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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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5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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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闻惊5() 
枯败的苇草从中;用木排铺设拼接出来的道路和临时阵地上

    “打得好。”

    头戴软毡帽的炮团副都尉杜疏朗;对着一名嘴上稚气未退的炮手;高赞声到

    “这一炮直接杀伤不多;却把淮南后援的敌势;给打断打乱了……”

    而在满地硝烟余烬与血肉狼藉之中;桥头营盘众多胡马儿和驻守的藩军;也在努力的想法子自救和反击。

    只是当他们按照习惯和传统;一次次聚合起来;举牌持盾冲出营盘的反攻之势;又一度度被击溃在密集列阵的排射;与间杂炮射散丸的雨幕中;连敌人的近身都没接触到;就狼狈不堪的丢下尸体退了回来;

    因此;剩下的人就只能龟缩在一起;借助营盘中的障碍掩护;苦苦支撑着;然后被神出鬼没的流弹给击倒在掩体之后。

    终于有人无法忍耐这种光是挨打;而无法回击的被动局面;他们在驻留藩军的首领;一名中郎将的带领下;高声呼喝着鼓动着;营地中四散的各只队伍;汇集到营地中央。

    将输送的骡马和牛畜等大牲口;解脱下套而集中起来;在攻击最密集的方向;忍受着伤亡;而清理出一条简单的通路。

    然后就用刀剑狠刺在这些大畜的后臀上;用痛苦的本能刺激着这些牲口;沿着空旷的方向齐齐狂奔而出;顿时撞破了珊墙和护栏;带着滚滚的尘烟;冲向了那些依稀淹没在烟尘中的敌人。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果不其然的吸引走了;在营外列阵之敌的大部分注意与火力;然后剩下的胡马们;紧随先头驻守藩军的步伐蜂拥而出;

    他们高举着各种临时拼凑出来的遮掩之物;或是合力推着充作掩体的车辆而;恶狠狠的杀向那些淹没在尘埃里的敌阵;仿若是要将之前一味挨打受气的愤怨;全部给宣泄出来。

    冲出营盘之后;这些胡马的洪流之中;又分出部分的马队;绕过人流的两侧而径直杀向敌阵的侧向。

    然而;这段并不算远的冲击路程;随着连片的震响和爆裂的火光;很快就变成了前方的惊呼和惨叫声

    “畜群受惊;又反冲回来了……”

    “快快避让开来”

    “后方散开;不要聚作一处……”

    然后那些居于中段的胡马子;就不免惊骇的看见;居于先头和前端的人马;已经丢下手中所持之物;而一窝蜂的向着两侧四散奔逃开来。

    但有逃之不及的;马上就被淹没在紧随奔腾而归的牛马群之中;践踏变作尘泥中血肉模糊不可辨识的一团。

    然后这些牛马紧接着;又狠狠撞上后队所推上来的车辆;哀鸿嘶鸣着将好些手推车;连同后面推搡的人群一起;掀翻撞倒开来之后;也总算是稍稍减速下来;被挤压着分向两侧奔走而去。

    遭受了这些意外和纷扰;胡马子和藩军们的反攻之势;也不得不被打断;让他们剩下的人发现自己;已经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那些敌阵铳击的射程之中。

    他们咬牙鼓起最后的余勇;冲过横七速八交叠的人马尸体;总算是在近距离内;看清楚了这些交手之敌的清晰面貌。

    只是简简单单的分作十数段;在原野之中拉长展开的步队横阵而已;他们头戴缠着彩色丝涤的大檐软帽;穿着统一青蓝双色调的袍服和背甲。

    依照高低三行错列的铳手当前;蹲伏的刀牌手为次;上举抛射的火箭、强弩手又居其后;后面才是林立的矛手。

    就是这些铳击的单薄列阵;就像是托射出来的无形推手一般;顽强的将这些胡马儿的冲击之势;拦阻在十数步外而不得寸进。

    先冲一步的少数骑兵;早已经横七竖八的折戟在他们的身前。

    而在阵前的铳列中;又间杂着若于带轮炮车;虽然要间隔上十几息才能发炮;但每每击发起来;就会在冲阵的人潮涌浪之中;开出一条血肉狼藉的贯通之路;或是在近身掀起一大片骨催肉烂的血雨腥风。

    但这一次;凭借着牛马冲阵的掩护;已经先冲骑兵的牵制;这些胡马儿终于堪堪摸到了身前。

    然而迎上他们的是从横阵两翼涌出居前的矛手;挺举的长尖顿然将那些冲在最前;收势不住的人体纷纷头戳刺贯穿在地;然后是与铳列交换了前后位置的刀排手。

    他们沿着杀出矛手侧身留出间隙杀出;迎面撞上那些侥幸躲过戳刺的残敌;用手牌抵住对方身体;而狠狠挥刀斩向下三路。几乎是摧枯拉朽的将这些爆发不济的敌人;全盘反推出去。

    而已经完成再度装填的铳手;也举铳伸过后队肩上;在某种号令而整齐划一的蹲伏动作下;抵近迎面将前赴后继;犹自苦苦缠斗之敌;成片的收割摞倒在阵前。

    由于是在近身攒射;相对密集而灼热的弹丸;几乎是轻易的射穿了这些缺少护甲的胡马子;而又趋势未减贯穿了两三具身体;顿时在阵前清理出一大片;充满血色的空白地带来。

    然后矛手再次挺举戳杀;刀牌手反冲;铳手装填又击;仅仅是数个呼吸之后;血肉狼藉尸横遍地的横阵之前;就在没有能够正对挺身站立之人了。

    然后;就是阵前的矛手丢下长杆;而抽出护身的刺剑;与装上铳刺的铳兵一起;加入反冲锋的一发不可收拾的追亡逐北。

    半天之后;桥头营地之中;书办陈渊亦步亦趋的跟在鹏举哥哥后面;清点着这一次堆积如山的战果。

    “这次的缴获如何……”

    他低声问倒。

    “大半是些金银和贵货;”

    “余下都是酒水、布帛和草料……”

    按照后方的部署;青州镇守府这次的阻击方略中;出动四个主战营;五个辅军大队;外加徐州境内的前军四营;新成立的青州守捉军六营人马;十五个散兵团;

    以都虞侯兼马步都监赵隆;马步副都监韩良臣;为正辅统领;执行对北归胡马的截击和捕俘方略;毕竟同样需要大量可以作为消耗品的劳力;这些

    这一次;却是故意将这些胡马儿的前哨放过去;然后集中起来打埋伏的。又做出小队侦查和骚扰的姿态;而迫使这些胡马子在过河之后;不得不在桥头营地就地等待;以期更多的队伍到来后好抱团重新上路;

    如今;这处至少聚集了五只北归队伍的桥头营地;总算是让他们酣畅淋漓的的一口气吃了个饱。

    而在别的地方或许不好说;光是在淮北道东部的雪原上;他和他的同袍们在短时间内;就已经埋葬了至少大小十一只北归的输送队伍。

    所获那些塞外胡马;从南方搜掠而来的辎重物资和财货;数量加起来也是颇为可观的;

    “恭喜宇文娘子……”

    “贺喜宇文娘子……”

    原本一片狼藉的柳泉老街与罗氏大宅;如今却是张灯结彩;香花装裱彩绢帷幔的一片喜庆氛围。

    仿若是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就翻转了过来。

    虽然幕府没有出面;但宫中派出相熟的内史;亲自上门安抚和嘉勉;当场颁旨封赠为六品恭使;直接表明了某种态度和立场。

    而作为居于风潮中心的当事人之一;也得到了贞勇义烈的评价;特别是她在家门口亲手射出那一箭;简直成了某种女子抗拒横暴的典范了。

    尤其是相对于另一个;已经沦为某种闹剧里的丑角和众说纷纭的笑料话题来说;这种明显的对比差异;就很是意味分明了。

    这种来自上层风向的变化;也让许多始料未及的相关人士;敏锐的感受到了危机和不安;就像是覆亡之船上的老鼠一般;迫不及待的上窜下跳的谋求这转机和出路。

    先是宗藩院里十数位元老同时告老;然后是军器监和将作监里;多位负责人去位;然后是通政司自左承制;东海道奏进使以下七人;或出放外州;或是远派地方。再接着是司农司和少府寺下的……

    最后的余波;则是当朝的北院宣徽使;曾经入阁为枢相;也当担任过参知政事的北人党大佬之一;安世高突然上书乞骸骨告老还乡。

    并且一请就准;毫无往常的反复慰留和封赏;追赠的也不是例行的三公或是三孤三少;而是很少见的提举中外宫观使的闲养之职。

    而安世高的去任归老;也意味着原本朝中三足鼎立的老臣派;也因此失去了一根重要支柱;如此的动作和变化;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忧的是自家派系的失势和衰微;喜的是更多的职位和晋身机会。

    相比朝中和官场中的变故和震动;体现在民间中的最直接变化;则是原本债市里的大昌号、利源号、广德昌、德联社等等十数家大商家的红利份子;突然有人开始大量抛出而跌价不止。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破产和私下逃亡的谣言与消息。

    而其中一些已经被证明不是空穴来风了;随着那些被陆续被官府查封和禁闭的产业;又有更进一步加剧了这种跌价的风潮。

    而作为风暴的始源地;上城的幕府居城;大府修养的崇光阁内;当代的澄海公;也在小心客气的陪着说话。

    与子嗣不旺而屡屡绝嗣的通海公一脉不同;澄海公家在分镇各方的四大公室中;却是以枝繁叶茂;子息众多而为人称道的。

    自然而然的历代下来;积累了相当可观的族人;号称是国族之姓中;最是旺盛的支系。

    而到了当代的澄海公;早年更是滥情而出处留种而著称;光是在国宗玉碟中录名的子女;就足足有十一人;而其他未录的血脉渊源;更是倍半于此。

    因此公家的世子之位;永远也不会缺少备选之人。为今之计;这位比大相国还要年轻一些的澄海公;满心想的都是如何保住自己这一脉的传续。

    毕竟;相比澄海公的管教不力;让现任世子起了贪念;与人串谋夺取前沿功臣家产;凌逼欺辱人家妇孺之类;或是私下指使家将困禁朝官与其他有身份的人物也罢;只能算是个人严重失德无状的罪名;

    但是;作为已经淡出权力中枢;而在幕后富贵居养的澄海公家的继承人;居然私下与新任未久的江宁府尹陈逢泰、行在判官李肖乾、枢密签事邓广铭;乃至身陷囹圄的前帅臣章玉吉等人暗通曲款;妄图构陷前线力挽狂澜的功臣;

    这般的罗织党羽以共同进退;很可能危害到前方局势和行在安危的事情;反而让大府之尊更加在意和忌讳的多;也犯了人臣之讳。

    其中因由;就算是澄海公本人;也无法为之辩白和求情的;故而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力求大府宽悯;先保全自己这一脉的家系;而不是被当作某种恩赏;指给本家的旁系再说

    因此;这位忧心冲冲的世子;在从家中赶去上城的半路上;就接到新的诏令;连基本觐见之礼都免了;让他直接去宗正寺报道;听到这个噩耗;那些下臣僚属家将亲随;当场就散了大半。

    然后在他去宗正寺的路上;身边又有各种情由和借口陆路离开;最后抵达宗正寺的门前;只剩下孤零零的小猫两三只。

    而在已经是“前”世子的宅邸中;一名容貌姣好的侍妾;连同若于名陪臣和伴从;被澄海公派来的侍卫;捆绑起来活活的打死;然后裹在席子里;当作暴病身亡抬了出去;算是将剩下的于系和手尾;彻底掐断。

第502章 闻惊6() 
污水横流的黑街之中,陈子锟满是绝望和沮丧的披着破烂的外裳,等待着私船出海的消息。⊙,。。o

    因为某个不明的因素作祟,那位澄海世子,居然对头家门口临阵退缩了,这让已经决定乘势发动的陈子锟,不免大失所望。

    因此,他只能乘着最后的机会,在世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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