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弃,白首不相离?”
“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渐渐的,皇甫红绯的态度软化下来,但排斥皇甫天傲的心却没有那么快的被融化
就算她主动献身的又怎样?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她了若非因为皇甫天傲那张像极了展月天的容貌,与她记忆里的人重重叠叠到了一起,她又怎么会困惑?怎么会犹豫?
“好,那你先休息,我明早再来看你”
见皇甫红绯的态度软化下来,皇甫天傲便也不再坚持他们之间多的是时间,在这一路回去的路上,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好好相处,好好了解也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好好弥补
当清晨第一道晨光洒向大地的时候,睡着的栀婵身前那个火堆里面还有着没有燃烧透彻的小树枝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时有小火星从燃成灰烬的堆里跳出来,再在空中消散自己最后最美的短暂生命旅程
阳光透过树荫刚巧落到了栀婵脸上,随微风摆动的树叶将阳光不停晃动着一明一暗的交替出现,迫使栀婵从浅眠中醒来
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栀婵就是四处张望,确定了这里既不是幽州的任何一处也不时那个奇奇怪怪的地方之后,栀婵真的相信昨晚深夜的一切不是一场南柯梦,而是真正的发生过
虽然遍寻不到云熵,不过栀婵透过从小与云熵之间的默契清晰地能够感觉到,云熵还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大陆上,云熵一定还是在大陆上,只不过身在哪个国家是栀婵确定不了的
抬手准备利用阳光投影来确认一下方向,却发现手中突然又出现一块锦布
上书:西北玉脂国,祭司之职
除此之外,锦布上再无其他任何只言片语在栀婵看完之后,锦布又是故伎重演,飘到空中燃成灰烬
“不是这么搞笑的?怎么这个也是神秘人给的?那么喜欢用锦布传达命令?不是很厉害的么?说句话不就得了?”
栀婵在心中犯嘀咕,想说这个人也真是奇怪,明明是能够说一句话就搞定的事情,却要大摆架势地用一块锦布传令
“小小蛊女怎么知道我的意思,你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心中那个神秘的声音在栀婵正嘀咕着的时候突然响起来,简直就是无所不在的影子一样
“喂,你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出来的时候好歹要说一声的,别搞这套!”
栀婵听着这次的声音似乎不像深夜的时候那般严肃了,轻松地想开个玩笑改善一下气氛
谁叫小妮子一向神经大条,真正遇上危险的时候才知道怕,事后便又没什么感觉了,照样我行我素地活的自我
眼前突然就出现一个飘飘如仙的男子,却是与云熵谪仙般不同的美
眼前之人是让人不敢有丝毫不敬的美,就算是俊的不像话,美的不像神,可是也让栀婵见了之后望而生畏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人是个神邸,不可抵触的神邸
“喂,神侍蛊女,你让我出来的时候先通知你一声?”
男子抬起如玉如脂一样半透明肤色的手指,指向栀婵
茫然地点点头,栀婵心中明亮的只有服从和敬畏两个字,再也生不出其他想法就连刚才想问问锦布上那仅有的几个字是什么意思的想法现在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你还想再次感受这样的震慑吗?”
男子隐去身形之后,只继续将声音透过栀婵的内心,直接打入栀婵脑海之中
“不想了,这样的打击太大,你是谁?如此厉害?”
栀婵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纠结着犹豫一下,还是想问问这个将她与云熵分离的人到底是谁
“说过了,你没有资格知道,或许或许什么时候我心情不错了,会告诉你也说不定”
男子的声音悠悠传来,不可抗拒的严明之中又带着些玩笑
“这锦布上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云什么时候会回来?”
既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栀婵干脆放弃了去索寻那个不可能知道的答案转而改问刚才该问却说不出口的问题
“你人已经在玉脂国了,不用我提点,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就连与我说话的资格也没有了更别提见到云兽,我到时候自然要考虑是不是选错了蛊女继承人”
那人说的慢慢悠悠,似乎很有闲情逸致,可是这厢的栀婵便可怜了,被男子这么一顿说教,心中暗暗下了决心,既然是要帮助云熵护佑整个大陆,面前不管是要遇到什么困难,也都只能正视,而且要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
栀婵扭头便走,心中的神秘声音也再没有响起来过
在以羊脂白玉出名的玉脂国境里,栀婵行在都城可耘州的一处密林之内从密林里面出来,就是下山的小径可怜的栀婵一心就想逃离着大山,可是每每都会遇上山川密林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才是奸细,你全家都是奸()
冥冥之中好像就是这么注定的,栀婵盘算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云熵的遥遥无期,盘算着要亲自问上一问他是否真的也被送去了那个奇怪的异世
本来是打算去给皇甫红绯治病的,可是被这神秘人一搅和,手头上的事情都要放下了栀婵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希望皇甫红绯别把她给的延长疗效的药丸就忘记了才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找到云熵,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把此件事情处理完,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得空去找皇甫红绯
唯一能做的,只有暗自替皇甫红绯祈福一番了
下山的小径被来来往往的人走踏的多了,渐渐也成了通畅的宽路了只不过两边的道路上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花野草在顽强地长着,虽然是短暂的生命,可是依然不可忽视
栀婵暗自握紧拳头,给自己鼓劲一个说不清楚的想法慢慢萌生出来,神界,早晚一天,栀婵也要去走上一遭
下山的五彩白布衣裳的栀婵遇上来来往往的路人,被人们一个个用盯着把戏猴子一样是眼神来看,着实有些吃不消遮挡着脸部,栀婵疾步往前面走着想说进城之后用包裹里的幻币买套适宜的衣裳来换上,才好做长久的打算
“喂,站住,你什么人?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
一直疾步行走着,到了城门口的时候栀婵被守卫的士兵给拦截下来厉声喝斥着问栀婵,像是在盘问奸细一样
这时才不防备地抬头,栀婵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凶悍的侍卫,与云熵相比简直是巨大的反差,不堪入目的士兵,凶神恶煞“大哥,我进城”
“你走到这里,我当然知道你进城可是穿成这样,该不会是别国奸细?”
简单的奸细两个字,将几个守卫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
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说栀婵的穿着看起来也不像是玉脂国任何一个城池里的居民百姓;没有带大宗货物,也定然不是商客;那么就极度有可能是奸细了
“来人,拿下!”
还不等栀婵解释自己的身份,就听一声令下,自己被粗鲁地来了个五花大绑绑成肉粽子一般的结实,被那些个凶神恶煞的士兵按着绑在后面的臂膀,推搡着进了城
一路上瞧过来的眼神更加众多,奇妙地像是看小丑一样
看过这里人们的穿着之后,栀婵才开始后悔,之前要是换上包裹里那件南国占星师赠予的衣裳刚巧可以化解自己这时危难不过现在想起来也晚了,如果让他们打开包裹看见那套与身上不同式样的衣裳,可能更加麻烦
这一套衣服引发的祸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栀婵被押送到一处官宅,威严的客厅之上端坐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将军着装的人
士兵狠命使劲就是一脚,踢到栀婵腿弯处整个身子顺势噗通一声跌倒,栀婵就这样被迫跪在了地上
跪天跪地跪师傅,可是今天栀婵又跪了一个人
栀婵本能地反应就是立刻起身,可是被绑着的身体不听使唤,而且身边立着的两个大汉丝毫不给栀婵起身的可能
士兵双膝跪地,垂首报告,道:“报告将军,这个人迹象可疑,而且穿着古怪,我们怕是敌国奸细,所以就将她绑来听候将军发落”
那个将军性子也缓,端起茶几上的青瓷杯抿了口茶水,才问道:“哦,是吗?你们可曾盘问到什么?”
“回将军,我们还不曾问出什么”
侍卫将头垂的更低了,不敢正视眼前的将军
而栀婵正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气呼呼地说道:“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别国的百姓当作奸细抓来,敢问这个可就是你这位将军的练兵方法?”
栀婵也不是省油的灯,包裹里虽然有那套让人误会的衣裳,可是也有让人不得不服的蛊女令,想到这里,栀婵倒是巴不得那些人赶紧打开自己的包裹来看看
看见栀婵嚣张的模样,那个将军本是有意先给她松绑,再行审问,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道:“姑娘既然承认自己是别国之民,也就不能怪我手下错抓了你,眼下正直天韵国的战乱之际,我们玉脂国与之接壤相邻,谁知道突然来的别国居民是什么身份,说不定真的是奸细?”
年轻将军说完之后哈哈大笑,似乎整人是件很有趣味的事情
“你”
栀婵看着年轻将军前后不一的态度,气的就要暴跳起来,却无奈被绑着,动了动,没有挣脱的可能
“老实点,在神武大将军面前,你还敢做什么小动作?”
身边的侍卫感受到栀婵似乎是在挣扎,粗糙有力的大手按了下来
栀婵一口气还没有提起来,就这样又被侍卫给打散了她憋足劲回瞪了侍卫一眼,以示无声的抗议
“瞪什么瞪,小心你的眼珠子”
侍卫小声威胁着,显然在这个什么神武大将军面前,他们也不敢放肆
既然人家不问,那就自己来说栀婵不想无聊加可怜地被困在这里,便直勾勾瞪着坐上方的神武大将军,说道:“神武将军是吗?那应该听过蛊女的名号?”
佯装着思量一会,年轻的神武将军范呈放下手中把玩的茶碗,说道:“听说菊堰国发出一块蛊女令,昭告了天下说受蛊女庇佑,不知道你这个黄毛丫头是蛊女什么人啊?难不成是想来攀关系的?”
栀婵身边左右两个侍卫爆笑出声,震耳欲聋的嘲笑声让栀婵极度的不舒服她怒了,等着出言不逊的年轻将军
敢叫她黄毛丫头?那眼前这个神武将军不就该是黄毛小子了吗?
栀婵被绑着身后的手不自觉做了个习惯性的小动作,捏紧了又放松之后,厉声喝斥道:“住嘴,笑什么笑,你们难道不知道南国也发出一块蛊女令?大陆上现在有两个国家都发出了蛊女令,而我,就是那个你们口中庇佑苍生的蛊女!”
昂首挺胸,栀婵虽然被绑着,可是应有的气势一样不缺,唯独就是绑着的上半生直起来看着有些别扭,总不是那么和谐
刚刚灌下去一口水还含着嘴中,神武将军范呈噗嗤一下全数吐出,先是惊讶的看着临危不乱的栀婵,然后很没形象地跟着左右两个侍卫爆笑出声,断断续续道:“就你?是蛊女?大言不惭,既然你说南国也颁发了蛊女令,那只要你有两块蛊女令我就信你”
笑完之后,玉脂国的神武将军范呈还是很客气地伸手问栀婵要两块蛊女令,唯有这样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