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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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2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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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们也接到了派兵一部入城;“协助”友军清理城区的新命令;说是协助其实是某种心知肚明的纵容……

    这种好事本来应该是属于那几只登城战中出力甚多的部队;但是因为考虑到某种表现和权衡的打算;把我们这只负责外围警戒的部队;也算上一份。

    这大概就是徐庆所说的;受赏内容一部分把。当然根据前来联络和沟通之人的说法。

    主要因为我们是新军;理论上直属后方大本营机动力量的资序;因而在具体职衔官品上;没法像本战区的其他部队一般;直接根据功劳给更多的奖赏。

    因此便慷慨的划出一片坊区;任由我们便宜行事;也就是说用这片区域内的搜掠权;来作为变相的补偿。

    我们得到了位于秦淮河南岸;定淮门到莫愁湖之间;包扩鸡鸣里、青溪里和运渎里三个大城坊及其周边地区的警戒和搜索权;

    虽然不是什么官衙、府库云集的里城区;或是驻军和官吏家眷汇聚的重点地区;但是这三个城坊;也是城中重要的人口聚居区之一;随便哪一个的人员密度;估计可以用万为单位计算。

    一时间掌握如此多人的生杀予夺;感觉虽然很好;但是我还是没有被冲昏头脑;而是先派人警戒街口坊门的要害;设置街垒和巡哨;在制高点安排弓弩和火铳;防止别的友军冲过来;侵犯了我们的地盘和权益。

    然后才慢慢炮制生下来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甚至因此;当场处罚了十几个;迫不及待的破门而入;想要冲进去施暴的士兵;用他们的惨叫和哀嚎;警醒那些新进补充进来的军人。

    我当然不是迂腐到为了自己的精神洁癖;可以罔顾大多数人诉求和利益道德先生;只是不想让他们沾染上;来自传统军队的某种恶劣风气;变成和光同尘的老兵柚子。

    所谓令行禁止;并不是禁止战时的抢劫;而是禁止毫无目;效率低下的私掠;也得到命令和许可;在上官的指挥下有组织有步骤的;进行收刮和抄掠;以最大限度的发觉和整理出;战利品和俘虏的价值。

    再统一进行估价、折算和分配;所谓有技术有纪律的战地抢劫;放羊一样把士兵撒出去;肆意妄为;那是最愚蠢最落后;而且往往投入和收获不成比例的做法。

    这样可以避免各种士气败坏;矛盾丛生的苗头;也可以培养某种优越感;增加队伍的凝聚力和体现某种相对的公正。

    特别在对照邻近地区正在肆虐的暴行和丑恶现象面前;很容易获得某种道德上的制高点和优越感;虽然实质上所做的事情;性质差别不大。

    用某种bnd的术语说;就算我扮演的是某种大反派角色;至少也是那种守序邪恶的阵营。

    对此;作为副手的辛稼轩;或是多少有些道德矜持的陆务观他们;也多少松了一口气。

    至少在集体决定和有序行事的名义下;不用为个人某种道德观的反差;而继续太过失落和不知所措了。

    反倒是充当军法官的赵隆;前骑兵官宁志远;都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至少在这个乱世中;依旧有所良知和道德洁癖残留的人;比如姚平仲、杜士仪这样;初出茅庐尚未被残酷现实磨平浸染的新人;也能安慰性的自我解释

    这是在乱兵大掠全城的情况下;最能够保全这些被牵连的士民百姓;又能让军士们满意的这种兼容方案了。

    至于杀人放火;那是毫无意义的泄愤行为;除非遇到强烈抵抗作为惩罚性措施;否则暂不在考虑中;

    道理很简单;人杀光了找谁去承当役使;房子烧光了固然一时痛快;可让我们选择住那里去;

    因此;这一整天下来;相比其他地方已经烧杀抢掠的热火朝天;我这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和空荡荡;

    不过我兵没有动手第一时间下令直接搜掠;而是先查封了坊官的公事所;和潜火铺;水局等公共设施;虽然人跑光了;只剩下两三个又聋又哑的看门老头;但是各种户籍文档还在;甚至还有一大笔刚刚收上来没多久的捐税;

    然后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我只要按图索骥;按照最有钱的上等户和从事生意最多的大户人家为第一批;一个个优先找上门去

    “你们想办法自赎把……”

    我对着整片齐刷刷跪在街口的人群到;如是道。

    “这样我可以少杀人;也可以避免一些悲惨的事情发生……”

    “给你们两个选择……”

    “自己出来;让我的人进去搜查和搬运;”

    “或是等我杀光了一切碍事的人;再自己去拿……”

    于是他们在刀枪的警示下;纷纷大彻大悟从善如流的选择了后者;然后以街道为单位派出代表;带着家人仆从成群结队的跑出家门来;聚集在我们指定的街口上;在枪尖和刀刃的看管下;搂着女人孩子;低声的哭泣和流泪;等待着不可预期的命运。

    站在空空荡荡的最大一条街道上。

    “再次强调;约法三章……”

    我再次对着部下宣布道。

    “不准私藏;所获一律按队公中分配;违令严惩……”

    “诺……”

    “尽量只取最贵最值钱的轻便物件;已经我们可能用的上的东西;……各队队官负责互派监督……“

    “诺……”

    “不准随意打砸抢烧;看中什么都要好拿轻放;不管是自用还是卖钱;越是完整才越是值钱;明白不……”

    “明白……”

    这是声音显得格外的响亮。

    “然后我们先颁奖吧”

    值日的军法官赵隆;拿着一张纸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来;开始念名字;最后在一片羡慕的目光中;足足有三十多人站了出来;昂首挺胸凹肚的站成三排。

    他们都是在战斗中表现出众;或是斩首毙敌战绩最多的军士代表;眼光热切的瞪着我的下文。

    “你们于的好;废话我也不多说了”

    我指着一个看起来最豪华;最大的宅邸。

    “给你们半个时辰;想要什么尽管进去尽量拿……“

    “只要沙漏落完锣响之前;越过这道大门……”

    “能拿多少都算是你们个人的……但是不准打坏东西;也不准拆墙哦”

    话音刚落;顿时激起一片哗然声;和各种羡慕妒忌恨的目光灼灼;这样我激励士气鼓舞奋勇争先的目的也间接达到了。

    于是变成一场老鼠搬家式的搜掠比赛;在无数站在墙头和树上的围观将士;声嘶力竭的呼喊助威下;他们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和浑身解数;智计奇想百出的给我们表演了一场;名为财帛动人心的人类体能极限挑战赛。

    最变态的是;赶在最后一刻的锣鼓敲响;三个人合力抬着一只半人高的五彩骆驼瓷;哼哧哼哧的挪出来;让人掉了一地眼睛。

    且不论这些间隙和闹剧。

    虽然总体抢劫收刮的秩序还好;但总有一些保有侥幸和投机心理的存在;尽可能的像隐瞒身份和财产来逃避;这时候;另一种手段就派上用场。

    在某种患均不患贫的心态下;我总是不缺乏受一点好处反馈;而出来指认的告密者。于是他们就成了杀鸡儆猴的典型。

    作为一个乱世中的武人立场;我兵不排斥暴力手段;只是讨厌纯粹为了发泄而滋生多余的暴力而已。

    拷逼和压榨豪门大户;这显然是一个颇有讲究的技术活;不过也因此发现了一个刑讯人才;我在军中眼线头目——童昊;出身狱吏世家的他;对于如何在不明显伤害对方**的前提下;最大程度取得所需的内容。

    另一方面;江宁也是江南手工业荟萃的中心之一;因此除了本地作坊之外;城中也聚集了大量周边地区逃亡来的人口;其中各种金石铁木泥瓦等手艺匠人的比例;相当的高;这也是一笔不小的隐性财富。

    而且对照了其他坊区的居民百姓的惨痛遭遇之后;“说服”他们成为我私人名下;暂时随军的财产;也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

    我甚至派人去和邻近的友军交涉;用一些收刮来的财货和急需物资;完成以物易人的临时交易;

    毕竟;钱财再多总是会有花光的时候;但是有手艺和经验的人;只需合适的管理和激励机制;却是可以源源不断产生价值;细水长流的生财工具。

第二百八十二章 求助与自救() 
所谓“霸业鼎图人去尽;独来惆怅水云中”

    吴仁柳是一名故江宁府下的小吏员;在江宁镇这个江南割据的强藩之中;只能算是构成府州县等基本统治和行政体系的;众多微不足道基层人手中一员

    不过;作为昔日江左之地文风最盛的地区一点遗泽;这里的人们开化和识字率更甚一筹;哪怕是灾荒之年;依靠本地的手工业产出和背靠大江的商贸之利;城中大多数人生活水准也高于其他地区的平均值上。

    前任的那位明公;虽然已经身死多年并且毁誉参半;但是至少在崇尚文风的他;治理下的数十年间;给江宁留下了一批相对不错的行政底子和受过简单教育的基层人员。

    出身市井的吴仁柳;就是其中受益者之一;至少他也能在酒酣耳热之时;吟上几句杂感……

    他职务是和另外五个同僚一起;负责管理的是回龙桥坊市里的图档簿册;虽然是个争辩都没有的寄员;但公门微薄的薪水再加上衙门下属粉润的成例;每月可以拿到大几百钱的出息。

    用来养家糊口虽然有些紧巴巴的;但是养活他这么一个独门出户的丁壮;却还算是绰绰有余的;隔三差五喝点小酒下点小鱼于;或是在下等肆子里与同僚轮流做东;在半掩门的私娼那里包上几天食宿;是不成问题的。

    而且;无论这些藩镇上层是如何的更迭起伏;他们这些卑微而不起眼的小人物;却自由一番独有的生存之道和处世哲学。

    同样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只要不是那么运气不好的撞上军乱;没躲藏好被乱兵杀死;或是不巧成为新当权者爪牙立威的道具;基本上他们这些无关大局的蝼蚁之辈;还是会被继续留用的。

    毕竟为了满足上位着的享受和需求;喂饱那些桀骜不驯的!军头;还是得有足够的基层人手来驱使和跑腿的。

    就算是军纪再败坏的藩镇;也总不肯能天天靠抢劫治下的市民百姓;来过日子不是;还是要有人给他们压榨和收刮那些普通人家的。

    这也是这个乱世烘炉之中;大多数处于底层的吏员;存续和沿袭下来的惯例和认知。

    只是这种认知却突然间被打破了;现在他们发现自己也没有用处了;特别是对那些南朝军队来说;他们不需要继续沿用这些旧政权的人手来协助治理和维持地方;或是发挥统计户口征收钱粮的作用;

    他们只想把江宁城里剩下的人;不分贵贱寒庶;男女老幼;全部当作战利品的奴口全部发卖出去;好获得一个好价钱而已。

    然后用其他地方的户口;重新填满这座江宁城而已;于是乎他们惶恐不安的末日;便是来临了。

    整片城坊街区的人被带走;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据说他们在城外被按照男女老幼的简单分类之后;就打赏待售的标签;等待那些南朝军从商过来挑选和包销。

    在南海岛屿上的热带种植园和偏远蛮荒的边境拓殖团里;以苦力或是仆役的身份度过余生。

    无数妻离子散;骨肉分离的悲剧故事;就此在江宁城内外;频频上演了。

    而吴仁柳;还不知道自己能够继续躲上多久;就算他没有家室之累;但是在被收刮一空的城坊里;想要获得维系日常所需;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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