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驾到:陛下夜夜,宿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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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驾到:陛下夜夜,宿客栈-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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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吹过,松树枝摇动,仿若闹闹的脚丫从上轻轻踩过一般。

    回绛雪轩的路上,贞安忧心忡忡对明珠道:“主子,您一定要同皇上好好的。”

    “这话怎么讲?”

第159章 自由可贵() 
贞安道:“主子,您性情开朗,这宫中的人和事却如无形大网,不知会因什么事绊入网眼,您就是因了皇上的照应,才能过得顺遂安心,所以您一定要保住皇上的宠爱。”

    明珠叹道:“闹闹的事又让你触景伤情了,皇上对我的心意,我明白,也希望能永远这样下去。”

    明珠将闹闹的死因隐下,只说是水土不服离世,嘉庆为了讨明珠欢心,又送她一只金丝雀,羽毛翡翠般闪亮,黑眼睛闪烁着珍珠般光芒,明珠很是喜欢,那雀昂着头向着笼外的天空鸣叫,看久了便又生出一种顾影自怜。

    在这紫禁城,享尽荣华富贵又如何,皇上有皇上的事,不能时时刻刻伴在身边,她便好比这只关进笼子里的金丝雀,向往外面的天空,却怎么飞,也飞不高,索性开了笼们,将这雀放飞出去,让这世上多一只自由的鸟。

    重重宫墙之外,京城的街道上应该很热闹,天桥上的艺人使出浑身解数在玩杂耍,热腾腾的羊肠子汤出锅了,糕点铺摆满了香甜的五色糕点,大姑娘小媳妇围了水粉摊试抹胭脂戴珠花。宫里什么都不缺,只是缺那份喜悦的热闹劲。要是在宫里呆一辈子不出门,真的会闷死人的。

    夏日里,蚊虫多了起来,虽然点上熏香,这屋子里仍然不知从何处跑来一只苍蝇,嗡嗡作响,贞安拿着个拍子追拍它,一下没拍着,那苍蝇顽固地从明珠眼前飞过。

    明珠懒懒道:“不要拍那只苍蝇了。人看不起苍蝇,可苍蝇在许多方面比人潇洒比人自由,不需要去发奋苦读,不需要为穿衣起居操心,想去哪就去哪。”

    “主子的这个命令我可不听,这儿虽是您的地盘,可是捍卫这地盘是奴婢的职责,岂能让一只苍蝇祸祸了。”

    “啪”,苍蝇丧命拍下,成了一具尸体,清了出去。

    明珠摇着头啧啧道,“你看你,又消灭掉了一个自由的生灵!”

    贞安嘟起嘴道:“不只如此,奴婢这就去内务府请领新窗纱,把这窗户再糊一遍,以防再有入侵者。”

    “你呀,就是看管笼子的,负责把我关在里面。”

    “瞧这话说的,小主是皇上最宠爱的人,我怎么敢关您呢。”

    “好安安,你不是让我减肥么,我在这屋里干坐着,吃了睡,睡了吃,只会越长越胖,如果出宫运动运动,既能燃烧热量,又能服务大众,岂不一举两得!“

    贞安看着她唉声叹气,悄悄对明珠道:“姐姐,还是消了出宫的念头吧,想要什么,奴婢可让人从宫外捎过来。”

    明珠摇了摇头:“宫外的热闹怎是能捎进来的。”

    忽又抓住贞安的手:“捎进来?你是说有人能自由出入皇宫?”

    “宫里的太监、宫女有一些有采办权的,都有出入宫的自由。”

    “他们如何出入宫?”

    “出入宫,有专门的腰牌,城门看守的侍卫,只认得牌子,见牌子就放人。”

    明珠沮丧道:“对呀,当初办千叟宴时,我也曾有一块腰牌,可惜皇上收回去就没再给我。”

第160章 偷溜出宫() 
贞安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沾主子的光,奴婢虽然入宫时间不长,但也是资深宫女,这是内务府颁发的宫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主子,您需要什么,小的给您跑腿。”

    制度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往大处说是管人,往小处看就成了管牌子,明珠对此甚至有点羡慕嫉妒恨,她这个主子整日囿于后宫之中,都没这样自由,忆及市井种种繁华热闹,心似猫挠。

    明珠嘻嘻一笑,扯着贞安的袖子摇啊摇:“安安,好安安,咱们再去弄块牌子,趁皇上不在,咱俩出宫去耍耍,好不好。”

    贞安吓了一跳,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不管不顾的主子。

    明珠继续缠磨:“难道你不想吃醉仙楼的烤鸭,不想去琳美坊买胭脂,不想回去看看你娘么。”

    烤鸭和胭脂贞安还抵挡的住诱惑,至于娘亲,确实是很久没有看到,想念至极,那就跟着这位主子天马行空一回,肯定比拍苍蝇强。

    明珠带上贞安去逛花园,小竹子上来请安:“淳常在,多日不见,您看奴才把这御花园打理的可还赏心悦目。”

    “这蝴蝶兰是从哪里进的?”

    “是奴才刚从丰台的花市购来的,开得正是妩媚之时,您要是喜欢,我回头送两盆去绛雪轩。”

    明珠狡黠一笑:“本常在觉得你身上有比这花更赏心悦目的东西。”

    小竹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在明珠的威逼利诱之下,贞安顺利从他身上拿走了腰牌,留下小竹子一个人在那里哀哀地叮咛:“小心啊,不要被人发现,一定要记得还回来。奴才真是万不得已啊。”

    明珠将腰牌挂在腰间,穿了宫女的服装,跟着贞安行至宫门。她低着头,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生怕被认出来,结果守门侍卫只瞟了眼腰牌,便做了个放行的手势。果然是只认牌子不认人啊,于是明珠抬腿迈出厚重的门槛,走出了紫禁城。

    明珠抚摸着牌子:“果然是牌子比人重要啊,这样看来,本常在的阶位也比我本人重要,那我本人呢?”

    贞安道:“您本人身在宫外,踩着红色的警戒线,要按时回宫!”

    清爽的风迎面吹来,明珠伸开双臂迎接着这难得的自由时光,天还是那么蓝,鸽子吹着鸽哨回旋飞,熟悉的市井街道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起起伏伏的毗连着的四合院沿着街道伸向远处。

    各色琳琅满目的小铺林立街头,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吆喝声、叫卖声、讨价声、敲锣打把式声一下子蜂拥而来,这般热闹令明珠喜不自胜。

    贞安也受了感染,路边的一家商铺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目光,只见柜台上摆着各式的荷包、璎珞、流苏,花色繁多,精巧异常,老板很是热情地张罗:“瞧一瞧,看一看,地道的宫绣,绝对出自宫女之手,天阶夜色凉如水,轻罗小扇扑流萤,深宫寂寞,唯有女红解忧,上品宫绣,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明珠和贞安面面相觑:“看来这宫里不只咱俩偷溜了出来,就连东西也长了腿会往外跑。”

    明珠质问那老板道:“你怎么保证是宫女绣的?这市场上鱼目混珠的东西可不少见。”

第161章 黑市私卖() 
老板口一脸真诚地口吐莲花:“二位姑娘,我这可是诚信经营,你看这丝线,正宗苏杭货;再看这手工,除了天上的七仙女,也只是宫中的宫女能绣地这般传神了。”

    “那可是紫禁城啊,麻雀也飞不进去一只,又怎么可能流出货来?”

    “这位姑娘真是见多少怪。往黑市里走走,什么货没有啊,皇上用过的饭碗,勺子,娘娘坐过的凳子,贵妃簪过的花,宫里的人说白了也同常人一样吃喝拉撒,哪有那么泾渭分明呢。只是,宫里的货色往外卖就是高档,咱这寻常人家的东西,比如您二位穿戴的,要卖到宫里去,就难了。”

    贞安依然不解:“宫女为什么要拿东西出来卖呢?”

    “您二位问题真多,”老板指着两个刚进店的女人道,“您看那边,不要声张,那二位就是宫女,经常拿东西过来卖的。这宫里又不是铁壁铜墙,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总有个出出进进的。”

    贞安看了一眼,迅速扭回头,低声对明珠道:“明珠,那两个人,正是以前在尚服局和我一块干活的。”

    只听那姑娘对老板道:“老板,您再多给两个钱吧,家里老母病了,急等抓药治病。”

    明珠心下一软,悄悄拉过老板道:“那人送来多少,我买多少。”

    老板乐得牵线做买卖,看着离去的宫女,明珠心里百味杂陈,其实宫女挣的也不多,不过都是为了生计,在紫禁城看似荣耀的外表下,不知掩藏着多少心酸往事。

    出得店铺,贞安看着自己的一双手:“这两只手竟是来财的手,在宫里绣了那么多飞龙舞凤,姐姐回头帮我跟皇上要些赏赐。不枉辛劳一场。”

    “好好好,回头就给你个大大的赏赐,直接让皇上赏给你段姻缘,你呀趁早,给自己做件嫁衣。”

    贞安羞红了脸:“姐姐取笑我,不理你了。”

    走到一个巷子口,明珠看见一个摆摊卖杂货的,神色慌张、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明珠上前将那人勒住了胳膊,疼得他直咧嘴。

    明珠厉声问道:“程五,你慌什么,跑什么,见了姐姐就跑,准没好事!”

    ”哎呦,姐,轻着点!“

    “举起手来。”

    程五乖乖将手举过头顶,贴着墙站着。

    明珠一边从他怀中掏出布包,一边问道:“程五,最近做什么呢?”

    “小的近日一心向善,为民服务。”

    ”为什么不去拉煤了?“

    ”现在春暖花开,这不不是季节么,小的只好找些其他营生。“

    明珠翻阅着,良民证,地契,县官上任证,“好哇,你小子越来越能了,不老实呵,偷奸耍滑,开始偷证件了?”

    “这些证件都是自己做的。姐,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永远铭记,既然跟您保证过不偷不抢,就一定不会再干那些鸡鸣狗盗的事,否则不就等于自己打脸么。”

    “嘴皮子功夫渐长,说话跟倒核桃车一样了,我可不会轻易被你麻痹。自己做的,那就是假的喽?没事,你整堆这玩意儿做啥?”

第162章 以假乱真() 
程五笑道:“小的也是想凭一技之长混口饭吃,这街市小贩不管做啥买卖,都是软的坑、硬的怕、张口一嘴都是瞎话,小的这买卖光明正大,我卖的明白,买主也都明白。”

    “真有买的?”

    “现下京城人口暴涨,对证件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小的就想着借此发点小财。”

    明珠从中抽出一张状元证:“这也行?”

    程五道:“抢手着呢,那些子不远万里来赶考的书生,名落孙山后,花点银子买一张回家交代的,经济实惠又光荣。”

    明珠把程五的耳朵揪出二尺长:”你小子还是没往正道上走啊。”

    “姐,姐,饶命,小的保证改过。”

    明珠从怀里掏出腰牌,悄声问道:“这个,你这儿有货么?”

    程五一打眼:“这是出入宫门的腰牌,不瞒您说,小的还真做过。”

    小五伸手在腰里摸出一块来:“姐,您看,虽是假货,绝对良心打制,是不是可以以假乱真?”

    那令牌掂着沉甸甸的,字迹笔体模仿逼真,同她手里的那块真的几无差别。

    明珠看到小五的腰间露出一点黄,伸手一拽,竟拉出一条黄带子:“好小子,你从哪偷来的这么黄的东西?”

    程五一头冷汗:“假的,这也是假的,借我十个脑袋,也不敢冒充爷,你看这京城里腰里扎着根黄带子的人,啥也不干,就能被人当爷供着,所以这带子也跟着行情看涨,想买的人不少。”

    明珠掏出十两银子:“这块腰牌和这条带子我拿走,这包东西全都销毁,给你这笔钱重新找个正当买卖做,要是下次让我看见你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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