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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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9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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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集了一班人马,正往这儿突然过来了。。”

    “老七已经迫不及待的抢先动手了么。。”

    宇文藩主有些勃然作色道。

    “他又是什么时候无视禁约,偷偷跑回来的。。”

    “又是谁给他打的掩护。。”

    “居然敢公然犯上作乱了。。”

    。。。。。。。。。。。。

    桃山港中,充满了某种战斗后留下来的痕迹,而一些停靠的船只也是伤痕累累,或是带着烟熏火燎的痕迹。

    但是我再次确认了岸上之后,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事情,飘扬的粮台旗帜之下,虽然如临大敌的气氛紧张了一些,但是依旧是尽然有序的景象。

    既然桃山港本身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放下心来了,至少这个攻略夷州的跳板和前进阵地还在,我就不用担心后继无力的事情了。

    随后我见到了前来迎接的留守粮台使郑艇这才知道,我亲自率领的大军和船队,未登上夷州的土地上就先来了一场败绩,

    第二只派遣团南下护航的水师败了?严格说是中途遭到了海面上的袭击,而受到了一次不小的打击。

    要知道如今淮镇也就是以胶东半岛为分野,分驻南北两路水军而已;

    其中北路的负责环渤海,到新罗外黄海的巡防和作战,如今绝大部分正随宗泽游曳在新罗藩的西海岸,对北扶桑海域到对马海峡之间,过往的扶桑和新罗船,进行拦截和捕获的后续作战;

    而南路水军的历史渊源要更早一些,前身就是为南北大三角贸易船团,提供护卫力量的“民用武装”和海路义从,因此在装备和船只上相对北路更老旧一些,但是常备规模和编制也要更大一些。

    按照逃回来的人反馈,突然出现的敌人全是南朝制式的战船,虽然没有水师的旗号,但是作战风格和手段却是相当老练和有素的;几乎就是在第一时间抢占了机动性更好,更有利发起攻势的上风位,然后试图将南下船团给包抄分割开来。

    因此,那些淮东就地换装和改造的猴版武装战船,欺负和碾压一下东海的其他势力尚可,但在这个更加专业的疑似正统水师面前,就显然有些不够看了。

    为了掩护满载物资和兵员的船团脱离,这些护航的水军不可谓不是英勇和竭尽全力,在且战且走当中努力拖延和阻滞这些,因此这么一番下来的损失就不免有些大了。

    就此战沉翻覆和失踪了十几条船,合计载量达到了两万多料,船上人员一千七百多,还不包括败退回来的过程当中,因为严重漏水而被放弃,或又是实在抢修不回来只能就近冲滩搁浅的;这对于基础本来就有些单薄的淮镇水师而言,不可谓不是一个不小的损失了。

    然而,这背后很有更令人警醒和耐人寻味的事情,至少有一只东海道的水师参与了这件事情,或者说是背后东海社的影子,开始全面发力和出手了。

    看起来是我有些托大和疏忽了,没想到对方能够直接驱使水师下场掀桌子,正好又是我淮镇相对薄弱的地方。

    因此,我亲**问和查看了幸存下来的水军成员,又鼓舞和勉励他们不忘前耻而吸取教训,日后将这个场子加倍找回来之后,却又听到了告警的钟声。

    敌军的水师似乎再次追击过来了,他们居然也是抱了某种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思。

    只是在见到港口内外,驻泊着如此庞大一只船队之后,各种徘徊和观望再三,还是徐徐然退去了。

    “这下麻烦大了。。”

    而在其中某只大船上,一个声音也在对着咫尺镜中飘扬的风雷旗,而与左右顾然失色道。

    “居然是满万不可敌,大张旗鼓的从淮北杀过来了。。”

    “我们可是被卷入不得了的事态和是非了。。”

    “这可不是那些人所说的,仅仅是一己之私的勾当了。。”

    “那又如何?。。”

    一个稍微年轻且轻佻的声音,忍不住反驳道

    “我们可是国朝水师啊。。”

    “他们再大的名声也是在陆上的。。难不成还能下海来找麻烦?。”

    当然了,他此时此刻决计也想不到。不久以后发生的事情就会彻底打肿他的脸。

    “那要不要,给岛上那边通报一声呢。。”

    这是有人再次想了起来。

    “毕竟是关联和干系在哪儿呢。。”

    “通。。。通个啥劳子。。”

    另一个声音已经忍不住爆粗口了。

    “空口白牙的好处没多少,却把咋们牵扯进这种事态,。。”

    “老子才管他去死哩。。”

第1006章 跌宕9() 
江宁府,大狱的侧门外,

    蓬头垢面胡须拉渣的秦长脚,在重新被换洗一新之后,仍有有些没有回过味来,还是一副恍若隔世的表情。

    直到他看到那几个脸上犹有伤痕,而随着淮北奏进使谢徽言等候在大门外的亲随面孔,这才在惊愕和狂喜中,变成抑制不住的老泪纵横了。

    毕竟,回家探亲的短短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系列跌宕起伏事端和起起落落的变故,就足以让他刻骨铭心而永世难忘了。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冲动的人物,早年会被人冠以长脚的别号,就是因为他在太学时就表现的格外热忱待人而急公好义,几乎只要谁家有什么事情,他都能及时赶到想法子帮衬一二,因此一度甚得太学和国子监师生的口碑和好评。

    但是实际上他亦是领有兼任的秘密使命,就是负责定期收集和禀告,这些在校师生的日常动态和思想倾向,以此来邀功和作为进身之阶。

    但是这唯一一次因为绿云罩顶,而一时冲动起来的后果,却是让他差点儿就万劫不复了。

    谁又能想到,那几位被抓了现行的奸夫之中,居然有行在最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蔡候的侄子么,这个婆娘勾搭成奸的眼光,居然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和困扰。

    原本理直气壮的送官行为,最后居然被人颠倒黑白,反咬一口变成他这个御史的攀污和构陷了。

    然后就是当场大多数人的反口和伪证,而能够给他提供证明的那些亲随,也被拿下来关进狱中而不知消息了。

    然后他就这么被有失官体,禁闭起来待罪发落;然后就是有人一遍遍的过来问他的口供,反反复复的计较每一个细节,其中既有名面上的上级都察院,亦有大理寺和江宁府的人等。

    而他们基本上都是一个意思,让他稍稍认个错走个过场,就能平息冒犯了大人物的恼火和尴尬。

    他虽然一只咬定不松口,但是还是在他们的旁敲侧击和威逼利诱面前,慢慢的动摇和犹豫起来了,再加上友人信誓旦旦的又道和保证,只要他忍下这口气兵将事情承担下来,他就可以在这场不光彩的是非当中置身事外,继续回到淮镇去做他的御史里行。

    然后,残酷的现实再次给了他重重的一击,在准备好的文状上签押之后,他并没有迎来开释和恢复原职的预期,而是被从看押待罪官员的台狱里,转到了看押普通重犯的江宁府大狱里,连最后一点优待和体面,都被彻底剥夺了。

    而他签押的和离和谅解的文书,也被人偷天换日成了括了承认与发生叛乱和哗变的丹阳军方面,私下有所往来的事迹。

    天见可怜,这些人是如何把他多年之前的一个旧交,在丹阳军里做主簿的同乡,给挖了出来并且罗织出这么份口供的。

    就像是他曾经孜孜以求的指使手下,努力挖掘那些官吏军民百姓背后可能潜藏的不法勾当和罪状一般的,把每一个进入淮地的人,都当作潜在的目标来过滤和盘查。

    他再一次在滔天权势面前,感受到了某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式的无力和卑微;而在整个过程当中,对方仅仅出面了一个小小的府上管事,就已经将他这“区区一个御史里行”,给拿捏得死去活来,差点儿就万劫不复了。

    若是不是那位淮镇之主实在是太过当中亲自过问了他的事情;或许他就此遗忘在狱中而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然后他这才知道,这段时间外面有发生了许多事情和变故,以至于他之前得罪和冒犯的大人物,已经没有心思和注意力,继续放在他这个小小的蝼蚁身上了。

    在身陷囹圄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想明白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包括当初这场榜下捉婿式仓促婚姻背后的怀疑和内情,为什么那么多年无论他如何的努力却一直无后,妻子却颇为强势的不让他纳妾和沾染女婢的原因;

    还有那些总是很容易在她家里遇到的那些表兄弟们;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他打发出去查办公务,而长时间的不着家。。。。。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的不愿意去想,不会往这方面去想,而一心想要维持住这个最基本的体面和虚假的事实而已。

    “实在是大恩不言谢的。。”

    他有些患得患失的小心询问到。

    “却不知道,镇帅那边当如何安排我。。”

    “你谢的不该是我,而是罗帅才是。。”

    谢徽言满脸诚恳的纠正道

    “此事我也奉命居中打量过,委实不能白受这场无妄之灾的。。”

    “只是后续的事情暂且还有些鞭长莫及,只能来日方长再作计较了。。”

    “当然了。接下来你的职分还是不变。。只是改任淮北道监察御史履事了”

    谢徽言一边说着,一边让人拿过一件深绯色的袍服来。

    “因为罗帅的保举之权有限,只能暂定正五品下的职阶。。”

    霎那间秦长脚有一种泪流满面的错觉和感受,他在仕途沉浮坎坷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在一个相交不多的上司那里,第一次找到了某种雪中送炭和知遇之恩的感觉。

    “我郑氏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笨的子弟啊。。”

    而在石头城内的一处别院中,刚刚以加了枢密知事头衔的蔡候,也在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自己名义上的侄子,实际上的私生子兼在江南当地的代理人。

    “为了一个奸情恋热的女人,前后惹上了多大的麻烦和手尾。。”

    “我郑氏一族差点儿,就因为你差点成了五脉之中的笑料和谈资了。。”

    “想要给一个小小的御史里行,罗织罪名也就罢了,”

    “又怎得构陷的罪名,却又会胡乱牵扯到淮镇头上去。。”

    “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过犹不及么。。”

    “他在淮镇本来就不得志,形同流配的一个人。。”

    “却因为你画蛇添足给安上私通叛党,意图不轨的嫌疑给捅到天上去了,”

    “这种十恶不赦的罪名能乱用么。。这是要查三代而牵连五服之内的重罪。”

    “更别说国朝如今要大力仰仗淮镇,而牵一发动全身之际。。”

    “谁又敢节外生枝,平生出事端来给监国添乱和劳心。。”

    “因此弄得现在,反而不能让他随便庾死狱中了。。”

    “因为通过淮镇的交涉,已经在监国那儿挂过号的。。”

    “要是随后就死在江宁府域。。又不知道要牵扯多少人不得安生了。”

    “我的权势和人脉,岂是给你胡乱挥霍的。。”

    “就算你是我的骨肉,追究起来也要难逃罪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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