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主要的增长势头还是集中在了开发多年的延边各州,以及辽西、辽东、全罗道这些新征拓地区的后续经营潜力,开始在相对的良性循环中走上正轨了。
通过这些年下来直接或是间接,孜孜不倦的人口贩卖和虏获活动,淮东用了好些手段和策略才逐渐摆脱了最初,诸如“地广人稀”“大片落荒”之类的负面评价,而让有效控制范围内的每个角落,都有劳役营和编管地的存在。
所以,就算现在稍微向西扩张一下地盘,在厚积薄发的人口底蕴上,也是能够控制得住局面的。
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渤海对面的安东道;
安东大罗氏内乱和崩溃为开端的混沌之局,最终在辽河流域的持续旱情中,演变成了现今弥漫整个安东道南部******,就连那些打成一团乱粥的各地藩家,也不得不偃旗息鼓暂时消停下来,几乎每天都有大批零下人口,纷纷奔逃到辽东半岛的控制区内来。
而安东道北部也不见得消停和安生,愈演愈烈的土族之乱,已经造成了多家北地联盟的中小诸侯就此覆灭,而群起作乱的各地土族番人,也出现了几大股以地缘势力为导向,兼并和合流的趋势。
第965章 沉惊8()
广府老城,群益坊。
专门为附近府衙中小吏提供饭食的一间老字号店家里。
饭饱酒足的周伯符,也在慢慢的打着嗝儿,一边竖起耳朵聆听着左右的动静,一边看着面前带有特殊标识的记录。
“兵部侍郎崔武怡醉酒落水而死了”
“卫尉少卿孙岩之突发急症病重不治。。”
“提举海兵总署章邑之,因病重告老请退。。”
“京大首座孔德义身体不虞卸任而去。。”
“最近横死和病退的官人,似乎有些多了起来啊。”
而在伯符面前的记录上则用密文符号,标示着畿内官场最近一些公开的动向。
“武德司大清洗完毕,正使、副使,知事皆出缺。。”
“五城防军检点周正辰被外放为安远路经略。。”
“殿前军都指挥使,统军将军云易安,辍升为参事府副总纲。。”
“拱卫军的右领军卫、右骁卫、左武卫、右武卫的将军、中郎,各有不同程度的人事变迁。。”
。。。。。。。。。。。。
经过来自江宁方面的一番锦上添花式加官进爵之后,可谓是人心如潮而士气涌动,这也给了我一个上好的机会。
如今眼下这个局面,挟大胜之势而主强客弱之便,不对这些裹挟回来的友军,加紧手段做些什么,“关爱”和“救助”他们于水火困厄之中,简直就是浪费资源和时机。
等到江宁方面掌握更多的情汛,而作出具体处断的决定后,就是典型的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
比如刘延庆的模范后军,需要整训和重建自然是不在话下了;王贵的前军本来就是出自淮东体系内,自然也可以进行适当的整编和扩充,进一步加强掌控力度;
然后籍着整训再编的理由,将那些怀疑对象和潜在不安定分子,给慢慢的剔除出去,或是集中在一起便于监视和观察。
至少在名分和实质上,作为上官的我和淮东镇都有相应便利和权宜,正好可以以看似公允无二的态度和立场,快刀斩乱麻式的一并处置了。。
然后,另一路编制的河南别遣军旗下就有些麻烦了;
其中两个原本属于淮南行营旧部的军序,以战地军法之名临危处断,将其残余部伍吞了也就吞了;毕竟他们要么弃主官与不顾而临阵脱走,要么是卷入“证据确凿”的营变和反乱事件当中。
因此如此行径实属武人之耻,还被抓了个正着,只要稍加运作就算苟全下来,也未必能够保住相应的军序和番号。
而魏晨的殿前军,就没有这么简单和容易了,这是理论上的天子侧卫,禁中兵马。除了战时可以要求他们协力和听命之外,放到平日里就实在没有什么明目张胆进行吞并和合编的理由。
不过所幸的是他这一部幸存下来的人马也不算多,前后收拢的大约合计有一千四百多人,勉强重新编做三个不满员的营头,然后顺便把一些眼线也给安插进去,又籍着不给补给的机会发展了些许潜在合作个体了。
此外,还有另一只被解除了武装而全体转为苦役的拱卫左卫,以我如今的风势,大可以派人到江宁行在去打这个殿前官司,把时间拖得越长越好才是。
而且我还有一个大杀器,就是淮东体制内的士兵委员会,而且天南地北的各种籍贯和出身的都有,口舌伶俐而思想清晰,对淮东体制内有组足够的认识和归属感;
因此,他们往往会以同乡为名将这些友军的底层士卒召集起来,进行一些类似后世“诉苦三查”之类的内部活动。
比如鼓励这些老乡们相互倾诉在军中不合理遭遇和苦大仇深的类似事迹,然后在通过日常接触当中,自发对照以淮东治下的种种好处和优待;
虽然没有后世**的解放战士一般,投降过来就可以迅速转换成战斗力那么立竿见影,但正所谓如今天下的军队都是在不同程度的比烂,只有谁比谁更烂的问题,所以也很容易就体现出淮东管领军队的先进性和优越感了;
这样,除了少数愚顽不灵或是经年日久的老兵油子之外,几乎是无往不利的一点点将人心的墙角给挖过来,
就算是日后朝廷让他们归建,也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回到原来的体制和氛围中去了。
话说回来,这一次淮军前后出阵的大军将近四万七千名,回来的时候通过吞并友军和收拢散兵,不但补足有余还大大增长许多;再加上数量众多的俘虏和裹挟来的青壮人口,具体的数量和规模却已经是翻了数番还多;
而在淮东境内直接扩充或是间接动员起来,为之提供战地服务和后勤输送的地方部队和人役,实际比这个数量还多得多。
因此,除了这些过些来的人口和战俘需要安置和编管之外,这些扩充和动员起来的二三线部队和人役,也不能轻易的解散或是打发掉,而是考虑到实际的需要,在沿途充实和加强到新占地方开拓和屯垦的力量中去。
带回来的大部队也需要进一步的休整和犒赏,使用过去的器械和装备,也需要进行补充和维护,才有下一步后续的作战能力。
于是,原本因为相对的丰收和增产之后,看起来有些宽裕的淮东财政体系和物资储备,随着大队人马的又将变得紧巴巴起来。
虽然这次出战可以称得上是所获颇丰,但是那些数量众多的战利品,在一时半会却是没有办法变成直接使用的粮食和其他物资的。
而带回来的各色人等却是迫在眉睫的一大宗负担和拖累。
所以,这些人员能够尽早安置下来,在严格编管下转化成现成的生产力,无疑能够尽量减小损耗和靡费,这也是未雨绸缪进行西进扩张的动力和原因之一。
于是,等我的队伍慢慢吞吞的一边行进和补给,一边沿途部署和就近安置,直到走到徐州境内,身边已经剩下不足万人了。
第966章 沉惊9()
淡淡的天光投影摇曳当中,
我用了好半天,才确认下来是呆在自己家中充满旖旎味道的大床上,而不是满是泥土和腥膻味的行军营帐中。
兵马戎禄枪炮轰鸣的嘈杂背景,也被秋日里鸟语花香中的风声虫鸣所取代了。
当我从几只藕臂粉腿中钻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满身的轻飘飘,仿佛身体连同灵魂都被抽空了一般。
看着一片白花花的肢体缠绕中的几张或是娇美或是恬静或是可爱的面孔,这次回家之后,我的节操和下限似乎又被丢弃了许多。
昨晚本来就是湄湄专属的欢迎之夜,结果她实在不堪承受,不得不默许我又把守在外面的三枚给骗进来了;然后抱头蹲也打着帮忙的旗号,牵着阿秋一起溜了进来,参与到这场羞煞人等的群体活动中来。
最后在半夜里,找不到同床抱头蹲的小伽嘉也以害怕为由,而不由分说的挤了进来,然后在一团不分彼此的肢体缠绕当中,这才心满意足的睡熟了过去。
我的脚底触在冰凉的云石地面上,顿时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这时候,在悉悉索索的声音当中,有一个温暖的事物突然从地上凑了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用温暖湿润含住了我斑驳累累的不可名状。
然后在某种如释重负的倾泻当中,传来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好吧,我顿然觉得积涨的下肢顿然轻松了许多,然后对方****干净之后,又轻车熟路的转过身来,将我的依旧充盈的事物,重新容入体内而轻摇慢动起来。
我轻轻摩挲着两瓣圆润多肉,听着阿秋心满意足的哼哼声,心中不禁叹然道这果然才是rbq的正确用法啊。
至于我名义上的头号rbq——抱头蹲,倒是格外爱惜和怜悯,而始终舍不得对她做这些事情了。
说道抱头蹲,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转头再看了看蜷缩在床上的抱头蹲,只觉得越看越是有些似曾相似的味道了。
如此看来,我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和真相了。不过这件事,我也只有先暂且暗藏在心底,等日后慢慢的试探和侦询了
相比之下,还有另一件被我遗忘很久的事情,需要在我回来后及时处理掉。
由于院子里的大小女人们,无一例外因为某种不可抗力都赖了床或是睡了懒觉;于是在早间用餐的时候,就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一边吃一边批阅文书了。
随着大军的回归和休整,就意味着留守在淮东当地的生力军,将被替换出更多可用的生力军来,而投入到周边的事态对应中去。
这次的恩旨对于统制官以上的将领,都进行了不同程度上本阶、勋位和职事上的升迁,就连留守的赵隆也没有落下,只是在具体的编排上,自然也有某种程度上分而治之的味道。
比如我主导置制使府和镇抚府的治所,被移到了徐州,然而徐州又成为了朝廷直辖的归元府,依照制度除了我这个实领的少尹外,头上还有个在广府遥领的正尹,余下的长史、司马、别驾,可都是需要由朝廷直接任命的;
而崔邦弼以行右统制官,领密州守捉使;作为后来者的置制副使刘延庆,则兼任了所谓的青州刺史;赵隆则成了青沂防御使,兼济州刺史;王贵以前军统制兼知淮泗巡防使,名分上还是继续与我淮东脱钩状态。
余下其他的兵马使、团练使、都监、各营正将等将领军吏,则各自按照表现和出力,待到淮军的叙功名单出来之后,国朝再予以审定和封赏,乃至追加抚恤伤亡诸事。
无不是体现出看似公允的编排之下,各种细节上大小相制的用心和蕴意来;比如在恰当的时机,以升官和调整为由,很容易就可以根据这些职分和管辖地,将原本的淮东镇,如今的领淮北道给肢解成,四五个规模更小的地方守臣。
只是在我看来其中大多数的布局和暗手,都已经没有什么卵用了。
至少就现今的格局下,既然王贵、崔邦弼和赵隆都在暗中全面倒向我,或者说是紧密团结在淮东制置使为首,地方既得利益群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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