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能基本立于不败,尽量规避风险和意外”
“无论是在岭外发生变局,还是岭内的广府朝堂的风向。。”
“我们都有足够的余地和缓冲,去调整和对应这些局面。。”
“而且,既然你有这个信息和判断。。”
“自然就没有必要白白的浪费掉。。”
“你可是男的,作为基本眼界格局和大局观还凑合,”
谜样生物很是可爱的白了我一眼
“但在这些细节和局部的判断琢磨上,就实在有欠考虑,甚至可以称得上粗枝大叶了。。”
“还得交由我来替你补足的。。”
“既然你知道江南迟早会有动荡,难道就没有什么积极对应的想法么”
“应对什么,我的势力不是还鞭长莫及啊。。”
看着水花飞溅的池子里,逐渐活跃起来的身影,我有些疑惑道。
“你啊。”
她似乎是对于我的迟钝和麻木,都有些痛心疾首了。
“难道就不能乘机赚上一笔么,”
“这不是发国难财么。。”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说错了。
“国难财也是财,特别是对我们这些,。这些。”
她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
“早已经潜在体制内的野心家来说。。还有什么区别”
“我们不发这个国难财,难道就不会有人去做了么。。”
“我们可是寄生在体制上的药丸党啊。。”
“而且还有后续人口和其他资源的操作。。”
“且不论长短动荡起来之后,也是个吸纳的良机啊。。”
“还能从官方身份上获得足够的协力和掩护,名正言顺的去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啊。。”
好吧,我承认,我虽然拥有穿越者眼光和跨时代的学识,但是在实际操作和应用中,距离历史上那些强大、理智、冷酷无情的主君模版,还是相去甚远的。
“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么。。”
她突然反问道
“治世为能臣,乱世为奸雄,哪管身后洪水滔天?”
“独善其身保全那些你关心的人,才有有余力去兼济天下。。”
“如果朝廷清明鼎盛,但不妨做个流芳后世的贤能臣子或是不世名将。。”
“若是朝廷暗弱不堪,也不妨做那派上最后一铲土的掘墓人。。”
当初半途相遇,听起来中二十足的宣言,却成了我们后来一以贯之的行事标准了。
“去北地打打杀杀的这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她看着我的眼睛道。
“正好藉此,重新调整状态,梳理思路和方向了。。”
“另外,我打算重组一下。。本家的情汛系统”
“也好。。”
我点点头到。
经过前段时间的变故之后,谜样生物也有痛定思痛的,决心整合本家的地下力量和较为分散的情报来源。
主要是考虑到,名面上合法的力量很容易就被人借着体制看死了,而私底下可以运用的力量过于分散,临时有事调集起来也不甚不方便
而本地经营的消息情报来源和渠道虽然比较广,但是主要还是面对中下层面,来源多头又延迟较大。
日常临机应变还凑合,但是对于有组织有策划的群体阴谋和算计,就有些措手不及了很容易陷入被动。
特别是,对于来自上层的动作,就缺乏足够的预警和防患手段了。总不能一味的见招拆招,消极防御被动以对把。
具体的架构和思路已经基本整理的差不多了,但是为了避免私下专断和弄权的口实非论,还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这次我回来正好做个拍板,
“这种常设的组织,该叫什么名字好呢。。”
我继续道
“最好威武霸气点的。。”
“就叫做特科把,分作后勤,培训、研造、支援等数各部分”
谜样生物风轻云淡的道
“其中的常备行动队,就叫做红队把。。以专门负责强袭和惩奸”
“以纪念某个能文能武,宰执到死的不世奇才。。”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不吉利啊。。”
第566章 归还10()
很是过了几天吃了睡,睡了玩,还间杂着有时一次两个,或是两个轮流着来的,令人愉悦而消闲安逸的日子,
顺便拍板了几个海路上重要事项之后。我家一行人,也有些恋恋不舍的重新回到了广府,
却发现老家臣蔡廖,已经在府上久候多时了,他还引见来了新的客人。
却是来自我母舅家楚氏的代表,四十多岁保养的体,而颇有官场气息的中年人。
“下官楚明堂,见过镇帅。。”
对方却是用官样的方式,自我介绍道
“楚尊堂可还安好。。”
我也应声道。
“家主寿延益康,尚且健硕的很呢。。”
他楞了一下,才堆起笑容回答道
“大兄倒是时常挂念着。。”
“只恨日常事煩。。”
我不可置否的对他点点头,示意着可以进入正题了。
楚氏又称上原楚,乃是枝繁叶茂的海藩大族,虽然不在八叶之中,但是在吕宋州领地和附庸人口却是比罗藩大得多,也更加富饶丰足的多。
在东海道的各洲岛藩中,属于处事四平八稳的中庸主义代表。因此很少受历代朝争的影响,而在朝中积累了相当的基础和影响力。楚氏子弟在各个领域也多有涉猎,和许多勋贵之家都有所联系。
在当初罗藩的继承风波中,我的母舅家楚氏,也是最热心和得力支持者之一。只是,随着我负气出走广府而重头开始的缘故,这些年往来和关系都渐渐冷了下来,全靠母亲家臣出身的,楚伯哀兄弟在那里奔走维持着。
大概是觉得“我”实在不足以扶持了吧,现在想起来,这种从小的扶持和往来其实并不纯粹,多少也是功利色彩混杂于亲情之类的考量和打算。因此,对于后续的维持与往来,我也明显缺乏主动性和热忱。
只是通过婆罗洲会馆的渠道,在吕宋州当地继续保持着大量业务往来而已,逢年过节派人送份贺仪,保持着最基本的亲戚礼数而已。
因为我的母亲,乃是前代楚氏家主的嫡亲女儿,因此,在严格意义上我可以叫声阿舅,只是他的自我介绍,则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工部虞衡司的主事,
虞衡司掌制造、收发各种官用器物,主管度量衡及铸钱的规格,与宫内省的内造局,将作监的中校署,军器监的南北司,合成四大造。
其中将作监的中校署,掌供舟军、兵械、杂器,军器监的各级都作院掌造兵器、旗帜、戎帐、什物。
因此,他代谁人前来传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那些在四大造的体系下,相互联姻攀结,而形成盘根错节关系的军工世家们,他们终于坐不住了麽。
在他们的利益联盟之下,至少直接把持和间接垄断了,国朝四成以上的官造事业和七成左右的军工营造。
在这个隐性的联盟中,至少有十数万匠人、工役的生计和相应的外围商家,直接或是间接的仰仗他们。因此,虽然在朝中的普遍品阶不高,且不怎么富有名声,但在相应的领域内,却是根深蒂固的影响力和排他性的效果。
几乎任何进入这个行当的新成员,都要获得他们的集体许可和认同,并且提供相应的利益输送,才能行事不受擎制,不然很快就会因为各种层出不穷的意外和阻挠,而迅速破产,最终为其所瓜分。
就算你有强大的背景,也架不住屡出次品而成本居高不下,最终赔钱陪的难以为继,就自然不得不退出这个领域了。
当年就任军造总监的颜公,总署这些部门时,想要革新汰弊有所作为,只是大刀阔斧的惩办了几个窝案,减少了一些过手的环节和流程上的亢余,就被人疯狂的弹劾和举告,
就算有前代幕府之主的信任与支持,但还是在强行推行了部分改制之后,在某种顾全大局为名的决定下,付出了去职转任京大的代价。
因此,他对于我家在这个体制外,另辟蹊径的做法,颇有兴趣也暗中扶持不少,也算是某种积年怨念和变相的反弹了。
毕竟与对方的实力严重不对等,要是只是利益输送作为妥协的话,对我来说倒也无妨并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只是当初对方之中,很有些人看不上我家鼓捣的这点东西,也不屑于和我家这个半途搞起来的野路子交涉和沟通。
因此,很是用了些下作的手段,又被破坏了反击回去,然后又在官面上使绊子和做手脚,甚至在北伐的军前弄手段,于是一来二去,就自然撕破了面皮。
然在北伐失利之后,传统的军工产业,也因此遭受了相当惨痛的损失和打击,特别是火器制造的领域,在我的火铳部队的对照下,被军前各种诟病和怨声载道。也成为国朝高层决心大力整顿的方向。
因此,不得不做出一副求新革变的态度来,但是这偌大一个产业体系多年运转,所形成的惯性和,其实那么好转头和调整过来的,再加上火器制造业在传统的成本控制上居高不下。
因此,不免又动了歪心思,想要直接排除,表现卓异的竞争者,夺取本家的产业和技术,来获得某种寰转之机,结果就有了鼓动和附和澄海公世子,出头谋夺罗氏的举动。
结果,天有不测之风云,我没死在中原,还为国朝占下一片飞地来,于是他们的谋划,都成了泡影。
教唆和鼓动澄海公的继承人,被关进了宗正寺这笔帐,澄海公本人可不会轻轻放过的,作为四大公家之一的体面和尊严,他也毫无理由放过相关的人等。
虽然这些军工世家,在相应的领域很是牛逼,但在朝堂上还是没法和一个公室之家,相较长短的,一度被逼迫清算的很有些焦头烂额的。
这也是我在颜公那里获得的消息来源之一,他虽然已经退养有年,但是回到广府之后,还是可以找到不少故旧和渠道的。
特别是在当初天南州的平乱中,居然有人乘兵乱,想要袭击屠灭他满门的情况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多幕后的追溯。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迅速膨胀的军前势力。麾下的武装力量虽然不能公然拿来,直接对付国中的对头,但是指使一些层出不穷的北地亡命,总是会令人忌惮不已。
虽然我没法撬动整个军工产业体系,但是派人暗中清除和追杀,少数几个幕后主使者,却是不成问题的。
特别是对方主动破坏了,广府潜在的游戏规则,因此作为我的报复手段,只要不被当面抓住,就算是在不知情的情况,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因而才有了这一次托请之举,只是按照我的想法,他们的反应也太迟钝了,过了这么久才有所反应。
作为托请楚氏辗转传话的条件和诚意,对方愿意将几家破产的作坊、工场,连同官家许可牌照一起,低价转手给我家。
“也不过时如此啊。。”
会见结束后,谜样生物从帐幕后面走了出来
“姚氏、宏氏、关氏还有五峰号。。”
“都是摆在台面上的东西。。”
”需要的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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