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烈转脸看了明婉月一眼,然后又转过头,两道浓眉微微噙了起来,然后似乎冷冷的笑了笑,又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道,“惜妃是登不上台面的雅雀。”
“那朕是什么?”他突然转脸看向了明婉月浓眉一挑,清淡的问道,可他那如星的眸子里分明含了一抹狡黠和挑逗。
明婉月被问的一愣,随即看见了他眼眸里的那抹意味深长的挑逗,我勒个去,让你处理正事,你丫还要抽空来打情骂俏,不知道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在吗!
“咳。”明婉月清咳了轻声,淡声道,“皇上觉得呢?”
“哦。”南天烈微勾了唇角,笑得明明很狡猾,但却又一副很忠犬的样子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安贵人问道,“那安贵人你说呢?”
“我?”安贵人犹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一般,心里满满的全是恐惧,这一个说不好可就是会掉脑袋的事情啊。
“臣妾知错了,请皇上恕罪,请娘娘恕罪,皇上饶命,娘娘饶命啊,臣妾,臣妾以后自当谨言慎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皇上,皇上您就饶了臣妾吧。”
安贵人磕着头说着话,还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那下手叫一个狠啊,丝毫都不敢怠慢。
本身和敏贵人打架的时候就弄的狼狈的很,如今就更加的狼狈了。
“行了。”南天烈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惜妃今天是乔迁之喜,你们跑到她这里来打架,闹的乌烟瘴气,朕看着都头疼,朕今个儿不重重的罚你们,你们就不知道这皇宫里还有规矩。
成天没事做一群群妇人就在这儿说三道四的,朕看得拔了你们的舌头你们才能安分些。”
什么?安贵人一听没有直接下昏死过去,这一吓竟然吓得直接就尿裤子了,但是她哪里顾得这些,一个劲的磕着头求着饶,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也是冬天衣物穿的后没人能看到她尿裤子了。
否则要是众人都看到了,她也没脸活下去了。
“娘娘,我求求您,求求您让皇上开恩啊。”安贵人拼命的对着明婉月磕头,那还有当日讥讽明婉月的那股子劲头?
今日当真是验证了人在做天在看,若是不积口德,真的是会遭报应的啊,安贵人悔的肠子都青了。
当初她不过是个下作的奴婢,即使晋为女官可也跟她这个贵人差了八百里那么远,现如今她却比她高了都不知道多少个品级,而且皇上还如此宠她,这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吗?
安贵人跪着扑上了前,死死抱着明婉月的腿不松手,拼命的求着饶,看上去倒也真是有几分可怜。
第116章 我要她死()
明婉月一双秀眉蹙成了一团,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不是她矫情,是因为她是现代穿越过来的。
在现代来说人权尤为重要,这样动不动就要人死,或者是致残的行为,她一时半会还真不能很坦然的接受。
但,像安贵人这种人值不值得怜悯呢?明婉月在思考这个问题。
“哟,这什么味?”站在明婉月身边的翠英突然皱起了眉头,鼻子使劲的嗅了嗅,随即立马掩住了鼻子道,“怎么有股尿骚味?”
听翠英这样一说明婉月也似乎嗅到了,还真是的,有一股怪味从安贵人的身上传出来。
安贵人心头一惊,断然没想到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温热的尿液的味道竟然隔着厚厚的衣物都能传出去。
“安贵人你尿裤子啦?”翠英的嘴向来比起宫中的云妃也好不到哪里去,直拉拉的就嚷了出来,那嗓门大的就连院门口的侍卫估计也能听到了。
听闻翠英喇叭式的声音,众人也是一愣,随即目光纷纷的盯住了安贵人,那目光里掺杂了诧异,惊讶,还有就是嘲弄。
就连南天烈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安贵人的心顿时就好像被石凿重重的击了一下,屈辱,不堪,颜面尽失,让她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浑身的毛瞬间都竖了起来。
偏生翠英还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出来,乐道,“你不至于吧!”
翠英的声音嘲讽至极,笑声如同鬼魅一般在安贵人耳边蔓延了开来,那一瞬间她仿佛突然置身在了冰窖里,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冰凉。
她仿佛看见所有人都围着她在笑,她们的笑声尖锐刺耳,嘲讽至极,她就像被扒光了衣服,赤、裸的站着被众人围观,打量,像对待猴子一般戏耍。
那种耻辱感铺天盖地的而来,几乎就在那一瞬间让她整个人的神智都泯灭了,安贵人呆若木鸡,仿佛就像一座石化的石雕一般。
偏生翠英的声音还想恶魔一般在耳边响起,“哈哈哈,娘娘您看她,胆子多小啊。”
“哈哈哈。”
“哈哈哈。”
周围似乎都充斥了灭天毁地的嘲讽的笑声,安贵人看到南天烈似乎也勾起了一抹嘲弄,正直直的看着她。
在这个神一般的男人面前,她所有的尊严一瞬间全部瓦塌,不,可以说直接就蹦了!
“翠英。”明婉月皱起了眉头低声的呵住了翠英,刚想要说什么,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然后是有些尖锐的刺痛。
局面瞬间就僵住了,众人望着眼前的局势有些反应不过来。
安贵人面如鬼魅的样子好似陷入了癫狂,而她手中死死握住的发簪竟然直直的陷入了明婉月的脖子里。
安贵人挟持住了明婉月,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吓到了,甚至有人开始尖叫了出来。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我的!”安贵人一脸的苍白,像是索命的厉鬼,唇瓣不停的啰嗦,手也在啰嗦,但手上的力道却很大。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我的!”安贵人仰天一声大叫,拼劲了所有的力气,手里的发簪又重了几分。
面对这样的突变南天烈早已站起了身,一双眸子里满满的全是嗜血,明婉月离他那么近,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怪就怪在安贵人的动作太快,简直就是一气呵成,她当时抱着明婉月的脚跟,愤怒之下直接就拔了发簪顺势而上,谁都没能反应过来。
“住手。”男人的声音沉,稳,静,冷,但却充满了浓浓的寒意。
“你要什么朕都答应,放开她。”虽说沉着冷静,但是南天烈的声音里还是有了一丝颤抖,从未有过的慌乱在他心里蔓延了开来。
这次不必萧青那次,那次他有禁卫军,而且当时的萧青是有理智的,但这次,眼前的安贵人显然已经犹如疯癫了。
“哈哈哈。”安贵人凄凉的惨笑,她看着南天烈那张俊美的脸,眼底露出了几分痴迷,几近癫狂又自嘲的怒道,“皇上,你现在来跟臣妾说这句话不会太晚了吗?
臣妾要什么你不知道吗?臣妾进了这后宫两年,七百三十个昼夜,臣妾都未曾见过你一面。今日才是第一次见面,臣妾已经颜面尽失,卑微如狗,可你却要拨了臣妾的舌头!”
南天烈知道此时不能在激怒安贵人了,但他忍不住额上青筋直跳,他想冲过去直接打死安贵人,可是,安贵人手中的那根发簪紧紧的抵着明婉月的脖子,一个激动下刺进去,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朕刚才不过说说而已,并非真的要拨了你的舌头,你又岂可当真了去?”
“说说而已?”安贵人笑了,笑得凄惨无比,“皇上可知,你金口一开还有多少回头路可走?臣妾真恨啊,恨当初怎么就年幼无知进了这深宫。”
“不要说废话。”南天烈的情绪显然已经在暴涨的边缘了,他盯着安贵人目光幽暗又充满了致命的危险,宛若一头丛林里蛰伏的猎豹,他,在寻找时机。
“你要什么就直说,朕保证,君无戏言。”
南天烈的话让安贵人惊讶了,让所有人惊讶了,当然也包括了明婉月。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生命正在饱受危机,但明婉月却一点都不怕,因为她在男人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种笃定,一种霸气,她的男人不会让她出事的。
此时的她一言不发,她就那样看着面前的男人,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和已经按捺不住的跃跃欲试,她知道,面前的男人很紧张,否则也不可能说出那样重的话。
“哈哈哈。”安贵人的笑声更疯癫了,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她要什么?她现在能要什么?能让南天烈放她走?
就算她不挟持明婉月,不杀明婉月,只是如狗的求饶,那么求饶以后呢?她在这后宫的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所以,她什么都不要,她要的就是杀掉明婉月。
安贵人笑了,笑得癫狂的如同一朵妖治的曼陀罗,杀机四现!
她疯狂的笑了,然后高高的举起了发簪一字一句的道,“我现在要什么还有什么意义吗?我要的就是这个贱人死!”
第117章 只要你没事就好()
“不,你可以要。”南天烈飞快的开口,那笃定的语气,与生俱来的霸气,再加上他本身就自有的帝王威严和醇厚如酒酿的声音,就那么一句话让安贵人的发簪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垂死挣扎是每个人的本能,安贵人也不例外,她茫然的看着南天烈,眼泪如珠的滚落,“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悲凉,却有着剧烈的不甘,毕竟谁都不想死。
就在她那么一瞬间分神的空档,南天烈双眸一眯,一股杀气从他嗜血的眼眸里弥漫开来,他速度极快,两个箭步就串上了前,一把扯住明婉月的,一个用力就将她扯到了自己的怀中。
安贵人瞬间就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发疯似的就举着发簪刺了下去。
“小心。”南天烈反应极快,反手一把就将明婉月推到了自己的身后。
安贵人的发簪刺了过来,南天烈避之不及,硬生生的就接下了她这一刺,发簪刺进了左肩胛。
南天烈抬脚就是重重的一踢,砰,安贵人的身子被一脚大力的踹开了两米来外,噗,一口鲜血从她口里喷出,娇小的身子瞬间犹如一头死狗一般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言哥哥!”明婉月顿时就急红了眼,眼泪夺眶而出,怎么都忍不住。
“朕没事。”南天烈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的沉稳,只是看着明婉月的样子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伸手有些生疏的拭她脸上的泪水,“不许哭,这么点小事不值得哭。”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她哭,心里就揪的紧,比肩膀上的上难受多了。
这一切都在火光电石之间,旁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过来,全部都呆住了。
反应过来以后院子里顿时乱做了一团,尖叫声,呼救声,哭声,真的是一团糟。
“护驾护驾!”一直在一旁的鲁德胜此刻也是极红了眼,尖着嗓子拼命的喊道,并冲上了前。
早就冲进了院子里的侍卫随即飞奔上前对着安贵人的身子就是一顿乱打,只见她不再动弹了这才作罢。
“皇上,皇上您怎么样?”鲁德胜满脸老泪众横,那眼里的心疼也是实打实的,急忙又高声连连呼道,“宣太医,宣太医。”
“毛毛躁躁的干什么?”南天烈浓眉一挑,伸手就将肩上还插着的发簪抽了出来,丢在地上,一张脸上冷若冰霜,“嚷什么嚷?跟了朕那么久了连这点沉着都没有。”
“是是是,老奴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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