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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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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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乃是罗藩……”

    跟来的扈从;出声介绍道

    “不不认得你;唔要打扰……”

    他佝偻的身体;突然一个激灵急忙回答道;然后重新扎进垃圾堆里;背对着我们发出某种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

    “饶了我把……”

    “我不会再做了……”

    反复念叨着直到我的人;从旁边他狗洞一般塞满乱糟糟事物的蓬窝里;捏着鼻子翻出一个铁片和木条、竹篾制作的物品。

    “这是你做的么……”

    我仔细看了眼;赫然是一个相当粗陋的机构模型;见到这东西;他像是疯了一般的扑上前来;却被摔了个空。

    “还给我……”

    他怒吼着;然后变成某种卑恭虚膝;频频的在地上磕起头来哀告道。

    “这是我最后的一点想念和魔征了……”

    “断断不会碍着你们的事的……”

    “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废物把……”

    然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亲手将这个模型;重新放回了他的面前。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我一眼;畏畏缩缩的抱在怀里;用脏脏到看不出本来底色的破袖搽了搽;结结巴巴的道

    “谢谢;谢大爷……”

    “我需要雇请一个懂机构修造的人;”

    我平声到

    “这样的东西;你还能做么……”

    “你真的不是那些人派来戏耍我的……”

    他呆滞麻木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些迟疑。

    “混账;这是什么话……”

    旁边的亲随;却是喝斥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值得本藩屈尊前来耍弄……”

    “难道你是海藩家么……”

    他呆呆的应道

    “和将作、少府;都没有于系么……”

    “正是”

    “有生之年啊……”

    他念了这么一句;却是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夹杂着又喊了几个听不懂的名字;冲刷的脸上污泥;一条条的掉落下来;显然是真情流露。

    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带去清洗于净;然后好好的吃一顿;然后问了几个机构工艺上的问题;他的回答尚可;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恶劣的环境;而消磨了他的思维和记忆。

    籍着这个机会;他也提出第一个要求

    “能不能找回我那几个徒弟来……作为帮手”

    当然我从善如流;派人跟着他花了半天时间;才找回当年的三个学徒;其他人不是死于困顿;就是不知所踪了;看起来工艺界的学霸作风和黑幕;也是不少的。

    不过重建一个可以运转的蒸汽机模型;哪怕是最原始的;可不是能够马上进行的事情;许多材料还要采办和制备;比如密封用的凝胶;管道用的密制软铁;甚至还有桐油和缆绳之类;不知所谓的东西。

    此外游标卡尺;刀具、模具、磨具、夹具之类的简单工具;在这个时代早已经有了相对成熟的规范;但是民用的;官用和军造的精密度标准;根本不是一回事。越是后者;管控越严。

    处理安置好这些东西;我回到家里;却看见来自宗藩院的陈经历;已经久候多时了。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尴尬和无奈;让我有些奇怪和微微的暗自担心。

    “宗藩院找我去说话?”

    “不是;是请赴个小宴而已……”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交涉() 
提提踏踏的马车;在陈经历的指引下;七拐八弯的来到左城;宗藩院附近;被称为岚流坊;桂平里的城区。

    与其他的市民大众生活区;最多见的木棉和茶花;木芙蓉等街道景观有所不同。过了作为地标的彩漆牌楼之后;

    这里最多的就是散发着桂花、玉兰等夜香花卉的街道;空气中多了点脂粉味;让夜幕变得有些旖旎起来。

    微微有些丝竹乐声;开始隐隐约约的流动在凉爽的夜风中;隐藏在高强和阁楼背后的;是连片扎堆的风月蔽菽。

    那些;窈窕婀娜的身影在帘子和帷帐后面;用半露不露的身形;惊鸿一现的皓腕藕臂;莺莺沥沥的侬言软语;直接或者间接吸引着;路过行人的注意力和眼神;既所谓的“绮楼望客”;这也是广府的一大人文景观。

    为了某些不方便放在台面上的话题;或是不适合在家中招待的对象;早年的“我”;也曾经到访过一二类似的特殊场所;甚至小规模的包过场的;只是从来没有留过夜而已。

    从某种程度上说;拥有从广府到洛都到江宁等多个地方不同风格和体验记忆的我;勉强算的上是半个老鸟;。

    马车径直穿过了这些灯火通明治下的纷扰;

    来到一个绿茵丛簇的小小庭院门前;和我的心理预期;颇有些落差

    里面却是别有天地的精致和富丽;

    一些带有典型南音风格的唱曲小调;萦绕在曲廊之间。

    “此处乃是琉球藩尚氏的公馆……”

    陈经历侧头低声为我介绍道。

    此琉球就是后世那个琉球;近代才为日本所殖民的冲绳群岛;因此琉球藩不是什么大藩;事实上;尚氏在琉球开藩的时候;整个岛上土族三山部众的全部户口不过数千。

    不过禁不住地理位置太好;所谓东海之通要;诸藩之折冲;因此依靠为过往船只提中转和服务;而富甲一方;尚氏也因此经营海贸为世业;就算在广府的海商集团中;也算是排名前十的存在。

    而尚氏自称先祖乃是出自;历经天宝、乾元、泰兴三朝的宿将尚可孤之后;但是他们有史可考的先祖;其实是来自观应年间;因为天下大乱蜂拥而起的江淮之地某只反贼——补天军。

    在首领尚让败亡之后;其中二号人物——尚君长;带着残余的乡党夺船出海;漂泊到琉球;遂夺其地;向南海请臣;遂有琉球藩之名。

    虽然比大多数海藩都有钱;但是在家世和底蕴就差了点;因此;平日的地位有些尴尬;暗称为爆发户一流;不过在城中拥有很多处公馆;作为结交上层之所。

    借助这么一个场合来见面;似乎已经代表某种态度;以及缓冲和折转的余地。此间主人乃是尚氏的;只是露面寒暄了几句;为我们留下一个清净的场所

    当初那位受理我申状的元老出现了;他姓杜;字俊怡;据说祖上是南奔的宰相世系之一;杜氏族人之后;在宗藩院的上百名元老之中;算是少壮之流的

    “罗生……”

    他满脸歉意而拉长的声调;让我一个激灵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事有从权;不得不如此了。”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

    发令调兵的陈子锟逃了;从戒备森严的军营里逃了;带队上街的校尉刘子光死了;自己溺死的粪桶里。

    这两位关键人物一逃一死;怎么就这么刚好;在我提请宗藩院;进入辩查的程序中;就得到了这个结果。

    我第一反应是;你妹的玩我么;

    陈经历一脸尴尬的站在一边;似乎对这种情况;也很有些无奈的样子。

    “这对宗藩院来说是极大的丑闻把;若是我不依不饶;继续追索下去的话

    我很快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固然是触不到幕后的人物;但是宗藩院本身却不见得好过把……”

    “罗生……”

    杜俊怡脸色一滞;却是转而苦笑道

    “何苦为难我们这些站在前台的……”

    “那又何苦为难我这么一个小藩家……”

    我冷笑反驳道

    “因为某些人的肆无忌惮;所遭受的无妄之灾呢……”

    “罗生这是;打算一意孤行么……”

    他脸色变了变叹息道;却是暗含某种威胁的意味。

    “人死了可不会活过来的;”

    我继续到

    “更别说本家的名声和清誉……就这么白白算了”

    汇源号留下的烂摊子;还要妥善处理;钱还是小事;信誉和信心上的损失;才是最要紧的。

    而对我来说;最大的影响是;失去这个一个合理操作金钱的平台;很多事情一下子都变得不便了。

    “我也没有理由;为别人的过错;去顾全你们的大局不是……”

    说到这里;我咬牙切齿的沉声道。

    “大不了一拍两散;粉身碎骨也要让那些肆意妄为之辈;知道什么叫匹夫之怒……”

    杜俊怡脸色一滞;竟然有些没词;出现了冷场;我乘机扭头就走。

    “多谢款待;无须再送……”

    “何至与此……”

    这时候终于有人坐不住了;从帷帐另一端走了出来;却是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另一位更为年长元老;只是不知其名。

    “这位乃是宗藩院推事会的邓首座……”

    杜俊怡也回过神来赶忙介绍道

    “幸见邓首座尊容……”

    我微微惊讶了一下;

    宗藩院事务的颇为繁复;因此设立了多个专门的委员会;以分工处理藩务;如推事会专署海藩的刑名事务裁断交涉。

    作为推事会的首座;也算是核心成员之一了;犹在那些拥有提案和便决权的资深元老之上。

    我也是勃然作态;想直接谢绝掉;下次再谋求更好的条件和起点;没想到直接引出一条大鱼来。

    “骁骑校之辈;仗着门荫庇佑;这也是实在太不成体统了……”

    这位邓首座对我温声

    “损害国朝与臣藩关系;罪不可恕……”

    “但无论如何;于情于理;罗生那里自当补偿一二的……”

    “贵府宅地和汇源号的损失;陈家自然将一并承担;新牌照也会发下的……南海社下的大通宝行还会宣布入资一二如何。”

    这算是利诱了;大通宝行是南海社下;最大的贵金属交易行;谜样生物背后的白银一族;多年谋求而不可的的结果。

    “此外;我要求保留本家对相关人等;追索到底的权利……”

    一系列许诺来了出来后;我想了想;补上最后一个要求道。

    “我可以不管背后;但是已经站出来的人;死活勿论;必须给我个交代。

    “如果你们做不到的话;也不能妨碍我自己去拿……”

    “这个”

    杜俊怡犹豫了一下。却是邓首座抢着回答

    “理应如此”

    在“我”走了之后片刻;杜俊怡叹气道

    “最后那条;邓公何苦要如此应承他呢;……”

    “我知道你与檀郎的交情;也晓得你的初衷”

    邓首座;不动声色的警告道

    “可陈家的好处;不是那么好拿的……”

    “一不小心把我们推事会;都给拉下水了……”

    “龙雀园那里递了准信;对宗藩院表示了某种关注;并且附和了某项提请

    “现在事态;已经不是你我可以操弄的了……”

    回家之后;已经深夜;打着哈欠趴在桌子上;等待我的谜样生物;听完这个过程之后;突然发问道

    “为什么加上最后一个条件;这不是将他们背后的人逼到墙角;得罪死了

    “你以为我轻易放过这些罪魁祸首;他们背后的人;就会对我感激涕淋;伸出有好之手么……”

    我白了她一眼;这或许就是女性和男性思维立场的细微差别。

    “少女;你太甜了……”

    “既然我们已经变成对方的绊脚石;又何必担心得罪多一点少一点的差别

    “只能拉开车马;见招拆招了……”

    “毕竟我们也不是孤军奋战的……”

    在这里只是达成一个意向;然后看各自的条件和事先情况;才能完成最后的协议;陈经历作某种意义上的代表;见证现场的交涉。

    我这边的战场或许已经暂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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