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成了吗?”小念儿急切的问道。
“成了,成了,受热很均匀,很好,快吃个看看”吴婉娇连忙走上前看了看说道。
“好”小念儿拿了一个放到嘴里,咬了一下,嘎嘣脆,吃着点着头,“好吃”
双胞胎听哥哥这样说,挣开下人的手,两个自己跑过来拿了往嘴里放,“好吃,好吃”
“好吃吧,”吴婉娇刚想说,我的童年就是在胡同口的爆米花声中长大的,想想不对,打住了,夏景皓接受自己,可不代表别人也能接受自己,笑笑,“秋实,过来分给孩子们吃,青风再炸一锅,让世子府的人大大小小都偿偿,这个不光可以用玉米炸,白米也可以,而且还可以把他们深加工,这个就不跟你们讲了,我跟十一讲就行了,青风赶紧炸”
“是,世子妃”青风见秋实过来,连忙帮她一起分装爆米花,秋实瞅了他一眼,不理他,青风也不在意,还是陪着笑,帮她一起装,为了婆娘,这种小挫折算什么呀,坚持,再坚持。
一众人分了爆米花,进到屋内吃爆米花了。
胡家庄,胡老头坐在家里等自己的婆娘回来,胡祖佑也是坐立不安,看着门口,终于看到胡婆子和小六媳妇回来了,她们身上落了一层小雪。
“怎么样?”胡祖佑迎了上去,帮自己祖母拎东西。
“就你急,”胡婆子走得急,喘着气,走到院内,用手拍打着身上的落雪,对着大孙子说了一句。
“奶奶,我肯定急了,谁娶媳妇不急”胡祖佑到是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猴急。
“不害燥”胡婆子笑骂了一句。
“好奶奶,你就说吧”胡祖佑心里像是有多只手在挠。
胡六媳妇牵着自己儿子的小手,给胡老头行礼。
胡老头问着自己媳妇,“成了吗?”
“没有,世子妃说再留一年,明年春上要跟世子爷进京述职,这两个丫头得用,到明年这个时候再让冬收嫁过来”胡六媳妇把情况说了出来。
“明年她们要进京?”胡老头只要听到吴婉娇不在临集,他就慌了。
“嗯,本来今年就到什么述职时,世子爷请期到明年”胡六媳妇也不太懂,只说了大概。
“哦,这样啊”胡老头不淡定了,水烟都忘了抽。
“是”
胡祖佑不吭声了,叹了一口气,“跟我一样大的,孩子都抱手里了”
胡婆子恨他没出息,用手点了点他,“你以为一个好媳妇是这么好娶的?”
“也是,好事多磨?”胡祖佑无奈的说了句。
青风做了一天临时工,帮着炸了几袋子爆米花,晚餐后,八丫在每个人的手边都放了一小碟。
北齐王像小孩一样,拿着吃起来,“挺甜啊”
“是,父王,加了糖后炸的,等到明天,我让十一再做两种给你们吃。”吴婉娇站起来回话。
“好,好,”北齐王点头笑笑道,看着三个小孙子也吃得不亦乐呼,更高兴了。
王妃看了看手边的东西,没有伸手拿,太不雅观了,有失身份。
夏景皓看了看自己的父王和母妃,又把目光转看自己的孩子,三个孩子小嘴咂咂的吃着,他看着心生欢喜,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没有吃的母妃,倒显得极为格格不入,他心想,也许,在这样的场景之下,不要讲规矩,也许更有人情味一点,看了看自己的父王,觉得他……哎都是自己的父母,没有谁对谁错,就这样吧。
“夜深了,带着孩子们去睡吧”北齐王也感觉到了自己婆娘和他们融不到一起,内心无力,口中说了一句。
“是,父王”夏景皓和吴婉娇俩人纷纷行礼退出。
阮嬷嬷领着奶娘把三个孩子抱到手上,跟着吴婉娇和夏景皓身后行了礼出了偏厅。
吴婉娇挽着夏景皓的胳膊,走得并不快,灯笼的光线被洁白的雪衬得晕黄而显得温暖,吴婉娇跺着脚走路,跺下去时听到雪吱吱的声音,她跟着咯咯笑几声,一点体统都没有,夏景皓转头看了看吊在他胳膊上玩雪的吴婉娇,什么话也没有说,相反,自己的嘴角也是向上弯的。
月色淡淡,穿过轻盈的云层,柔柔洒向人间,偶尔有雪轻轻飘零,穿过枯树,斜过瓦塄悄无声息。明明寒冷无比,可是身边有人相伴,只觉心头温暖一片。
在雪夜之中,不知为何,夏景皓想起来过往,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吴家庄时的情景,好像也是这样一个雪夜吧,自己又冷又饥,打马在这里停下来,揭开帘子,吴婉娇抬头看向他的那一刹间,他觉得时间都停止了,原来早已入眼,只是世事牵绊,走得磕磕碰碰而以,幸好,此刻她还在自己身边。
“咦,你怎么不说话?”吴婉娇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你不说话”夏景皓好笑的回了她一句。
“噢,是嘛,我光顾着玩雪了”吴婉娇笑笑答道。
夏景皓看了看周围,丫头婆子离自己有一段距离,开口说道,“你们那里没有?”
“我生在江南,难得看到”吴婉娇笑笑回答道,又踩了一脚雪,觉得怎么也玩不够似的。
“原来这样,”夏景皓叹了口气,没心情细问下去。
“你今天心情不太好,我看出来了”吴婉娇了然的说了一句,并打算让他自己问的,结果马上到院子了,他还是没问,只好自己问了。
“有吗?”夏景皓转头看向吴婉娇,不承认自己不高兴。
“有”吴婉娇肯定的点点头,“而且有点伤感,是不是?”
“也没什么,就是自己过得好,也想父母过得好”夏景皓看了看远处黑漆漆的地方说道。
“啊,你父母挺好的啊”吴婉娇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别说假话”夏景皓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吴婉娇的鼻子。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吴婉娇假笑道。
“你这个滑头”夏景皓摇头笑笑,她对敏感的事向来都置之度外,明哲保身的很哪。
“切,什么叫滑头,这叫生活的艺术,懂不懂”吴婉娇一脸你不懂的表情说道。
“不懂,你懂,你到是说说看,”夏景皓很想听听她的意见,引她说话。
“说你的长辈?不敢”吴婉娇才不上当,搞不好,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尴尬。
“让你说,无妨”夏景皓低声说道。
“真无妨?”吴婉娇把头凑到夏景皓脸边上,眼对眼看了一下。
“嗯”夏景皓顺手又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被她拍打掉了。
“那简单,跟你一样改了公主病,什么事都迎刃而解。”吴婉娇真说了,而且简明厄要。
“跟我一样,公主病?”夏景皓声音高了起来,稀里糊涂的反问道。
“哦,你不是公主病,你是王子病,不过,有我这么厉害的大夫,你这病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吴婉娇得意的说道。
“你……”
“啧,啧,你让我说的”吴婉娇见夏景皓顿在那里,连忙解释。
“我真有王子病”夏景皓搞不懂为何自己就有王子病了,难道是王子们生的病,就叫王子病?
“有,而且不轻”吴婉娇点头肯定。
“何以见得”夏景皓不解,虚心讨教。
“多呢,想不想听”吴婉娇一脸得瑟。
“不想”即使在微弱的灯笼光下,夏景皓也看到了吴婉娇的不怀好意,果断拒绝。
“可我想说,怎么办?”吴婉娇扁了扁说道。
“不听,”夏景皓步子快了起来,他有点明白了,这个臭女人就是要讨伐自己。
“好吧,不说就不说,王子病”吴婉娇低声嘀咕了一句。
“信不信我揍你,”夏景皓突然停下回转身说道。
“你可舍不得,揍了我,谁给你暖被窝呀”吴婉娇撒娇,化解他的生气。
“什么叫黑白颠倒,就是你这样的”夏景皓恨恨的说了一句。
“夫君大人英明”吴婉娇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
“要是母妃但凡放下一点身段,我想……”夏景皓还是想着自己父母的事。
“我困了,快点走,要不然走着走着就能睡着了,你抱我呀”吴婉娇却不想再说了,再说就说不上了,因为生活方式和态度不一样,不是一个人能说几句话就能改变的,如果就因为一句、两句话就能改变,哪还有什么夫妻吵杂或是夫妻离异的事发生,这真得要靠王妃自己去领悟,然后自己愿意改变才行,否则只会起反作用,变本加励。
“臭女人,说到正事,你就打哈哈”夏景皓不满的说道。
“做小辈的可不能随便插手长辈的事哟,否则成何体统”吴婉娇终于扳回一把,说了夏景皓一句‘成为体统’。
“你……等一下再打你屁股”夏景皓气咻咻的说道。
“啊,我今天晚上跟小念儿睡”吴婉娇笑着说道。
“你敢”
吴婉娇先头跑了,夏景皓在后面看了看,无奈的吹了口气,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吧,父王你自己搞定你的婆娘吧。
王妃内室
北齐王正宽衣解带,“苏如绣过来帮忙”
“叫丫头”王妃坐在那里不动,只是口中说了一句。
“丫头有你伺候的贴心吗,过来”北齐王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你让我做丫头们做的事,那她们干什么?”王妃还是不动。
“郡主大人,为夫叫不动你?”北齐王看向自己的婆娘,就站在那里等着。
“你……”王妃没办法,刚好了几天,自己也不想过那种清冷的日子,挪着小碎步,过来帮北齐王更衣。
北齐王挑了挑眉,心想有点耐心,事情还是可以解决的嘛,为何自己年轻时就没有想到死缠烂打这一招呢?
说白了,北齐王夫妇走到相敬如冰这一步,两个人都有责任,两个人都太骄傲,都放不下身段,都没有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去看待事情,像他们这种情况,在天朝早就离婚了,他们因为政治联婚根本没办法离,所以只能这样活着了。
北齐王现在为何有心情来缠王妃,说白了,日子过得顺呗,北齐的发展,让作为男人的北齐王有了成就感,男人有了成就感,心态和心境肯定不一样了,会对诸事宽容,当然包括有耐心哄一哄身边人,只要王妃不要那么轴,他们老来伴的好日子开始了。
大雪纷分,隆冬时节到了,临齐的建设因为太冷,实在没法开工,只好停了下来。
“管大人,真得不能再施工了?”张之平不甘心的再次确认。
“是,张大人,不要心急,你若是急赶,会出事的。”管修明笑笑,又一个上进的年轻人。
“那好吧,管大人辛苦了。”张之平看着肯定的管修明,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没有你辛苦,张大人”管修明诚心诚意的说道。
“啊,彼此彼止,不如我们去喝一杯”张之平不好意思的笑笑,拉他一起喝杯酒,也算联络联络感情。
“行,”
临齐大道上,都是打包袱回家的匠人。
“咦,你不回家,朝北走做什么?”
“当然要回家,我去临集镇上买点年货带回去。”
“哦,那我也去。”
“好”
高垛镇佟家铁匠大作坊内,佟二平正在让账房算着今年的账,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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