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是令人绝望的死结和循环。
于是,一次又一次出生入死,换来却是后方险死还生的阴谋和算计。
然后终于有一天,这一切都结束了,那个煊赫一时的,只剩下一个海边被捞起来,皮包骨头的女奴“三枚”。
这就像是命运的轮回,回忆到这里,她已经是泪流满面而浑然不觉了。
。。。。。。
片刻之后,我终于见到姗姗来迟,却又不大情愿出现在我面前的三枚,不由觉得眼前一亮。
配合着简单清爽的马尾辫,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英凛俏丽的中性美人儿。
黑白相间蕾丝滚变的女仆裙,看起来很合身妥帖,因为是我亲手丈量过的尺码,胸口的束缚被初步放开之后,顿时出现满满涨涨的弧线和轮廓,短短紧束的半膝下摆,直接将矫健修滚圆的长腿给突出出来,。
原本萌动与性感十足的纱边短裙,居然就这么给她穿出了些,类似战裙一般的别样的味道来。
只是挥之不去的隐隐悲伤和翻红的眼圈,让她看起来似乎是难得偷偷的哭过了。
“不错。。不错。。”
欣赏了一阵之后,我才重新开口道
“站到我身后去。。”
然后,我把头微微后仰而靠在两团事物的凹陷处。
“就。就。。这样么。。”
过了好一会之后,她才重新开口道。
“只是胸枕而已。。”
我感觉着脑后盈实满满的体温和激烈的砰砰心跳,故作惊讶道
“你还想怎么样,在这里席天幕地的做点什么么。。”
“你就不能注意点影响么。。”
然后,我就在某种突如而来的情绪和突然落空的感觉中,倒向后摔了个马趴。
带我揉着肩膀,拍着尘土,重新爬起来之后,已经不见了人影。
这时候,薛仁辅却带着一名虞侯走了进来,我顿时认出他是负责保密部门的人。
“禀告镇帅,”
“制图院和测绘队里,发生了涉嫌泄露机密之事。。”
“沂州来报,有人内外勾结,试图窥探制炮厂。。”
我不由叹了口气,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啊
第636章 怅怀31()
江宁府,石头城。
大本营的例会上,也在通报着些什么。
“泰平四年秋末,塞胡犯淮东,郓、徐、兖数州皆警。。”
“五湖之畔,举目皆敌,盈山遍野。。炽烈如狂而悍不畏死。。”
“陷垒十一处,而破寨有七。。大黄县失而复得。。”
“。。是岁各线累计击贼破敌,杀获三万有余,而亡于野者不计其数。。至今各地尤得搜剿中。。”
“当地军民百姓损伤逾万,田稼庐舍毁坏者不可计数。”
“悉令淮南行营,酌情给援。。”
监国有些疲倦的摆摆手道。
“大水退后,又是百废待兴。。”
“这个冬天怕是不好过啊。。”
“不过,淮南行营没有了正面应敌的需要,应该可以抽出些物用和淄粮来把。。”
“就不知道各军轮番换防休整,安排的如何了。。”
“淮南前沿的天宁军和武胜军,已经调回江都修整。。”
一个高阶武官朗声道。
“不过缺损颇多,兵备情况也不甚乐观。。”
“短时之内,难以再进行沿江的机动跋涉了。。”
监国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如今的淮南境内的权设行营下辖,大抵军序有七,而所部号称水陆军额近六万。
但是实际上除了小半数,是陆续收拢的北伐残部之外,大多数都是二三流的地方部伍,因此缺额颇多,战力也有限。
日常用作守垒驻屯还不是问题,但是指望他们长途奔袭作战,就有些勉为其难了。
这时候,一名殿内侍卫,突然呈递上来一张小纸笺。
“四海卫?。。”
监国再次拔高了嗓门
“这个又关他们什么事情。。”
“据淮东镇所称,新进破获一起刺探军情机要的窝案。。”
“牵涉官属吏目十数人,而主使者自称四海卫出身。。”
“并出示了所具的官凭诰身。。”
“地方不敢擅断,而打算一并移交过来了。。”
“真是莫名胡闹。。”
监国再次重锁起眉头来。
“四海卫什么时候,主动刺探起地方军情来了。。”
“这不是枢密院的军监司和内枢兵房的职分呢。。”
“还嫌余不够繁乱么。。”
。。。。
而在淮南道,
重新退回到了故道上的淮河,虽然水色渐清浪卷依稀,但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作为维系淮河南北之间的脆弱纽带,两条全新的浮桥,在当地水师不计工本和物力的投入下,几乎是以一日三变的速度,被搭建起来。
只是两淮沿岸却已经是换了人间。
在泗州、徐州这一边是重归家园各种建设工程的热火朝天,而楚州、濠州这一面却是苟延残喘下来的人儿,苦苦挣扎与煎熬的人间地狱。
因此,一条浮桥上,满是蹒跚而行的人流。
许多人仅仅是因为听说了,淮东镇愿意有限的接纳,部分来自淮南的饥荽流民,因此早到早得,晚去的就没有了位置。
但是没有人敢推挤和踩踏,因为有淮南驻军的维持秩序,敢于这么做的人都被当场重刑严惩,砍了脑袋或是捅死,直接丢进淮水里去。
而另一条浮桥上,则走的都是满载往返车马和货物,属于淮南行营的当地驻军,与淮东镇方面的专属交易内容。
来自江淮中上游的内地产出,来自东海三藩乃至更远地域的北地物产,在颤颤巍巍的浮桥上,川流不息的过了一波又一波。
连带因为冬季海路慢慢断绝,而逐渐清寂下来的南北物产贸易,也因此重新活跃和兴盛起来。这却是发出最初倡议的淮东镇,或是坐视其成的淮南行营,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或者说是某种意外之喜。
起码,淮南道北部的情况,虽然不适合大军行动,但是清理铺设出一条简易的通路,以供商队往来却是足矣。
而在足够在金钱的润滑和利益的驱使下,大多数商人们是无畏冬夏寒暑和不辞风霜雨雪之苦的,
因此围绕着这条浮桥,淮河南岸的临时产生的歇宿营地和集市,成为洪水泛滥区内,最是人气鼎沸的所在。
而在北岸的另一番情景中,则是无数新逃亡过来的就地投入劳作的流民。经过初步的检疫和卫生处理后,换了统一的蓝布号服。
就赤脚踩着齐膝或是齐腰深的泥水里,使用简陋的工具和人力,手扛肩挑抬着土石的,川流不息的像蚂蚁搬家一般,充斥聚附在一段段工地之间。
虽然辛苦且环境恶劣,但在即将来临的冬日里,至少有一口吃的可以让人勉强活下去。
随着淮南大水的退却与淮南官军的联系恢复,沿淮的泗州一线,已经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大后方了。因此,适当的经营和恢复,也是不可或缺的。
事实上,无论是刚刚被清理开发出来的胶东半岛三州,或是作为北面沿黄防线的济、齐、滨三州,都是严重缺乏劳力和相应的维持人口。
因此只能以城邑——据点形式保持和拓展有限的控制力,基本先修通可供车辆通行的硬化道路,然后再顺着不断延伸开的道路,修建起一个个劳役营和补给转运据点来。
因而在这种到处缺人的情况下,泗州开发和恢复所需的劳力,就只能从一水之隔的淮南,去就近打主意想办法了。
而在泗州又不一样了,基本的道路给建生军的工程团填平抢通后,最先被选择修复起来,无疑是淮水泛滥当中崩毁的堤墙。
然后才是排干大约数十里宽的泛滥区内,大大小小的一洼洼积水,让土地在寒冷多风的天气下,慢慢恢复干燥。
逐一的清理和填埋,水退后留下的各种杂物和堆积的垃圾,进行有限的消毒和净化。
。。。
沂州,费县的教导大队休整地。
新任的淮东置制路总教习(又称都教导)吴玠,也正在有板有眼的操持着一只最新的火铳。
乒乒有声的将一整轮弹丸大都打在了身前三十步身靶上,不由激起附近陪同的一应将官,大大小小的呼应声。
这个早生白发的新任总教习,虽然在资历尚比不过前任的韩良臣,但却是一个最了解传统作战方式的宿将和老牌武人。
因为,淮东军虽然强调火器战法,但也也不是无中生有,也并未彻底抛弃传统的战阵方式和具体战术手段,只是有所择选而另行改良,以配合火器最大限度发挥效能为目的,进一步加以发扬光大而已。
因此,吴玠就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最合适的人选了。
毕竟,作为军中的标杆和种子,教导大队不仅要钻研如何最大限度的发挥火器优势和胜场,也要能够通过模拟演练,来反推敌军装备训练构成和对应方式。
以实现在与敌的长期对抗往复当中,始终保持足够的优势和代差。
而吴玠所使用的这只武器,则属于教导大队当中,被称为快铳队的特殊存在,所用的转轮式火铳,也已经是第三版的最新改型了。
主要是针对火药气的泄露与膛压结构的进一步改进,装填和击发方式也由燧发,变成锡箔火帽的依次激发。
因此,虽然打起来比军中普遍装备的零式和一式系列长铳,在射程上明显少了一截,烟气也有些大,结构相对复杂而故障和哑火率,但是装填和发射速度,也是大多数火铳无法企及的。
使用过的老兵们普遍评价颇高,称之为连珠枪,又曰水连珠,单打八,号称一人装弹一人击发,可以打出一个什的气势和弹雨如幕来。
如果事先准备好了足够装填满的弹轮,那光靠一个人也能维持,绵连不断的集射频次好一阵子。
因此,在守垒防御,以及近身接战前的压制中很有用处。
只是这种武器实在有些金贵。相比其他建构相对简单而有些傻大三粗,只消粗加维护的几种制式火铳。
转轮铳日常需要精心的养护和拆洗,使用前还需仔细的检查,才能确保不容易卡簧和过热、漏火之类的其他故障。
具体的操作规程和击发使用的战术战法上,也有相应的变化,
作为掌管军中操训标准与纲要的总教习,就自然必须有所熟知和了解。
比起资历深厚,而一贯低调内敛的前任总教习韩良臣,他就更缺乏一些存在感了
事实上,在他到任之后并没有急欲做些什么,或是通过发号施令来体现额外的存在感,而是在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有这位总教习的情况下。挂着这个头衔,在军中多处走访,相应的编制和筹给情况。
又花了数个月来熟悉教导队中,从喇叭铳、长铳到火雷弹、火油弹,转轮炮、斤重散炮到寸径,各种现役的制式兵器,以及相拥的性能和配套战法、列阵。
隶属于虞侯军的教导大队与标兵营一起,是作为提供军队骨干核心和种子部队的特殊编制。
虽然在官办联校建立后,已经分走了教导队中的诸如随军营校之类,日常军事教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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