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主办方的带头下,大大小小的其他二十几家诸侯,也不得不大出血,来挽留或是拉拢那些在竞技中表现出众的健儿。
经过累计数十场的竞技之后,最终我方以相应的待遇和职位,招揽到了出色的射手约四十七人,这样可以考虑去猎兵队里发展;
武艺出众的步战健儿一百二十九人,无论是甄选之后作为近身的护卫,或是打发到防戍营里,充当白兵的头目也有不错的基础。
还有就是兜底了几乎大半数马战参与者,这也是我方能够招揽到的全部对象了。
因为有能力和条件参加马战的,基本都是国人和部曲以上的相应殷富家庭出身,而马战中取得了较好的名次后,也会优先考虑接受来自本藩家族,或是罗氏为首联盟当地大势力的招揽。
其中有一个红头发叫刘唐的家伙,让人格外印象深刻;据说他是出自北庭都护府坚昆之地的黠戛斯人后裔,祖上作为归化民来到了安东,因此生的一头微红的发色,世代在哥勿州的余藩养马为生。
而他居然同时报名且进入了,马战团体和单挑的前十名,马步混斗的第二十七名。而事后得知他的马居然还是临时向别人借来的。
但是不妨碍我摆平了他本藩之后,又授予他一个校尉的头衔。
因此有他做榜样,在安家费和治装钱,就像是泼水一般的分发出去之后;最大的收获还是汇聚在我旗下的八百多名安东骑兵,以及数倍于此的骑马辅助役;
如果不怎么挑剔的话,在其中再挑挑拣拣的还可以凑出一个预备骑兵营的底子来。相比之下先前花出去,那些几千缗的费用和同样价值的财货,简直就是物超所值的。
毕竟,这可不是传统战略游戏,只要鼠标点一点资源,就能马上出现可以作战的骑兵来。现实中饲养合格的战马和训练相应的骑兵,所需要的资源投入和周期,可不是这点钱可以买得到的。
也就是乘着这个合适机会和形势,能够站到的最大一笔便宜了。
回望着这些按照简略的旗色鼓号,成群结队驰骋在原野里,对着各种预设的靶子和对抗防线,一*冲锋陷阵的矫健身影。
不由让我感而叹之的浮想联翩起来。
这才是我需要的骑兵啊;古谓骑兵着,能离能合;能散能集;百里为期,千里而赴;出入无间,故名离合之兵。
总而言之,就是在有足够运作的纵深和空间之下,用远远超出步兵的战场机动力,来获取相应的占据主动权或者说是控场能力。只要在后勤跟得上的情况下,骑兵总是可以按照需要来选择自己的敌人和战场。
有了这批安东骑兵的来源之后,我终于可以把军种科技树上暂时发展到瓶颈的龙骑兵(骑马步兵)和轻骑兵,给点到了标准骑兵的发展线上。
而不用为如何使用,颇为珍贵的三个营的猎骑兵,而各种煞费苦心了。
我目前的淮东下辖,虽然通过对北朝控制区的搜掠,和抢夺自那些乱入中原的番胡势力,得到了不少牛马驴骡等大畜,其中公母幼驹加起来号称也有*万的存栏马,但是合用冲锋陷阵的战马的比例却是很小的;
更不用说是相应配套的骑兵训练了。目前还是靠那些被改造过来的北朝和番部俘虏,作为假想敌来作为对抗和磨练。因此,陪练的效率不错,但是作为骑兵发展的基础,就有些不尽如人意了。
像是前朝的大唐初期,就已经有存栏畜马数十万口,还羁縻了众多善于养马和骑乘的藩部;而在很短时间的生聚之后有足够的本钱轻易拉出浩浩荡荡的骑兵大军;
然后一次次次深入草原追亡逐北包抄突袭,把那些草原霸主和地区强雄,给打的各种不要不要的,纷纷散了伙跑到长安来喊天可汗爸爸。
至于那个内战内行外战外行,马政搞得一团污烂而被宋粉吹上天的煌煌大宋;不管他们吹的对外战争胜率再怎么高,也改变不了两条腿被人四条腿堵在家门口,按着脑袋被动挨打的事实。
以这场临时的战地比武竞技大会为休止符,联军在辽西郡内停留的时间,也开始进入了倒计时。
正所谓是人生终有是聚散离合,我当然多巴望着这种获益良多的局面,能够再维持下去,最好拖个一年半载的话,说不定淮东镇十年以内的军费缺口,也就有所着落了。
当然世事都不可能完全尽如人意的,通过前阶段的作战,我已经在罗藩身上直接或是间接的,捞到了大量的好处和利益。
这小半年下来,也算是合作愉快的。
现在也就剩下一个相对圆满的收尾,好将这种整体上互利的盟助关系,细水长流的更多经营下去了。
转眼就进入夏天了,天气也变得炎热起来,但是相应安东道南部的农业生产,也受到了战事的严重影响,
已经可以预见到的是,不光是辽西土地上已经是注定的大面积抛荒和饥馑,以及相应而来的逃亡浪潮之外。就连那些诸侯联盟的领内,因为在开春的耕作时节抽走大量青壮的缘故,多多少少都要出现不同程度的歉收和减产了,。
当然了,像是安东罗藩这种多年的底蕴,完全还可以承受的起,并且对那些盟友和附庸的诸侯势力进行不同程度的补偿。
当然,这也并不是完全无条件的支援,是伴随着一系列的幕后交涉和妥协,以罗氏的权威和影响力增长,为代价来实现的渐进过程。
比如,更进一步整合联盟中的军事力量,和相应经济活动一致步调的背景下,罗藩拥有更大的主导和语话权的前景预期。
与此同时,正在辽西南部两州境内活动的勘探和测绘队,也初步有所消息回来了。
既然下定决心,从罗藩手中接受下这两块地盘,那就得作为淮东延伸的势力边沿,好好摸底和归化一番,作为长远布局的一环来经营。
目前,分布在盘州和锦州加起来的五县七城境内,虽然大半数都是山区和丘陵,但在呈南北走向的不规则漏斗状沿海平原上,却是相当优越的传统农耕区,自秦汉以来就有先民经营和开发的历史;
以南端的小清河和北线的松岭余脉——松山堡为界,两州大概有现成开垦好的耕地熟田约十一万倾左右;其中居然有一万多倾是种植水稻的上等水田,其他都是种植麦豆瓜薯的旱田为主;此外还有大片的果园、林木和牧草地的分布。
因为,这里是典型夏季高温多雨,冬季寒冷少雨的温带季风气候,日照和降水都符合农业生产所需的雨热同期;
所以光是州府龙城抄获的历代户籍田册中,田亩单产量上来说,甚至比我所据有的淮东大部分州县,都要高上一些;也就是少数的徐州、泗州等沿淮农业区,可以相提并论的。
作为薛氏以辽西一隅对抗安东诸侯的大后方,这里也是被很是用心经营和开发过的,可以说除了一些实在贫瘠的坡地、滩涂、盐碱地、沼泽之外,就再没有多少新开垦的余地了。
至于矿藏就有些匮乏了,除了些许自产自销的陶土和石灰矿坑之外,就暂时别无发现了。
不过,在山地边缘有好几处现成的温泉庄子。都是由历代薛氏家族成员,所建造的疗养地。因此只要稍加改造和扩建,就可以作为军中老兵和士官的福利,定期安排过来度假一番。
就可以开始着手招徕流民和逃亡的乡民,从淮东组织人手过来恢复生产;虽然因为错过了春耕时节,但还是可以抢种一些产量有限的,豆薯瓜菜之类的短生速成品种,以免浪费了地力。
因为地头,乡社长、镇管之类的藩属基层,几乎在诸侯联军烧杀掳掠的扫荡过程中,不是被摧毁殆尽,就是弃家逃进山里。因此在沿海的平原地区,军管屯垦区和劳役营,将会是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的常态。
从组织形式和集体效率上来说,怀东对于这种事情已经是相当的轻车熟路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块隔海相望的地盘,也是我方势力第一次伸手进入安东道,的初步试水和经营模式的社会实践。
等到小清河沿线墙垒的增建和加固完成,我就可以把辽东半岛大多数的驻军力量,转移到这里来,再加上若干新组建的守备团,作为监视和防御平卢道营州方向的主力。以长治久安的消化这块新地盘。
第771章 忧乱5()
世无不散的筵席,既然籍着竞技大赛的缓冲,上层已经在战后格局和利益瓜分中,初步达成了某种妥协和条件;故而,联军当中已经很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带着战利品和虏获的子女,好好回去休养生息一番了;因此一时之间,到处都是一片班师在即,而纷纷打点行装的忙碌景象。
期间还有些许纷乱和嘈杂冒出来,却是那些中小诸侯的驻地里,眼见要走而打算最后捞上一笔,或是赶紧将手中用不上的物件,折价变现或是互易出去的,而闹出得各种鸡飞狗跳的是非纷扰来。
而在开义内城城中,
新近一个小小的意外消息,让正在休养当中的罗湛基,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原因很简单,通过拷问薛氏的那位未亡人,虽然没有问出背后的指使或是更多的牵连,却在这个饱受折磨的女人绝望之下,无意的脱口而出的一句“我儿会加倍奉还”中,得到了关于那位据说是被烧死在后宅里的薛氏少藩主,可能还尚在人世的内情。
好吧,虽然他是否真的在还在人世,其实已经不没想大多数人想象的那么重要了,在薛氏一族被从覆灭之后,只要他们能够按部就班摧毁了,薛氏的世代统治辽西根基,而取代以罗藩为首的新秩序来。
就算有个别漏网之鱼,打出这位少藩主的旗号来,其实也掀不起什么风头大浪来。因为,这位少藩主本身就是个深宅大院里养出来,眼高手低的不堪之辈。他在之前的表现中,对于薛氏的间接伤害,更甚于他作为精神象征的用处。
然后,另一个让人有些不爽的连带消息,则是前往追击和拦截那只,以李希尧为首逃脱的平卢残军的几支部队,也纷纷扑空而归,就连南面地方驻留的人马,也没有任何发现。
就好像是这支人马逃出生天之后,就此在辽西郡内凭空消失了一般。
当然,对于本家的幕僚们还有另一种猜测,如果对方就此丢弃负重,化整为零在地方接应下逃进山区的话,那本家一时半会还真的对此无能为力了。
在此期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是有人在兵慌马乱中,无意见到了那位据说已经数年前,随所部一同战死在在山外的大公子。只是这种无稽之谈,很快就被当做薛氏遗臣和眷族,某种臆造出来的想象之物和精神幻影,给丢到了脑后去。
相比之下,实质上成为罗藩大军之中第四号人物的罗允孝,则很有些春风得意的,却又谨慎十足的在开义外城内开府建牙,承当和履行起代表藩主点检各部藩军,相应武备和人员的任务。
之所以他还是排在第四号的人物,因为除了藩主之外公认孚有人望的,无疑是二度带兵来援,又潜身幕后出力的家老罗湛容了,因此无论是背后的襄赞功劳,还是地位名分上的资格,都是实至名归的第二号人物;
然后,才是因为与淮东军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