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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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6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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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们很快就会在迫在眉睫的冬天里,被自然淘汰掉一部分(比如各种劳累伤病致死的情形)。

    但相应的,将来的一段时间内,还可以预期有更多的人跑过来,而让这个数字继续增长。

    这样下来,除掉隶属于三军一守捉的在役军人外,淮东治下的户口,再一次突破六十万口左右的大关。

    放在海外各藩当中,也是个典型一流的大藩了,属于公侯层面的高端世爵丛列。

    就算是在安远州掀起绵连动乱的,国朝前大司徒马扩的马氏藩,也不过是如此规模,而且还是大小十几家依照亲缘、从属、服用关系的藩家,所加起来的总和。

    当然,是包括依照周礼的卿士大夫多级位阶,层层分封下去的世臣、家将、部曲、国人,以及新老归化民在内的大致数字。

    如果加上当地驯熟的土户和藩奴之外,或许还会有所增长。

    不过,放在曾经歌剧林立的中原大地上,也并不算如何突出,甚至也还没能超过当初,全盛时期号称淮北第一的青徐镇,旧有的格局和规模,当然底盘和控制力除外。

    由此可见战争对于社会生产力和人口的惨重伤害。

    当然了,淮东治下这些人口基本指的是,通过当初的军事编管和恢复基层行政建制后的,而通过相对严谨的户籍制度,直接可以有效管理下的人群。

    主要是因为三区制度的存在,在逐渐缩小的第三类区域内,应该还有一定因为地处偏僻或是其他原因,而尚未纳入登记和管理的隐匿和流亡人口,不过相应数量以及不会太多了。

    差不多是十口养一兵的比例,并不算是正常的情态。

    只是因为后方的长期输供和本家全力投入的海贸之利,才逐渐维持和稳定下来,勉强有了初步自足的能力。

    因此,还明显缺少时间积累的底蕴和基础,很容易受到外部变数的冲击和影响。

    而这些户口比例中,其中除掉占据大半数的妇孺孩童,以及极少量的老人之外;剩下的几乎都是十六岁到四十五岁之间的青壮年。

    不过,就算有这么多的青壮年,也不是想玩战略游戏一般,点选几个数字或者鼠标一拉,就随随便便就可以全部集结和动员起来,并且随时随地的就能派上用场的。

    除掉维持地方日常秩序所需人手和各地屯点农庄,矿山工场的基本运作,必须劳力的基本配额外。

    余下能够随各级政权机器,和地方简单的兵役系统,全力发动起来的,大概只有靠近前线的沂、郓、徐数个州内,约十万左右的青壮年。

    而这些人中也不见得,都能符合兵役的要求,大多数也只能承当后勤方面的辅助役,以及相对短期的轮流征集。

    只有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部分人员,在日常半脱产式或是在农闲季节的短期内,受过简单军事训练的人,才可以作为前线部队的潜在后备役和补充兵员。

    然后,还要从后方二三线的守垒、巡防等日常勤务做起,逐步适应军队集体的操训、次序和节奏之后,才能考虑填充到前线去派上用场。

    其他的人员,除非实在迫不得已,或是最后的危急关头,绝不会形同变相谋杀式的,将他们轻易送上战场,充当旧式军队里炮灰一般的角色和用途。

    毕竟,淮东治下还是传统的农耕外加工矿的,集体集约化经济结构,过渡的成分和权益性质较多。

    实在不能和塞外那些游牧射猎一体的草原部族,每年冬春都是生死两重天的残酷自然淘汰下,只能玩一波流的脆弱游牧经济结构,比赛所谓的动员效率。

    而比起北朝或是国朝大梁,产业化的矿山工场加上官营农庄/劳役营这样的模式,整体动员调集起来虽然有先天的组织效率和优势。

    但不意味着我就能心安理得的,学着二战赌红眼的鬼子国那样,直接拿各种需要时间和周期才能培养出来的熟练工,送到战场上去填战壕做炮灰。

    而收纳编管安置的人口的上限越高,政权组织的层次越多,动员起来的周期和耗费也就越大,这却是现有体制下无可奈何也不能避免的事情。

    各种新来源的人口,也意味着淮东治下的人口成分,进一步的复杂化和多样化。从短期来看无疑是增加了行政管理成本,但从长远看却是不无好处的。

第638章 怅怀33() 
雪花飘扬中,奔驰在原野上的猎骑营第二将罗克敌,抖了抖落在大氅上的细碎雪粒子,猛然吐出一口白茫茫的烟气来……

    看着迎面聚拢过来的部下们脸色,看来又是扑了一场空。

    随后罗克敌就知道了,严格说他们也不是完全扑空的,一条小河边上,被踩得乱七八糟的草荡子里,冷得不能再冷的篝火堆烬边上,是一堆堆叠抱在一起,仿佛在相互取暖的尸体。

    其中大多数人都是在睡梦中死去的,还有少数人被冻醒过来,在想要自救的过程中,却体力不支也给冻死在短短的活动中,因此还保留着各种生前扒衣服、割草等,最后努力的动作和姿态。

    事实上,随着人为制造的十数里到数十里宽的无人区和军事缓冲地带,已正在郓州到宿州各段前沿逐步形成。

    他们的追击和清剿活动,也将近到了尾声。

    随着大雪落下,那些像是沟鼠一样四处奔逃和藏匿起来的胡马儿,也像是丧失了最后的斗志和意念一般,纷纷像是行尸走肉从藏匿处走了出来。

    开始漫无目的游荡在原野当中,然后向每一个遇到的武装人员乞降,或是干脆变成倒闭路边的冰冷尸骸,而且这些尸骸有时候还是残缺不全的。

    ( 因此,时不时有少数向东而去的骑兵,马背后是一串串像是葫芦一样,绑着双手的蹒跚人影。

    当然了,其中大概能够安然走回到防线内的俘虏,大概只有一半。

    作为北地风格浓重的猎骑第二营,

    除了半身鳞铠,马刀和一双长短火铳之外,马上还多携带数只,既可以投掷也可以突刺的短矛。

    淮东三大军序数十营头,数万正战健儿之中,屈指可数的三营专属骑兵,他们自有自己的骄傲和矜持。

    追亡和搜拿这些溃散的番胡马子,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和牛刀杀鸡了

    益都,镇抚府的小内厅里,正在举行一场议事

    “好消息是,敌势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我看着帐中数人的面孔,基本代表了这个小圈子的最高端。

    “战区三线的各段,都有城垒报告不再接敌……”

    “前出的猎骑营和捉生团、游奕团,都在没有发现大股的敌踪……”

    “道路沿途不乏倒毙的人马尸骸……”

    “兖州和沂州境内,以及解除戒严和遣还大部分动员的人役……”

    “只有部分受过训练的兵备役留下来……以防万一”

    “经此一役后……”

    守捉使赵隆再次开口道

    “我觉得有必要调整本镇的方略……”

    辛稼轩微微点了点头,陆务观却是若有所思,一贯大大咧咧的王贵,则是表情不变。

    “将重点针对那些番胡的扫荡与出击……”

    他继续道。

    “改为专向北虏的打击与削弱……”

    “毕竟,那些塞外番胡已经穷途力竭了,”

    “就算置之不管的话……衰退与颓势已然不可避免了”

    “日后将只剩下本军和北朝对垒……”

    “长久来说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正是……”

    辛稼轩点头道。

    “淮北本镇与北军相对之势,河南塞胡与北国交错之势……”

    “三方鼎立之中而淮镇回转的余地最小……”

    “的确需要有塞胡这个内在擎制,才好展开局面……”

    陆务观也接口道。

    “不然就要全力应对来自北国的压力了……”

    “那就在开冬之后,再追加一次突进行动把……”

    我慨然决定道

    “这一次不强求稳步推进,为求一个速战速决的快字……”

    “既然南线已经打过了……短期有所警备”

    赵隆提议到

    “那这次就换成沿黄的北线,以郓州为征发地滑州、濮州如何”

    “可出动猎骑三个营,步骑的主战营团若干……”

    辛稼轩想了想道

    “规模限制在五千人左右,这样一个兵马使统带,”

    “可以一人双马到三马,携带半月口份……”

    “好,那一路不打大城要垒,就给我烧过去,……尽量惊扰得地方不安”

    我赞许到

    “务求最快速度,最好能够突入到武牢关下,……”

    “能够使北国都畿震动好了……”

    “虽然沿黄作战,有所被人断却后路的风险。”

    王贵最后也表示了意见

    “但是相应的采取轻骑突进,转战急走的方略,应该可以规避……”

    “既然是轻骑突进,那领军官首选可是马军都监赵良嗣了……”

    辛稼轩有些探询的看着我道

    “此人弓马娴熟而善用铳器……”

    “赵良嗣可为佐副先骑突进,但是这次还需要马步协调……”

    我轻轻摇摇头

    “我属意的是右护统领韩良臣……”

    “娴熟马步协同的操训与战法……大可坐镇中军无虑”

    “另选一位为佐副,以车营正将张宪可为之……”

    “负责遮蔽后路和粮道……以他的谨慎周密和车营具备,遇事可战可走。”

    他们虽然有些惊讶此次的阵容,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

    列席的书记官也将这次会议内容,然后递送到专门的参军和参谋团那里,更加细化的制定进一步的预案和方略细节。

    “还有一个坏消息,我们近年冬天的存粮损耗,又将大量增加……”

    我观察着他们的表情继续道

    “前沿俘获和投降的敌虏,已经达到了近四万口……”

    “因此,除非能够在迅速将他们,在矿山盐场里消耗掉”

    “不然,我们须得在短期内承当这些俘获的基本口食……”

    毕竟,将这些形同饿殍的俘虏,给派上用场之前,起码得喂几顿饱食了,才可能有气力干活。

    “难道要……”

    前军统制官兼副使王贵,不由在下巴轻轻做了个横向比划的动作。

    “杀俘不祥,更何况如此大的规模……”

    观察使陆务观摇摇头,坚决反对道。

    “也一贯违背本军的传统和作风……”

    “的确不妥,这么多的数量,事后难以遮掩风声的……”

    另一位统制官兼副使辛稼轩,也出声。

    “本军一贯有留用改造俘获的传统。这个名声来之不易”

    “开了这个头之后,只怕就再难挽回了……哪怕对方是胡虏”

    “宁可将他们开释回去……”

    陆务观接口道。

    “或多少可以增加敌方的负累……”

    “也不妥……”

    却是守捉使赵隆反对道。

    “这些俘获饿得太厉害形同路倒,走不了多远的”

    “只怕给敌人增加不了多少负累,反倒增加了来年爆发疫病的概率……”

    “毕竟,前沿已经被清空了,他们能否走过这短距离,”

    “或是在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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