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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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3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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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里宽而已。

    而对面就是河北重镇——朝城镇;拥有水寨和黄河水师的所在;也是我需要重点防范的地段;我已经下令沿着河流进行逐一勘察水文地理;寻查适宜大规模登岸的地段;主要是因为黄泛过的地型变迁;在地方书志上是没法体现出来;必须取得第一手资料才行;

    “敌情?”

    隔河相望;对岸的尘烟四起;正在行进的北朝军队;却是步骑皆有。

    黄河北岸;青色的玄鸟旗下;河北观容使;兼东面招讨副使张叔夜;也骑马站在河岸高处上;眯着眼睛打量着对岸好一段时间了。

    经过了漫长的行军之后;原本有些板结贲张的须发;又被被河风吹的凌乱不堪。

    他虽然姓张;但却与执掌国朝的大摄并非同宗近族;而是出自河北土族的官州张氏;属于老青淄军一脉的将门遗族;少以弓马出众而从军;转事安东、卢龙河北诸边要地;依靠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到现今的位置;算是北朝为数不多的外姓栋梁之臣了。

    他通过咫尺镜遥遥望去;也只能隐隐看到;那里战斗过后的尘烟;已经彻底消散了;这也意味着又一只北朝资序的兵马;覆没在南岸上。

    南朝声势夺人;自从淮北防线的核心——青徐镇陷没后才没多久;大半个河南道就已经沦陷了;大半的黄河下游对岸;已然尽皆敌国所属了。

    再联系到前些年的洛都大变;以及当朝大摄这些年的疾进之策;都不似什么好兆头;难道这天下真要大变色了。战事已然打到如今这个地步;就算最后成功挫败击走了南军;北朝之下也是损失惨重不复旧观了。

    只怕;另有一番风雨跌宕的局面了。他隐隐生出某种自己已然站在世事大变革前沿的错觉;却又随即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又按灭在心底。

    他的身家前程都在北国;恩遇和出身也是出自大摄所给;于公于私;他也只能站在这面旗帜下;战斗到底了。

    他的身后;是无数行进队列构成尘土飞扬的大背景。只是;大多数人面带倦色而士气还算盎然。

    而在这些队列中;除了大多数衣甲鲜明的河北兵外;还有一些相貌装束都迥异于中原的士兵。

    他们光着膀子;赤果着半身;或是仅着半截遮胸皮袍;佩挂着弯刀和手斧;须发浓密而杂乱肮脏。时不时低声的嘶吼着;缓缓的向前涌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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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变乱()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三百四十四章 变乱

    江宁行在;石头城内;旧日离宫和节度府邸所在的基址上;已经被重新起了一大片高廊飞檐的建筑;而随着来自岭外的大批宫人、宦者的入驻;这处原本有些荒废的旧址上;再度变得热闹鲜活起来。濠奿榛尚

    新建和修缮落成的华美宫室之中;珊瑚砗磲、珠母玳瑁;龙檀沉香、任何一件作为寻常摆设的物件;拿出去都是足以⊥任何人一夜暴富的珍品瑰宝;有些甚至是当世也独一无二的所在。

    但这些当世罕见的珍宝瑰物;在某种匠心独具的布置之下;却毫无寻常豪门所见的;各种珠光宝气;金玉满堂的奢华浮躁。而是在雕梁画栋的殿宇之下;显露出某种大道调和;自然天成的契合和圆谐。

    只是这些陈巧华美之物;都无人可以欣赏。

    作为北伐大军的总帅;大本营的第一人;幕府下一代的当主;年过四旬的监国;也在勤政有余的辛劳之后;站在大地图前;陷入某种的亢奋之中。

    虽然时令的报更声已经再次敲过;但是喝过茶汤的他;却毫无睡意;也就是观临地图上的战局走势;能够让他获得某种宣泄和休息。

    以南伐北;自古未有成功者;这像是一个顽固的诅咒;千百年来一直牢牢的笼罩在任何南朝政权的身上;

    而最接近成功走得最远的;也不过是两位;前有南北朝时的刘寄奴;后有夺取了关内;几乎据有中原的正定帝。然后大梁之下也有人试图在励精图治之下;又有数次北伐之举;可惜都不幸夭折;不是在关键在外所用非人而惨痛丧师北地;或是最终功亏一篑与内部的纷争和擎制;以至错失最后站稳脚跟的良机。

    因此;这一次国朝以监国为军国总摄;要览全局;就是为了不惜代价;全力发动大梁上下一切资源国力;抓住这前所未有之时代大势和机遇;他就是要用事实来;打破这个以南伐北不得竞功的宿命论;

    同时;也是用这气吞天下的不世之功;将这位下任幕府当主;推向人生和事业的巅峰;大梁的一代中兴之主;再起河山的当世明君;

    这也是对国中那些异己之声和暗藏的不安分之辈;堂堂正正的震慑和痛击;或许;留在首山宫里的那个象征物;也就没有再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不过;他随即在美好的远景里;重新回神到地图上来;一切现实和可能;都是建立在北伐大业最终成功的前提下

    而代表天下大势的海内寰宇图上;淮河以南的的广大地域;已经被象征南朝控制力的青色;所涂抹殆尽;就剩下蜀地一隅的些许杂色边角。

    而黄河流经的中原腹地;也被代表各支军势的大小箭头和圈点;给浸染和占据的满满的。作为最终的攻略目标;洛都所在的都畿道;已经被西面、南面和东面的三鹿攻势;所钳制和包抄在其中。

    仅仅剩下比邻黄河;一水之隔的河北卫州、河东泽州、绛州等北面数州之地;还在向向北朝仅存的河南防线;输送兵员和物资。

    或许决定天下最终归属的最终之战;就这么迫在眉睫了;想到这里;他虽然没有喝酒;但却有些熏然的感觉;功勋果然是权势最好的调剂和佐味。

    只是随着越近大业功毕;大梁内部的杂音也再度陈渣泛起;来自朝中的各种背景门第;各种往军前伸手和搂功的大小动作不断;就算是身为监国的他;也有些按不住;。

    西路军马在顺利入关后也发来请示;表示尚有余力而愿意在战略方向上;主动帮助友邻的人马一番;更别说;如今的中路军和东路军之间;隐隐的攻略主次之争。

    相比之下;前沿将帅有些不协;贻误战机之类的些许传闻;就是小事了;不过慎重起见;他也多少过问了几句;并派出了亲信预闻于前。

    沉沉的夜幕中;细碎的铃声和摇曳的灯笼;打破了黑暗的静谧;一封来自江北对岸的鹞书急递;被连夜通过宫门上下的吊篮;辗转送到了监国所在的承安殿内。

    一时间;战战兢兢退在百步之外;听候传召的宫人和内侍;都隐约听到了来自内殿的咆哮和响动。

    “封邰素;真是死不足惜……郑养年更是罪不可赎”

    随着被连夜召集起来的近臣和枢要;陆续到场;一份急报被狠狠的摔在了他们面前。

    “罔顾余委以重任……”

    说到这里;监国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咆哮出口来。

    “这些个蠢货;想要断送余的北伐大业么;”

    “屠城?”

    一名看了急报的近臣;也不禁喊出声来。

    其他人也有些惊讶的面面相觊起来;对方不知道下这个命令;固然是简单之极;但给会给南北对战的大势;带来如何的妨碍和连锁反应的变数么。特别是在职方司和通政司;都在努力运作北军内部渊源;进行分化瓦解和招降手段的情况下。

    突然冒出这么一桩事端来;这岂不是自打自脸么。

    之前南北征战;既然大梁打的是光复中原;吊民伐罪的国朝正统;自然也有争取民心;减少反抗的打算和策划;各种宣传真真假假的也应运而生;但是这次屠城事件;则直接南朝宣称的“寰内海外;彼此一体”的宣传口号给破灭了。

    原本在大力宣传之中;被刻意抚平的岭内岭外的差距和割裂;再次被强调出来。

    黄河边的浅滩上;一只试探性的登陆部队;遭到了有所准备的伏击。

    “将这些北佬赶下去……”

    前茶枭方腊怒吼着;返身杀进那些北兵的序从;挥刀砍在一名北兵的脖颈上;鲜血顿时飙的老高;乘他们还没有站稳脚跟;而冲的七零八落。

    但是更多的北兵;则纷纷跳船涉水;顽强的向岸上跋涉而来;而是附近为数不多的;水流平缓示意人渡的河滩了

    “让他们尝尝厉害”

    方腊眼神一眯;也吼道

    一名年轻的旗手;将手工自绣的旗帜高举起来。一阵爆鸣声;那些跋涉在浅滩中的北兵;也发出一阵惨呼和嚎叫声;在血花和水花喷溅中;纷纷倒下去。

    “来得正是时候……”

    方腊将卡在敌兵肩胛里的横刀;另手抄着短刀;他的身上已经被血染数处;但都不是什么要害;因此尚能坚持。

    说实话;自从方腊拨入游击军麾下后;相处的时间兵不长;却已经深深感觉到;身为国朝顶尖军序和狗大户的某种财大气粗;从正军五营到辅军六队;根本对缴获的大多数甲械不屑一顾;也就一些北**将穿的山纹、明光、鸟锤之属;才能稍稍看得上眼。

    于是剩下这些用来向友军淘换的货色;倒是便宜了他们这些杂属人马;好歹向散兵队看齐;让五只协力的小部队;都穿上了一件参差不起的甲子;正面对敌有个基本的防护。

    而作为方腊的部下;还额外青眼有加的拨给了一百条三眼铳;方腊很快就喜欢上这种可远可近;肉搏放射皆宜的入门级火器;然后用老兄弟编做一个敢战队。

    关键时刻就一锤定音的派上了用场;三管都放完之后;方腊正面涌来之敌;也稀疏了许多。然后这些老手也冲下河岸;用这些沉重的圆管子;将有些疲态的北兵;轮砸的血花四溅;重新步步后退会河滩之中。

    船上的那些北兵;也终于放弃了原理;用木稍撑开平板大船;退回到河中于道去。砍杀完毕之后;他们还有闲余;重新装药对着那些远去的敌船;再放一轮铳子。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被风吹过去;其中两艘靠最近的河船;似乎受了惊吓一般;犹如惊弓之鸟般拼命划动着撞在一处;顿时震落了好些蹲坐在船边的北兵;手舞足蹈的翻落跌进涌动的河水里;转眼被冲的远去呼救不能了。

    这个插曲;让方腊不由忘了伤势;呵呵大笑起来;

    “我们折损了五十多个弟兄……”

    “估摸着只有十几个能救治养的回来……”

    “北虏给杀了一百多……”

    “只抓了十几个活口……都是陷在泥滩里;用绳子套回来的”

    “叔……”

    那名旗手拄着旗杆慢慢靠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河岸上;他正是方腊的侄子方宝。

    “何苦这么卖死力呢……”

    “不卖死力这么出头……”

    方腊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现在刚开始就不卖力些……那日后只怕连卖死力的机会都没有”

    “那到你指望好容易来这军前一遭;就只能汗流浃背的做些粗重活计么……”

    “郑老四他们可是眼巴巴等着这个机会呢……”

    “日后是留下来吃香喝辣;还是回去吃于喝稀的;就靠我们这番在军前的表现了……”

    “本部可是一等一的上流军序;我们须得好生示事;”

    “只消把握机缘尾随其后沾点余泽;便是受用无穷了……”

    同一个时间;北军尝试在多处;进行试探性的登岸;

    因此;在另一段河岸边上的邓元觉;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援力郓州的五支人马中;虽然以他麾下睦州团练的人马最多;足足有一千四百多人;编做七个团;但是战斗力就有些参差不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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