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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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6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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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我反而没有什么特别动容或是太过诧异的表情。

    甚至有一种终于是有这么回事的释然和轻松。

    如今的淮东底蕴和资源,也已经不是当初那只,遭受一两场失利就要痛定思痛,只能考虑另行转进的敌后孤军,所可以比拟的存在。

    镇抚府和制置使的治下直接编管的数十万军民,至少十数万适龄青壮的潜在后备役,就算是更大数量的损失,也依旧可以承担得起,只是看值不值得付出这些代价而已。

    只是作为淮东数量有限的骑兵,不但培养起来比较费事,合格的战马补充起来,也不太容易而已。

    然后,我第一个要庆幸的是,好在这次带队的是韩良臣。战场总是充满着各种意外和变数,就算占有训练装备战术上的某种优势加成,但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而毫无风险;

    至少相比多数善于打胜仗和顺风战,他却是个极少数能够打得起败战,并且越是身处逆境就越是坚忍不拔的资深军将。

    因此,虽然一直名声不显,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指名战绩,但是实际上在这支人马的转战过程中,他所率的教导团没少承当过,某种垫底断后的任务和堵缺补漏性质的关键性作用。

    因此,就算遭到严重的挫败,他依旧有足够的概率和机会,把剩余的队给成建制给带回来。

    至少这些来自前线传递的消息,还是相当完整和确切的,这也意味着这支部队,依旧保持着基本的撤退次序和士气斗志。

    这样的话,失败和挫折的打击,反而会成为那些退回来的将士们,一种难得的经验和教训,进而在得到彻底的反思和逆向激励。

    依照淮东的治军理念。

    通过严格的军纪和荣誉感的培养,让他们面对弱小的百姓能够忍得住不去侵夺欺凌,接下来就是通过充足的供给和酬赏,严厉而残酷的训练,让他们面对具有优势的强大敌人,能压制的住自身畏惧本能而不去退缩,这才隐隐有了几分天下强军的雏形。

    而作为一支百战强军走向成熟的标志,需要的是一次次从失败与挫折中坚定不移的站起来,并且把失败与挫折变成自己继续成长和壮大的养分。

    坐在巡游的马车上,我如是思考着,看着车窗外逐渐转变的景色,由大地的白色苍茫,变成

    突然车身一震,颇为仓促的停了下来,然后嘈杂奔走声起。

    “回禀镇帅,前方桥突然断了……”

    “儿郎们正在警戒和探查……”

    然后他的话音未落就变成了吃痛的哀呼声,

    “小心……”

    “敌袭……”

    几乎是与此同时,咻地的数只长箭,突然就接二连三射入窗口,呈现某种散状的,重重的钉在了车厢内侧壁板和地面上,发出某种去势不绝的嗡嗡震鸣声。

    然后就被我眼疾手快的翻转下内里的隔板,迅速堵盖上窗口的位置。

    随着外面,咻的一声告警唤援的烟花礼炮声响起,霎那间列阵防御的喇叭声,奔走挪移的脚步声,受伤的惨叫,惊呼,怒吼,还有乒乒乓乓的反击对射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这时候,车厢内壁镶嵌的铁板,就派上了用场,关上特制的铁网栅格的窗扇之后,任由咄咄声作响,却是在没有一只箭头,能够威胁到车内了。

    但是新的危机又产生了,随着哧哧的爆裂和燃烧声,带有浓重硫磺味的刺鼻烟气,开始慢慢透了进来。

    “小心,烟气有毒……”

    “遮护口鼻……”

    然后,有声音呼喊着从外部用力的拍打起我所在的车厢板来。

    “还请镇帅迅速避险……”

    到了这一步,我也毫不犹豫的抽刀割下一块绸布帘子,用茶水浇湿捂在脸上,然后这才掀开地毯,揭开暗藏底部的盖板,径直跳下了车身下部的地面上,

    然后弓着身子喊出一句口令之后,被人拉着重新躲到接应的人群中。车价下的几块特制底板,也被抽了出来握在手中,就变成了环护在我四周的护盾和手牌。

    于是,我这才有心情透过他们遮挡的缝隙,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才发现,我的马车已经被飞矢射成了刺猬一般,遮阳的苫盖之下几个被射中的部位,还在不断的燃烧和持续冒出灰白色的烟气来。

    而在桥面上,已经躺倒了好些亲直卫士,几乎都是被一箭插在胸腹要害或是脖子上,给迅速放到的。

    而那些犹自站立的亲卫们,一边手脚不停的对外射击着,一边不为所动的用身体,严严实实的遮挡在马车周围。

    狭窄的桥面虽然限制了他们的展开,但是作为某种训练和本能,他们仍旧像是人墙铁壁一般的坚守着原地。一边对敌忍受着伤亡一边等待着赶上桥面汇合的后队。

    而在河水里,已经被血色和漂浮的尸体沾染了好一片,还有几只已经倾覆的船只,半沉半浮的靠在低矮桥墩下面。

    而在不远处,还有隐隐绰约的人影,正在河岸边上的草荡和渡口废墟里,与深蓝服色的后队士兵,在近身纠缠和激斗着。

    然而这种情况说是凶险,但并没有持续上多久,河对面已经过桥去,却又被断桥分隔开来的前方大队和开道骑兵,也已经反应了过来,毫不迟疑的踏入,已经部分冻结的冰冷河水里,重新返身泅渡过来。

    天边再次升起了数枚绿色烟花的讯号,那是外围的探马游骑的提示,就近军营里的后援,已经赶来的标志。

    而在不久之后,

    逐渐顺水漂流远去的河船上,人称“小李广”,又别号“神臂银枪”的花荣,也放下铁胎射雕弓,重重的叹了口气。

    苦心积虑准备的袭杀行动,还是失败了,还白白搭进去这些身经百战的密营好手和百里挑一的军中健儿。

    直到最后一刻,也只有他这一船,十几个负责远射援护的人手,利用事先的准备才脱身出来。

    这还是花荣箭无虚发的射翻了,好些个沿河追摄的游骑,令他们来不以及发出讯号,才得以拉开一段距离和接触。

    突然他身体一僵,只觉得寒毛战栗起来,不由侧身举手去抄拿弓箭,却在左臂的肩甲上炸开一团血花,然后站在他身侧努力撑船的一名同伴,捂着血肉模糊的喉咙,一头栽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河岸上的马背后面,来自猎兵队别号“小养游基”的队副庞万春,也有些遗憾的放下手中特制长铳,面对不断漂流移动的河船,还是不免射失了。

第六百四十一章 后手() 
第六百四十一章后手

    “口令……”

    “奉武……扬威……”

    这场袭击来的突然,结束的也快,就如夏日午后的急停骤雨一般。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

    无名的河桥之畔,临时设定的警戒营地当中,我坐在最大一面被严密防护的半敞帐篷里,一边公开接见前来问安的附近驻军将官,一边听取着事后的报告和说法。

    “前军第四营第一团校尉陈兴法,……参见镇帅”

    “驻留郑县的第七防戍营周大发,,,见过大帅……”

    “建生军第二工程团邓远觉……”

    “郑县县尉兼守备团副鲁泰……”

    “郑县第五十九号劳役营巡察队队正罗一喜……”

    “保平镇巡检所刘子坪,给军帅问安……”

    “恕标下来迟……让大帅受惊了”

    遇袭后像是惜命得到老鼠一样,灰溜溜的偷偷逃走后,再来宣布结论,可不是我的风格。

    及时的露面和表态,同样也能起到士气加成和消灭谣言和隐忧的效果,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从我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帐之外的战场,已经被仔细的收拾和清理过,尸体也被集中起来逐一的分类和鉴别。

    “贼人大都已经伏诛……”

    “余下少量正当追索中……”

    “首当其冲的亲直第二都(团),阵亡二十七员,轻重伤五十五员……”

    “第四都,阵亡四人,而轻伤二十三员……”

    “虞侯队阵亡两人,重伤七人……”

    “以上阵亡就地处置和伤员救治都已经安排妥当……”

    “击杀贼人一百六十九员,其中擒获五名活口,已经分别遣转有司拷问……”

    “所用兵器弓弩,具为北国式样……”

    我微不可见的点点头,事实上,其中还有一个后续的小插曲的。

    “急报?。”

    事后的纷乱当中,一名讯兵飞骑靠上前来,急匆匆的想要对我报告什么。

    然后,在踏入亲直卫士预设的警戒圈之后,毫不意外的被近身十数只火铳,给集射戳杀成个肉筛子。

    然后搜检尸体,才发现对方已经被扣在手里的数只飞刀,以及带有血渍的内衬。

    这才知道,这些袭击者居然还有这样的潜伏后手。

    剩下里的时间,就是以我所在的这个点,全面发动起来大索四方,宁枉勿纵的盘拿任何可疑事物和人的漫长过程。

    比如对方是如何分批潜入淮东腹地的;又是如何获得我的行经路线的;如何获得武器和装备上的支持和准备;已经潜伏了多久,有什么人为他们提供帮助;究竟有多少人牵涉进去;……诸如此类让人不免要细思恐极的问题

    反倒是袭击的动机和目的,显而易见而一目了然。

    汇报的声音还在继续,

    “据追击的探马报,残贼乃是沿河放船而走……”

    “已经传令沿河的各线的戍垒、哨所,并同境内的水营车船,前往追堵……”

    如今的淮东治下,除了作为基本盘已经建立紧密控制的六州之外,还包括了北面的滨、齐、济三州,东面重设的登莱胶三州,西面的兖、徐、郓州,以及南面的泗、宿两州。

    这样多少已经恢复部分社会职能和秩序的地区,不过,具体的控制情况和程度就不一而定了。

    像北面三州,以济水为南北分野。北岸地区作为沿黄备敌的缓冲区,因此长期采取的是多设岗哨烽燧,而对地方有限放任自流的态度;只有南岸的各县,才有大规模的屯点和村庄、乡镇、城邑的基本区划。

    南面的泗州和宿州,则是大部分属于淮水泛滥的灾区,只有靠近北部邻州的两三个县境内,才有难民流人聚集而成的大型人类活动区域。

    东面的胶东三州也是同样的道!,在荒废了许久之后,被重新恢复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因此,虽然以及基本肃清了境内,并且建立了行政区划和各级政权的雏形,但实际上这三个州加起来的编下人口,还不如淮东六州治下任何一各州多。

    至于,西面的兖、徐、郓州,则是典型主要对敌斗争方向的重点和战区,因此保持了相当规模的驻防城垒和机动部队;就算是后方的人口安置和产出结构上,也是重点为了服务前线出发的,高度军官戒严下的集体劳役集团。

    因此,除了北面三州略胜于无的收益之外,这些地方就基本没有什么像样的产出和补益,反而需要大量后续的投入和持久的开发,才能有所见效。

    像西面三州的境内,虽然驻屯的人口基数和聚居点不少,也有所产出的规模,但是因为驻军的存在,而需要投入也更大。

    也就是说眼下淮东镇抚府和两淮制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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