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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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9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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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麾下就初步拥有了可以在洛都攻略的大战场局部,形成碾压性力量的基础和支配余地了。

    “破了。。破了。。”

    这时,前方再次传来连片的欢呼声。代表这又一处北军试图据守的营垒,被打破和击溃当中。

    “敌羞,吾去脱他衣。。”

    看着面前依旧在某种不紧不慢的节奏和次序当中,徐徐然推进而不断分兵包抄的阵列,我的脑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也算是后世某个霓虹游戏系列的情怀和后遗症了。

    这可惜,淮东军所面对的战事当中,并没有什么令人热血沸腾的一骑讨或是阵前斗将什么的机会;至于那些少数头脑发热敢于跑到军前来前来这么做,或是变相叫阵的二愣子,直接被军中的猎兵集火而远程点名当场教做人了。

    因此,在通常情况下,只要一见到敌人,就是排好阵列齐齐发铳打过去;

    先用铳军持续的排击和攒射,压制敌方远程的反击力量,再用携行火炮集中几个敌势较强的重点方位,打乱、打开阵列或是营垒的缺口;

    最后才是铳口抬高攒射的延伸弹道压制,掩护白兵为前驱和引导下的白刃冲锋,突入敌阵而扩大优势;

    诸如此类的几乎是千篇一律到机械化的战术和操条的往复循环,几乎是无往不利而没有能够坚持太久的敌势阵营。

    而聚拢在随车移动的大沙盘面前,随军的虞侯参佐幕僚人员,也在紧张忙碌的将战场上汇聚而来的讯息,变成沙盘上不断细化的标识和备注。

    “传令下去。。”

    “我部如今已然相当深入敌占区了,多面接敌的概率已经大为增加了。”

    我对着负责具体指挥本阵,实施战术细节的副统制韩良臣及一种参佐人员,做出如是指示道。

    “连续高强度作战三场之后,就该适当降低战阵交替的频率。。”

    “悉令后阵的刘统领,提前接替风兵马使的阵线。。”

    “余下各阵以此类推,衔接上去。。”

    “另抽调本阵牙军的教导大队和标兵第二营,配合猎骑第三营,骠骑第二营,”

    “前出到前军部与右护军之间,就近充当预备队。。”

    “帅帐下的亲直营转入本阵战锋队序列。。”

    。。。。。。

    “再次晓谕各部,缩小追击的范围,勿使将士们太过疲累。。”

    “各军营团要留出出三分之一的余力来。。“

    “我们要应对的敌人远不止这些。。”

    “不要一口气就把血勇和冲劲都用光了”

    “检查随身子药的携行余量,控制好阵前的消耗。。”

    “至少保留一个应急的基数。。?”

    “谨防北虏的反扑和潜袭。。”

    。。。。。。。。。。。。。。

    而在洛都东北角的城墙上,也聚集了不少遥遥观战的身影,他们大都表情各异的望作了鏖战正酣而风云汇聚的城北方向,

    那里可以见到隐约厮杀的震天叫喊声,正在缓缓的向西推进和移动着;而风尘滚卷之中不断汇聚而去的北军各部旗帜,就像是倒进滚水之中的油脂块一般,似乎丝毫没能减轻和阻滞多少,那些铳炮震鸣淮军战阵的进兵之势,就已经被消弭无形了。

    “不愧是野战善守第一的劲旅啊。。”

    “全力攻打起来也是蓄势难挡。。“

    “这就是所谓满万不可敌的,真实来由和本来面貌么”。

    只是作为驻守此地的主帅,对于身处上东门的河南别遣大使魏臣而言,被抢了风头而只能沦为看客的感触,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只可惜,他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和底气,加入这个战场作为博弈的旗手,也没有足够的兵力跟在后面见上一些便宜。

    至于作为应对攻势当中的另一方当事人,就不由有些天地崩裂大事不好的味道。

    这种低沉压抑的气氛和情绪,一直持续到身为主将的杨可世,匆匆赶回来之后才得以有所遏制。

    各种争先恐后汇报的声音,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位久经战阵的宿将给淹没了。

    “岂有此理,这哪里是区区一部了。。”

    “什么时候全部的淮军都杀过来了。。”

    “这些南蛮子竟然以疑兵使诈。。”

    “金墉城大营,光河口大营,泗门渡相继失守。。”

    “宝成垒陷没。。平靖垒告急请援。。”

    “开牙戍、濂泉戍、安塞戍接连被毁。。”

    “阳城寨、广口寨被击破。。”

    “卫州军、永宁军、校胜军的驻防地已经失去联系。。”

    “镇守使张广泰率永威军,已退守到了横塞城。。”

    闻的警汛而匆匆结束交涉和觐见,赶回到安喜门外中军的杨可世,只觉得很是恍然大谬。

    自己这才进城交涉那么一趟,麾下的军马就已经十停去了六七停了。余下一些能够苟存下来的,居然还是躲在城垒当中不敢应战,而坐敌肆虐的结果。

    就连划拨在麾下的胜捷军锋将刘彦修、魏州经略使高再造、永宁军副使李长予,亦是转眼之间或曰阵没或曰失踪军前,或者干脆就失去联系。

    “这是怎么回事。。”

    杨可世身边的南面观军容使张孝德,也忍不住开口质问道

    “都亟道内不是只有一个残损的前军部”

    “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多淮军来的。,”

    “谁能告诉我,他们究竟有多少人马。。”

    “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根本数不过来啊,。。”

    这是一名幸存军校的回答。

    “光是看旗色和军号,怕没有七八个之多。。”

    这是另一名救援受挫的骑兵官的看法。

    而唯一能够继续保持联系的永威军镇守使张广泰,眼下的情形也很有些不妙,虽然他见机的快,几乎是早前方败退之势下,抛下多余的辎重和民夫就近收拢部队,而退守坚垒之中。

    但是另一支前来汇合的人马就没有这种运气了,他们就被林立茨比的敌阵隔断在不远处,然后被不断的挤压和驱逐到一起。

    虽然在领军大将程吴官身先士卒的拼死奋战之下,足足发动了至少六次的局部反击和突围行动;但是无论他们如何的努力,最终还是尸积如山的受阻和挫败在了,来自四面八方严阵以待大小阵列的枪林弹雨之中,

    而取得的成果和杀伤,不过是勉强冲破两道横阵,在近身的搏杀当中造成了约莫数百人的杀伤而已;这个亲眼目睹之下几乎是一边倒的战果,无疑是让人沮丧和绝望的。

    虽然包围起来的敌势还没有开始攻打他们这处坚垒,就已经不免在城头上弥漫起悲观失望的消极情绪来。

    以至于他连拼死突围的信心都严重不足,他只能祈祷身为主帅的杨可世能够当机立断,及时带兵前来支援和呼应,或许才有那些些许生路和转机了。

第935章 惊破8() 
洛都城北,依旧是厮杀鏖战正酣。

    透过前排的缝隙,望着迎面冲过来的北国骑兵所卷扬起的烟尘,少年兵孟林只觉得仅仅握持火铳的手心,已经是变得汗津津而滑溜溜的,呼吸有些急促而心眼儿被拽得紧紧,

    虽然他已经多次直面战斗,但还是不免口中发干发苦却泌不出一丝唾液来滋润,而只能机械的在喉咙里干咽着,用最后一点理智和勇气控制住身体,不让自己马上转身就逃,或是腿脚发软的瘫坐下去。

    只有身边周围那一次次的口令传递和遥遥左厢军号声,才能给等候煎熬中的他,一些稳妥和踏实的安全感。

    好容易才听到左近的哨子响,如蒙大赦举起手中装上尖刺的火铳,伸过前列的间隙从他们的肩旁,瞄向那些浪涌一般扑面而来的敌骑,手中的颤抖和嘴里咬住牙齿的颤颤,在这一刻也被发自骨子里的某种条件反射,变成了短暂而平静的专注。

    他甚至有些许心思想起来那位带队老兵陈龙象所说过的,临阵如何分辨和判断敌人冲阵的经验之谈;

    一窝蜂的敌人是最好打发的,他们几乎没有机会从到阵前四五十步,就被自己的尸体绊倒了;

    其次是那些初成阵列而冲锋松散的敌人,几乎是最好的活靶子,只要打掉最前头那批不要命的,剩下的也就是不战自溃了

    至于,敢于聚拢在一起相互掩护着缓步推进的敌人最麻烦,往往需要近身的白刃反冲,付出相当的代价才能驱散和击退之。

    而据说也只有精锐的敌方骑兵,才能以精准的训练与协同,并排进行这种缝隙间距很小的墙式冲锋。

    因此,这一刻的孟林,口鼻里仿佛已经能够闻到淡淡扑面而来的扬尘土腥味,

    终于听到第二次短促的哨子响,如释重负得扣下手中的扳机,只觉得半个呼吸的“漫长”延迟之后,抵在肩头木托在后座反冲之下碰得一震,

    打出这一发之后,站在联排火光绽射的浓重烟雾弥漫当中,孟林就连手中略微沉重的铳杆,似乎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然后才斜放向下横过铳身来,开始屏住呼吸飞快的打开旋栓的后膛,装填入子药闭合,在发火孔塞上半截锡箔火帽用簧片扣紧,掰开击锤的压簧,再次进入待发状态。

    还有人想要用通条清膛,却被身边的老兵喝声制止了,孟林这才想起来现在他们所用的精炼火药和锡箔火帽,可不比过往的前装燧发铳和纸包药引子,至少要要打上二三十发,才有可能出现需要清理的积碳和余垢。

    第二次对着烟尘里的敌人击发时,手抖和牙根战战的症状已经是消失了大半,而第一次骑射的战果已经产生了显露出来了,那些墙一般敌骑的次序已经发生了变化,变得略微松散开来。

    而这一次排射后他终于可以看清楚了,一团团血花在对面人和马的身上绽放开来,就像是是一片无形的筛子滤过他们,而一片人仰马翻的团团烟尘滚当之中,迅速滤出好些继续飞驰的身形来。

    而他们手上贴着马首斜举起来的刀枪晃晃,却是已经可以将光亮清晰的反射在铳兵队列的头排脸庞上了。

    这时候,第三轮第四轮装填好的排射,也迫不及待的击飞出去;更加密集的战果开始呈现在他们的面前,就像是一层层被剥开的果蔬内里,那些骑兵仰面翻滚和跌撞着,一片片的倒在前赴后继的马蹄之下。

    然而,在巨大的冲力和惯性之下,还是有足够飞跃而过的漏网之鱼,提马冲到了他们的面前,几乎是用坐骑和手牌的掩护,顶冲开阵前最后一点妨碍和威胁,撞进那些站立高举布矛的白兵线列之中。

    巨大的撞击声和铺天盖地的硕大黑暗笼罩了,少年孟林所在的最前列数排之中,骤然爆发的刀枪碎断和骨肉摧折,呻吟和惨叫声,刹那间充斥着孟林的视野和听觉,将他全身的力量和勇气给再度夺走了一般。

    他只能机械的向上举起铳刺,本能按照操条用身体最大的气力撑住枪托;然后就觉得锋锐的尖端似乎刺中了一个坚韧而沉重的事物,然后巨大的反作用力将他狠狠惯倒又死死压在了地上。

    而手中卡死的铳刺就像是被强大惯性带动着折断了,就像是被用力戳破的一个皮袋一般,大团大团温热湿腻的东西,被滚落浇淋在在他的头脸上,浓重腥臭的让他几乎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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