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许清嘉笑嘻嘻回应。
小张他们当自己是透明人。
姗姗来迟的许家康面无表情道,“我来的大概不是时候。”
许清嘉很想点点头。
一行人去吃饭,这都快八点了。
许家康亲自给小张他们倒酒,“今天辛苦你们。”
小张忙笑,“都是应该的。”
许清嘉端起酒杯敬了他们,谢谢他们跟着她折腾了一下午。
吃过饭,回宾馆休息。
许家康和韩东青随着许清嘉回到房间,说起今天的事来。
许清嘉拿了两瓶矿泉水给他们。
许家康很是怀疑,“他们不会是敷衍咱们,过几天告诉我们,就是那保镖做的,跟别人无关。”
说实话,许清嘉都有点怀疑,那群人实在没给她留下好印象,一个下午她在那边吃了一肚子的气。
韩东青打开矿泉水递给许清嘉,“那边我会想办法看着。”
许家康看看韩东青,如果他出面的话,想来那边也不敢玩手段,“不过还是要考虑一种情况,那保镖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认罪。”
许清嘉眼眸转转,站起来跑到另一边的床头柜,打开抽屉拿出五张照片。
“洗出来了?”许家康终于想起这一茬来,面露喜色。
“前两天就洗出来了,有五张照片拍的不错。”许清嘉拿起拍的最好的那张照片,照片上姚芹抱着孩子,男人摸着姚芹的脸,目光温柔,多么和谐友爱的一家人。
许清嘉看了看其他四张照片,没有第一张拍的好,但是看着也像那么一回事,就不信杨兴通不怀疑。人家年龄相当,而他老了,衰老的过程中,尤其是男人,不可避免的会有危机感。鲜少有男人不在乎自己头上帽子的颜色。
韩东青诧异的挑了挑眉头,翻看了好几张照片,都是姚芹和另一个男人的照片,暧昧而又令人遐想。
“这个男人是杨兴通的侄子杨开来。”许清嘉指了指照片上的男人,她特意打听出来的。
韩东青眼扬了扬眉梢,“杨开来给他叔叔戴绿帽子?”
许清嘉嘴角一翘,“我想看到这张照片的人第一反应肯定是这个。”
听她话音,韩东青就知道其中有隐情,遂看着许清嘉。
许清嘉弹了下照片,“是错位造成的,当时就想着可能用得上,没想到这么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许清嘉望着照片上的两人若有所思,“可这两人看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你们觉得呢。”但愿是真的,那么目前的麻烦顷刻间迎刃而解。
“原本我打算送给港城最八卦的报纸杂志,或者送给杨兴通另外三房太太。可想想,这边刚出了事,这事就被捅出来,杨兴通肯定能猜到是我们干的。出了这么大一个丑,他怕是要恼羞成怒,我想对付的是姚芹不是杨兴通。”没必要平白无故给自己树一个强敌,家丑不可外扬,越是有地位的人家越在乎名誉。
许清嘉点了点照片,“所以我打算直接送给杨兴通,带着那几张底片一起。我这里还有一份照片以防万一。便是他猜到是我们干的,看到底片应该也能知道我们对他并无恶意。”
“最好的结果,就是这两人真的有猫腻,姚芹那个儿子还不是杨兴通生的。杨兴通肯定会让姚芹吃不了兜着走,这个人从此不足为虑,我们也就再也不用担心她毒蛇一样的藏在暗处,冷不丁的跳出来伤人。”一想以后都得多留一个心眼防备暗中的冷箭,许清嘉就有些烦躁。
不过这是最好的结果,还得考虑最坏的结果,那就是假的终究是假的,姚芹还是她风风光光的四太,母凭子贵。
“如果一点用都没有,”许清嘉咬了咬牙,握紧手中水瓶,看向那韩东青,“可能要请你帮忙,我一定要让她生出忌惮之心。不然有一就有二,今天是我,明天可能就是阳阳,后天就该是我妈了。”
一直以来她都没主动用过韩东青的人脉,但是必须承认,韩家未过门的儿媳妇这个身份给他们家的生意带来了帮助。
许家康抬了抬眼,站起来出了门,把空间让给他们。
韩东青覆住许清嘉紧绷的手背,取走她手里的水瓶,与她十指交握,“别担心,我会让人给杨兴通递个话。”君子易处小人难防,许清嘉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看今天的事,就知道那人做事不讲究。
他不喜欢用身份压人,但是该用的时候也不会矫情。她的家人也是他的家人,在家人安危面前,其他都得往后靠。
许清嘉睫毛颤了颤,港城回归进入倒计时,杨兴通想在内地发展,总要给这个面子的。
许清嘉眨眨眼,在沙发上挪了挪坐过去,抱住韩东青的腰,“老韩,你真好。”
韩东青失笑,抚了抚她的后背,挑眉,“我就今天好?”
许清嘉仰着脸儿谄笑,“哪能啊,你每天都这么好,棒棒哒,保持下去。”
“那有没有奖励?”韩东青低了低头,两人只剩下咫尺距离,呼吸交错。
许清嘉故作沉吟,“我用你放在我这里的钱买了一块地,我有信心能翻一倍。”一脸的快来表扬我吧。
“要不是时间不够,我还想把这块地抵押再”去买地。
韩东青眼神暗了暗,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咚咚咚”敲门声突兀的响起来,被亲的迷迷糊糊的许清嘉回神,推了推韩东青。
时隔半年好不容易才和女朋友亲热一回的韩东青这一刻只想把门外的不速之客揍一顿。他吸了一口气放开许清嘉。
只差把欲求不满写在脸上的韩东青,许清嘉想发笑,勉强忍住了。
“joyce?”门外传来叶景恺的声音。
韩东青顿了顿,疑惑的看向许清嘉。
“稍等一下。”许清嘉用手梳了梳头发,“我英文名,回头跟你说。”上次吃饭的时候,叶景恺问她英文名,去美国读书,她肯定需要一个英文名。
许清嘉就把上辈子抓阄挑出来的名字挪用了过来。叶景恺幼年在港城,中学在英国,大学在美国,习惯了英语环境。所以之后一直用这个名字称呼许清嘉,也避免了称呼上的尴尬,许清嘉过于生份,清嘉又太亲近。
呼吸微微还有些乱的韩东青扯了下嘴角,今天才知道女朋友还有个这么洋气的英文名。
许清嘉过去开了门。
叶景恺听说了许清嘉遇袭的事,遂过来探望。他和许家住在一个宾馆里,这半个月相处的颇为愉快。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许清嘉艳色淋漓的嘴唇,叶景恺目光闪了闪,忽然听见了房内传来一道脚步声。
“我未婚夫韩东青,”许清嘉互相介绍,“这是叶景恺,马上就是我师兄了。”
韩东青微微笑了下,“幸会。”他从脑海里翻出了久远的记忆,当年色眯眯盯着许清嘉的那个小子。
叶景恺笑如春风,“你好。”幸好叶景恺不知道自己在韩东青眼里的评价,否则非得喊冤,什么叫色眯眯,年少慕艾而已,美人不就是让人欣赏的。
两人客气的握了握手。
目光隐晦的在两人之间打了转,叶景恺想他来得似乎不是时候。慰问几句,叶景恺很快就识相的离开了。
叶景恺上又遇上了许家康,“我刚刚见到了joyce的未婚夫,看起来很出色的男人。”他上来时也遇到了许家康,问他许清嘉在不在房间?他说在,但是没说韩东青也在。
许家康就笑,“嘉嘉眼光向来不错。”
叶景恺笑了笑,“晚安。”
“好梦。”许家康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许向华是坐第二天最早的那班船过来的,他倒是想连夜过来,奈何晚上没有渡轮。
同样想把姚国富送走的姚芹也暗恨海岛晚上渡轮停摆,昨夜没把姚国富送走,第二天再想走却是晚了。
杨兴通不让姚国富离开,让保镖看着他不许离开宾馆。
姚国富脸色发白,他不想走,他就想留在这欣赏许家人莫可奈何的愤怒,是他姐逼他走,才不得不点头。
可自己不想走和不能走是两回事。
姚国富神经紧绷起来,“姐,我姐夫什么意思?”
姚芹脸色比他更难看,电话里杨兴通只说等他回来再说。他今天一早从鹿城赶回来,大概中午能到。
一股凉意从脊背冒了上来,姚芹神经质的掐着手指头,眼皮跳个不停。
此时此刻杨兴通正坐在赶回来的车里,想起昨晚上接到的电话,他脸色沉了沉。幸好是姚国富指使的,要是姚芹做的,那可就头疼了,到底是独生子的妈不是。
至于便宜小舅子,一个惹是生非的玩意儿,舍了就舍了,本来就是他犯错在先。警告过他们别胡来的,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难道还指望他为了姚国富得罪韩家。
韩家,那位老爷子虽然退休了,可在国内那些老人向来退而不休。韩家一门皆是要员,旁枝门生不得了。
为了姚国富得罪韩家,显然是不智之举,舍了也好,省得他带歪了姚芹,进而带歪继祖。他儿子可不是姚家报仇的工具,更别说那仇还来的那么可笑。自己犯了法被制裁,倒是怪上了举报的人,说出去都丢人。
下午一点,舟车劳顿的杨兴通满身疲惫地回到宾馆,到底年纪大了,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身体受不住,何况路况又不好。
望着脸色罕见的冷漠的杨兴通,姚芹抱着儿子迎上来了,嘘寒问暖。
杨兴通定定的看着她,眼珠子久久不动。
姚芹没来由的心头一凉,愣在原地。
“爹地。”杨继祖欢快的叫人。
“叔叔。”杨开来刚开了一个口,就见杨兴通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犹如黑云压城。
“把继祖带下去,你们俩跟我来。”杨兴通看了一眼保姆,对着姚芹和杨开来道。
姚芹心头一跳,哪一回杨兴通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抱哄哄儿子,可今天他心跳不由自主的快起来,看来国富做的事真的触怒了他。
姚芹心念电转,想着待会儿要怎么求情。太过紧张的她完全没有发现,杨兴通这话是对着她和杨开来说的,而不是姚国富。
但是杨开来发现了,他心头跳了跳,立刻稳下心神。
直到进了房间,姚芹才发现奇怪之处,惊讶的望着面容阴沉的杨兴通,“通哥”说到一半,被劈头盖脸甩过来的照片砸到脸上。
照片锋利的边缘划过脸,刺得姚芹痛呼了一声,可这点痛苦很快就被铺天盖地的恐惧遮盖。
姚芹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又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整个人身不由己的瑟瑟发抖。
第二百四十三章()
照片是杨兴通在回来的路上;一个畏畏缩缩的流浪汉交给他的。
那流浪汉一问三不知;对方显然不想让他知道是谁。
待打开牛皮文件袋;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杨兴通再也没有功夫探究是谁干的;他第一反应是儿子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对他而言;侄子和女人勾搭成奸给他戴绿帽的耻辱远远比不上儿子来的更重要。
当年杨继祖出生的时候;外面的流言蜚语就满天飞。
这几十年他光生女儿不生儿子,终于在58岁的年龄上得了个小儿子。他最小的女儿今年1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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