;更还有一个大大后宫的梦想没有实现呢……”
我自嘲道
“怎么肯轻易死去……”
就像是呼应着我的期望;风中突然吹来了嘈杂的喧嚣;就像是突然被打乱的音符和节奏一般。
这些“叛军”汇集而成的列阵虽然还在行进;但是他们留在墙外街道上的后队;连同辎重和伤员;却被从山下杀出来的另一只生力军;给冲散截断;变成此起彼伏的惊呼惨叫声。
第一百一十六章 碎梦()
“最危险的时刻到了;”
我转身对着露出欣喜和放松表情的陈夫人道。
“困兽犹斗的垂死挣扎;才是最可怕的……”
“对方只剩有两个可能和选择;就此溃败不可收拾;或者拼死拉着我们陪葬……”
“你会不会太悲观了……”
谜样生物嘀咕道。
“阿姐……”
我没有回应她;而是转身对着陈夫人郑重其事道。
“你有多少把握这次来的救兵;就是你所希望的人马……”
用最坏的结果和防人之心去揣摩;对方也是拥有其他的想法和立场;只有稍稍放松攻势;就足够造成我们更多的伤亡和其他后果。
我可不愿意用身边人的安危;去测试这种概率性;特别是在这种奋战到最后一刻眼看要大翻盘的时候。
“明白了……”
陈夫人点点头
“一切都交给你了……”
然后拉着抱头蹲和谜样生物道;
“我们会找个最安全的地方藏起来的……”
安排好她们之后;剩下的人也被我重新召集起来。
“把尸体都堆在窗台上;然后藏起来不要露出身影”
我高声吩咐道
“小心戒备……”
“非战斗人员都赶到下层去……”
“把兵器和食水都集中到上层……”
“说不定我们还要做上一场;才能摆脱这个困局的……”
“不想被误伤误杀什么的;就给我打起最后一点精神来”
仅仅一刻钟之间;庭院中的情势;果不其然的发生了变化。
那些叛军发生了动摇和分裂;有人停了下来惶然的站在原地;有人赶紧返身去支援后队;还有人开始向两边逃跑;顺着破口跑出去。
只有最前端的数百人;在一名兽纹黑甲红皮风的军将带领下;继续一孤注一掷的前进着。
他们高喊着着口号;更加亢奋的;哪怕有人摔倒绊倒;也被毫不犹豫的踩踏过去;
“冲进去才有活路……”
“找出我们的要的人;就有一线生机……”
他们是如此怒吼着;只用了很少的时间;冲到近前;将门前的障碍物一扫而空;
因为底层大厅被放弃的缘故;他们几乎毫无阻碍的冲了进来;发现扑了空;然后被来自头顶上预制好位置;推下来的砖石和家具;砸了个昏头转向;接着是火铳和弓弩的攒射;让他们死伤累累。
但是更多的人却踩着同袍的尸体;继续涌进来迅速填塞满了大厅中;于是
狭窄的梯间和廊道口;成为白热化的争夺焦点;不断有人被砍倒刺中滚落下去;然后又有人不要命的踩着尸体和滑腻的血水补上来;居于上层的弓弩和火铳;几乎不用瞄准;对着他们的人头;都能造成固定的伤害。
但是这个优势;在红披风和他身边的一小戳人;亲自投入战斗后;就马上出现了变化;就像是;插入油脂中的尖刀;或是蛮横捣烂一切的重锤;之间相互转换着;顿时将被居高临下受制于人的坚持给轻易打破了。
这些都是善战的老兵和决死之士;在面对绝对数量优势的敌人时;几乎可以眼睛都不眨的充分利用铠甲的防护;和不那么要害的伤处;来换取对方的伤亡。
在他们的簇拥和掩护下;红披风几乎是身先士卒的杀上楼梯;留下一路血肉狼藉;红披风;很快变的破破烂烂的。
接着这些军人又停下脚步结阵以待;就轻而易举的把走廊其他地方;飞快涌过来支援的护卫们;死死拦阻在楼梯口前的方寸之地;掩护着红披风继续向上杀去。
三楼的护卫更少一些;而且主要是铳手和弓弩手;他们勇敢操起所能找到的的投入到近战中。
在狭窄的路口;他几乎不避不让的对着刀矛顶了上来;只身及身的那一霎那;稍稍侧了侧;刺中的矛尖被甲片带动着卡在肋下;砍中的横刀也从脖子的要害;变成鲜血喷溅的肩甲上。
然后他沉闷的抡刀如飞;顿时将挡在面的护卫;斩腿断手的接连斩翻数人;然后连看都不看一眼;似乎根本不愿意多花一分力气。
手起刀落;几乎无人能挡;无论是枪矛;手牌还是刀剑;几乎是被他连人带兵器一起斩断切碎;落不下几合。
就像是一个人形的绞肉机一般;留下一地支离破碎的人体。就算是稍有阻碍;也像是被扫垃圾一般;经由他强横不似人的臂力;给挥落到一边;或是于脆撞在墙上和栏杆上;直接掉落下去;发出沉闷的惨叫声。
碰;我手铳也装填好射了出去;可惜又被他侧头偏开;只在不甚要害的肩上;噗的一声打飞几片带血的甲叶;穿着那么一身严实的甲衣;还受了伤;却不知道还能保持足够的灵敏和激烈的动作。
转眼已经被他杀上三层;并且将二层的护卫和三层的;阻隔在身后。我真是可以看见韩良臣和伯符他们;各种忧急和愤慨的表情。我反而有些冷静下来了。
破破烂烂的红皮风;也变成被血肉浸浴的深酱色;粘卷在一起;像是几跟布卷做的尾巴一样;随着他格击斩杀的动作;而飞舞出一种奇怪的壮烈感。
几名战斗经验老道的骑从护卫;用刀牌配合着;终于将他给拦了下来;然后他又中了一枪;只可惜是手铳。虽然打在胸口上;却被崩碎的金属护心镜给挡住了大部分威力。
我心中大恨;重新拖起一条长铳;装填起来;却经不住手抖;洒落了一些药粉;然后一声惨叫;让我的通条掉在地上。却是
一声;却是红披风露出个破绽;以腿上被刺穿的代价;再次放到一名骑从护卫;顿时打破了他们的掩护;然后又斩断另一名骑从护卫的剑和手臂;顶着胸口将他甩撞到墙上;
然后我再也忍不住;有些酸软又有些坚定的举起长铳;最后两名骑从护卫像是下了决心一般
;贴身缠住他;然后被刺穿;乘着这个片刻僵直;我也扣动了扳机。
碰;红披风身晃了一下;血水一下子从锁骨的位置喷溅;他像是恶鬼一般的赫赫笑了一声;将破碎的甲兜解脱下来;露出里面被染成深色的里衬;反手拖着长长的战刀;一瘸一拐的向我逼将过来;
一个小小的身影贴墙冲了过来;挥手将液体从近距离泼在他的身上;他挥手一档;却发出嗤的声响;蒸腾其许多烟气;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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