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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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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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一组凌乱的看不出原委的涂鸦;在他的反复擦拭涂抹之下;终于显现出一组组人物举止的轮廓;我自然骑着高头大马居于其中;背着长铳;手跨刀剑;

    用延伸到天际中漫长的军列行伍;雨幕中的远山苍麓;溪流大川;作为辽阔背景;虽然只有简陋渐显的线条勾勒;表情动作细节都还是一片留白;却很有些左牵黄右擎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沧桑味道。

    我不禁赞叹了一声

    “小方你的画工又见长进了啊……”

    “确要多谢将主;给我这个别出心裁的随军写生采风的机会啊……”

    他用湿漉漉的袖子;抹着脸上流趟的雨水;卑笑道

    “博闻广见可以明心见性;却比躲在高门深宅;冥思苦想的闭门造车;胜长多了……”

    这些画只要打蜡之后;就能保持日新弥久;是那些请不起传统派画师;付不起颜料工本钱的普通人家;给自己留一幅传家纪念的首选。

    很多祠堂里都供奉着这么一些关于祖辈先人;生前全家福的速写画;虽然画风水准参差不齐;且不乏滥竽充数之辈;但好歹是这个时代下层人民;留下自己思念和技艺的一个廉价选择。

    为我画画的这个人;叫方清溪;又名方应物;别号随清风去;却是我在前往江宁军的短暂旅途中;那艘花船上萍水相逢的白绘画师。

    白绘乃是那位穿越者前辈;梁公留下的为数不多的遗存和绘画源流之一;主要是倡导用炭笔和白纸之类;最简单的素材来表达画者的意境和感官;因此成为画者的物质条件很低;但是因为门槛低人数众多良莠不齐;这一脉源流也被传统拍的画师们;贬称称为画工或是画匠派;理由是他们过于专注小道受自身格局所限;难以出什么卓著的大师。

    其中又分出来写生派和写真派;前者更注重整体感以简明概括的场景著称;而后者更强调细节的雕琢;更加精致工巧;以人物绘像接近社会上层的喜好

    据说写生派起源于数百年前;龙武军中那些专业培训出丨来的测绘人员;她们不但有勘察山川地理的学识;已受过相应的画工的训练;因此风格偏向粗扩朴实无华。

    而写真派;又称花间派;祖源可以上溯到乾元年间;作为大宗正汉中王家的浪荡子李祁;这位宗室子弟亦是梁公的死党和拥埠之一;身兼敬重好多个上层子弟结舌的召集人身份;他早年最大的一向乐趣;就是尾行京中那些容姿出色女性;然后想办法登堂入室或是不顾身份的爬墙上屋;寻访窥得真貌;再由名家描绘成画册;辗转品评为一大风雅乐事。

    后来又成为教坊行院中的一大时尚;稍有些名头的伶人女伎;都以拥有花间派的一幅写真为荣和自抬身价的凭据。

    这位宗室子的一生荒诞浪荡;实在乏善可陈;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他叛经离道;执意迎娶风尘中人的旧好;而引的朝野哗然;自觉家门蒙羞的大宗正;愤然断绝父子关系而开革出宗室玉册。

    不过所幸他有一位足够强力的庇护者;最后变成保留宗室身份但破门出户;特旨就藩辨析都护府更加遥远的岭外宁远之地;非招不得奉还的变相流放九千里;因此他也成为第一位分藩海外的宗室。

    他在域外域外开枝散叶;其中的嫡流在乙未之乱后;被梁夏大军拥入安西都护府境内;建立了所谓的北唐小朝廷;以招揽和收纳被国朝迫害的各支龙武遗脉。

    后来疯帝一脉的李唐宗室;在永嘉大进军前后;被各地藩镇杀戮殆尽之后;北唐小朝廷的第三代李文革;又在河拢诸道的西军护送下;与西京城下大败南朝联军;最终进入洛渡;登基为承光帝;重开山河再续大唐国统;是为现今北朝洛都天子的祖源。

    因此;写真派在这个时空轨迹中;颇有些兴盛;亦是出过温庭筠;李商隐等名家的。这位方应物;就是师从其中写真派的一脉。

    只是当初本以为只是路途偶遇的片段;没想到时隔数月之后;他机缘巧合的也来到了南朝投亲兼谋生。

    只是这位随清风去的运气不太好;来到畿内的时候;他想投奔的人早已不再;且音讯全无;他只能困局在城外某个肮脏的旅店里;坐吃山空一边寻人;正逢清远军乱;他被成群难民裹挟着进了广府;却发现自己的行囊包裹用具全部失落光。

    只剩下几只随身碳笔;于是不得不走上沿街买画的路子;可惜的是他生不逢时;要是平常年景再怎么不济;以广府之富庶繁盛;多少能混个果腹。

    然后现今局势紧张;贫苦人家要为生计奔忙;稍微殷实的人家;也要为一日三涨的腾贵物价而发愁;却是根本没有人要买他的画技;至于那些略有身家的富室;自有相熟的画师和门路;也看不上他这点末微手艺;作为北地口音的陌生外乡人;他甚至连靠近这些人家的门内的机会;都没有。

    当街区行乞;又争夺不过那些身强力壮的本地老团户和地骨皮;被人折了吃饭的家伙;套头拉到黑巷狠狠教训丨了一顿。连惊吓带殴伤;然后又得了风寒发了高烧;走投无路绝望之下;居然传到马车前来讨死。

    幸运的是这辆马车里;坐着前往宝泉街的谜样生物;不过他身边的人;对于这种疑似碰瓷的手段很有经验;当即派人去检查;若是作假欺诈的就打个半死再送官。发现只是个高烧病人之后;本来是想把他扶到一边自生自灭好了。

    结果当时的谜样生物赶时间;没空发话处理;处理的人不敢擅作主张;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带回了老街;靠一点汤水挺尸挺了两天;菜想起好友这个个累赘;准备叫醒问清楚就打发掉。

    结果他倒是认出我来了;好歹我看在这个乱世之旅;居然还能再次相逢的那点可怜概率之上;花点钱给他治伤和调养;就当可怜猫狗一般。只是他伤好之后;似乎要变了个人下定什么决心;发誓要报答我再生之恩。

    问题;我需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画师的报恩么;不过好在他也不是真的毫无用处;最后我用一个月三缗零花钱家包所有工笔物料的代价;将他签下来作为我的私属画师。

    这次也带在军中;每天都要留下几副写生;作为我军旅生涯的某种变相记录。

    广府;清泉老街

    一叠子先行寄回去的写生;也被送到了罗氏大宅的某处书房里;一张按照人体特别定制的特大号书桌上;翘着两只粉嫩的光脚丫子;却看不到人。

    舒服的仰靠在弹性藤椅上;毫不在意露出大截白生生大腿和裙下风光;做伸直放松状态的谜样生物;正在一边看着这些装订好的写生;一边露出某种小女生的情态;在碎碎念着什么。

    “多画点风景啊混蛋”

    “我要看一群糙爷们于嘛……”

    “老娘又不是**爱好者……喜欢看一群美型肌肉男;脑补他们搅基暧昧

    然后;她又忍不住啐了一口。

    “这是什么审美观啊;也实在太恶意趣味了把……”

    “又是圆笠;又是颈帘的;”

    “你这是cob鬼子进村的……”

    “而还是中古霓虹和近代版的混搭乱串……”

    “什么土垒之战;这不是铁炮队大战骑兵的长莜翻版么……”

    “你以为我没玩过信野和太阁啊……””你那里那里长得像那只第六天魔王牌烧烤了……“

    自言自语声中;书桌上堆得老高的账册薄籍;代表着成千上万金钱流水的文书;就这么被她毫不客气的垫在脚下;随着摇摇晃晃的动作;洒落在地上。

    知道名为阿紫的女官;重新送进来的单据;才打断了她片刻安逸和偷闲。

    “我靠;又要定制服装;一人寒暑各三件……”

    “为了你这点突发奇想;又要多花了三千缗啊……”

    谜样生物很是烦恼的搓了搓额头上并不存在青筋和皱纹;抱怨道

    只可惜这副外表和形象;实在难以服众;也拿不出台面去;因此就算她有万般的手段和见识才具;也只能退居幕后发号施令;一切都只能假借某个男人的名义;才能得以顺利行事;就算被赋予了几乎全能的权柄;又有什么用处呢;她忙碌的一切只能替人做嫁衣。

    一想到这里;某种心里不平衡;再次让她对着面前毫无一物的空气抓狂起来。

    “你在外面带兵游山玩水爽了……”

    “可老娘为什么要承担这种责任啊……”

    当清萌可爱的哀鸣和抱怨声;从房中传出的时候;周旁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的各行其是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再遇() 
零星排射的枪声响起;那是前哨在驱赶窥探我们的可疑人等;只是当游弋的斥候赶到的时候;往往只留下一摊血;和若于还没有被雨水冲刷掉的痕迹。

    路边时不时可以看到吊起了来的尸体;看服色和包头;多半更像是当地人;可是有不似在天南那般以青壮年居多;而是男女老幼皆有。

    不由让人心中蒙上某种阴影;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啊。

    然后外围的斥候队再次报告;却是杨再兴的某位手下;发现某处远离道路的小山沟里;无意发现成堆被剥光遗弃的尸体。

    随后我就忍受着恶臭和不适;亲自抵达了现场;主要都是成年男子的尸体;在小小的山沟里足足数百具;然后用树枝和浮土胡乱盖着;若不是被食腐动物给翻出来;还没那么容易发现呢。

    而且显然新旧不一;最下层的已经朽烂不堪;上面的却还能依稀看到生前的面貌;属于不同的时间和批次;虽然所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都被取走;但是尸体上那种长于行伍的痕迹;确实没法被抹除掉的。

    “打出黄色戒备旗;加派三倍的斥后;扩大警戒范围……”

    我捂着鼻子;当即发号施令到

    “增加值夜的驻队的;余部武器不准立身……”

    “严禁火以下的单独行动……所有取材和饮水;必须集体统一安排进行。

    “非许可不准进入村邑过夜;或是取食地方;违者严惩不贷……”

    一连串命令发布下去后;随行的标兵队第一火长穆隆;突然走到我身边低语道

    “将主;丘上林中有人窥探……”

    说话间几名标兵已经用身体将我遮掩了起来。

    “斥候都已经摸过去了;请稍待片刻……”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得告警的喇叭和排铳生;就像远远的惊雷一般;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沈霍伊算是被发配到这只迫于传奇色彩的杂流部队里;职衔最高的前官军了;而他的部下也算是被发配到补充到这只部队里唯一的完整编制;也是宫城大火中;少数幸存的一部。

    当初大家都在宫城里大抢大掠的时候;他所在的团却被指为警哨队;隐隐排斥在这些好处之外的;因此他反而早早发现了宫城里的行迹不对;而寻情上报不果;在火起后自己抢先带队跑出来;

    于是作为还活着;并且保存完整建制的一部;不可避免的被那些伤亡惨重的同袍和友军排斥嫉恨;再加上他平时就不讨上官喜欢;处处被压制着;跑出来后也耿直过头;上书指责上官种种不是。

    虽然他的主官以下;如愿以偿的被夺职白身待罪;但他本人没有得任何好处;当成那些兔死狐悲的友军合力指责下;变成某种临阵脱逃和抛弃友军的替罪羊;剥夺军籍和待遇;发配到这只团练里来重新从开始底层的生涯。

    为此他很是自暴自弃的沉沦消沉了一阵子;所幸的是他是官军少数会用火铳的人;所以做了第六铳队的队副兼第一火长;又箭矢了玉寻常官军迥然不同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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