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肥肉说话时,更是慷慨地指着栀婵身后的云熵道:“还有你,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妖媚算什么话,不如也跟我一起回府,黄爷不会亏待你们二人的嗯,还有后面拿两个,也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啊,不如,就都跟着大爷回家?如何?”
说完,黄胖子捧着圆滚滚的肚子笑的前翻后仰
身后的一众小厮也跟着起哄道:“是啊是啊,黄爷家里可是舒服的很呢,比外面风风雨雨的生活好的何止百倍你们四个,可别不识好歹”
大约是因为皇甫红绯于东方星耀一直以落后栀婵、云熵半米的姿态走在他们身后,所以让人误以为他们两个的身份不如栀婵与云熵连带着,在说话的时候也都显得更加恶劣了
栀婵的秀眉一蹙,也终于明白了这些张狂人口中的话原来是把他们当成了靠皮相生活的下等贱民,不但拦住四个人去路,更是口出不敬
起手,栀婵嘴角弯出一撇优雅弧度,媚眼抛去,道:“黄爷是吗?还有你们,都是这样认为?”
起哄着点头,黄胖子和身后的一众人都洋洋得意,只把来回过往的人都堵在远远的地方不敢靠近
空气中弥漫着一阵淡淡药味,无色无形始于栀婵周身,消弭于千千世界
随着众人点头,一个个都捂着头晕乎乎地再也站不稳黄胖子更是一个趔趄直接跌坐在地上,刚才拦路的气势去了一大半
捂着头,黄胖子病怏怏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软到在地下之后,黄胖子心知这次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厉害人物,求饶之心渐起,只等来人道出身份
栀婵拍了拍手掌,退回到云熵身边站定,看着眼前被自己眩晕蛊整治到的地痞们,心中一阵暗爽
远处传来有人拍手叫好的声音,而顺着声音寻去却又看不出是谁
云熵暗叹一声,为栀婵的一时莽撞担心起来,怕是他们一路不会再有安宁了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皇甫红绯和东方星耀,云熵道:“如果下次再遇上什么情况,麻烦你们两个出手如果想要婵帮你治眼睛的话,就别端着个架子”
对皇甫红绯和东方星耀说话时,云熵是一点也不客气的冷着个脸,好像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
皇甫红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特么的,求人办点事情还真不容易啊!
“好,下次你且先拦着栀婵,别让她那么迅速的出手”
看出皇甫红绯的不痛快,东方星耀也不痛不痒的回敬了云熵一句话
云熵知道护着栀婵,难道他就不知道护着皇甫红绯了吗?
何况,这一路走来,让他更加的确定皇甫红绯的身份了
虽然,她还一直在用着赫连柒柒这个名字但东方星耀清楚的知道,她,就是皇甫红绯,真正的皇甫红绯
看着坐在地上的一群人,栀婵拉着云熵一起,有了底气,上前去踹了黄胖子一脚,问道:“黄爷?经过这样小小教训之后,还敢有非分之想吗?”
她的心性,依旧还是个孩子不管云熵与身后两人之间的波lang汹涌有多么危险,她都只管顾着眼前
黄胖子摇头摇的像拨lang鼓一样,他没想到来人非但无视自己,更有居高临危的气势就算人家不报出身份,他也后悔不跌了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挡住了您二位去路,是小人该死,该死”
说着,勉强不去抱头,黄胖子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一个巴掌甩下去,黄胖子突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立刻喝令着小厮们也自己扇自己一下
盯着眼前一众吃了亏的乱民,栀婵眼中诡异的神光一闪,靠着云熵道:“黄胖子,记住了,每日的这个时候,都要扇自己一下,否则,此蛊无解”
一语出,惊诧四方
渐渐有人低呼,“是蛊女,蛊女!是神医,神医”
在南国里,众所周知苗山上住着一位会使蛊虫的神医她的名气早已经传出,在苗山莫明销声匿迹之后,现在又符合时机地出现在南国都城无埃,不得不让对蛊女有所了解的民众们掀起一阵阵狂欢的热lang
蛊女,神医,说的都是她一个人
一直驻足不能通过这里的百姓见到栀婵未曾有过什么动作便给黄胖子一众气焰嚣张的地痞流氓们下了蛊毒,一个个喜形于色
并非单是黄胖子受到了惩治,更重要的是能够影响一个国家命脉的擅于使蛊之人竟然就在他们眼前,怎么能够不激动?
百姓们纷纷围了上来,一个个热情地向栀婵和云熵两人说着自己的情况,希望得到蛊女的救助
栀婵无奈的求助眼神投向云熵,却被一波波更加热情的百姓给拦截下来
“婵,我们再没安宁日子过了,都是你的脾气给惹的”
栀婵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回眸,发现正是云熵邪魅地点点头不知道原来云熵有着这样的异能,栀婵的兴奋多过于被纠缠的烦躁
抬起手,栀婵半握着拳头,大声道:“你们再不散开,休怪我蛊毒无情”
呼啦一下,所有围上来的人都如潮水一般退去,远远都连接成一个密实的大圈子兜兜转转就是不让两人有遁走的可能
百姓中一阵骚动,一个衣着光鲜的精神老者带着几个随从穿过人墙,走入场中拱手道:“老夫乃是南国占星祭司,算得今日有贵人到访,特意便装出行,没想到两位却是这般年纪轻轻”
第七十二章 身份暴露()
礼貌地拱手回礼,云熵拦住了栀婵,开口道:“祭司大人,我们也许并不是您要等的人,还请行个方便”
干净地推搪掉之后,云熵心知眼前这个看似和蔼的老者不会轻易放人,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云熵干净清澈的声音像是雾气散尽之后显露的潺潺溪水,滴滴润进百姓心田,透出一阵阵清凉舒爽
微微颔首,占星祭祀不由的多看了云熵一眼,捋着白花花的胡须,老者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而周围的百姓更是一个个眼睛放出晶亮的神光一直没有听过这个飘逸如仙的男子说话,启齿,初闻,竟然犹如天籁一般
皇甫红绯很头疼的看着越聚越多的人潮,不由的对东方星耀使了个眼色
东方星耀也很想要脱身的,但是苦于这里聚集的人太多了,他实在是美办法啊!
最重要的是,栀婵和云熵那两个**人物,已经被众星拱月了
而几乎要被人潮挤到外面去的他们两个,根本就是被忽视了
云熵身边的栀婵已经被朴实的百姓们认定了是蛊女,能给南国带来翻天覆地影响的擅蛊之人黄莺般的声音已经不足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唯有那神秘的蛊术
“咳咳”
占星祭司抬手示意,撤去身边随从,老当益壮的身子骨迈着流星大步走近了云熵两人盯着身着花布衣裳的栀婵,道:“蛊女,老朽在此有一事相邀”
被占星祭司诚恳的态度打动,栀婵微笑着问道:“请问祭司大人有何事?”
虽然不知道老者想要说什么,不过栀婵一直感觉到老者友好的善意,想来也一定不是什么强人所难之事
警惕地拦住了栀婵的云熵盯着老者仔细打量,却怎么也看不透眼前之人不惜小小动用了一下读心之术,云熵依旧没有得出结果
清冷的眸子中射出逼人的神光,云熵将栀婵护在身侧
淡然一笑,占星祭司似乎已经早有觉察,料到了云熵会有这般反应一样,轻描淡写道:“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想请蛊女和这位高人去府上一叙”
见两人同时皱起眉头,占星祭司脑中突然闪现一道灵光,道:“再者说,蛊女也需要换身衣裳,现在这套可是万万穿不得了”
被占星祭司这么一说,栀婵奇怪地瞧了瞧自己的衣裳五彩布料百褶边花,配上编织讲究的腰带,完全是苗山一带的打扮,却不知道占星祭司说的不妥是为何
疑惑的美丽眸子扫视过四周围观的百姓,栀婵仍旧一头雾水,不由谦虚问道,“敢问祭司大人,栀婵这身衣裳有何不妥?”
“栀婵”
“是蛊女栀婵”
“真的是蛊女栀婵,不是说她消失了吗?”
栀婵一语刚落,四周百姓中便惊起阵阵唏嘘,为数不多的几人正向身周的百姓宣传着蛊女栀婵的神奇
尴尬地瞥了一眼四周,栀婵无辜地向身边的云熵歪着头耸耸肩,再转回面对着占星祭司这么无心一说却道破了自己身份,栀婵却根本没有考虑过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占星祭司呵呵笑道:“蛊女不必惊奇,整个南国乃至景幻大陆上都在流传着蛊女的神奇蛊术”
顿了顿,占星祭司终于回到刚才的谈话里,道:“蛊女这身衣裳本来没有什么奇怪,苗山一带的女子均是这样的装扮可是,蛊女怎么会在衣裳前襟后腰的位置绣上落槿花?”
闻声,栀婵拂上自己衣裳,笑道:“你是说这味有着药性的落槿花药?这花与蛊密不可分,恕栀婵不能明言”
摆摆手,占星祭司没有想要探取秘密的意思,捋着胡须道:“纵观整个大陆上,只有烟花女子才会使用这种花型纹绣服饰,所以”
“所以刚才我们才会被那个黄胖子给纠缠?”
接过占星祭司的话,栀婵果然证实自己刚才猜测不假
原来,是因为这花招来的祸啊!还真是倒霉
远远被挤开的皇甫红绯和东方星耀两人听了老者的解释,也恍然大悟
难怪,他们平时出入哪里都自由的很,也没有遇上过这样的情况啊!怎么今天一进这南国都城,就被人给围观了呢?还是那种,特殊的眼光?
这些百分之百都是栀婵衣服上那花纹造成的了
认可地点点头,占星祭司微微半眯着眼睛再次仔细打量栀婵看她神色正定,一定不会是有意为之,更像是完全不通晓这样的默认规矩
几乎被忽视的云熵拉过栀婵,朝着占星祭司抱拳道:“祭司大人,我们二人还有事要办,如果您只是好意叮嘱栀婵换身衣裳的话,我们谢过了无埃城里有布庄,我们自己可以解决,无须祭司费心”
一席话说的干干脆脆,丝毫没有不敬或者其它
其实不止是他想要拒绝这个老人家,还有没什么发言权的皇甫红绯跟东方星耀,也十分的想要拒绝老人家的邀请
如果栀婵在这里耽误下去的话,找人的事情,还怎么办?
再次颔首,占星祭司看的眉开眼笑眼前两人一个是攸关国家兴衰的蛊女,一个是深藏不露的年轻儒士,说什么也要为了南国将这两个人才留下
斟酌了半天,占星祭司道:“请问二位是不是在寻人?”
一语出,惹的栀婵侧目本是同意云熵的决定,先离开这个人多口杂之地,却在听到占星祭司的话时打消了找机会溜走的想法栀婵激动地盯着占星祭司,道:“请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占星祭司一脸神秘,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蛊女有兴趣知道的话,不如与这位高人一同移架去老朽府上,我们详谈如何?”
句句不离本意,占星祭司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栀婵稍作思量,完全不顾云熵的看法,应允了占星祭司拉着高大的云熵便跟着占星祭司一同朝着那几个随从留出来了路口走去
好动又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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