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凉风拂面而来,她的肌肤感觉到寒冷而起了小小的疙瘩,她刚要睁开眼睛,就听见耳畔传来声音,“这样泡着,也不怕着凉?”
冒名顶替的贵女17()
姜寻瞪大眼睛;惊讶地回头;便看见了沈西棠那双灿若繁星的眸子;一不小心就被他的目光吸引住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姜寻慌乱地张望左右;“你从哪儿进来的?”
沈西棠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看着她清丽娇柔的面庞;心里痒痒的,他也没想到一来就能见到美人沐浴的美景,实在是意外之喜。
他的眼神毫不避讳;甚至十分坦然,姜寻低头看了看,还好她的身体完全浸在水里;又有许多花瓣遮挡看不到什么;可是尽管如此,姜寻还是目露不悦;神色冰冷地说:“沈将军深夜来此;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怎么?没有要紧的事便不可来找你?才几个时辰不见;姑娘就变得如此冷淡。”
姜寻一时语塞;顿了顿又说:“不是;只是这么晚了;沈将军不请自来,实在不合礼数。”
“我乃一介武夫,自然不懂那些礼数;也不管什么得体不得体。”
他的语速不紧不慢;唇角一直是上扬的,“只是想见你,便来了。”
他目光如炬,炽热得像是正午的太阳,让人体温上升。
姜寻僵住,有些尴尬地转过头去,她那雪白的脖颈形成优雅的弧线,眸光闪烁,轻轻咬着红唇,沈西棠见了只觉一股热气在丹田下汇聚,目光更加热烈了。
“沈将军出身高贵,是京城最有名的才子,众位郎君里的佼佼者,又怎么会是武夫,这要是说出去,才让人难以置信。”
姜寻的声音低低柔柔的,虽话里有话,但沈西棠听了,还是扬了扬眉,当作是对自己的夸奖。
姜寻听见他低低的笑声,耳朵微微泛红,透露了自己的心思。
沈西棠见了心生欢喜,突然道:“有没有跟你外祖母提起我想娶你的事?”
姜寻一愣,低声道:“没有。”
“为何不说?”沈西棠看着她说。
姜寻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怎么?你不好意思开口吗?”沈西棠神色放松,淡淡笑道。
姜寻迟疑地摇头道:“沈将军今日的话,民女只当您是一时起意,兴许等过些天,您便会改变想法的。”
沈西棠忽地沉下脸,颇有些认真严肃地看着她:“我并不是再跟你开玩笑,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
姜寻低下头,才觉水已经凉了,再待在水里只怕会着凉,她叹了口气,道:“沈将军能否避一避,让我起身穿上衣服。”
沈西棠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转身绕到了屏风后面。
姜寻看了看屏风,明显能看到那个高大宽厚的身影,想必从另一边也能看到她的身形。
她抿着嘴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缓缓从水里站起来。
水声响起,沈西棠侧身看了一眼,便再也舍不得眨眼了。
屏风上映着一个人影,纤腰翘臀,身形纤瘦娇小,动作优雅缓慢,一举一动都撩动人心。
姜寻拿了布擦干身体有些慌乱地穿上衣服,又对着镜子检查过自己已经穿整齐了之后,低声道:“我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她话音未落,就被用力地拉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你!沈将军?”姜寻惊呼出声。
“嘘。”沈西棠伸出手指放在她唇上,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会被听见的,待会有人进来见到我,你怎么说?”
姜寻有些恼火地道:“还请沈将军自重,男女有别”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西棠突然贴上来的唇堵住了嘴,缠着她的舌头贪婪地吻着。
姜寻的手在他胸口推搡,他也不管,她那点力气对他而言就跟挠痒似的,没有半点威慑力。
姜寻被他吻得脱力,双腿软了下来,两只手捶得生疼,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不得不承认,沈西棠的相貌实在是好看,盯久了便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姜寻暗暗欣赏着,没有觉察到他的手竟从她腰间衣服的缝隙探了进入。
沈西棠的掌心有茧,有些粗糙的手摸着她细嫩的肌肤,姜寻有些不舒服,但是看他的神色,显然是十分享受。
姜寻抿着嘴发出清晰的鼻音,沈西棠怔了怔,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晃花了姜寻的眼睛。
他温柔地在她的嘴唇和鼻子上啄了两下,低声道:“乖乖等我来娶你,不许让别的男人占便宜。”
姜寻刚要反驳,就被他伸手轻轻捂住嘴,“不准说我不爱听的话,小心我罚你。”
姜寻呆愣愣地看着他,有些茫然。
“这样才可爱,清清冷冷的模样留给别人看就好了,在我面前,还是红着脸害羞我最喜欢。”沈西棠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忽地,有脚步声传来。
莺巧唤了一声:“姑娘,我进来给您加热水。”
姜寻连忙制止她,“不用,你别进来。”
莺巧正端着一盆热水,听见姜寻的话,脚步一顿,疑惑道:“姑娘,怎么了吗?”
“没事,我已经洗好了,你不用进来了,去休息吧。”
莺巧迟疑道:“那那好吧,您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嗯。”姜寻道。
她松了口气,刚才听见脚步声她就推开了沈西棠让他躲起来,不过他动作很快,她也没注意他躲去了哪里。
“你你还在吗?”姜寻往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说。
她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再一看窗户,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
姜寻挑了挑眉,看来人已经走了。
她笑了笑,然后悠然地打了个哈欠,伸手整理了一下方才被弄乱的头发,又摸了摸嘴唇,眼底有些兴奋。
翌日,燕老太太便要带着姜寻去沈府道谢,到了沈府门外,让下人上前跟守门的侍卫说明来意,沈府管家很快出来说沈西棠一大早入宫面圣去了。
于是燕老太太只好吩咐将礼物交给管家,说下次再来。
没有见到沈西棠,燕老太太带着姜寻打道回府。
又过了两日,燕老太太带姜寻去城郊的寺庙求签还愿。
回去的路上姜寻陪着燕老太太在马车上坐得好好的,突然听见一声刺耳的马叫声。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车厢往后倒,车里的东西全都洒落一地,两人也被挤到角落撞在一起,随即听见了丫鬟婆子们的尖叫声,还有车夫惨叫声,马车突然快速向前奔驰。
燕老太太吓得魂都要出来了,仅仅抓着姜寻的手,问:“这是怎么了。”
姜寻随时早有准备,但还是做出慌乱的样子,抱着燕老太太。
她战战兢兢地伸手拉开帘子。
只见拉着车的马像是失去了控制,路上的行人纷纷惊慌地躲避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燕老太太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
“看样子像是马儿受惊了,摔了车夫,带着咱们一路跑到了这。”姜寻的声音也难掩饰害怕。
“那这可怎么办?”燕老太太问。
“看样子要等它自己停下来了”姜寻的目光轻闪。
昨天回来之后,她没见到岑碧,莺巧说她去找库房要针线去了,可是岑碧平日从不做这些事,当时她就留了个心眼,派人跟着她,果然发现她偷偷去了府里的马厩。
她突然出手,想必是受人指使,背后那人是谁,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
而且她都能猜到那位是如何劝说岑碧的,左右不过是什么既往不咎,东窗事发之后也会替她求情,继续让她在身边伺候,要不然等到事情败露,她一定会被扭送官府之类的话。
不过姜寻虽然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也没戳破,不然对方一计不成又生二计,总有她防不胜防的时候,还不如提前做好准备,等着看她们想做什么,到时见招拆招。
马车一路疾驰,郊外的路并不平坦,燕老太太被颠簸得胸闷气短,捂着胸口,面色难看。
姜寻担心地说:“外祖母,您没事吧?”
燕老太太勉强摇摇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看起来有气无力马上要昏厥了似的。
姜寻皱着眉,从怀里拿了个香囊出来,“外祖母,您闻闻这个,能让您感受一些。”
燕老太太愣了愣,凑近闻了闻,一股药的清香扑鼻而来,马上就让她呼吸畅快了一些,胸闷似乎也有所缓解。
姜寻说:“您拿着,这是我前两天做的,对您的身体有好处,只是香囊还没封好,便没有给您。”
燕老太太定睛一看,这香囊确实还未完工,但上面的刺绣精致好看,花纹也非常讨喜。
燕老太太心口一暖,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寻儿,外祖母没有白疼你。”
姜寻心念一动,笑着握紧燕老太太的手,摇摇头,“这是”外祖母,寻儿去让马停下。”
“不可,你若是受伤可怎么得了。”
“再这样跑下去,也不知会跑到何处,若是这马再发狂,外祖母的身体可受不住。”
姜寻抬头远远看到有马车正往她们这边过来,如果她们的马车不停下,马上就会冲过去撞上。
姜寻注意到那些马车上还挂着萧家的牌子时,心道,果然是在这里等着了。
想到这里,姜寻便不再犹豫了,郑重地对外祖母说:“您是寻儿最敬重的外祖母,寻儿不能让您有事。”
冒名顶替的贵女18()
姜寻神色凛然;一脸坚决;燕老太太想要阻拦她;可姜寻更快一步。
燕老太太大惊失色;“寻儿!”
姜寻前世是学过骑马的;而且马术精湛;这也给了她这样大胆的底气。
控制住马对她来说并不难;难的是要伪装成不会骑马,又要抓住缰绳让马停下,然后还要当着燕老太太的面受不致命的重伤。
这可真是对姜寻演技的挑战。
她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此刻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紧张却又坚决的眼神让人心惊。
“寻儿!”燕老太太焦急地喊她。
姜寻已经抓住了缰绳,坐在马背上,只是摇摇晃晃一副随时都可能落下去的样子。
燕老太太看得胆战心惊;眼睛都不敢眨。
姜寻骑着马;直直地奔着萧府的马车而去,距离不到二十米时;她用尽力气勒住马;往后仰;大喊了一声救命。
萧府的马车停了下来;马车里有人掀开帘子。
最前面那一辆马车里坐着的竟是萧望鹤;后面的车里便是萧望鹤的亲妹妹——萧家三娘子;还有苏寻。
苏寻看她骑在马上一脸惊诧,微微皱了皱眉,虽然没想到会是这个情景;但她的心思还是立刻活络起来。
她急忙对萧三娘子道:“好像有人出事了;我们过去帮帮忙吧。”
萧三娘子对姜寻的印象十分深刻,不仅是因为她在萧府赏花宴上大出风头,还因为自己最自豪的哥哥想要娶她,萧三娘子一眼就认出了那纵马狂奔的女子就是姜寻,惊讶得叫出了声。
苏寻没等她说话,就提起裙角下车,目光一直放在车内的燕老太太身上。
萧望鹤在马车里的时候就听见了姜寻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但姜寻因为惊慌失措,所以声音和平时大不相同,所以他一时没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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