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静是被许家二老从市给哄骗回老家的,她定是从那时候起就对许家二老有了隔阂,她觉得许芳芳把她推入火坑,许父许母定是知道的,所以许静静也从未向二老提过,更加不愿意去提那悲惨肮脏的事情,任由心里憋着怨气无处可发。
宋文书再糟蹋了许静静后,又无耻的上门求娶,许父许母见宋文气有理,又有大女儿许芳芳在一旁给宋文书说好话,便询问了许静静的个人意思,许静静当时还处在宋文书的阴影下没反应过来,见许父许母发问,绝望的她便顺了他们的意答应结婚,她当时一定很绝望吧!
“她不该怨恨你们吗?”许秀秀冷淡的回了许父一句。
许静静她有权利怨恨,有权利怨恨他们所有人,这世界对她何其不公,她怎能不怨,亲人的欺骗和残忍将她一个小姑娘逼到了绝境边缘,她甚至连挣扎逃跑躲藏的机会都没有。
许秀秀的话其实也挺残忍的,许父抓着烟杆的手不自觉的狠狠一抖,许久后才缓缓出声:“是啊!她是该怨我们的。”许父愧疚的垂下脑袋,一向自问无愧于人公正且严肃的老人,在这一刻微微湿红了眼眶。
许父说的话过于沉重,病房里没人去接他的话,许秀秀作为女儿,她更是没办法去加以指责二老的不是,她的态度已经够伤二老的心了。
“呜呜”低低的哽咽哭泣声传来,在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本能的看向许静静病房的方向,只见许静静已经醒来,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此刻已经布满泪水,她的哭声,她的模样无疑给了病房里的众人狠狠一击。
“四丫!”许秀秀心疼的走到病床旁看着许静静。
“爸,妈!我很你们,是你们毁了我的一生,是你们让我变得如此的肮脏,是你们把我从市骗回来推入深渊,是你们,都是你们”许静静双手冒着青筋,那么用力,那么歇斯底里的抓着病床单。
“四丫啊!你这是要生生挖开妈的心啊!妈怎么舍不得你过得不好,怎么舍得啊!”许母挣扎着从旁边小床上爬起,哭着铺到许静静的病床旁:“四丫,都是妈不好,你要怨都怨我,别怨你爸,你爸本就不同意我把你从市叫回家的,是我,都是耳根子软听了你大姐的话,是我害苦了你呀!”边说着,许母狠狠的捶打自己的胸口。
这是农村妇女极度痛苦的时刻对自己的怨恨,捶打着胸脯有一种极其不好的说法,老人捶打胸口,是诅咒自己的意思。
“妈”许静静见此哭得直摇头:“呜呜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这些日子以来我每时每刻都在煎熬,我甚至夜里都不敢闭眼入睡,一闭上眼睛我就做噩梦,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的从噩梦中挣扎惊醒”
“可是没有人可以救我出深渊,我在那黑色的肮脏的沼泽地里挣扎,越是挣扎陷得越深”挣扎嘶吼到最后似乎力气消失殆尽,许静静像是丧失灵魂的木偶般躺在病床上,抓着床单的手缓缓松开,许静静低声呢喃着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感受。
“四丫”许母无助自责的哭到哽咽。
许静静却泪水缓缓止住,整个人显得那么的无动于衷,像是感受不到许母的痛苦般。
许秀秀心疼的看着许静静,然后不管不顾的上前将许静静揽到怀中:“没事了,四丫,一切都有三姐在呢!”
“三姐”许静静恍若才从痛苦的记忆中回神,趴在许秀秀怀中哭得歇斯底里,哭得肝肠寸断。
“四丫尽情的哭吧!今天哭完,以后我不许你再掉一滴眼泪。”许秀秀揉着许静静的头发安抚。
“嗯!”许静静抽泣着点了头:“姐,谢谢你。”许静静依赖的将自己靠在许秀秀怀中。
“傻丫头,谢什么!这本来就是当姐姐的该做的事,我只恨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你。”许秀秀摇头语气里都是愧疚。
“你做得已经够多了。”许静静摇头,双手用力的将许秀秀抱紧,许秀秀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为了给她开脱罪名,亲自阉掉宋文书那个畜生,她当时尽管肚子疼得要命,却还是将许秀秀说的话做的事情记在心中,宋文书被阉掉后,她其实就已经没那么怨恨了,这很少她还有三姐,还有人疼。
许秀秀见许静静情绪稳定了下来,遂安抚着她,很快的,许静静就陷入沉睡当中,也许长久以来紧绷着情绪,此刻的她终于放松了。
扣扣扣
就在许静静入睡后不久,突然病房的门便被敲响。。
第一百九十九章:有事求帮忙()
敲开许静静病房门的人不是其他人,是许秀秀的大姐许芳芳,那个害许静静痛苦不堪的罪魁祸首。
“许芳芳你怎么还有脸出现?我以为这种时候你该躲得没影才是!”许秀秀讽刺的说着,话语冰冷刺骨,目光同时森冷盯着穿着破破烂烂袄子的许芳芳,望着她那头发凌乱,双眼通红的表情,在看着紧随她其后走进病房,和许芳芳状态相差无几的大姐夫宋国民,夫妻二人均是一副狼狈,像是刚刚遭受过一场巨大劫难的表情。
这两夫妻想要搞什么鬼?扮可怜求同情求原谅?
“大丫,你来正好,你快告诉妈,不是你祸害了咱家四丫的?不是你对不对?”许母一看到许芳芳的身影,就立刻上前抓着许芳芳的手开始质问,那语气里有着最后一丝希翼。
许芳芳心虚的看着病房里众人的表情,已经猜到肯定是自己对四丫做的事情没隐瞒住的缘故,其实从他们夫妻两找到宋家想求三妹帮忙,却得知三妹三妹夫均在县城医院,说是因为许静静出事住院,夫妻两都在县城医院陪着。
知道是许静静出事后,许芳芳就不想来医院自讨苦吃的,毕竟这种时刻前来绝对是自投罗网的一种,但已经走投无路的她,实在是没法子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前来。
但她显然没想到,她人才到,就遭到许母的追问。
“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我不该听信那宋文书的话害了四丫,您今天就是打死我吧!我对不起四丫,就是被打死也绝无怨言。”许芳芳说着同时,就声泪俱下,只是那表情却显得没有那么的真心和逼真。
“真的是你,大丫!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儿?四丫可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她,你良心是被狗吃了你。”许母得到许芳芳的承认,抬手就开始狠狠捶打许芳芳,一拳一拳的没少用力,毕竟是农村妇女,四五十岁的年纪,依旧有着一把子力气,捶打在人身上能够打得人嗷嗷直叫唤。
许芳芳直挺挺的挨着打,一边忍受一边做愧疚难过表情:“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我当时也是没办法啊!欠了宋文书一屁股债,他三天两头上门讨要,别看他长得斯斯文文的,可他就是个留氓混混,上门来就抓着豆豆一顿好打,豆豆都被他吓坏了,我和国民可就豆豆一个孩子,他是我们的命根子啊!我们怎么舍得他遭罪。再说了,宋文书说了,他只是想要和静静相看相看,静静和他看对眼就是好事一桩,若是看不对眼,他也绝不在为难我,我就想着,这相看相看也没啥,总归看不对眼的男女多了去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会对静静施暴,还做了那龌龊之事啊!”许芳芳说着哭的不行。
“大丫你糊涂啊!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这要让四丫以后怎么办?怎么办呐!你知道他是混混,你还往四丫面前领,你该死你!”许母听着许芳芳的辩解,没有心软,却也没有原先那么的恼怒,只是依旧哭着,捶打的拳头也没有停止。
她一想到四丫会沦落至此,其中还有一大半是她这当妈的糊涂给酿成的,她就更是痛苦不已。
“妈,我知道我糊涂,我知道!”许芳芳哭着,弯膝跪倒再地板上:“我给四丫磕头赔罪行不行,四丫,大姐错了,你就原谅大姐吧!”许芳芳说着伸手往许静静病床的方向挪,然后对着病床狠狠磕了个头。
“姐,我不想看到她。”许芳芳的到来,许静静又再次转醒,许静静平静无波的看了一眼许芳芳,遂对许秀秀说道。
“好。”许秀秀站在一旁看着许芳芳良久,对于许芳芳到了这一刻却依旧没有露出一丝真心实意的愧疚而感到可悲,四丫可是她妹妹啊!这个女人她怎么就忍心呢?许秀秀摇着头想着,气得有些厉害。
“许芳芳,要哭给我滚出去哭,别吵到四丫休息。”许秀秀凶狠的说着话,上前拽起许芳芳,打算将许芳芳给赶出病房,她真的不希望许芳芳的到来将许静静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给搅和开来。
许芳芳跪倒再地板上:“四丫,大姐错了,真的错了,你原谅大姐好不好!”许芳芳执着的不愿意离开病房。
“我不会原谅你。”许静静扭头不在看许芳芳,表情冰冷没有丝毫的动容。
“四丫,你咋那么狠心呐!大姐给你磕头还不行吗?”许芳芳哭着控诉许静静的冷酷。
许静静闻言无声的笑了。
“宋远洹,你来帮忙,把这夫妻两都给我撵出去。”许秀秀再次被许芳芳狠狠恶心到了,她求四丫原谅,但四丫不原谅她就变成了狠心,果然,她就不能对许芳芳这样的人心软一分,因为根本就不值得。
宋远洹听到许秀秀的吩咐,知道许秀秀是发了火,立刻没有犹豫的打算上前帮忙,毕竟小姨子如今情绪不稳需要休息调养,他媳妇儿也刚生完孩子没几天,他实在舍不得他媳妇儿气过头。
“大姐夫你先出去吧!”宋远洹走到宋国民面前开了口,本身,宋远洹就带着军人的霸气,宋国民也很畏惧宋远洹这个三妹夫,都是宋家村的人,别看宋远洹比他小上不少,但宋国民还真不敢在这个连襟兄弟面前横。
“好!好!我们先出去。”宋国民说着话,上前帮忙拉着许芳芳打算往病房外走。
许芳芳顿时恼火,眼泪鼻涕一起往外冒:“你拉我出去干什么?四丫还没有原谅我呢!”
“还是先出去吧!打扰到四丫休息就不好了。”宋国民垂眸低声劝许芳芳。
许芳芳似乎极其不甘心,但是却还是被宋国民拉着退出病房,许秀秀站在病房门口,抓着病房的手把正打算关上病房门。
“那个,秀秀啊!大姐和大姐夫有事想求你帮忙,你到外面来一下好吗?”许芳芳收起眼泪,用身体堵在病房门口,冲着许秀秀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第二百章:要债的抓走()
依山而建的黄土屋中,一抹娇小的身影正静静躺在大红色的木床上,脸色苍白无血色,额间冷汗直冒。
“呜呜麻麻麻。”
虚弱的奶音缓缓从隔壁屋子里传来,在这个雷雨天中显得有些不真实。
迷迷糊糊间,许秀秀吃力的睁开双眸,对着眼前那围着白色蚊帐的床顶发楞,好半响后,才控制意念从小空间里摘下一枚圣女果大小的粉红色透明果子,然后缓缓凑到嘴边服下。
一盏茶时间后,屋外滂沱的雨势已渐渐转而屋内原本高烧不退的许秀秀在服下粉色果子后渐渐恢复了丝丝精神。
她重生了,重生到一九八三年七月。
而这身体的原主人则是个农村已婚妇女,许家村人,家中四姐妹中排行老三,双十年华,同样名唤许秀秀,两年前经人介绍嫁给邻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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