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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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5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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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喝过了践行酒之后,我总算可以摆脱他们了。

第五百四十九章 序间9() 
“轻裘缓带风流帅,锦绣丛花拥骑还……

    正所谓是东南风物,江山如画,风景秀美,在见惯了北地的巍峨雄括之后,再静下心来感受一番东南胜景,重峦叠嶂江河纵横的秀丽精致,也是别有一番意趣风味的。

    虽然还是类似的路线,但是相比多年前的千里流亡,一路隐姓埋名颇为狼狈的逃奔南下,这一次可算的上是某种意义上“春风得意马蹄疾”式的衣锦还乡了。

    因此,稍稍可以放下情怀和脚步来,感受一下沿途的人情风物,兼带以一方大守臣的身份,享受沿途地方的公费招待。

    顺便采买点糖藕、油蟹、菱角酥、茯苓糕、蜜炙小鱼什么的地方风味的特产,给家里的女人们作为手信。

    好吧,至少可以回家了,说实话出来这么久,一旦得以闲下来,也怪有点想念家里大大小小的女人们。

    特别是在军中憋了很久之后,各种憧憬思念之情,就像是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用一句已经快要落伍的台词说,我的大斧已经饥渴难耐了。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自从那一次籍着犯错发落,而情不自禁的浅尝即止以后,三枚就重新倒退回了以往的保守作风,我各种躲躲闪闪的努力保持其距离来。

    就算是不得不在近距离独处的时候,也要想办法把伽嘉呆在身边作为挡箭牌和防护手段,以阻止我的骚扰和侵袭。

    我虽然没甚节操,但是一时还做不出,当着小女孩面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情来,因此,我们之间奇怪的关系,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离开江宁府之后,一路行经过句容、延陵、曲阿,又格外在附近的金坛县境内,大名鼎鼎的茅山上盘亘了一下。

    这里号称“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也是数百年前葛洪,陶景弘为首的道门先贤,创立上清派的祖庭和发源地,其中一些修行的事迹和传说,据说可以上溯到秦汉时的方士、丹家之类。

    因此,山上上下古迹遗存极多,而历朝历代皆有修缮和营建。

    据说在前朝大唐崇道的鼎盛时期,这里的前山后岭,峰巅峪间,宫、观、殿、宇等各种大小道教建筑多达三百余座、五千余间,道士数千人,号称“三宫、五观、七十二茅庵”的南方圣地。

    虽然,现如今经过多年动乱而毁弃了不少,但依旧有不少形制宏大的遗存。只是我所知道的茅山,主要还是来源于后世,各种港式捉鬼电影和网络小说的牵强附会。

    但凡和神神怪怪的东西沾点边,你不说你是出自茅山的渊源,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因此,我在接受当地宫观使的殷情招待之下,粗粗游览了几处之后,却不免要有些大失所望。

    因为地处富庶的东南,靠近六朝金粉的繁华胜地,因此这里绝大多数都是官身敕修的道家人,倒没有多少真正的隐修之士。

    所谓的灵异手段也一点皆无,多是为人祈福谯祭的日常法事仪式之类,用热闹宏大场面来忽悠人的套路。

    花了几百缗的献纳之后,我在山上的唯一收获,也就是几个外观精致看起来颇为高大上,可以拿回去哄哄家里的小女孩儿的护符小件,以及一套和练气法门有关,据说可以辅助提升房中术的珍贵古籍而已。

    行走过了茅山、方山、绛岩、张公山一代低矮起伏,却堪称景致不错的小片山地后,就进入号称东南粮仓,鱼米之乡的杭嘉湖平原之中。

    这也是东南水利灌溉最发达的地区,遍地河网而舟桥通衢。而且这时,

    正当秋收的晚期,太湖附近到处是一片“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常景,早早收割过的田地里,堆满了一处处秸秆搭成的草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守望者,

    沿着太湖边南下,可以看到波光万里之上,点点渔舟唱晚,入夜而灯火不缀。往来如织的渔获,堆满了各种大小渡口码头。

    然后以很低的价格,买上一些时鲜的鱼贝虾蟹,光是不见任何佐味的水煮清蒸,就足以大快朵颐了。

    只是才过了常州的地界,进入湖州的乌程境内之后,这种还算闲庭写意的画风就突然一变。

    城门外的大路口边上,全是各种被号枷示众的人群,足足延伸了有半里多,且男女老少皆有,而另一些明显是他们家人的老弱,则聚集在周围低地哀声告求着什么。

    “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车中,吩咐对着左右道。

    随后一骑离队扬尘而去,不多久就带了我想要的答案。

    那名亲兵稍稍询问了门兵才知道,这些都不是普通的犯人,他们罪名居然是欠税拖缴。而其中抗税不交的典型分子,却已经被明典正刑,装在木笼里悬首城头,黑压压的挂满了一片了。

    这个结果,让一路过来心情甚好的我,也觉得很有些不是滋味。这可是四季常熟,水旱皆宜的鱼米之乡啊。

    在明显少有灾害的正常年景,竟然也会发生这种事情,可见其中的盘剥与压榨已经到了何种地步,那更别说其他的地方了。

    因此,我谢绝了当地官员的邀宴款待,只是在官驿里补充了脚力和马匹,就继续出发上路,然后我又在其他遇到的城邑,才发现这种现象无独有偶,并非是某种个例和局部问题。

    接下来的旅途,我只是派人稍加了解,又仔细询问了那些探亲归来的亲卫,就已经觉得有些触目惊心了。

    据说之前为了支持北伐和失利之后的收拾残局,已经在这半年内,反复加征十几遍各种名目的捐课,已经达到了无物不可税,无税不逾年十数载的地步来。

    故此,

    现如今的东南诸道,除了正常的户丁钱和田赋,以及茶盐酒诸税之外,又有耗米、折帛、科配、和籴扽传统名目,还新增了前支、充桩、军纳、助饷等不定期追加的花样林林总总已经达到了三四十种之多。

第五百五十章 序间10() 
武康县县衙,内堂

    在海水升阳波拱万丈的老旧背景衬托,和一众戎服披甲的卫士簇拥下。我坐在正堂中,看着面前青蓝谁纹的官窑瓷盏,里面泡着的茶梗都已经没有热气冒出来了。

    而站在我对面的,则是个胡子像只老山羊一般,快要全部发白的青衣主簿,他脸上愁苦的皱纹都能堆在一起,夹死苍蝇蚊子什么的。

    而在我刻意制造的积威下,他也只会像磕头虫唯唯诺诺的应声。只是他的本地口音又甚是浓重,让人听的拖泥带水的不甚明白

    我身旁负责问话的人,只是稍微严厉一点,就吓的跪坐在地上告求起来。让人很有一种自己成了反派角色的无趣和乏味。

    但他也就是本地所能找到,最高职介的身份了。面对上这么个风烛残年,说话都不利索的老家伙,原本我准备亮出身份,对当地官府提出严正要求的满肚子腹稿,也都大多没有了用处。

    但我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耐心的完成这点交涉,好为我在当地的放手行事而有所背书。

    至于本地的县令、县丞还有县尉,都不在本地,按照这位留守主簿的说法,新上任没多久的县令本人,据说在数日前已经去州府用事了,县丞也去了外县协调水利人役方面的事宜;最近一位的县尉,则带了大多数公人和杂差,下乡去催收征缴的名目了。

    因此,现在就是这么个看起来就是尸餐素位的糟老头子,以及小猫两三只的站班人员,在县衙里充着最后一点门面。

    看着他畏畏缩缩的在一份地方协力的公文上,抖着手慢吞吞的签押着,我不知为什么可以松下一口气来。

    毕竟这么一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老家伙,要是被我的人惊吓过甚,猝死当场那就不美了,反倒是一桩麻烦事。

    “拿上这些告帖,跟他们出去找人把……”

    我吩咐道。

    这时候,外面却传来了大呼小叫的喧闹与嘈杂声,由远及近的大片脚步声之后,又变成某种明?而短促的惨叫。

    然后,是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的撞击和震动声。然后一名满身是血的公人,跌跌撞撞的连滚带爬的

    “早……早……造。造造反了……”

    他下的神志错乱而口齿不清的喊道

    “外面全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昏死了过去,然后那些藏在私下厢房里的公差杂役,也像是阴沟里淹水的老鼠一般,纷纷慌慌张张的冒了出来,自发聚拢向我所在的内堂位置。

    “稍安勿躁……”

    我豁然站起来,举个手势让他们做好准备。

    “去查探是怎么回事……”

    随后,几名伸手矫健的卫士,就此打折檐下的斗拱,身手灵巧利落的攀爬上,县衙内厅的灰色瓦顶,用随身携带的晓咫尺镜,观察起来。

    随后我就知道了,却在官衙的所地遭到了围攻。而外面的街道里,已经被各种服色乱糟糟的武装人员,塞得满满当当的,他们打杀了门外的站班两名衙役之后,就开始合力撞门,

    作为颇为老久的建筑,县衙斑驳剥落的大门,也并没能够支持多久,就轰然在密集的捣打声中被闯开了。

    然后在某种大呼小叫的狂热中,这些暴徒几乎是一窝蜂的冲进了县衙正堂的前院。抢夺了排在外面的水火棍,锁链、枷具,已经一切能够看到的东西,然后又顺势冲击起二堂的内门来。

    不过这一次他们要大失所望了,因为相比老旧失修的前门,体积更小一些的内门之后,已经临时被各种搬运而来重物,所堆集满满的,不是他们一时半会,可以冲击的开来的。

    这时候,才有人想起来相互托举着,试图开始爬墙进来,这时第一波战斗,才真正触发开来,只听得短促低沉的啪啪声,那些在内墙上探头探脑的头和手,就在开瓤破瓢的红白迸溅中,纷纷栽落了回去。

    外面也再次大呼小叫起来,却是在大喊“有埋伏”“中计了”之类的话语。却又慌乱无比的相互推挤着,重新从大堂正前方,一股脑儿都退了出去。

    只留下十几具尸体,满地踩踏和丢弃的各种狼藉。就这样掉头跑光了,站在侧院厢房的阁楼上观察的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心情,

    显然是我按照以往敌人的水准过于高估了这些武装人员,这些显然都是些战斗力补给个位数的战五渣。

    这时,前往后门安排出路的卫士,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就在前门遭到攻击和突破,有被伏击吓退的同时,

    县衙中居然也有人偷偷打开了后门,将另一股武装暴徒也放了进来,虽然很快连同内应,被开道的护卫给击灭当场,但是县衙后门也因此被更多用过来的暴民,给层层重新堵上了。

    这时候,那些仓皇退逃出去的暴徒,似乎在街上又汇合了更多的大队人马,而重新恢复了信心了勇气。

    这时,城中已经是烟火点点冒起,而街道上此起彼伏的汇聚了越来越多呼啸声,虽然看似颇为惊人,但是对于我身边这些久经战阵,从尸山血海蹈出来的老行伍来说,却不是是清风拂面式的败犬之吠而已。

    因为,作为我们的对手,这些暴乱者弄出来的喧闹声既不整齐,也不够合力,更像是某种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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