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郓城惊鸿一面,英姿飒飒身手矫健的扈二爷,现在只是个披头散发的可怜女子。
老天保佑,他一度以为自己的性别取向,已经出了偏差,而居然对一个相貌姣好的男人砰然心动过,还在俘获中几次三番寻访过对方的。
却未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居然在这个偏远的夷州之地,给重新遇上了。
只是她,现在身上只有一块疑似割破帘子的裹身,大片的肌肤直接从缝隙里暴露出来,还带着一种奇怪的石竹花与杏仁的气息。
让孔吉吉不由有些面红耳热,又目不暇接的不知道该看哪里。
这时候,某个胖子才带着几个跟班,抖动着身上的肥肉,追上来高喊着
“多谢那位军爷。。”
“给俺逮住了了这个逃货。。”
“俺自当有所酬谢的。。”
听到这里,被扭住双臂的“扈二爷”,不由的颤抖着拼死挣扎起来,露出某种绝望而决然的表情了。
只见她嘶吼这不知什么什么意味的声音,居然把头向着边上的墙面撞去,却被眼疾手快的重新拉回来。
这让有些失神的孔吉吉,不由自主的心中抽痛起来,对这个追来的胖子生出一股子光火来。
他不由迎上前去,对着那个满面笑容的胖子,当脸一拳打翻在地。随即那些空手的护兵,也急忙跟了上来,有样学样的将其他人一一制服,放倒
虽然那个胖子一边挨打,还想努力辩说着什么,却被满腔怒气的孔吉吉,被拳脚交加暴打的只能趴在地上哼哼着。
片刻之后,孔吉吉站在了海边,有些百味交集,又满心怜惜的看着,这个衣不蔽体的女人。似乎有千言万语的话到嘴边,却只剩下干巴巴的几个字
“放心,有我在呢。。”
就像是得到某种保证和安心的解释一般的,这个脸色苍白的女人,终究还在孔吉吉搀扶的臂弯里,身心俱疲的昏死过去。
失去了本体的支撑,她身上遮体之物也不免滑落下来的,却是露出光致致的肌肤上,好些新旧不已的鞭笞和淤血、烫伤、抓痕啃咬之类的痕迹,看起来她这些天也没少遭罪和吃过苦头的。
这让孔吉吉不由更加坚定了某种决心和想法。
“带她船。。”
孔吉吉对着手下正声道
“这。。恐怕不合规矩把”
随行护卫的虞侯,不禁有些迟疑的道。
“此人与我有恩,既然撞见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管的。。”
孔吉吉正色道
“由此产生的一应干系,我自会到镇守府去陈辩述明的。。”
“诺。。”
这名虞侯只好应声道,然后催促着张帆拔锚。
因此,在不久之后,
“是谁,。。”
随后姗姗来迟的人手,才追了过来,却只能看到远去的帆影。
“杀千刀的。。”
鼻青脸肿擦着药油的郑艇,不由跳脚咒骂着
“老子好不容易才找出这么一个。。”
“又能打又有姿色的。。”
“这还没受用几天呢。。”
“就被这狗才来抢了去。。”
“这是气煞俺了。。”
当然了他并不像名面上的那么生气,因为他多少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因此,这么做也只是在这些手下面前,象征性的稍稍挽回一些面子和尊严而已。
作为阅人无数的前人贩子,既然绑着手脚的头汤和更激烈一些密戏调教,他都受用过了之后,才有些得意忘形的让对方奋起一搏,逃脱了出去。
只是,待到他冷静下来想清楚来人的身份之后,又怎么会真的在意这点得失么。只是这顿打埃的有点不值而已。
明明可以好好说,然后卖上这个人情的,哪怕是做了连襟的割爱之义,他也不会有所吝惜的。
。。。。。。。。。
所谓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紧随着闽中生变的消息,就是来自淮东的南下快船寄递。
“什么,登莱出事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位于莱州湾的三山岛金矿,和附近掖县的芙蓉沟金矿。
“这是怎的由来。。”
我打开了用密文写好的信笺,又让抱头蹲拿来了参照的样本。由她重新逐字逐句对着这眷写出来后,发现却是姚仲平的请罪书。
不过开头的内容,却让我稍稍送了一口去,关于正在开发的三山岛和芙蓉沟两处金矿虽然没有出事,但是莱州北面的东牟县却出了状况,
一群疑似海贼的武装力量,袭击了当地新设的聚居点,而杀伤数十人,
虽然姚平仲闻讯第一时间带兵驰往击之,但是还是被其跑了大半,而连带掳走民人数百口,因为没有船只,而只能在止步岸上而追之不及。
是以以失职不察自承其过,另求亡羊补牢而加强备海的水陆力量。
因此,除了当即对抱头蹲口述回信,让驻留在泗州一代参与救灾和收拢流民的四个水营,调防三个到莱州湾去,加强渤海内沿的防备。
另一方面,抱着某种姑且一试的心态。
在第二天,我就上份《敦请水师驻泊防海扎子》,利用我为数不多的专属奏进之权,再次给送到老城的大内去。
主要内容是请求朝廷派出水师,入驻淮东沿海,以加强海防力量,打击北朝的走私云云。
然后,进入程序内的议题,自有一番扯皮和运作之后,我得到的最后反馈是:“朝廷暂且力有未逮,而悉令本镇就地便宜行事。”
在明面上对我解释的理由是,在北伐之中,进入黄河的两大混成水军的损失,还没恢复过来,而从东海道就近新增援的水师力量,则需要确保长江以北沿线的安危和防要。
因此,现下委实没有多少余力派遣给我。
而在私底下渠道,我所得到的隐约暗示,则据说其实是水师方面,对于我扣押吞并他们船只和人员的举动,还是不免心怀芥蒂的,自然没有足够的理由全力无私的给予支持了。
当然,作为名面上的支持和背后运作的反响交代,位于上城的兵部还是以协助的名义,给我调遣了一批内江水师的人手过去听校。
不过,
这些内江水军的主要职责是查私防盗,平时就已纪律松跨而作风拖沓著称,属于国朝水师体系中的遗忘角落,号称是本来就已经是良莠不齐的地方水师之中,各种边缘人物和渣滓的荟萃之地,
因此对我需要的海防建设来说,也就是有总比没有好的权作聊于自慰而已。
第575章 ,营生10()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边奔走安排家中的后续事宜,期间又抓紧时机与嘉业君,贪欢恋热的幽会了数次。
直接捅破了心结和多年来的坚守之后,她也逐渐放开矜持和羞耻心,而从原本避世独居所养成的,孤冷清幽的性子变得格外的炽烈飞腾起来。几乎是全心全意的眷恋着与我独处的每一秒时光,就仿若是初尝人事的新妇一般。
但无论如何的相聚恨短,或是依依不舍,别离之期还是迅速到来了。
望着岸上远去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许久,我才重新回到了船舱中。
相比来之前的随行人数,回程的时候又多了数倍的人手。除了本地招募和投奔的人员外,主要就是由吴玠带领来自龙州团左的两营补充兵员,以及划拨到我麾下的内江水师的上千号人马。
按照朝廷的规定,他们本该有两千多人的员额。但是因为各种原因,诸如突然生病啊、受伤啊,失足落水啊,家中发生意外等等变故,最后能够及时赶到集结地的,也就不到半数而已。
这一次,除了原本预定继续跟在我身边的三枚和佳嘉外,还额外稍带上了另一个小尾巴——抱头蹲,按照谜样生物的说法,让她照顾我的身活起居好了。
毕竟,比起跟班兼花瓶摆设式,做家务只能做得一团糟的三枚,或是年纪幼小尚且需要人照顾,而需要继续养成的佳嘉之外,我身边也的确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贴心人照料,兼带处理一些私密的事情,比如涉及家里往来的信笺。
因此,她此刻笑眯眯的呆在我的左手边上,与占据右手边的佳嘉,大眼瞪小眼的不亦乐乎。再加上满脸的无奈表情,站在我身后的三枚。
我忽然发觉,这样日常风格迥异的大中小,三个女人一台戏就凑全了。我也由此感受到了,来自谜样生物某种恶意趣味的安排和居心。
而这一次,我就只能从海路走了。
除了人数变多正好顺着东南潮讯北上的缘故之外,还有北边的陆路上已经不怎么太平的缘故。
继闽地发生大云光明教余孽的大暴动愈演愈烈,一时间汀州、顺昌军、南剑州和邵州等内陆诸州,皆受其乱波及之外,
江西道的境内,却又发生了所谓的“钞变”。顾名思义,就是过超载岭外的江西地区,所发行使用的新钞,所导致的大规模变乱和反弹。
究其根源也很简单,就是一些吃相难看,已经不择手段的家伙,直接拿着南朝有限发型的军钞,去强买当地人的物产,甚至直接当作饷钱和遣散费,发给那些地方军镇留用的兵员。
于是在某些别有用心之辈的鼓动下,这些哗然大骇的士兵,在现实生活的困难下,愤然抢劫了武库个官仓,然后干脆破罐破摔,串接反乱起来。
那些受到南朝新任贪官污吏盘剥的地方百姓,也纷纷响应起来,一时间,钞变之势,蔓延到了江西道与荆湖道之间的十数州。
而管领当地的江西、荆湖两大招讨行营,却因为全力投入北伐,而后方兵力有限的空虚,竟然相互推诿而无法在第一时间遏制下去。
最直接体现明面上的后果是,原本退守在襄樊一线的中路军,粮道因此断绝,而防线出现数处崩溃。
然而这场钞变还未让人喘口气,紧接着又越过了鄱阳湖——饶州一线,而蔓延到了同样使用了大量军钞的江东道境内,在信、衡各州而横生变乱。
一时间江东道南部各州暴民、乱兵横走于道途,而地方官府四处弹压扑灭而应接不暇,告急求援之请,如雪片般飞往了江宁方面。
因此,韶关——梅岭以外的临近各州,已经开始戒严和备敌了。因此,我原本的来路,已经不适合再作为北上回归的路线了。
事实上,连我也没有能够预料到,这场影响东南半壁的钞变,所造成的深远影响,甚至远远超过了北伐失利,所带来的负面后果,因为他也意味着,南朝统治下的经济信用体系,在江南被敲开了连锁雪崩的一角和征兆。
但这一切,暂时还与我没有直接的关系。目前看起来也只是普通的地方变乱,加上死灰复燃的邪教徒作祟而已。
根据来自江宁行在的均令,十万火急的要求我最短的时间内回到本镇去,主持淮河以北的大局,以牵制北方可能产生的异动和变故。
因此,广府方面也不敢有所怠慢,在我抱怨了一下海路难走条件困难之后,马上就近直接给我征调了十几艘,装载量较大的飞鱼级快船,迫不及待的赶紧送上路去。
而根据朝中相关人士对我所做的保证,这些负责运载我和手下上路的海船,连同上面操船的人手,到岸后就径直归入淮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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