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偌大的庭院里临时设立的靶子面前,我正在手把手的教授三枚如何使用火器,以便在战阵之上能够熟练而轻松的,使用这种远程的攻击手段。
既然我的淮东军是以火器部队著称于世的,那作为我的贴身护卫,是不可能不会使用火器的。
摆在身前的火铳,从最原始用引线的火绳铳,敲击火门的三眼铳,到短柄的喇叭铳、三管或是双管的手铳;再到老式的轮簧遂发铳,击锤式改进版的制式遂发长铳;乃至使用锡箔火帽的新式长铳和连珠铳,还有猎兵所用的细管长铳,前后足足有十几样。
如果不是一个顶盔贯甲的男装妹子玩大炮的画风实在违和,我实在是想把转**铳和散弹小炮,都给弄过来试上一试的。
当然了,反复试射的结果还是不那么尽如人意的,能够打到靶子上的铅子可谓是寥寥无几的。
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将手伸到她的袍甲里,上下其手的不停搓揉和抚弄着,身体力行的用下肢贴身骚扰着她的关键和要害;美名其曰为培养在任何环境和情况之下,依旧能够保持的专注力和抗干扰能力。
好吧,最后我和她都浑身湿透了,只能大口喘息着环抱着坐在垫毯上,累的连最轻的火铳都举不起来了。
好吧,用某种二次元的语言来形容,英姿飒爽又威风凛凛,努力保持专注的姬武将,实在让人把持不住啊。
不过藉着这个机会,总算是减压成功的我,也开始重新处理起公务来,比如让人汇报那位新来的大使臣,最近两天的动态。 ……
而作为被暗中关注的对象,官拜內揭者监的使臣吴穆,也在揽玉楼里享受着奢华的招待日常,而毫无其他的自觉与想法。
作为南朝大梁的宦者群体,他们无疑是自前朝以来一脉相承,却又相当特殊的一群存在。
他们的前身和基础就是历代以来大唐中枢的内三省,奉旨作为恩典而指派赏赐,乃至陪嫁给南海梁氏的诸多内官和寺人。
因此在南海大梁开国之后沿袭下来,在所谓的内三省当中,秘书省和殿中省已经没有宦官的身影,而以充之各种侍御阁臣和文学之士,至于侍奉在首山宫等宫苑之中的,数千名内宦则主要集中在了宫内省的管辖下。
虽然宫内省依旧是是大内各种事务的主要管理机构,但是在对外的职权和交通往来上,比起前朝已经是大大的不如往昔了;甚至从名面上说,没有幕府派在内三省的监事官点头,他们连出任宫门的机会都没有。
而另一个侍奉在天子身边,原本权势熏天的首要部门内侍监,则沦为了幕府与大内天子之间,呈达往来沟通协调的常务性机构了。
故而,身为内臣的真正风光与显赫,也只集中在少数一些,既能够让天子满意,又能够令幕府放心和信任的上层中使身上,至于其他人就只能被终其一生的被局束在宫墙深深之中,直到
因此,这些宦者想要为自己谋取好处了的话,除了在日常的五局二十四坊当然重要职位之外,就只剩下获得幕府的传召,而外出为大小使臣的机会了。
当然了,身为被称为阉党的南朝大内公公们,也有自己的抱负和追求,在基本权势上的上进之路被堵绝了之后,就转而他退而求其次追求名位,财富之类的东西。
而作为五肢不全的刑余之人,吴穆的目标和偶像也很简单,无疑是被称为开元三大阉的一代内侍典范;
其中既有早年为大唐开疆拓土被称为杨剥皮,而在西南夷中威名赫赫的宦官大将军杨思瑁;
也有历经三代天子竭力周转寰圆天子父子,而被褒奖为“大节无亏”,最终得以国公身份在岭南老家养老善终的一代权宦高力士;
更有被称为忠义无双的“义阉”,忠心耿耿的陪伴退养肃宗,而在乾元末年的宫变中仗义死难的内常侍袁思艺。
而作为反面典型的,则是以益都深受宠信却不得善终的李辅国、鱼朝恩、程元振、骆奉仙为代表的,一代欺君犯上奸党阉宦,他们广置党羽而侵染军中,试图在天子继立过程中,屡屡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因此,在这些野心家的党羽像是韭菜一般的被往复杀了一查又一茬之后,也为后来中兴时代的阉人后辈们,树立了足够的经验教训和榜样。
因此在乾元之后的三百多年间,在历代朝臣的警惕和压抑之下,虽然在大唐的宦官之中也出了一些奸佞之辈和弄权之臣,但是却没有出现过什么大奸大恶,籍此为祸朝纲的机会了。
但也相应的提高了宦官的待遇和收益,包括宦官们的继子制度,比如只要达到三十岁以上,或是从六品以上的内官职别才能成家置宅;
而他们如果收继养子的话,必须是五岁以下未成年的孩童,而且必须申报宫内省调查身世根底审核通过;严格禁绝收继成年人为子嗣。
为了能够享受正常人一般的生活,吴穆也是努力在宫外置了一所宅院,养下来一妻一妾,并且还能带上假具,身体力行的履行那夫妻敦伦之责。
因此,他也要想办法努力弄钱,想方设法的置下一份家业,才能满足日后领养子嗣的基本要求。
而吴穆自认为不敢奢望有高力士的遮奢,也不敢和袁思艺忠义执守的名声比肩;但是籍着随军而来的功劳和战绩,却是他可以指望一二的。
这次前来淮东传诏兵作为督促出兵的停驻期间,无疑就是他力排众议努力争取而来的一个上好良机。
因此,在大事无亏的情况,他可以心安理得享受淮东方面的任何招待和礼遇,并且接受一些不和谐的杂音。
比如,在到处查看和巡视那些从淮东各地汇聚而来钱粮淄用,人员夫役的时候,遭受一些莫名其妙的敌意和敌视,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这一次国朝方面可是穷尽淮东之地力,已经将地方上逼迫和收刮的够狠了,据说家家户户的剩余都罗掘出来了(劳役营和编管地),男丁一直征发到了十五岁以下云云(童子营和少兵队的见闻)。
第917章 临峙11()
第一批输前的米麦五万石,外加上制作好的口粮干脯盐菜约八十万斤,绢纱帛布两万段,酒水六千坛;已经从淮东境内启程上路了,目前已经越过邙炀山北麓,而走到了宋州境内。
一些造成市面紧缩,限制娱乐和消费的措施也被颁布下去,比如在食肆里禁止提供谷物酿造酒类,在城区中重新采取分量有限的配给制;当然这大都是没有什么卵用表面功夫,只是用来掩人耳目而已。
淮东自有一套运行还算顺畅和周密的内部供应体系,这个东西就没法直观的体现出来了,除非你有专业的知识,已经相关从业多年的经验,才有可能在针对性的情况下发现一些端倪。
因此大多数淮东军民的日常生活收到的影响,其实也相当的有限和片面,无非就是在淮东宣传机器的倡导下,为了服务和支持淮东的军队,所有在职和编管下的人员,每旬额外捐献一天的劳动所得而已。
真正收到影响比较大的,也就是那些淮东供销体系还没有办法到达的,偏远地区或是山区地带的村邑居民;他们日常生活所需会随着市场的自然紧缩,而有所质量下降和短缺起来。
也就是因为太过穷困和贫瘠,没有像样的产出和资源,加上城邑村镇距离颇远,而暂时任其自生自灭,只承担象征性的赋税徭役,还没有派人建立起最原始基层政权的三类地区;
不过随着淮东控制力和执行力的加强,已经基层组织建立和拓展开来,这部分的比例在淮东人口当中占据分量也是越来越小;
原先还占了四分之一多,不过这些年被强制迁徙和吸引到平原城邑附近来编管开垦,加上随着不断涌入的外来人口和移民安置,现在已经下降到不足八分之一,或者还要更少了。
这一次备战也同样是一个机会,加紧把剩下这些穷苦潦倒,只能提供一点赋税的编外人口,给更多纳入到正常管制和登籍的渠道中来。
毕竟,随着国朝的二次北伐带来短期余泽,淮东周边的压力和威胁也是大为减轻,形势可谓是一片大好。至少在两三年内是这样的。
这样就可以把位于济水以北,涟水以东,白马湖和长子湖以西在内,更多原本作为缓冲区的闲置荒废土地,给从荒草中重新开垦出来,而比较稳健向前推进和扩展实际的控制区域。
虽然近年的收成已经赶不上了,但是整理过的田地还是可以赶上秋分后,种上冬小麦等作物的。
自古以来中国人民正所谓是耕战一体的民族,在备战的同时,这方面的准备和布置,也不能同时有所松懈的。
在此期间,
唯一来自国内的新变化的则是,在原来的诏书之外,来自宗藩院通过一份姗姗来迟的附带任命,授予我为夷州藩及其附近岛屿上的副管领?
却让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好起来很多。
这个管领,可比我其他的头衔的含金量,都要高得多。
通常情况下国朝都会以岛洲为卸去,委任一到若干名内臣代为管领和协理岛洲内的外藩事务,同时接受当地的贡赋和献纳;大者称管领,中者称副管领,小者称守护。
与负责驻守当地的都督府、刺史等直辖的行政机构设置,形成某种既有分工又相互监督的二元行政体制。
而这夷州副管领,可是作为东海各藩宗家的澄海公之下的首席藩臣;可以在澄海公不在藩内主持局面,或是无法履行职责的情况下,代为协调和整理、指导夷州各领的藩务,调停。
只是因为某些历史原因,已经被变相空置了好些年,
要知道,作为夷州最大的地方领主,宇文家的藩主也不过是一个代守而已,却已经可以影响夷州本岛的五府十六州,很大一部分藩家领主的态度了。
当然,协调和指导的概念实行起来比较模糊,有很多地方有待界定和落实,因为国朝对外藩务的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并没有明确说明这种职权的范围,也没有规定作为本地的藩家可以接受或是不接受;
因此,这个东西和名分要看放在谁的手里;
如果是寻常广府的勋贵之家,那也不过是区区一介荣誉而尊崇的加衔,反而还要在逢年过节给名义上的上家澄海公府上问候和贡礼。
事实上国朝也会给一些资望高深的元宿或是重臣,加上这些各洲管领的,不过大都是身为幕府接班人的光海公名下;在生前享受一份相应的进益。
但是放在我的手里,以淮东近百万军民作为后盾,又有前期在夷州岛上渗透和经营,外加上在宇文家内部发展出来的部分带路党势力,作为作为基础的话;再加上名正言顺的副管领职分,就已经有了初步的权威和执行力了。
要知道我原先以备战和粮台的理由,就已经可以籍着筹备军需的过程,插手夷州五府十六州的内部事务;现在更有了对岛内各藩直接指手画脚的相应大义名分。
因为在副管领之下,同样可以设立数量不等的属官,来协助处理相对繁复的藩务,特别是在现今夷州岛上的正常赋税和徭役,还有相应藩家贡礼和年金,都被划归给淮东暂时支配。
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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